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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入殓师》看日本人的生命美学

时间:2024-05-04

内容摘要:《入殓师》是一部日本电影,我们对这部日本电影进行欣赏时,不但对于日本人至纯至美的生死观领略了,而且,对于日本民族文化独特的光芒也更加感叹。现时代中国和日本两国的经济交流越来越频繁,并且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也更加深入。中国文化对日本文化具有滋养的作用,同时,日本独特的民族文化对于我国传统文化也进行了丰富。

关键词:《入殓师》 日本人 生命美学

日本电影《入殓师》,运用唯美画面和浓浓人情味以及温情的配乐,使观众不但对各种死亡能够直面,而且,对于日本人崇高敬意生死也能够领略到。影片通过每次入殓的过程,对人生和死亡进行解读,从而将日本社会感悟和理解生死进行了展现。该文通过深刻地解读人生和死亡,对日本人的独特生死美学意识进行了展示[1]。

一.日本人生死观发展的历程

生命观和死亡观构成生死观,其将一个民族和国家对于生死的看法反映出来。由于民族特性和历史文化以及地理环境等相关因素对其的影响,日本人将一个与其他民族有区别的独特生死观形成。日本人是已族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生死观也经历了复杂而漫长的发展过程。《古事记》是日本最早的文化作品,最先描述了日本人的生死观。《古事记》中记载:高天原所代表的是“生命”,而相对立的黄泉国代表的则是“死亡”。该书中,高天原与黄泉国属于对立的两个世界,既是互相对立的两种状态,又象征着生和死。在《古事记》中,第一次运用神话故事将古代日本人朴实的生死观诠释给我们,这一时期的生死观,学者们称这为“他界观”[2]。

我国佛教传入到日本以后,日本人生死观具有很大的变化。对于生死如一的佛学思想日本人们开始接受,也就是死和生是统一的有机体。这个思想将古代日本人的生死对立观点打破了,为现代日本人生死观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社会在快速地发展,现代日本人生死观也具有新的变化,但是,在日本人脑海中,至纯至美的生死态度还是根深蒂固的,从而使日体人独特的生死观形成[3]。

二.从电影《入殓师》看日本人的生命美学

(一)生死自然轮转,真情形影相随

按照自然的规律,生命运行生而复死,万物都是这样。死者入殓的过程中,所有的人都凝视着入殓师手下曾经鲜活的面孔,能够最后一丝生命的光彩绽放出来。入殓师完整地呈现出死者的面貌,使亲人和朋友们能够见到死者最美的一面,将所有人对其的情感承载。小林是影片中的主人公,阴差阳错地开始了入殓师的工作,既害怕又绝望,甚至没有让深爱的妻子知道。但是,随着一次次的入殓仪式,从僵硬的死者身体上,他却看到鲜活的亲情,使他对于入殓师工作的意义真正懂得了:使没有生命的一具尸体将真情散发出来,成为传递生者与死者情感沟通的使者[4]。

《入殓师》整个剧情都是将真情诠释,有效运用入殓仪式将各种家庭的情感结构展示。主人公小林自身对于年幼时生父抛弃母亲和自己很难安心,小林对于这个心灵上的创伤一直念念不忘,对于父亲不负责的举动他无法原谅,但是,他又期待能够得到父爱。影片的最终,小林记恨和误解父亲还是解除了,流着眼泪体面地将父亲送走。宽容和释然真情,既是延续生死之间的真情,又是拯救和成全自己和父亲。

面对死者时,也许才会有理解,因此,有了不舍和怅然。入殓师这个职业将人类美好天性的一面触动了,生命可以不复存在,但是,人向往真情却不能泯灭,这也是死与生最高的境界[5]。

(二)人生仪式必然有,但向来平淡无奇

电影《入殓师》,主要展示的是一个失业大提琴师,与演奏毫不相关一份职业,一个相关于人生仪式的主题,一个将死亡贯穿在一起的故事情节,逐步铺陈影片情节地过程中,缓慢地将他们展现出来,影片的每一个死亡者都具有一段故事,显隐具有,乏善可陈,都能够对观众进行启发,对于生存本质的意义进行思考。一切虽然只是生活常态,却将生命真谛道出来:人生仪式必然有,但向来平淡无奇。

在日本社会,当前死者家人面给死者化妆和更衣,演变成一部分的告别仪式,既庄重又肃穆。入殓师精心进行处理后,死者遗体会变得自然祥和,对于死者家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安慰。电影《入殓师》,运用艺术化形式将死者入殓过程呈现出来,在不断推进故事情节的同时,将严谨入殓程序反复地展现,因此而呈现出庄严仪式感。仪式在影片中代表的是一种尊重,既尊重逝者和家人,又尊重生命。

入殓仪式对于生者的感受考虑得更多,为了将当时生者的哀恸有效地表达出来,将悲痛的宣泄提供给生者,从而使生者精神能够得到升华。日本对仪式比较重视,在日常的生活中,茶道式和餐仪式等许多仪式也都存在。日本大众认为,社会如果没有仪式,集体感和归属感就很难产生,最终的生活也会变得平淡无奇,只要将人生应该有的仪式感保持,就已经足够了。电影《入殓师》的前半部分,对于客户的悲伤,小林渐渐感受到,但是,并非是他情感上的悲伤,只是一种认同感。剧情在不断地进展,对于老太太入殓的仪式,他真正了解以后,才进入内在与外在吻合的境界,也就是全新的境界;当他给多年没有见的父亲举行入殓仪式时,入殓仪式中的最本质的尊重和接纳生命的意义,他终于找到了,随之影响也达到了高潮。在影片中,把“死”演绎成如同宗教仪式般的严谨和精美,在凝重缓慢的入殓仪式中,使人将死亡的恐惧逐渐地消解,对死亡和生命进行感悟[6]。

