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苏若兮
春风在哪个旷野上朗诵
最近总有个人来梦里客串,角色忽而善良,忽而邪恶。
我不信垄断,但我充满了饥饿。能吞食的,我不挑选,一个都不放过。
那时不是邂逅,是一生的结伴。只披风尘,只话漂泊。
只在我这里贪睡。醒,也冒上帝的名,来哄拍自己。睡吧,像万物中的一物。
享尽人间的荣光。
我的梦里没有土壤。你播种的心要落空了。
看到一幅画,一轮白月悬在淡蓝的夜空。三两根光秃的树枝斜弋。再没有多余的一笔。
是《空》吗?我更愿意命名它为《等》。
和我灵魂有过亲近的人,来过,还会来。
像春风热爱四月。像时光将花朵催生为果实。
不仅仅以文字示众,更以美,以爱情,以尤物。
愿 得
窗台,文竹在风中动。
吊兰在风中动。
对面的屋顶,一只灰鸽子来回跳着。
哦,有家不回的呆子,
就它这个样子,不安,徘徊,左顾右盼。
像我,一颗心,一旦穿越,就是十年,二十年。
甚至是还赖在那贫困年代的子宫。
儿子昨晚和美梦对话:美梦美梦,你在梦里要梦到我哦。
我要去理想王国实现很多东西,一会儿见。
妈妈,美梦听到我说的了吗?
儿子,美梦说,他等你,和你一块儿去。
太阳隐匿在云层里,仿佛一个人隐匿在不可知。
那年,他像雪一样被自然法则带走。
那么纯洁地向着寒风冷雨撒谎:他不在,就是他在。
今天一点明天一点,极其庞大的雪山,正在形成。
大 风
若不是归隐很久,它会如此狂暴吗?
香樟树褪落的旧叶子,像等它很久似的,抱上它,生了翅膀和脚,飞跑着,以它惯有的姿势。纸屑,塑料袋,灰尘,也成了它的爱慕追求者。
哦,一定被孤独坏了吧。大风,你一向行动大过言论。
只要你愿意付诸行动,改变也会如此简单,大风来了,世界仿佛变得新鲜而干净。
船在激浪里颠簸,像人卑微在尘世。
大风中的江海,河山,信仰着大风。
它们的大风前程远大。被大风历练的它们,坚定而温柔。
将自己的身体敞开,让大风经过,给你以冰雹,或给你以火。
越逃脱,越陷入,越陷入,越辽阔,越辽阔,越无穷。
无穷到没有尘埃扬起,万物和平,你在风的那头,是最后被席卷的飞腾物。
述 与
一时还找不到代替我思想的人。
我只是思想,没有去行动的能力。
我又梦到了工作多年厌弃多年的医院。树是秋天的樱桃树。美人蕉是冬天的美人蕉。琼花却是春天的琼花。梦中人都不复昔日的样子,看起来个个繁忙,脚步匆匆。偶尔停下,相互之间传递着悚人的鬼怪故事。我去签到,签名簿上已经没有我的名字。
我的岗位是收款处,还是药库,是统计室,还是药房?
明明怀着不可告人的使命,看到院长那副丑陋的嘴脸,我吓得逃了。
一路逃,一身冷汗,逃出了梦。
这些年我是依赖自己活着?身体里最活跃的记忆,一遍遍地死去,复活。
烙印是如何烙上心脏的?在任性绝望的时候?
越是渴望,越是失去。
还有多少黑夜让我纠缠。奔波于梦,不堪折磨。
儿子批评我了:邵连秀女士,不要嘲笑,要有爱心。
好吧,我从那个虚无的界面跳到这个真实的界面,一落地,遗忘就在了。花草树木的水珠亮闪闪地。儿子,咱们手牵手,看春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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