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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月的修辞学

时间:2024-05-04

谢小松

猫的日记

春日明媚,河流潺潺。

文字里的鸟向远方草原飞去,白昼是野马的缰绳;自二月起,他从未停下,而我躺在山野,慵懒地蜷缩着身子。闭上双眼,我飞奔而去。紧跟着,我怀里的猫,在梦里,她抓住我的脖子;时间无象。这是三月初始的惦念,山川、河流、油菜花,还有牛羊,被遗忘的某人,以及羞怯的猫。

灵魂是安静的。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模仿说话。

窗外,全是不知名的树枝,在日光的反射下,猫爪遮住双眼,用舌头舔舐春天的芳华。

我拿起笔,写下日记,写给未来的自己。

猫,行走在蔚蓝色的天空里,自信地抬头,坚定得像诗人。

猫,有着有趣而又别致的灵魂。

书桌上摆满向日葵,每日与友对话,木心、夏目漱石、徐志摩、凡·高、博尔赫斯,以及川端康成,还有丢勒与四骑士,维米尔与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猫在午日里酣眠,草色才得以入帘青。

五点,夕阳红。

半山慈悲,半山禅意,一团绿色。

这只充满灵性的猫——

我们论证了时间的隐喻、躯壳里的美学。

出 行

南风正吹。

出北门,小桥流水;转角,杂货铺。

垂钓者,老矣;

闲人过往,浅笑嫣然。

知天命者,半生杂谈。那时:“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 车,马,邮件都慢 /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木心先生。那时我们有梦,有白马和少年,追风与流星,王朔与王小波。

在时间的吞噬里,所有相遇都越发珍贵。

比如少年以梦为马,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比如横刀立马之志,见过炙热的青春,也遭遇狼狈的雪狼、秃鹰和熊瞎子。

踏过人间两万两千九百多个日子,八萬里路——起伏不定。

这沙漠中的独行者,依然是少年。

踏春。绿野寻踪,我曾多时想触摸九天上的红日,做一株灿烂的向日葵。

——返程。

此刻,我执笔而立——在每一个黎明到来之际,在孤独的月色里,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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