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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

时间:2024-05-04

南长城

经河南,抵湖北,我只是把一个楚字写得方方正正,却不经意间把城字写成了邻里的胡同。城是古老的,胡同也是古老的,在古老的城与古老的胡同之间,是无数带着色彩的文字,努力地作着最紧张和最完美的渲染。

山东大地上,齐之一字,横平竖直,端正一致。在它的历史中,城又古又长,作堤防用,以土筑、以石砌,入海、连山,纵横东西千余公里,纵横成世界历史上现存最古老、保存段落和遗迹较多的文物。

从陕西到内蒙古,再从陕西延伸到河南,一个魏字委实写得不那么容易,弯弯折折,正如那曲里拐弯的城墙,勾连着千家万户。

失了故国的韩民,依旧记着曾经作为本名的郑。

南长城,记与不记间,不同的诸侯国,只把它们作为一种相同的战争工事。

秦长城

如果石头会说话,那些被百万双手筑起来的石头,会向我们发出怎样的声音?

我的问询无法从消逝的岁月中得到回应,也无法顺着起伏的山脉抵达万里征途的每一处关隘。宇宙洪荒,而我没有并六国而统天下的气度,一颗寻常百姓的心,让我在任何一段城墙前保持静默,停下行走的脚步,用满怀的敬畏,躬下身体。

从甘肃到辽宁,我无须在意它们是西北的土块,还是东北的石头,或者是那些流传在石头与土块中的故事,一缕青烟的色彩,把中国的大地涂抹得厚重且沧桑。

或许,我该记起散落在四周的残影,它们会保留不同民族的信息,也会保留不同时代的思维方式。又或许,我该记录已经遗失的名字,临洮、固原、靖边……作为秦长城的一个又一个节点,它们用各不相同的风骨把防御设施修建得光芒四射!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数千年岁月,早已风化了《过秦论》的作者和他的思绪,但是他留在书简上的文字仍一遍遍地通过帛,通过纸,通过现在的编码,在我们的耳朵里发出赞叹。

汉长城

踩着被西汉马蹄踏碎的沙砾,想着一个帝王要如何才能把自己的国家建设得坚固无比。

吾生虽晚,远去的历史卻给了我按图索骥的机缘,也给了我天马行空的思绪,让我在只言片语的汉简或丝帛之中读出了历史的奥秘。

武帝有武帝的胸襟,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有驰骋天下的雄才与大略,更有令对手闻风丧胆的将士。否则,他怎有机会重修秦长城,并且修建了属于西汉的外长城,西从大宛贰师城起,东至鸭绿江北岸收尾,如同一条近万公里的长龙卧在家门。

或许,武帝根本没有想到,他赋予这段长城的历史意义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意料。又或者,他早在建设之初就已经想到了未来。

明长城

我无法把整个长城的历史分得条清缕晰,就像把每一块石头或者每一堆夯土用不同的朝代进行编号。

对于长城,每一个朝代都有它们的修建史,在各自的史册里用自己的声音倾诉。

明朝二百多年的时光里,人们从未对这项工程有过懈怠,从前期修缮,到中期大规模兴筑,再到最后的重修以及建造专属于自己的空心城楼。

一个朝代有一个朝代的建筑特点,明长城默不出声地把自己的风格留到现在。虽然我无法更好地解读“外边”“内边”“内三关”的关系,如同分辨什么是重城,什么是瓮城。但我知道,它们作为军事防御工程,护国卫民就是它们的终极意义。

其实,我本无意描述长城的长度和作用,遗留的巨砖,城楼上的建筑装饰,却不由分说地在向我们展示着那个时代的建筑水平,以及民族的文化和工匠的精神。

阿土:本名庄汉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多家报刊,著有作品集六部。

编辑 闫清 1453337028@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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