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四棵老樟树砍去胳膊,它们脚踩在
六十年前的土地里。
春天落叶,截枝,满地木叶清苦。
四棵老樟树环绕高架灯花坛,
我们二十年前叫喷水池,更早时候
叫语录塔,明天拆成十字路口。
站在这里,
我仍是个居住多年的异乡人。
旁边拆迁的空房子,水泥地落满
玻璃碎渣和马赛克。植物与鸟兽,
再次入住。
奖状,旧相框,大红喜字,留在墙上。
那遗落的照片长着一张化工厂的脸。
除了四棵老樟树,闻不到活的气息。
人与房子、道路死去,为何没有
樟树的那种香?或者,我死去时的
腥臭,也是一种动物、昆虫和细菌
所愉悅的宴飨?
在南方,搬空的房子旁边总会有一棵
香樟树
活到地老天荒。
它的落叶总是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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