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立法助力生态文明建设

袁帅

在地方立法工作中，要将珍惜生态、保护资源、爱护环境等内容纳入国民教育和培训体系。促进地方立法，在全社会牢固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形成全社会共同保护、共同参与的良好风尚。

随着我国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的深入推进，相关法律也需要及时“更新”。新时代背景下，如何用好地方立法工具，完善地方生态环境法治建设，这是地方生态环境法治面临的挑战与机遇。做好地方立法服务和执法落实工作，是以地方法制优势推动区域内生态环境高水平保护的有力措施之一，也是推动生态文明示范市（县）建设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有效途径。

用立法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以地方立法推动生态环境高质量发展是保护生物多样性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之一。近年来，百色市紧紧围绕党委关于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大决策部署，加快地方立法步伐，先后制定出台了《百色市澄碧河水库水质保护条例》《百色市右江流域水环境保护条例》等法律法规，为保护百色生态环境提供了有力的法治保障。针对百色市的发展，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下文简称“绿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周晋峰建议，结合生态文明、双碳目标和生物多样性保护，挑选合适的方向进行地市立法，作为全国有意义的亮点。同时，可根据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生态环境保护基本情况，申报国家环境健康管理试点城市。此外，百色市已经开展区级生态文明示范区建设，可推荐合适的区县申报生态文明示范市（县）。下一步，百色市人大常委会将结合主题教育，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和生态文明思想，既抓完善地方生态环境法律制度，又抓法律实施监督检查，推动形成立法、监督同步推进的良好局面。

通过地方立法促进生态保护不是特例，《四川省沱江流域水环境保护条例》（以下简称《条例》）就是四川省内流域单独立法方面一个成功的探索。《条例》于2019年9月1日正式施行，首次在川内以单独流域立法的方式推进水污染治理，强化了流域保护的联防联治与协作共享，有效加强了全流域系统治理和保护，全面改善了沱江流域经济发展与环境承载力之间不平衡的问题。四川省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杨筠对此表示：“这些年来，我们不仅以流域立法的方式深入推进水资源保护、水污染防治、水环境治理、水生态修复，还以法治保障助力推进了区域内长江、嘉陵江、沱江等生态廊道建设。先后会同云南、贵州、重庆等兄弟省市，开启了跨行政区域的共同立法、协同立法新模式，确保一江清水永续东流。”

在赤水河流域保护共同立法工作中，四川在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的高度重视和全程指导下，积极牵头探索，加强与云南、贵州的沟通协调，以“共同决定+条例”的立法方式，创新工作机制、立法形式和立法内容，以“同一文本、同时审议、同时发布、同时实施”，开启了赤水河流域保护工作的新局面。2021年，“共同决定+条例”的施行，实现了区域立法从“联动”到“共立”的跃升，为全国区域流域共同立法提供了新思路、新模式、新方法。

随后不久，《四川省嘉陵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条例》和《重庆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加强嘉陵江流域水生态环境协同保护的决定》的同时施行，又进一步丰富和拓展了协同立法的模式。杨筠表示，从单一行政区域治理到跨行政区域的联动，进而实现共立的跃升，是大保护、大治理的一体开展和协同推进。从一定意义上讲，立法方式之变折射的是保护理念之变、发展理念之变。“在地方立法工作中，我们将珍惜生态、保护资源、爱护环境等内容纳入国民教育和培训体系，通过文明促进地方立法在全社会牢固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形成全社会共同保护、共同参与的良好风尚。”杨筠说。

近期，湖州市司法局发布了关于公开征求《湖州市生态文明典范城市建设条例（草案送审稿）》 意见的公告，广泛征求社会各界意见。对此，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国际部（简称绿会国际部）研究后建议在本草案中明确加入一段话：“支持湖州师范学院、湖州学院、湖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宇翔职业技术学院等高校建设校园保护地，鼓励在校师生、教职工等在大学校园开展邻里生物多样性保护。”

绿会国际部表示：“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CBD）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通过了2021—2030年的联合国生物多样性计划，亦即《昆明-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GBF），其中明确了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30×30目标——亦即到2030年保护30%的海洋和陆地面积。然而依靠我们现有的自然保护机制、保护地体系，远远无法达到这个目标，亟需社会各界的积极参与。而大学校园，无论其自然条件、生物多样性丰富度如何，都可以尝试作为‘校园保护地’。2018年底，绿会国际部曾向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建言，在全球推广在教育系统中建设校园保护地，例如北京大学校园保护小区这类校园保护地，并作为一种新型的保护地模式。其好处是多方面的，不仅让学生留意到身边的生物多样性、开展邻里生物多样性保护，而且这种自然教育是生态文明教育的一部分，将融入他们的心灵，并且为未来走向社会、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中坚力量奠定基础。”

立法保护生物多样性

地方立法从而保护生物多样性、推动生态保护的案例也不在少数。2023年6月，联合国《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秘书处应阿根廷CITES管理机构要求发布第2023/072号通知。该通知明确：在进一步通知之前，阿根廷将不再在其许可证上加盖CITES安全印章。在CITES许可证的第5栏内，将出现“Válido sin estampilla de seguridad”（Valid without stamp）字样。一旦阿根廷恢复使用安全印章，秘书处将通知缔约方。

此外，今年6月，纽约州议会批准了一项法案。该法案将禁止人们参加私人举办的有关猎杀野生动物的竞赛。这意味着纽约将成为第九个禁止此类比赛的州。在此之前，佛蒙特州、马萨诸塞州、新墨西哥州、马里兰州、亚利桑那州、科罗拉多州、加利福尼亚州和华盛顿州已经制定了此类法律。

最新的研究和公共观点认为，狩猎活动并不能改善地区的生态环境。例如，郊狼不会对包括纽约在内的东海岸各州的鹿群产生不利影响。阿迪朗达克委员会政府关系主任凯文·克拉德（Kevin Chlad）表示：“现有的科学告诉我们，捕捉郊狼、毛皮动物和其他非野生动物物种的竞赛对阿迪朗达克生态不利。”克拉德同样呼吁人们重新重视生物链中捕食者的回归，他在人道协会发表的一份声明中说：“是时候重新思考捕食者在野生动物管理中的作用了。”

许多比赛组织者多次提醒参与者必须遵守州狩猎法律法规，但奖金和炫耀的动力使得违背狩猎伦理与规则的行为时常发生。其中最受批评的是使用电子呼叫设备吸引土狼和狐狸。利用动物天生的同情心，这些设备会模仿土狼或狐狸遇险幼崽的叫声。这些野生犬科动物和人类一样，对物种的其他成员有着深厚的情谊，因此，听到这种呼救声时，它们总是会来帮助。许多人认为这样的行为不符合运动精神。科罗拉多州自然资源部的猎人兼执行主任丹·吉布斯对此便评论说：“作为一名运动员，我个人永远不会参加（狩猎竞赛）。狩猎是科罗拉多州一项重要而虔诚的传统，但我也认为野生动物捕杀比赛损害了我们的聲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