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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中的孤独视角

时间:2024-05-04

佚名

卡尔维诺(1923—1985)是意大利新闻工作者,作家。卡尔维诺与卡夫卡一样,同样是把眼前的现实世界异化了,所不同的是,卡夫卡作品里个人内心的挣扎似乎显得更加强烈和狂乱,绝望表现得更加深刻和锋利,他横砍竖切地把现实剁得血淋淋。卡尔维诺要温和得多,他用一种单纯的孤独的视角审视这种“孤独”,作者冷眼旁观着一切,格外有深意。

在《孤独》中,他的语调不带任何感情,场景的出现和结束也没有任何原因。也许他喜欢当一个电影剪辑员,把自己钟爱的某个场景偷偷剪辑下来,藏在口袋里带回家。所以某一天,当他路过某家店铺,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看见人们正在看一则新闻。一伙窃贼正要撬开一户人家的房门入室行窃,不幸被晚上巡逻的警察发现了,他们之间于是展开了一场追逐。这个事件被卡尔维诺无限放大,成了这个世界的象征,或者指代物,在这个庞大的事件中,主角是那伙窃贼以及追赶的警察,卡尔维诺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卡尔维诺灵活地运用了“零度写作”的叙述视角,把写作看成是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活动——这应该是最孤独的一种写作方式。叙述者向读者描写人物的所见所闻,却不能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叙述者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通过外视角,叙述者可以把人物的全部行为描写给读者。在“我”身上,没有对错,没有所谓的道德约束,“我”只是随着场地、场合的变化,身份不停地被变换,在一个事件中,“我”有了不同的身份。当事件结束,“我”又成了自己。

这里作家主体身份消失,卡尔维诺在小说中冷眼旁观,而文学文本只是创造了一个结构,把它作为一个形式来等待意义的充实,这就使文学活动有了无限的开放性和可能性。小说的主人公是“我”,我们对主人公的任何背景资料都一无所知,他的年龄、职业、性格、打扮乃至性别都被隐去了,我们只能想象和猜测,我们只看到他的行动,随着故事去陪他一起经历,但他是什么,未来如何?我们不得而知。

卡尔维诺用一种新的视角,传递了人生深深的孤独。卡尔维诺说:“我不是说要逃避到幻想与非理性的世界中去,而是说我应该改变方法,从另一个角度去观察这个世界,以另外一种逻辑、另外一种认识与检验的方法去看待这个世界。”

作家记事本

60年代,美国后现代派大师约翰·巴斯曾沮丧不已地写下了《枯竭的文学》,悲哀地宣称“纯文学已经死亡”。但是十三年后,也就是1980年,当他看到卡尔维诺那些充满奇思妙想的作品时,这位悲伤的老人终于忍不住重新激动起来,提笔写下了《填补的文学》。在《填补的文学》里,巴斯毫不吝惜地称赞了卡尔维诺,认定纯文学的道路也许会从卡尔维诺身上寻找到一个新的方向。卡尔维诺于1985年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却因为当年猝然去世而与该奖失之交臂,但这并不影响他被公认为最好的寓言作家、最有魅力的后现代主义大师。

作品名言

想要清楚看见地上的人,就应该和地面保持必要的距离。

——《树上的男爵》

放弃一切东西比人们想象的要容易些,困难在于开始。一旦你放弃了某种你原以为是根本的东西,你就会发现你还可以放弃其他东西,以后又有许多其他东西可以放弃。——《寒冬夜行人》

城市里的每样创新,都会影响天空的样子。

——《看不见的城市》

阅读就像在丛林中前进。——《巴黎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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