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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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华在伊犁作家中是一位多面手,散文、诗歌、小说、评论均有涉猎,但他的主要成就还在散文、随笔领域。蒋晓华又是一位多产作家,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再晚也写一千字”。所以近年来,即以随笔为例,亦有数百篇之多。
随笔这种文体,自古就有,而且蔚为大观,在中华文学史上,是有悠久传统的。它取材广泛,内容不受限制;写法自由,叙述、描写、议论、抒情,都可派上用场;它文笔生动,歌赞批判,随心所用,冷嘲热讽,无所顾忌,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它短小精悍,立竿见影,反应快捷,引人入胜,在快节奏的时代,尤其受到欢迎。
随笔就是杂谈。在晓华的库存中,他把随笔与杂谈分成了两类,想来他是把取材细碎,篇幅短小者归为杂谈了。其实大可不必,他归入杂谈的《墓碑上没有职务》一文,就是一篇绝佳的随笔。
我看到的他的随笔作品,大致可以分为六类:一、文史杂谈(这里的“文”,主要是指文学),数量最多,约有120余篇;二、读书杂谈,近30篇;三、写作杂谈,约20篇;四、教育杂谈,有20余篇;五、文化杂谈,有50余篇;六、世相杂谈,也有120余篇。总计不下于360篇。另外还有归入“自己系列”的百十篇存档者,合计约有数十万字的阵容,令人感佩,教人羡慕。晓华是勤于动笔的典范,他有一篇文章的标题就叫“再晚也写一千字”,这是何等难能可贵的毅力啊!正如来新夏先生所说:“如果随读随写,日积月累,自然成一文章仓库,随时取用,得心应手,由片段成整篇,由多篇成专著。这不仅是积累,而且还是一种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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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华的文史杂谈取材最为丰富,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思想的触角无处不达。有谈古人的,如解忧公主、唐宋八大家、苏东坡与李时珍、宋徽宗、史可法等等;有谈今人的,有郭沫若、毛泽东、杨开慧、江青、林彪、彭德怀、粟裕、胡耀邦、丁玲、邵逸夫、雷锋、易中天等等;有谈文学作品人物形象的,如宋江、武松、潘金莲、杜十娘等等;有谈影视剧和文学作品的,如《阿娜尔罕》《潜伏》《青盲》《半夜鸡叫》《大决战》等等。其中《郭沫若的两首<水调歌头>》《林彪给李天佑的一封信》《名将本无种》《武松也是人》《可怜的潘金莲》《和雷锋同志商榷》《党的骨头和脊梁》《“坏人”不团结》等都是精彩的篇章。他的读书杂谈是体会最深的经验总结。晓华勤于读书,乐于读书,在同龄人中确是出类拔萃者,读书何止“破万卷”(“破万橱”似可比拟),学富何止“五车”(“五货车”还差不多)。正是因为有这刻苦读书的底蕴,才真正成就了“下笔”“有神”的境界。《此心安处是读书》《读书的快乐》《腹有诗书气自华》《选读》《阅读是我的宗教》《再晚也读一百页》等文章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的写作杂谈是切切实实的现身说法,《关于写作的札记》《简洁质朴的魅力》《双语及其他》《中年写作》《写日记的好处》等都是极有说服力的切身体会;他的教育杂谈高瞻远瞩,思虑深远,从当前孩子们身上表现的问题,看到了我们教育的短板,看到了根子在“教育成年人”,诸如《今天的儿童为何不唱儿歌》《青少年运动会无人喝彩的背后》《在浇灌孩子的心灵上下功夫》《留住我们的根》都是具有真知灼见的振聋发聩之作。他的文化杂谈站在更高的层次,从文化自信、文化建设的高度,呼吁梳理文化记忆,用文化凝聚人心,重振复兴中华、构筑中国梦的伟大事业。诸如《唱响新疆人的赞歌》《解读“团场文化”》《梳理三十年的文化记忆》《文人相重》《我渴望灵魂升入天堂》《美丽中国是一首诗》等都是高屋建瓴之作。他的世相杂谈,多是针砭时弊的飞镖与手术刀,能让丑言丑行无所遁形,引起关注,引起疗救。有代表性的作品如《我理想中的人际关系》《“三八六一九九”部队》《道德是为人的底线》《喝酒是一种性格》《交不起朋友》《老了混个医院的》《省“副”说》《婚姻是一部大书》等都是让人读了会脸红耳热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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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华的随笔作品有些什么特点呢?概括起来有以下四个:
