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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刊导读

时间:2024-05-04

张华

张 华 文学博士,北京语言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全国汉语国际教育硕士教指委委员,《中美比较文学》杂志主编,《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杂志副主编。曾出版《阅读哈佛》《全球伦理读本》《跨学科研究与跨文化诠释》等多部专著。

今天,“生命”与“爱”是文学两大主题的说法,其实是过去“战争”与“爱情”是文学两大主题的升华。在战争主题中男性是主角,在爱情主题中,女性是主角,当然战争与爱情交织,不必截然分开。与此同时,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永远是话语主题,然而,在女人的世界里,男人则不是。女权主义、女性主义在西方的产生和在全球范围内的盛行,多多少少与此相关。这期《美文·汉风》专刊选取的四篇文章,皆直接针对女性主题,而且作者皆为女性。分别是宋旭红的《尘封的光芒》、纳莉的《波斯女性》、刘锦香的《泰国女人这样活》以及金晶的《玉碗盛来琥珀光——走过“女儿国”拉脱维亚》。

《圣经》传统,是西方最为“传统”的文化传统,对这一传统的颠覆性诠释,必然会引发山呼海啸式的震动。宋旭红在《尘封的光芒》中就向我们介绍了欧洲人对这一传统中最为关键内容的质疑:基督信仰真正的传承者和守护者不应该是罗马天主教会,而是耶稣的妻子及其后裔。而且,这样的质疑在欧洲也是有“传统”的,是从未间断过的。而在我看来,这种质疑的原动力来自于女性对自己在《圣经》传统中地位的不满,而颠覆正是为了从根本上恢复女性的主体地位。

西方的《圣经》传统如此,那么,东方《古兰经》传统怎样呢?《古兰经》在遵从它的东方人们中间形成怎样的“传统”呢?读一读纳莉的《波斯女性》即可以略见一斑。歌德曾钟爱波斯文学,他称波斯文学架起了东西方文学之间的桥梁,随后提出了著名的“世界文学”概念。在波斯文学和文化传统中,女性兴许也是伊朗伊斯兰信仰真正的守护者和传承者。文中讲述的波斯著名史诗《列王记》记载的古尔德法里德的故事,与宋旭红《尘封的光芒》中讲述的《朱迪斯书》记载的朱迪斯的故事,在突出女性地位、寻归女性传统方面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东方大国中国,也有一个“经典”传统,那就是《诗经》传统。《诗经》是文学领域的第一部诗歌总集,却也常常被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甚至哲学家视为考察先秦文化社会的经典。《诗经》形成于从西周早期到东周中期的大约500年间,其诞生之初女性表现得非常活跃,她们具有一种自由、活泼的精神气质,地位有时甚至优越于男性。然而,儒家男权至上的传统是否在随后几千年的进程中完全覆盖或淹没了女性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尘封的光芒》和《波斯女性》带给我们的进一步思考。显然,从阅读刘锦香的《泰国女人这样活》我们也可以了解到,《诗经》传统在儒家文化圈中的影响是一致的。今天的泰国女性虽然已走出家庭,走向社会,走向更为解放的世界,然而,其文化传统中非解放的印记仍然是深刻的。

金晶的《玉碗盛来琥珀光——走过“女儿国”拉脱维亚》给我们带来的则是另外一种遐想:在女性占绝大多数的拉脱维亚,女性会是怎样的一种地位,男性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女权主义、女性主义在这样的国度又会有怎样的情形?这篇文章中没有提到,但给我们留下了想象的空间,这就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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