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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驾鹤去 往事不如烟

时间:2024-05-04

王发元

2008年金秋十月,泸沽湖旅游黄金周来临之际,饱经沧桑、充满传奇色彩的“泸沽湖女儿国摩梭末代王妃”肖树明走了。我怀着同情、敬仰之情,写下这篇文字,以寄哀思。

我第一次见到肖树明是在1973年夏天,当时我和盐源县委一位领导下乡检查工作到了左所区(设在现泸沽湖镇),一天我和区委邓秘书去一个生产队长家作客,回区上的途中,路边站着一位身穿汉装,头戴兰色解放帽的中年妇女,我们从她面前走过十多米远后,邓秘书转身跟我说,刚才见到的那女人就是喇宝臣的小老婆肖树明,她才从劳改队出来不久。我连忙回过头再仔细看了她的身影。此时十三年牢狱生活将肖树明“土司夫人”的风韵搓磨得荡然无存,成了一位典型的山村农妇。关于喇宝臣和肖树明的传闻,我早已耳熟能详,今天有幸见到现实生活中的肖树明,感到很有意思。一路上,人称“左所通”的邓秘书给我讲了一些有关喇宝臣和肖树明的事儿,我感到很新奇,因此听得全神贯注。邓讲的内容是对解放初期曾给喇宝臣区长当过秘书的辜群为我所讲内容的补充,使我对有关左所土司制度以及喇宝臣、肖树明的情况更感兴趣。

看到肖树明定会使人联想到喇宝臣。传说中的喇宝臣是个拈花惹草的情种,不知曾有多少摩梭姑娘投入过他的怀抱,但传说毕竟是传说,何况这种韵事对存在着走婚习俗的泸沽湖是见怪不怪。

解放后,喇宝臣任过左所区区长、县政协副主席、西昌地区民委副主任,后又调省民委参事室任参事。文革开始,“造反派”从成都将他押回盐源接受审查批斗。这时的喇宝臣已步入老年,他住在政协农场里,除了随叫随到接受造反派批斗外,平时在农场做些掰包谷、拣洋芋等力所能及的体力活。我有时在盐井街上见到他;这时的他已是一个手杵拐杖,弯腰驼背步履蹒跚的老人。早已没有了解放前当土司时的威风和解放后当区长时的精干,已经不是我心目中的形象。1978年喇宝臣在盐源病逝。

我第二次见到肖树明是在1988年秋天,当时她是沿海乡(现泸沽湖镇)农技服务门市的售货员,我借到左所出差的机会,打听到她在干什么时,刻意约上几位同行者一起去她工作的地方与她见面。喇乡长把我们几位县上财贸部的头目向她一一介绍,并说是特意来看望她后,她有些受宠若惊。这种特意看望对她一个土司老婆、地主分子、劳改释放犯来说,作梦都不会想到。她高兴地向我们汇报了门市部的经营情况和她所得到的报酬。门市部里张贴着一张她用毛笔书写得很工整的服务守则,内容是怎样为顾客服好务,让顾客满意。很有点标新立异的味道,这份工作显然是喇乡长关照的,当时的她已年过花甲,下地劳动已经不行了。

我对肖树明更深层次的了解是在2002年春天,我退休后闲得无聊,平时看到不少新闻媒体对她的报道,其内容只反映了她风光、顺境的一面,而且有的还存在“艺术加工”。她遭受屈辱和逆境的一面少有反映,于是我萌发了通过进一步了解后将她真实的一面整理成文的想法。

李大珠先生是肖树明大女婿的兄弟,时任盐源县旅游局局长,又是泸沽湖土生土长的摩梭人。曾有一些反映摩梭人习俗的著述,我将想与他合作把肖真实的一面整理成文的想法说给他听后得到应允。经与李再度联系决定我和他一起去泸沽湖登门拜访肖树明。我从西昌起程时得知李已将肖接到盐源县城自己家里。在县城对肖进行访谈,比在肖的家里进行访谈方便得多,就象在单位上班那样,每天早饭后开始访谈到吃午饭,饭后休息一会儿又开始访谈,直至吃晚餐。我们与她像摆家常那样,在很安静的环境下,让她敞开心扉倾诉她传奇的一生,把那些为世人所不知的一切告诉我们。每天访谈的时间有七八小时,连续搞了三天,访谈的内容除了做笔记还录了音。第四天,李大珠先生及夫人、肖树明和我一起去公母山风景区游玩后,又到前面提到过的邓秘书(时任县志办主任)家里做客。席间大家谈的话题不少都与肖树明、喇宝臣有关。肖树明不仅思维敏捷、性格也开朗乐观,对过去经历过的事,她坦然地说:“荣华富贵似流水,悲欢离合随风去。有人问起的时候说说而已,平时不去想它。”

