时间:2024-05-04
用前半生剩余的气力,复原家乡话的口型
风在我嘴角打旋,没有固定的方向
我把嗓门扯到最大的时候,眼前的城市
每一片早衰的叶子,都以华丽的滑翔
演绎力不从心的风雅,做归途的一个伏笔
火焰,沉寂在它们凸起的经络上
等原地打转的我,突然返青
点燃中年的荒芜
这些年,每时每刻都在裁减
衣服、皮肉、骨頭、方言。去靠近
去适应,试图融入
最开始我是虔诚的,矫健地手脚并用
致使一次又一次短暂的窒息。四十不惑
不惑的结果是,学会矫情
学会有心算计无心。坦然是一种伪装
猥琐也是
我承认,没学会穿墙术练熟了翻墙术
那天给当了技术员的发小儿,发个我现在的位置
微信地图上绿色小圆点,像棵野草
多余的叶子,匍匐着
珍惜大地赋予的辽阔。我写诗
但我从不赞美,本来不知下一刻身处何地
也轮不到我赞美谁。那个兄弟今天把我拉黑了
可能又高升一步。他老爹老娘还在乡下
老婆一个人养着
自娱自乐。前几年一位瓦匠大哥把自己
写成网红。我写着写着
把中年写成泥潭,写得摇摇晃晃
像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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