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那些成为废墟的繁华
什么时候衰落下去了
褪去了舞榭歌台的那一抹浓艳
褪去了车水马龙的那一声喧嚣
废墟站在风里 等待被尘土掩埋
折射出多少记忆的黄金 战马嘶鸣
战旗猎猎 金戈铁马的疆场
还有那些倾国的美貌 倾城的爱恋
那些毁灭在历史长河中的智慧的火种
废墟记忆着时光车轮的转速
记忆着沧海桑田 在你灵魂里镌刻的荒芜
站在废墟上 深怕那些所剩无几的梦想
像影子一样 被风沙吹散
那些成为废墟的繁华衰落下去
衰落下去的
还有那些伤感的爱情与苍老的时光
春暖花开的地方是天堂
这样的寒冷 还要再煎熬多久
住在你透明的 冰一样的眸子里
我看见了秋天的火 春天的火
灵魂深处的火 别再把这么刺骨的寒风
紧紧地裹在肩头 那单薄的衣裳
抵御不了一场情感的沦丧
从天而降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被淋湿的是一张
在风中飘零又飘零的脸庞
这样的寒冷从发梢 深入到内心的炼狱
它顺着额角划开年轮
它顺着掌纹渗透命运
谁在记忆里冰一层 雪一层的挥洒天意
春天究竟去了哪儿 爱情不见踪影
那些被温情点燃的灿烂笑脸
在灰暗的宿命里渐行渐远
我想 心灵澄澈的地方是天堂
我想 春暖花开的地方是天堂
我想 真爱流传的地方是天堂
这一生的时间
这一生的时间 堆积的像一座金山
内心多少次盘算着 怎样把它夷为平地
有时候守财奴似的把时间的碎银
统统掳入囊中 有时候又挥金如土
要把那一点点家底挥霍干净
我无法一口气把一生走完
也无法把未来像平面图似的铺开在眼前
在时间里 我们被造化蒙上了双眼
那些深渊 陷阱 多么刺目耀眼的花朵
它开放在那些神秘莫测的灾难里
这一生的时间 堆积得像一座金山
可我依然觉得像乞丐一样贫寒
最后潦倒在风中 被时间的流沙湮没
这一生的时间 一粒尘埃的漂浮坠落
似乎命运一切的变幻 都在顷刻之间
零点
我还停留在清冷的街
伤心的眼泪 疯狂的呼喊
都无法挽回季节的义无反顾
那无边的黑暗 把我的心
也浸透成黑色的 我成了
夜的一部分 风的一部分
它穿越我内心温暖的栅栏
幽蓝的月光 穿越那些绝望的山谷
百合花的芬芳
却把我狠狠地推入梦的深渊
我捧着那些千疮百孔的心事
那些爱情的碎片 生命的碎片
它们纷纷坠落在宿命的眼睛里
那奇异的光焰 灼伤了谁的心灵
我拼命地奔跑 想追上那些明亮
它穿越了那些向日葵点燃的荒野
穿越了一个人思想中的暗礁与险滩
把我狠狠地丢弃在了现实的反面
零点 我还排徊在暗夜的尽头
真相
我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接近了事物的真相
看清了褐色鸟群 把天空划破的伤口
被撕成碎片的星星 把天空变成鬼火的磷光
那些沉船时的惨叫 在另一度空间游荡
上帝预谋已久的阴谋 在海面泛起波浪
拨开一层迷雾就陷入更深的汪洋
我们越来越迷恋假相 迷恋伪装
哪怕面对镜子里幻化的奇异景象
谁能坦然的面对真相显灵的绝望
我们越来越害怕接近一种最真的虚妄
真相 那些越雕琢得精细越模糊的事物
在我们越接近它时 它越是那样缺少主张
我还沉浸在我的梦里
我还沉浸在我的梦里 迷途而不知返
暮钟敲过了多久 那些乌鸦把沙哑的喉咙关闭
夜莺开始它颂歌般的吟唱 风要把树叶送入他乡
他乡有我的亲人 他们的骨头里埋着我前世的命
某个瞬间 栓马桩站在窗外 它等待了一生
也不见马嘶鸣着跑来 就只好站成空旷
山轻轻走来 揽着这月色一样苍白的琴韵
水鸟轻轻掩起它柔媚的睡态 依水而眠
我还沉浸在大自然巧夺天工的造化里
化鱼化鸟 化为虚空中黯然的一抹惊艳
方向
在所有能通向路的地方 脚印泛滥了无数次
从我指间滑落的那一片飞花 一曲丝弦
如果僅仅是为了挽救将要残损的空中楼阁
我又何必玉石俱焚 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绝望
煎熬总是离炼狱很近 我却看不见
你用诗做埋伏绽放最冷酷的花束
在我的黯然里 被时光抽去了
那些式样分明的棱角 往事是游离的尘埃
落在发间而丝毫不被人察觉
它弥漫着刀 弥漫着剑 弥漫着血腥的撕裂
在所有通向幸福的地方 我闻到了爱情的气息
听到了你骨骼深处的裂响 血液缓缓的流向
·作者简介·
徐丽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石河子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绿风》诗刊副主编。在《诗刊》《星星》《绿风》《诗潮》《诗林》《上海诗人》《芒种》《绿洲》《西部》等刊物发表过诗歌、散文千余篇,并有作品获奖。已出版诗集《目光的海岸》《吹落在时光里的麦穗》;出版散文集《升腾与绽放》《雕琢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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