肖树明命运多舛,生活坎坷。当年二刘(刘湘、刘文辉)之争迫使刘文辉将军部迁往雅安,在24军担任军需处长的肖父不得不把家从老家成都迁往雅安。肖树明时年十一岁,进城关小学读书,后升入明德女子中学,当她正梦想着好好读书将来有所成就时,突如其来的盐源县左所土司喇宝臣带着马帮驮着山货、大烟和金银拜访刘文辉,向刘提出除要枪支弹药外,还要娶一个知书达理的汉家女子为妻的请求。刘文辉不仅答应了这两件事还收喇为干儿子,喇在女中校“选妃”时,鬼使神差地选中了肖树明。刘的福官彭泽充当了媒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迫使花季少女肖树明不得不在她“我要读书,我不嫁人”的阵阵哭喊中成为“统治万民”的土司第二夫人。当偏房的事肖起初并不知情,直到她和喇离开雅安途经康定时,发现喇买了一双小皮鞋,追问后得知是给他大老婆的儿子买的,蒙在鼓里的她这才明白自己是当的小老婆。虽然肖树明为喇欺骗自己气愤不已,然而生米已煮成熟饭,只好认命,别无选择。

肖树明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来到泸沽湖的左所土司衙门后,人们都称她为“新夫人”。她的生活须从头开始,学摩梭语言,学土司衙门待人接物的规矩,学管理家务的方式方法,还要学生儿育女后怎样照料孩子,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虽然她嫁人前还是一个在父母呵护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愁滋味的十六岁初二学生,但她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加上她聪慧好使的头脑,很快便适应了新的生活。她漂亮、聪明能干的形象不仅得到衙门内外人们的认可,也传遍了盐源、盐边,在与喇宝臣有往来的一些人的口中传颂,肖树明在土司衙门的地位和作用逐渐得到显示,对此有人赞许,也有人妒忌。开初,肖树明不如意的事是办学未果,她在雅安与喇宝臣举行婚礼后,便张罗起到左所后办学的事,到书店买了一些1-4年级的小学课本和笔墨纸张,又叫丈夫借去成都办事的机会买了一台脚踏风琴,一路颠簸着把这些办学用品用马驮到左所。正当筹备开学时肖已身怀六甲,丈夫不忍心让她操劳,从而将办学的事搁置下来。后来把那架风琴运到了王妃岛(黑洼吾岛)上,为肖树明消遣娱乐所用,伴随她度过了七八个春秋,解放后再也听不见从岛上传出琴声。

肖树明是土司衙门的忠实卫士,是喇宝臣的得力助手,土司衙门使她风光过、荣华过、享受过,而更多的是给她和她娘家带来不幸与灾难,而且是接二连三的常人难以承受的灾难。

1945年4月,肖父显臣借陪刘文辉到西昌视察的机会,被女婿喇宝臣接到泸沽湖看望女儿和外孙,岂知即将返程前夕,一个名叫格撒的小头人请他去吃晚饭,喇宝臣和一名管家作陪。饭后,三人回到住所,肖显臣感到心里难受,头痛难忍。由于缺医少药,喇请来一位喇嘛打卦问病,喇嘛说肖父是因为在养猴子的人家吃过饭而犯病,管家说格撒家确实养了只猴

子,又请来喇嘛念经,病情仍未好转。派人去永宁(云南)买药也没买到,在附近找了个郎中看病后吃下中药,病情还是不见好转,拖了六天后,肖父离开人世。在岛上生活的肖树明,一直都不知道其父在衙门的情况,直到其父去世后的第三天,喇宝臣才吩咐下人去岛上告诉她父亲病了,赶快回衙门去看看。回衙门看见灵堂里停的棺材和喇嘛念经的场面后,肖树明才知父亲已经去世的真象,犹如五雷轰顶,她气得浑身发抖,欲哭无泪。喇宝臣以汉人的礼仪为岳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将岳父安葬在一座松杉林立的山上,有关肖父的死因,传言较多,是遭人暗害还是自身疾病所致,众说纷纭,一直没有定论。

接踵而来的悲剧又发生了。肖显臣去世后。肖树明怕母亲曾励琼承受不了打击,没有及时写信回家报丧。肖母听说丈夫只请了一个月的假,已经超假仍未回家,心想可能是女儿挽留他多住些日子。过后她突然听到传闻,说丈夫回程时顾马帮驮了不少鸦片、银锭,在途中被抢匪杀害了。肖母信以为真,立即带上家里的帮工上路寻夫,谁知到汉源便一病不起,赴了黄泉路。随行的人将肖母就地安葬后,赶到左所向肖树明、喇宝臣报丧。噩耗传来,肖树明悲痛欲绝。为了她父母双亡,她很想去死,死了给父母作陪伴。可是她又想到才一岁多的大女儿和刚生下不久嗷嗷待哺的儿子。她没有死。她下决心坚强地活下来,照顾好孩子。她和喇宝臣商量后,派人去汉源将母亲的尸骨运回左所,与父亲安葬在一起。