(三)无论生和死,生命都值得尊重

影片中的小林第一天上班,社长让他扮演成遗体,将入殓的程序录制,也就是让他将死者的感觉体验一下。入殓的过程中,各个步骤都必须要精益求精,既是尊重死者和家人,也是尊重生命。

小林参与入殓仪式中,在宁静肃穆中开始对生命的真意领悟。对于每一具僵硬躯体,社长都认真虔诚地对待,一舉一动都会显示出对逝者崇高的尊重。那些没有了活力的躯体里,一个个不同的临终表情里,都包含着诠释各自的生命,无论曾经是悲痛,还是喜悦,最终都是同一个姿势,与生活告别。对死者进行清洗和理容以及着装,使死者能够以美好姿态告别世间,对于入殓师也是庄严的职责。

死者在入殓师的帮助下,将人生最后旅程走完,使更多的人能够得到圆满。从这个角度上讲,在心理上,入殓师必须具有承受死亡的能力。小林正因为领悟和超脱了死亡,才能够更加坦然地面对和爱上入殓师这份工作,在这个灰暗的生命路上,才能够将唯美崇高的使命感寻找到。针对于生命而言,原本死与生就是一个自然过程,并不是对立存在的。影片从各种意象中展现出内涵:既要尊重别人和自己,又要对那些看不见和看得见的人及事进行尊重。

(四)逝去并非终结,死亡是人生之门超越的重生

影片《入殓师》意识的主要展现:死是新的开始,并不是结束,这是超然的一种死亡观念。人们生活在自然世界中,每天太阳重新地升起,四季轮回,物质能量不停地互相进行转换。所以,新生和死亡都是循环往复的永恒,逝去越过了人生之门,不一定就是消失,而是对人生超越的重生。

逝去父亲和孕育中孩子,既是《入殓师》中生死主题的升华,又是准确的把握。影片结尾对于亲情,主人公的感怀和释然,致使死亡具有使人动容的温暖。父亲临终以前将小林儿时最喜欢的小石头握在手中,小林将这块小石头贴在妻子的肚子上,把父亲对自己的爱向没有出生的孩子传递,将具有感染力的撞击情感影响有效地完成,在大提琴音乐中,喜悦和爱的美好体验已经充满。这种感悟直接抵入灵魂的深处,也是疗愈心理的过程。运用豪放的目光對人生之旅进行看待,对于生命中的美好时光也许更能够珍惜[7]。

针对于多数人的人生而言,都很平淡,无论是误会和摩擦,还是偏见,都是在所难免的,只有内心理解生活,才能够面对友情和亲情以及爱情时,勇敢地进行担当。若人与人之间可以互相接纳和宽容,就是最美地礼赞生活,犹如《入殓师》电影中逆流而上的鱼,在途中即便会死去,但还是没有放弃。生命即便会不停地继续下去,温暖和爱也会在生命旅程中始终相伴。在生命中,逝去终究是必然的历程,只有对生死真意深刻明白的人,对于大智慧才能够真正地拥有,将自身精彩的人生活出来。

(五)一切只在转念,以至生死

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生的一部分永存。《入殓师》展现的主题就是死亡,生存的境界则是死亡展现的基础。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最终都会逝去,用什么态度面对生命,则是考验生者。对于生与死,也就是喜与悲之间的轮转。

影片《入殓师》相关于生与死的情节出现了许多:小林失业以后,与妻子一同将章鱼放生,准备回老家;小林第一次受到挫折,是他看到鱼的尸体在水中漂走;圣诞夜吃鸡肉和赞叹吃河豚鱼白时的场面,都具有一定的暗示,若想坦然活着,享受人生,必须将死亡的阴影摆脱;情节转折的过程中,几次有天鹅出现,天鹅的纯洁高贵具有对生的渴望。在这种生死观当中,好象死与生没有明显界限。甚至能够相互进行转化。犹如父亲手中握着的一颗小石头,外表虽然很冰冷,却是炽热岩浆的凝固而形成的。

影片中死者与身边的人,纠结不清的往事各自都有。但是,生命在不断地消逝,逐渐地打开了以往的各种心结。小林与父亲的各种很难逾越的情感关系,在父亲去逝时,由于理解而转念得以释然。影片《入殓师》将生与死这个永恒话题应该怎样对待揭示了,引导观众把目光向如何认真地活着更多地投注。

参考文献

[1]张琳.从《入殓师》解读日本人的生死美学意识[J].开封教育学院学报,2016,36(08):42-43.

[2]王湧,张妍.入殓有道,生死有情——日本电影《入殓师》中所透视的日本人的生死观[J].南昌航空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4(01):85-89.

[3]张艳萍,王欢.关于日本电影《入殓师》的社会学思考[J].唐都学刊,2012,28(01):55-58.

[4]吴德利,林华.电影《入殓师》主角人物分析[J].电影文学,2011(04):100-101.

[5]邵俊秋.从《入殓师》解读日本人的生死观[J].电影文学,2010(09):101-102.

[6]邵俊秋.浅谈电影《入殓师》中的生死观[J].电影评介,2010(01):62+72.

[7]聂欣如.日本电影《入殓师》中文化主体的博弈[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6(06):31-39.

(作者介绍:喜君,大连民族大学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日本文学与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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