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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刊

时间:2024-04-23

唐昊 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

《南风窗》以《分化的村庄》为题,描述了当前农业现代化之艰难。看到这个题目,想起了10年前我作为《南风窗》的特约记者赶赴湖南农村去做“三农”问题调查的情景。那次的专题策划描述了湖南农村农民维权抗争的种种前因后果。当时,因土地等基本权利的缺乏,农村的矛盾愈演愈烈,最终酿成大规模的对抗性格局。

10年过去了,中国农村的状况其实改观不大:尽管农业现代化的提法轰轰烈烈,但却仅仅停留于技术层面的改革,并未触及基本制度和权利。而现下许多农村问题恶化的真正原因也并非改革本身,而恰是制度环境缺陷使得技术层面的改革不但不能带来进步,反而引发了更多问题。例如:“规模化组织化”本是农业现代化题中应有之义,但在中国却大大增加了农地矛盾,这实际上并非组织化的问题,而是因为这种组织化过程在制度层面缺乏农民自己的参与和认可。“加大资金和技术投入”是农业现代化的主要内容,但在中国也缺乏普遍效果,是因为农民对不属于自己、随时可能被剥夺的土地难以做长期打算。同样,“提高农业效率”显得难以为继,则是因为在工业不反哺农业的情况下,农业的效率和效益总是最低的,等等。

这些改革教训的启示是:中国农村真正需要改革的是基本制度,而非技术层面。只有给予农民充分的土地权利,才能使其有自主参与市场竞争的资本;只有给予农民平等的社会保障权利,才能使其无后顾之忧;只有在户籍、教育、金融等方面的制度性平权,以使其具备参与市场竞争的空间,才能唤醒农民主动性和潜在经济能力。

上述改革虽然可以发生在多个层面,但价值观基础只有一个:相信农民。在中国,农民的命运总是被他者决定,合作化、现代化等举措无非如此。但为什么不让农民自己选择呢?我曾亲眼见到在农民维权的过程中成长出来的政治理性和政治智慧,以及比城里人更知道如何开会的乡村治理能力。但问题是,在缺乏制度支持的情况下,这些潜在的政治能力和其潜在的经济能力一样,无从发挥。

在这个意义上,本期策划对于农村改革后果的描述是到位的,不失为好的调查报告,但对于这些后果形成原因的归纳并不准确。同时我对文中的一个论断感到本能地抵触,即“这种也许需要几代人反复才能完成的 ‘农业现代化’过程,需要有历史的耐心”。对此,我无语以对:凭什么?中国的城市可以在二三十年、也就是一代人的时间里完成现代化并成长为世界第二经济体。为什么农村就需要“几代人”的时间?这更像是一个价值判断—对农民内心深处的不信任还在发酵。

不过细思量后,却觉得这倒是最有可能的未来:只要政府不把土地权利完全地还给农民,城乡统一的社会保障体系迟迟不能建立,户籍、金融限制等捆扎农民手脚的基本制度不去除,那么,无论在技术层面采取何种形式的改革举措,所谓“农业现代化”都会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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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在一报社实习,跟一跑当地市中院的记者每天到法院听案子,持续了一个月。一刑事法庭的审判长告诉笔者,很多法院,特别是区、县级的法院,除非跟负责宣传的人“混”熟了,一般是很少让记者进法庭的,因为很多法院和法官并不习惯媒体监督,对记者很“敬畏”。更重要的是,并没有一项明确制度规定法院有义务敞开大门接受媒体监督。现在《关于人民法院在互联网公布裁判文书的规定》硬性规定法院接受公众监督,对司法公正透明当然意义非凡。接下来,则要避免其成为形象工程。

—杨柳(读第2期《“围观”法院判决书》)

读研究生时,导师会指定一些书目让我们读,而后召集师兄弟一起来讨论。那时候的讨论大家也是互相争吵,基本上没有谁可以说服谁,最后导师作总结,“了结”一本书的阅读,这成为我们理解思想类图书的一种方式。那些彼此争吵的场面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而今再谈对思想类作品的阅读生态,我觉得知识分子的责任重大,清醒而掷地有声地发言,才不会让辩论场变成个人思想独裁的讲坛。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仔细考量,就是现代社会的氛围,如何让厚重的思想存在并引导年轻人阅读,这应该是一个民族思想文化传承的大问题。

—郑明阳(读第2期《共识是可能的吗?》)

民本思想自古就被统治阶级奉为圭臬,强调民生,重视民瘼,以期本固邦宁而能千秋万世。至晚清西风吹渐,民主、人权思想应运而来,权利意识日益觉醒,人们对生存价值、生命尊严的追求愈发鲜明并逐步得到自上而下的认识统一—“以人为本”是宏观理念范畴取得的可喜进展。然而,我们的发展不应该仅停留在理念的进步上,更应该落实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体现在人们的权利赋予中,实现“做人的那些必须的条件”。

—汪建君(读第2期《民主就是把人当人看》)

越长大越孤单,特别是出了社会工作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所以我特别珍惜老家的邻里、朋友和亲人,他们构成了我生活的圈子。而快节奏、轻人情是我对城市的印象之一:一是我们以自我保护为缘由,二是利益天平在作祟。上一秒见到的人或事,下一秒完全可能被替代且不复存在,不被怀念。大概是城里人对淳朴民风失去信心了,自然以利益来衡量交情,心态病了,意识也自然焦灼。期待还人情一张纯真的笑脸。

—芷娜娜(读第2期《城市孤独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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