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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

时间:2024-05-04

谢松良

从警的第五个年头,我结婚了。可是,新婚那夜,我们派出所接到辖区黄家岭村民张天盗伐柏木的案件。黄家岭属于自然保护林区,现在发生了盗伐案件,所长很是着急。所长在电话里很歉意地对我说,“有任务,小谢,我们所人手不多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今晚又抽调不出人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委屈你与我去一趟……”

挂掉电话,我抱住妻子,难为情地小声在她耳旁说了声“对不住了哦!”妻与我拍拖了四年,早就熟悉我们警员的一些情况,有任务,什么事也得搁下。妻用粉拳往我胸口擂了一下,红着脸道:“瞧你那傻样,去吧!”

我刚走出门,所长已经开着警车到了。我连忙小跑着过去,打开车门,跳上了警车。

警车一路疾驰进了黄家岭,我们在张天家的屋后隐蔽处找到了十余根还没来得及削皮的柏木。这些柏木,估摸都是百年以上的,这可是很珍贵的保护植物,通过丈量超过五立方米。很明显,张天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然而,当我们决定对张天进行布警拘捕时,才发现他早已不知去向,在他家里,只见到他年迈的母亲和过门不久的媳妇。

案子落在我手里,为了尽快抓获嫌疑人张天,早日结案,在正常的值班、备勤外,我还得经常翻山越岭到黄家岭进行走访,了解他的动向。可惜的是大半年过去了,黄家岭的山路都快被我踏平,仍然没有张天的半点信息。

中秋佳节那天傍晚,我下班后骑在摩托车上,一边赶路一边想着妻子迷人的酒窝和温柔,恨不得把摩托车当飞机来开。

这时,手机不识趣地突然响起,我只好刹车靠边停下接听,是黄家岭的村主任打来的。他告诉我,说他听到风声,张天今晚可能潜回来和家人过中秋节。得知消息,我既喜又怨。喜的是嫌疑人终于出现了,怨的是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此刻,我有些纠结。我只得给妻打电话,说晚上又有任务,不能陪伴她了。好在妻深明大义,理解我以工作为重的性格,并嘱咐我注意安全。

我调转摩托车,来到所里,是所长在值班。听完我的汇报,他说:“你去把法律文书打好,还是我俩去吧!”

山区的秋夜寒意浓,所长全神贯注地驾驶警车,抵达黄家岭已是晚上八点左右。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在村口就停车熄火,徒步进村。趁着月色,我俩摸近张天家的房屋,出于职业的习惯,先绕房屋转了一圈,细心观察一番周围的环境,以防万一。

张天家是三居室,靠东侧那间房子,有微光从狭小的窗子里泻了出来,以及女人的呻吟和男人气喘声。我们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屋里的人在忙什么。此时嫌疑人张天无论是防范意识或者反抗能力都是最薄弱的,只要破门而入即可让他束手就擒,可所长却拉着我猫着腰走开了。在离张天家不远的坡上,我们居高临下监视着,屋内人所有的举动都在我俩的掌控中。

不知不觉已到午夜。月光下,张天家的门慢慢裂开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来,左看右看之后,才推门走出来。我们认得是张天的母亲。

我俩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张天的母亲看到我们,吃了一惊,然后唠叨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会来,那柏木不是我儿子偷伐的。”她显然知道我们是冲谁来的,扭头朝屋内叫道:“儿,你快起来吧,你昨晚上不是说已经将事儿了解清楚了,你快去跟公安把事情说清楚,人家已经等你好久了。”

张天一边應着,一边走出来,对我们说:“我昨天回来时,我妈就把你们要来找我的事跟我说了,其实,我是被栽赃的,那柏木不是我偷的,我现在就跟你们去派出所。”

经过讯问,我们认为张天确实没有做案动机和时间,但他提供的一些线索很重要。 于是,我们设下一个陷阱,等着猎物出现。

果然,不出一个月,猎物出现了,原来盗伐柏木的竟然是黄家岭村主任的儿子。这小子供认,他见张天找了个外乡的漂亮媳妇,心里不是滋味,就打上她的主意,于是偷砍柏木栽赃张天。

这次,他又欲故伎重演时,刚好被布控的我抓了现形。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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