1948年肖树明的大哥肖永泽专程从康定到左所探望肖树明,告知她小弟光泽已经去世,全家只剩下在成都的大姐和她兄妹俩了,肖树明悲伤极了。自打大哥走后,肖和家人完全失去了联系。

肖树明在土司衙门虽然为喇宝臣扮演了贤内助的角色,但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还是花在生儿育女上面。喇宝臣(原名鸿翥)居老大,为土司,二弟鸿禺是总管(大管家),三弟鸿翔管宗教,四弟鸿昌负责军务。解放后,左所土司衙门垮台了,树倒猢狲散,自管家到丫鬟各奔东西。1951年,喇宝臣当了左所区区长,喇的几个兄弟当了县政协驻会委员,只有肖树明和喇宝臣的大老婆阿拉初(摩梭人)及其儿女们留在农村家里,当时家中除了喇宝臣的工资外,变换点银两、大烟之类的底财用,另外由两个女人向佃户收点地租(粮食),生活也还过得比较滋润。1957年的民主改革,彻底改变了这个大家庭特别是肖树明的命运。房屋财产和土地有的上缴有的没收,昔日的土司衙门一下变成门可罗雀的“冷宫”,连主人喇宝臣也不轻易进去了,留下两个女人各立门户照管自己的儿女,大老婆的儿女多已长大成人,有的出嫁,有的读书;肖树明的四个儿女都还年幼。一天夜里,一场大火烧毁了土司新衙门,当时里面住着喇宝臣一家和民改工作,队的人。一无所有的肖树明带着孩子住进政府安置的大经堂偏房里,她被怀疑为纵火犯,后来竟成了被判刑的罪状之一。

祸不单行,灾难接踵而来。1959年底,盐源县在民族地区开展“镇反”运动,肖树明遭到逮捕。在区上召开的上千人参加的公捕公判大会上,她与土匪头子米天祖并肩而站,批斗完米天祖之后便批斗她。民兵们对她拳打脚踢不说,更有心理变态者竟将她的裙子扯下,“要让大家看看这个土司婆娘的下身是啥样子。”真是残无人道啊!在不讲天理,没有人权,“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年代,这样下流无耻的行为竟然引来全场一阵哄堂大笑。肖树明不仅遭到如此凌辱,在枪决米天祖时,还将她推上刑场作陪绑。肖被关进看守所一年多后,县法院才以纵火、卖大烟、收租、私设公堂等罪名判她八年徒刑,她不服也无济于事。当时肖的大女儿直玛松咙只有15岁,母亲被捕后便接替了母亲的家庭职责,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她在西昌黄联监狱、普格西洛农场服刑八年后,转为就业人员,在监狱呆了十三年后,于1972年释放回家。

喇宝臣曾经给过她短暂的荣华富贵,但更多的是给她带来痛苦、屈辱和灾难。自1956年喇从区上调到县上任政协副主席后,便很少回家了,因为这时在他身边又有了一个本民族的女人。肖的处境如何艰难他根本不闻不问,至多就是带点钱回去给儿女添补点衣服,买点吃食。肖被扣上地主分子帽子、被判刑劳改的十三年时间里,作为丈夫的喇宝臣没和她见过一面,没给她写过一封信,寄过一分钱。喇显然已不把肖当妻子看待了。有人说,喇宝臣有点胆小怕事,也许是怕沾染成了“阶级敌人”的肖会“惹火烧身”。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肖树明早已心知肚明丈夫对自己的冷漠隔膜很深,因此2972年肖树明被释放回家路过盐源县城,喇宝臣挽留她住几天后再回家时,遭到她的严词拒绝。她觉得夫妻情份早绝,岂能同床共枕?她一人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同马帮一道回到左所,与阔别十多年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们团聚。这时两个女儿都已出嫁了,两个儿子也各立门户,她人户在小儿子喇翁都家里,靠在生活队挣工分吃饭,不仅生活十分凄苦、劳累,还要受到群众管制,没有人身自曲。但能够与亲人一起生活,是一种心理慰藉,比狱中的日子好得多。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改革开放又一次改变肖树明的命运。她头上的“紧箍咒”摘了,获得了人身自由后的肖树明抬头挺胸地出现在人们鉤视野里。从泸沽湖那边(云南)到泸沽湖这边,随着旅游开发的进程,媒体的关注,领导的关心,逐渐地将肖树明推到公众面前。1996年6月,成都奇人牙膏公司老总迟洪洲和川报记者戴善奎为肖树明铺平了返乡探亲访友之路,她一身摩梭妇女打扮,带上孙女喇拉珠,在两名川报、川台记者的陪同下从西昌乘火车到成都,受到了牙膏公司及其表妹刘淑华、刘松茹等亲人的热情接待。离开成都六十多年了,时过境迁,她去寻找自己的出生地——文庙前街20号住所时,那里已经被高楼大厦所取代,什么影子都看不见了。几天的参观游玩、摆谈,成都的巨大变化让肖树明兴奋不已,留连忘返。但是,当有人和她开玩笑说,要是有人愿意为你买房子让你住下来,你愿不愿意时,她却爽快地答道:“我的根已经扎在泸沽湖;要移是移不走的。”是啊,老人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儿女孙辈都在那里,她哪能离开他们呢。

