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高短短
高短短的诗
高短短
高短短,1994年生,陕西汉中人。
我与母亲在午后的田间行走
她走在前面,我在后边跟着她
刚刚抽絮的水稻散发出甜蜜的香味
母亲的步伐轻快,似乎并没有
因为她年纪的不断增长而慢下来
“方家庄你祖婆死了,你知道吗?”
母亲没有回头,所以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说是脑溢血,头一晕人就没了。”
我感到惋惜,继而又想起
老太太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
她家的樱桃熟了,院子里都是小孩
一个善良的人离去,我们应该悲伤
但我没有安慰母亲,也没有安慰自己
这世间,必定有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比如我和母亲之间,无法跨越的
时间的鸿沟,如这条南方的河流
两岸的梯田,种满尚未成熟的水稻
饱满,但不可食用。头顶的飞鸟
像被复制的假象。这便是活着的事物
啄米的继续啄米,落叶的拼命落叶
该生长的,一步也不能停
谁都不愿意保持沉默
谁都不想,白来这世上走一趟
一整个下午,我都盯着一股青烟
香炉里,木香不断燃烧
白色的烟雾从炉子的缝隙里冒出来
萦绕在整间屋子里
我盯着这些曼妙的事物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楼下的院子里,分明有那么多
重逢的客人,需要谈话与陪伴
冰箱里,水蜜桃急切地走向腐烂
我爱的人,仍需要不断的深情
而我倾注整个下午的时间
除了得到必要的宁静
和一身的檀木香气。再无其他
像看着另一个形态的自己
漫过我热爱的屋宇和土地
我们在一间海边的旅馆相遇
两个孤独的人一见如故
他同我说起他的年幼
父亲在他乡的监狱数日子
母亲无心睡眠
1.2.1 试验设计 以油用牡丹与不同树种套种立体栽培模式为研究对象,设4个处理,即油用牡丹单一种植、油用牡丹-碧桃套种、油用牡丹-香椿套种和油用牡丹-核桃套种4种模式。2013年9月进行油用牡丹大田定植,保持良好水肥条件,常规管理。2014年春季在油用牡丹定植田预留地间作树种,间作树种种植密度均为3 m×3 m,油用牡丹套种和单作种植密度均为40 cm×50 cm。每种间作模式下设不同的观测定位点,分别在林分的近林缘和中间,尽可能减少因林分中不同位置的郁闭度差异对生理生态指标的影响。
走在路上无缘无故就哭了
至于他的兄弟姐妹们
他已经忘了他们那时的模样
反正都不好过。小伙伴们
总会向他投掷鄙夷的石头
一些柳条也曾勒上他细细的脖子
他唯一的朋友
是一条叫小白的土狗
后来村里的一个大男孩
打瞎了它一只眼睛
因为他被一群孩子按在地上时
他用石头砸破了那男孩的腿
那时他和别的孩子一样
不知道什么是对错
后来他们按顺序长大
一个孩子早夭
几个孩子同世俗早婚生子
剩下的,在南方的工厂里
整日抬不起头
世界仍旧是别人的
后来他依旧只有极少的朋友
去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
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
仿佛已经脱胎换骨
仿佛已经放弃了
对这世界的坏念头
那一年,我惊讶于自己的蜕变
所有的梦都在逃命。和母亲的争吵
断断续续,从清晨持续到夜晚
我拒绝了一切友好和亲近
爱和恨总是没完没了
为了节制这种悲观的蔓延
我想剃掉头发,被母亲竭力阻止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反感我
剃掉无用的东西,她认为
女孩子一定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而我更愿意做父亲一样的男人
拥有一身铁一样的壳
坚硬并且长久
后来她还是让步了
允许我可以稍微修整自己
但这并不让我觉得快乐
大街上,那么多的身体
都还孤零零的,没有归处
他们互相献媚与争斗
更多的人倾向于,购买老鼠药
而不是安乐椅。一切简直乱极了
像随时都会演出一场暴风雨
有陌生的小孩叫我姐姐
那么我的身份呢,是什么?
哦,我是一个悲哀的叛逆者
一个不要命的赌徒
我拿着伞像拿着一个莫须有的身份
我是从朋友的口中偶遇那场雪的
当我们一群人围在一起时,一个女孩突然说
“下个星期二,天气预报说会下雪”
真的吗?听到的人惊呼
仿佛已经身临其境,仿佛那场雪
现在就落在了我们的头顶上
多么美好。这么大的世界
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异国的暴乱,一些流离失所的难民
南方还在持续高温,北方已经冰天雪地
有人欢喜,有人走进了死亡的镜像中
生 活充满了不可预知。只有这场雪让人充满期待
仿佛它已经落下。仿佛它就是,活着的恩赐
为了接受它的洗礼,我们尚未经历
便已经用够了惊喜的言语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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