第一、视野开阔,左右逢源。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晓华的视野所及,几乎没有边界。论时空,古今中外,天南地北;评人物,帝王将相,领袖平民;话民生,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说事情,读书作文,鸡鸣狗吠;聊风物,山川河湖,花草树木……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就拿毛泽东的话题为例,他既赞美了导师在长征途中写下的富含哲理的《行军告示》,也歌颂了伟人1923年题赠新婚妻子杨开慧的《贺新郎》爱情词“情缠缠,意绵绵,爱深深”,还十分佩服写给恩师徐特立的祝寿信、写给战友陈毅的论诗信,认为这两封信“都很谦和,不摆谱,没有任何官腔”,并从中学会了写有氣势的排比句,懂得了“诗要用形象思维”。另外,他引用了党史记载的一桩1935年毛泽东对彭德怀产生误会的往事:在会理会议期间,林彪给党中央写信“建议更换前线指挥”,“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应主持军事大计,前线指挥最好叫彭德怀负责”。毛泽东认为这是彭德怀在后面鼓动的,这个阴影始终留在他的心中,后来他反复讲过四次,直到1959年庐山会议时,又一次提到会理会议,林彪才说明“那封信与彭德怀同志无关”。这时候消除误会已经太晚了。
第二、见解新颖,思考深刻。
晓华的不少随笔都富有真知灼见,而且见解独特,叫人耳目一新。他的作品常常有一股思想的力量流贯其中。他那些新奇别致的观点,最能吸引读者的眼球,从而使人佩服他的胆识,服膺他的勇气,为他的颂扬而点赞,为他的拒斤而愤怒,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实现惩恶扬善的初衷。
他在《华族·华语·华字》一文中,大胆地建议:中国人都是中华民族,应该称作“华族”;汉语是中华民族的共同语,是中国的通用语,应该称作“华语”;至于汉字,在历史发展进程中,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绝大部分民族,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汉字作为自己民族的书写工具、书写符号,自然应该称作“华字”。他认为:“一个纯而又纯的民族是没有的,一个纯而又纯的文化也是没有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中华文明发展到今天,仍然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就在于她的接纳性和包容性。由黄河走向长江,走向五湖四海,必将和其他先进文化一起,走向世界各地,走遍全球。”他的建议,目前看来虽然有点“激进”,但是对于强化中华民族的认同感,对于巩固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的意识,却有着积极的作用。
据我所知,是晓华首先提出了“奶茶文化”的概念。他说:“奶茶是新疆各族人民都喜爱的一种食物。……奶茶是牛奶与茶的融合,是本地牛奶与内地茶的融合。奶茶是一种融合食物,是一种多元食物,同样,新疆文化也是一种融合文化、多元文化。……就是奶茶文化。”这种比喻,新颖而贴切,形象而生动,有利于解读新疆多元文化魅力,“有了对奶茶文化的认同和喜爱,实现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总目标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对于抗清民族英雄史可法,历史已有定评。晓华在充分肯定他在扬州保卫战中的气节的同时,也指出他“不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也不是一位优秀的军事家”,史可法“如果在政治上更讲策略一些”,“在军事上更讲谋略一些”,他的”英名还可以飞得更高”。对于一些人把“一个重用奸臣、荒淫无度、对国计民生丝毫不放在心上的皇帝”宋徽宗称为“文化巨人”的荒唐言论,晓华愤怒地斤责:“是对我们中华文化的侮辱!”他用事实把某些人戴在宋徽宗头上的“善财政”“兴文教”“书法家”“建筑家”等桂冠一一打落在地。
他用敏锐、挑剔的眼光,推敲《现代汉语词典》对“未婚夫”和“未婚妻”这两个词的解释,指出:“既然是‘尚未结婚,依照法律规定,那就不是合法的丈夫、合法的妻子,丈夫或者妻子均是在领取了结婚证之后才能成立的。”何来“尚未结婚的丈夫”和“尚未结婚的妻子”?只能是“有恋爱关系、准备结婚的男女朋友而已”。看似刁钻,却是实情。他认为“潘金莲绝不是天生的坏女人,是在西门庆、王婆等人渣的引诱、调唆下,一步步走上弑夫之路的。”所以,“对她‘可怜的感情成分总是大于‘可恨的成分”。他由墓碑上没有职务这一现象,悟出“对职务的过度重视,对官衔的超级热心,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态,这本身就是一种封建残余,这本身就是一种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东西。”真是石破天惊,发人深省。