事有那么凑巧,2000年2月的一天,雅安肖树明的同学李仕珍和老伴看到肖树明在泸沽湖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的画面,使李慢慢回忆起“肖树明”这个名字和她为肖当伴娘时的情景。李仕珍对老伴说:“也许不是我那位嫁给土司的同学。写封信去打听打听吧。”十多天后,肖树明收到一封从雅安寄来的信,拆开一看,写信人李仕珍的名字让她欣喜若狂,激动不已,因为“伴娘”给她的印象很深,一下就记起来了。随即她给李仕珍回了封信,把自己眼前的生活状况讲了一些。李仕珍收信后像报喜讯那样,找到当年与肖树明同班的一些雅安同学,共同商量向肖捐些资金以解决其生活上的困难;商量在适当的时候邀请肖到雅安故地重游。肖树明收到同学们的捐款后,感慨万

千、激动不已。没想到几十年了,同学们不但没有忘记她。还这样地重情重义。

伴随着泸沽湖旅游热的逐步升温,肖树明已声名远播,2000年4月9日肖应湖南电视台之邀在“玫瑰之约”演播厅亮相,讲自己的身世,说泸沽摩梭人的走婚……她的侃侃而谈使全国观众已对她和泸沽湖有了一定的了解。

2001年7月21日,《雅安日报》记者王永专程到泸沽湖采访肖树明,肖在记者的采访本上写下“离开雅安五十八年了,想回去看看。”记者回去后将肖权明的情况作了连续报道,不仅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也得到了雅安市委、市政府的重视。当年8月19日,孙前副市长率领的旅游考察团到达泸沽湖下榻旅馆后,立即冒雨前往多舍村看望肖树明。21日,肖树明邀请雅安客人参加了她家按摩梭人习俗举行的祭祖仪式。有位随团的企业家得知肖有3个孙辈无钱上学的情况后;立即表示进行资助。孙副市长也关切地对肖树明说,我们这次考察团的任务除了学习凉山旅游发展的经验外,便是接你回“娘家”看看雅安的变化。肖欣然答应,因为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啊!启程那天,肖树明带着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和考察团一行踏上回“娘家”的路。肖到了雅安后,参观、座谈、接待、拜访……活动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还有新闻媒体全程跟踪报道。“校花”回来了!“文成公主”回来了!“摩梭王妃”回来了!一时间,肖树明成为雅安人的热门话题。碧峰峡景区老总专程迎接她去那里作客,并邀请她担任传播摩梭文化的大使(形象代言人)。后来,景区专门修了摩梭建筑风格的木楞子摩梭园,为肖搭建宣讲平台,肖的现身说法,受到了众多游客的欢迎。

自己的“宝贝”能为他人所用,为啥不为我所用呢?肖在碧峰峡呆了一年多时间后,被泸沽湖景区接回来,在当地充当形象大使传播摩梭文化。

风云变幻,世事难料。肖树明在自己的人生舞台上不断转换角色,中学生——土司“新夫人”——干部家属——地主分子——劳改犯人——管制分子——普通村民——干部遗孀——政协委员——形象代言人——“摩梭王妃”……

2008年10月的一天,肖树明在“王妃苑”像往常那样精神抖擞地向攀枝花市的游客讲述她的人生传奇,讲述泸沽湖的风土人情,游客们十分高兴,她也很激动,在陪客人就餐时由于高血压引起突然昏厥,被立即送往医院抢救。脱险后,她要求回泸沽湖继续治疗,原来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的老人特别恋家,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死在亲人们的面前,死在她为之献身的泸沽湖景区。果然,回家七天后老人就与世长辞,享年八十二岁。

肖树明总是说:“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生动地诠释了她自己坎坷的人生经历。一个成都藉汉家女,左所土司衙门兴衰的见证人,一个有着“三节草”那样的传奇人生的人物静静地走了,她给后人留下了以她命名的“王妃岛”、“王妃苑”、“王妃路”等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说肖树明对泸沽湖旅游事业的发展是功不可没的!她的传奇人生给人们留下一些值得思考的人生话题。

肖树明老人,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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