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杜 娟(甘肃)
可以明确地说:“冬天,提心吊胆的事物里,没有麻雀。”
我熟悉那些固执的秉性,包括冬天和麻雀。
阳光、积雪和衰老的草木,在我眼前晃动。
“我们为了喜爱而存在”,它们叽叽喳喳表达着热爱。
早晨醒来的麻雀听惯了风中的语言,为了生命奋斗终生。那些没有勇气的鸟儿,早已离开甘南,坐在南方的石头上。
大雪压着惶惑的树枝,一群麻雀压着大雪,晃动无所适从的冬天,告诉树林里正在保留的生命:“寒冷绽放美好。”
麻雀如果走了,也去了南方,甘南的冬天将一事无成。
只要随口说出一座村寨,就会有一座山前来认领。
江湖大,榻板房小,山路无休止地弯曲。日子一个接着一个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待客有土酒,腊肉,门前有藏狗和榆树。
连绵起伏的山冈险象环生。白龙江在山谷里开口说话,有高高的声音。天空那么高远,山川是有语言尺度的。一座山峰里至今保留一个部落的洞穴,为了缅怀远古的人,脚下的路,我们需要不骄不躁地走。
阳光匍匐,低处的光明触手可及,白龙江深深浅浅的奔腾,不说沧桑只说历史。
吹口弦的人就在前方,跳乐乐舞的姑娘们替古人在表达。
一声远处的鸟语打开一张羊皮经卷,出征的将士还在路上。
郎木寺的岩石适合有一道缝隙,适合让白龙江流出。
如果源头的声音高过草木,白龙江不需要鸟语,不需要花香,只要江水引路就行。
石头是一串历史的符号,在溪水里躺着,像一个贪婪的人。山与谷如果能再靠近一些,星月会在同一时间里反复出现。
寺院的钟声穿过宫殿,回响在云端。
溪水被风吹着,它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比如坚持过的天空草原,以及日月星辰。它比风有光泽,流过一排直立的玛尼房,给转动的水玛尼,引出了细小的音节。
老阿妈手里转动着经筒,走向水玛尼说道:“幸福的事儿将和我建立关系。”
这个上午,我听得出来,郎木寺的语言黑白分明。
一块云主动向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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