第三、语言风趣,态度亲切。
晓华由于读书很多,语感灵敏,文从字顺,自是不在话下。还由于他勤于动笔,练笔机会多,语言文字基本功扎实,下笔为文,如话家常,可读性很强。再加上,人很机敏,谈锋很健,所以出口成章,涉笔成趣,纵横捭阖,伸缩自如,不经意间便裹挟读者而去。
譬如《“唐宋八大家”升级版》一文,劈头就问:“这‘唐宋八大家是哪个机构评出来的?怎么评出来的?太不合情合理了。……首先这分配比例就不合适,既然是唐朝、宋朝两个朝代,就应该二一添作五,平均分配,每个朝代各有四人才是,宋朝又分北宋和南宋,应各有二人才是。……还说是盛唐,才给了俩名额,脸往哪搁?……其次这‘三苏均上榜值得商榷。北宋文风再盛,散文再好,也不该占了四分之三的席位啊。都知道盛唐,谁知道个盛宋。”最后,提出了对“唐宋八大家”推出升级版的建议:唐代四人,北宋二人,南宋二人,而且还有推荐人选。文中强调“根据现行评选标准,游戏规则,建议权威机构……对人选重新予以权衡,可以广泛征求专家学者、业内人士的意见,听取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充分发扬民主,在民主的基础上由领导进行集中,候选人要进行公示。”听着这一本正经的建议,想想我们身边常常在演出的评选先进、模范人物的闹剧,真叫人忍俊不禁。难道晓华真不知道“唐宋八大家”的确认,是几千年中国文学发展史的必然结果吗?难道真能够根据现代的评选标准,游戏规则,征求意见,听取呼声,发扬民主,再由领导集中而确定吗?作者就是这样佯装痴呆,嬉笑怒骂,采用做古代翻案文章的愚蠢之举,来针砭时弊,引读者会心一笑。
他在《临澧出了个丁玲》中说:“这个县小,临近澧县,干脆就唤作‘临澧。只听说过傍大款,傍高官,没听说过傍大县的……临近大县,向大县看齐,有什么不好?其实这是一种胸怀,一种心态”。话说得滑稽,理讲得透彻。文中说到丁玲原名蒋冰之,他立即跟了一句“也是咱老蒋家的人”,作者也有意识地傍了一下名人,有趣!后面说到丁玲到陕北,毛泽东曾赋《临江仙》一词相赠,紧接着在括弧中说“丁玲总是和‘临字有缘”。看似闲笔,顺手拈来,增加点情趣。
他在《省“副”说》一文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称呼上省略‘副字,实际上是一种‘按摩。……‘按摩你的一般都是你的下级,尤其是最接近,最有可能得到你的关照的下级。下级们知道,只有你舒服了,他们才能舒服。在称呼上给你‘投资,可谓成本最低,受益最大。不是有句老话吗?‘三句好话能顶钱使。”一个“按摩”,一个“舒服”,多么生动,多么传神!
第四、篇幅短小,言简意赅。
晓华的随笔多是千字文,这也是随笔这种文体所决定的。俗话说:“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其实我觉得还可要求再严一点:有话则短,无话则不说。他在评论明代散文大家归有光的名篇佳作《项脊轩志》時,文章标题用的是“简洁质朴的魅力”,看来晓华也十分看重“简洁质朴的文字”。他在《把文章写得像短信一样漂亮》一文中亮出了他的为文标准:“写得像短信一样漂亮,短小,睿智,深刻,诙谐,交流,解闷,逗乐,你的文章如果还没有市场,找不到读者,那才是活见鬼啦。”他这里所说的“短小”,即是我现在说的这个特点。而“睿智”“深刻”则说的是他为文的第二个特点“见解新颖”,“漂亮”“诙谐”“解闷”“逗乐”肯定是他为文的第三个特点“语言风趣”了。
契诃夫有句名言:“简洁是天才的姐妹。”“写得有才气,就是写得很简洁。”晓华的才气,不仅表现在他的视野开阔,取材丰富,也表现在他的见解新颖,敢讲真话,还表现在他的文笔漂亮,风趣幽默,当然更表现在他的文章篇幅紧凑,语言简洁。
他的精彩篇章,甚至比千字文还短。如《小处不可随便》《水是什么味道?》都才九百字,《骗子也讲“诚信”》七百多字,《狗肉问题》六百多字,《今天的儿童为何不唱儿歌》五百多字,《腹有诗书气自华》不到五百字,《小狗也要叫》不到四百字,《自题小像》更是短至二百五十字。文章篇幅虽短,思想的光辉依然耀眼。
契诃夫是惜字如金的典范。他的短篇小说《玫瑰色的袜子》在《花絮》上发表时,主编列依金自作主张在小说结尾处加了几句话:“不的,我不去,关于学问上的事儿,我可以和男人们聊聊。他做了最后的决定。”尽管列依金是契诃夫的恩师,但他还是用幽默的口吻写信去表示异议:“您加长了《玫瑰色的袜子》的结尾,我不反对因为多了一个句子而获得八戈比稿酬,但我以为,这里与男人不相干……这里说的仅仅是女人的事……”这种较真的劲儿,确实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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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晓华随笔的不足之处,需要多说几句话。
