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蓝 狐(彝族)
马克·西姆醒了,她躺在一张阔大的白床上
先是一只鸟儿掉进了她的耳朵,接下来是更多的鸟儿。清一色的麻雀,她希望它们不是麻雀而是其他
她又看到了窗外熟悉的风景,一座微型的拱桥和园林
这是一片仿建的小区,鹅卵石一直铺到冒牌的香榭丽舍大道,没有马车和绅士,剑麻就快要长成罗马柱的样子了
这让她沮丧。阳光照在粉色的纱帘上,呈现出诱人的玫瑰色,总算太阳是同一个
这样一想,她竟高兴起来
“马克·西姆,马克·西姆。”她一遍遍念叨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名字,竟真正地高兴起来
当钟声越过迎晖楼,在沸腾的集市上空荡漾,如水的涟漪,不熄的火
听,这无以名状之物是如何来临,和消逝
在古老的临安城,太阳的光芒下,它是否像云、或风?像流水
那青铜的身躯因不断遭受击打,而颤栗,而后,陷入长久的隐忍般的沉默
想想这际遇,是否也是你的
当你醒来,麋鹿一样警觉,并奔跑,继而,没入沉沉昏暗暮色
此时,它是否依然清晰可辨?像掠过窗口的云雀灰白的羽翅,或百合的脸。它是否偶尔给你启示,像一本书,或夜空最明亮的星
我站在苍凉的天空下,星星依旧像钻石般闪烁。当流云被风裹挟,我把心留下,陪伴你
远方的天空,一轮明月缓缓升起,让我的足迹追逐每一片流云,心甘情愿被风裹挟。我把心留下陪伴你
星星依旧像钻石般闪烁云层压得很低。我剧烈的咳,试图咳出胸口的雾霾
没有什么断裂或者破碎,却听见铁轨的呻吟,沉重而隐忍
像燕子每一次的飞行,都低于翅膀,低于乌云
从黄昏到黎明,湖泊矮下去,矮过一棵云南松,矮过飞机的轰鸣
山风薄凉。蝴蝶却丢了翅膀,没有谁能抚慰她的忧伤,百合不能,薰衣草也不能
每滴泪珠,都是一个夜游的孤魂,无处安身,无处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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