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文 _ 穿过流水
坐在早晨拥挤的地铁里,想起几句歌词“单车踏着落叶,看着夕阳不见。银锭桥再也望不清,望不清那西山。水中的荷花,它的叶子已残”,此时离杨老师把这首歌放给我们听的那个下午,已经过去了整整10年。记得校园里曾常年种着玉兰,每每香结氤氲,风从浓密的树叶间穿过,似乎诉说些与学问有关无关的良辰美景。
小学时喜欢上海一家出版社出的《唐诗三百首》,只因为那插图好看。中学时按语文老师的要求,每周在一本硬壳笔记本上划拉些随笔。对于写作,从没有过多的想法,不喜欢也不厌倦,甚至连长大当作家的理想都没有,只是单纯地写。当年的世界很简单,15岁时,我们谁能想得到25岁乃至35岁的模样,毕竟烦恼与忧愁都与年少无关。而今,往昔的歌词摘抄本、周末随笔集、费心收集的娱乐杂志上的照片逐渐泛黄,连同年少的我们一起变旧了。
流光飞舞的现在,上海的高校言必称“高口”,北京的学生都钻新东方;“日月光华”们都去了机关和外企,未名湖旁都是游客;诗人都变成叔叔阿姨,文艺青年都去找姑娘了;南下的都在做楼市翻盘的发财梦,北漂的都等着铺就关系网。
擅长文字的我,现在却做数字。每天顶着大脑袋上班,工作是周而复始对智商的考验,折腾着满屏的模型和图表,乘着MSN的翅膀发神经,时不时去骚扰别人,同时接受别人的骚扰。很少去参加业内聚会,感觉圈子里有太多的诡异和虚无。
好久没写什么东西,直到发现越来越多的职场门外汉在编造职场,胡扯500强。于是忍不住抱着澄清真相的心理,重新开始写东西,调侃公司、刺激老板、自得其乐。
偶尔我在黑夜里发怔,想起些越来越疏远的人,为远去的东西洒点伪文青的矫情泪,想起儿时夜晚听到晚自习后学生回家吹的口哨声,耳边iPod里在放筠子的歌,哼唱着遍遍不在少年路的青春。
成长是一个不断否定和遗失的过程,江湖一别数年,早春三月,再无人相问。一恍惚,便是意外坠落身旁的碎碎念、消受不起的满池松涛。想起哈菲兹写的:“草原上翠柏挺秀端庄,荫影落我身,我就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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