晓华常常文思泉涌,恰似行云流水,也就是苏轼所说的“万解泉源,不择地而出”,晓华能够做到“常行于所当行”,却于“常止于不可不止”有所疏忽。晓华的随笔由于能够旁征博引,左右逢源,因此时不时地会宕出一笔,平添生趣。问题是“宕”出之后,要能及时地收束,才不致离题。几年前,我在报上看了几篇他的作品后,发现都有这个缺憾。曾把文中可以删节的地方划出来,与他商榷,但晓华不以为然。他认为我觉得可删的文字,恰恰是文章的出彩之处,如果把这些文字删去,文章就会显得干瘪,缺乏生趣。
随笔的艺术是展开的艺术,如果展不开,往往会变成严肃的论说文,板着面孔,使人不易亲近。但是,随笔的艺术同时也是节制的艺术,如果不加节制,信马由缰,则会使文字变得拖沓,使文章流于冗长。须知,随笔是一种短小精悍的文体,不能像那些高头讲章一样一本正经,面面俱到,它的常态应该是千字文。私下聊天时,晓华曾流露过对于“千字文”的不屑。这也许就是他在库存中把短小的文章都归入“杂谈”,不许在“随笔”中落籍的潜意识吧。
举个新近的例子罢。发表在《兵团日报》2020年11日30日七版的《认字》一文,写得不错。文章从《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说起,回忆自己读书期间,幸亏有这两本工具书提供帮助,完成了学文化的重任。他说:“这些年,我一直把《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放在案头,带在身边,又认了不少字,积累了不少词汇。”接着说因为“我对苏东坡有浓厚的兴趣”,所以在阅读苏东坡的过程中认识了不少生僻字,如“儋州”(苏轼被贬谪的最远处所)的“儋”、“陈糙”(苏轼的挚友)的“糙”、“王洗”(蘇轼的又一挚友)的“诜”、“王雱”(苏轼的政敌兼诗友王安石的儿子)的“雱”、“章惇”(先为苏轼密友,后变成疯狂迫害他的仇敌)的“惇”等,这是必要的。但在此前有一段文字:“我对苏轼有浓厚的兴趣,不仅是对他的诗文,更是对他这个人。我有他的诗文全集,有龙榆生等学者的精心注释,有林语堂、王水照、崔铭、李一冰等学者写他的精彩传记,有朱刚、张炜、祝勇等学者对他人与文与艺术作品的精心解读。我每天都在读苏轼,在寻觅苏轼成长为苏东坡的人生密码。”这段话对认识那几个字有什么作用?无非潜意识里有那么一点炫耀的意思。仅此而已。如果在介绍那几个字时顺便说几句苏轼与那几个人的关系(如苏轼为陈糙写过《方山子传》),倒是必要的。如果顺便再把那几个字的读音标注出来,则更与文章的主旨紧密相关了。
至于记住了“临朐”的“朐”字这件事,只要提及“常胜将军粟裕”也“打过败仗”,说明“1947年5月中旬孟良崮大捷之后”,“接着他就打了南麻、临朐两个败仗。‘临朐的‘朐这个字我永远记住了”便可。而此前的一段话:“粟裕是我最敬重的人民解放军将领,因而它的回忆录,有关它的各种书籍、各种资料我都看得特别认真。”就显得没有必要,因为它们和认识“朐”字没有多大关系。
最后,文章介绍了著名学者聂绀弩在《北大荒文艺》当编辑时,曾批评一位农场青年作者在小说中错把“趵突泉”写成“豹突泉”,给予忠告:“拿不准的词、字,应该查一查,要养成写作上的严谨作风。”这一事例运用得好,而且和文章开头所说“读得最多的是工具书”作了照应,使文章首尾圆合,一气呵成。但是,加了几句“喜欢读聂绀弩的旧体诗,其诗风近似于苏东坡先生,信手拈来,行云流水,天然成趣”(虽然字数不多),却和指正“豹突泉”,建议多查字典、词典相去甚远。
如果删去有关苏轼、粟裕和聂绀弩的那二百来字,文章不就更精粹了吗?(当然,在稿费上会略有损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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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拜读晓华洋洋大观的随笔之际,受益匪浅,有读书方面的,有观察方面的,也有思考方面的,更有下笔为文方面的。应该怀着感恩之心,诚恳地道一句:谢谢晓华!
·作者简介·
吴孝成,原伊犁师范学院教授、院长,长期从事写作教学和新疆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新疆作家协会会员,曾任《伊犁师范学院学报》编委并担任“哈萨克文化研究”栏目主持人,代表作有:《一支凌厉的响箭—唐加勒克的长诗<娜孜古丽>评介》《挣脱精神枷锁改造传统文化—论唐加勒克的揭短亮丑诗》《唐加勒克评传》《哈萨克当代散文创作概观》《新疆少数民族现代诗人唐加勒克与穆塔里甫作品比较研究》《哈萨克当代三大诗人论纲》《库尔班阿里创作年谱》《锡伯族诗人郭基南创作述评》等,出版有评论集《守望边地文学的星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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