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张 欣
(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北京 100875)
20世纪80年代以前研究界关注重点更多地集中在郭沫若历史剧创作的理论方法和古为今用的现实效用上,致使对郭沫若笔下女性形象的专项研究成果较少,即使有所涉及也多集中在对《三个叛逆的女性》的女性叛逆精神、时代精神的肯定,如钱杏邨在《诗人郭沫若》中认为“不仅表现了女性的反抗,同时也暗示了一种力量——命运要自己去开拓”,“是一部具有时代性的东西”。邓颖超在《为郭沫若先生创作二十五周年纪念与五秩之庆致祝》中认为:“沫若先生即是这样从歌赞中国历史上叛逆的革命女性中,燃烧着这样一支中国女性革命的光明的火炬的”等等。
新时期以来,在拨乱反正、思想解放的大背景之下,研究者逐渐摆脱了之前单一的批评模式,郭沫若作品中多层次的丰富内涵被不断挖掘,其中女性观和创作中的女性形象也不断地被研究者论及,尤其是1995年适值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妇女问题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1996年11月中旬由厦门市文化局、中国郭沫若研究会举办了名为“郭沫若的女性观及其创作中的女性形象”的学术研讨会,这个研讨主题引起了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1979~2010其间发表的相关文章30余篇,关注焦点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四个方面:
女性形象的梳理、归纳是进入郭沫若女性观和创作中的女性世界的起点性基础工作,在这方面的研究呈现出两种倾向:一是静态地概括总结女性形象的特点;二是系统、动态地梳理女性形象的流变系列。
在第一种倾向的研究论著中,有的依然延续了传统的社会批评视角,在复述故事情节和主题阐发中肯定早期创作中女性形象所负担的时代革命精神,如赵永华《时代精神的化身—论郭沫若历史剧中的女性形象》、谢中征《妇女解放思想的艺术体现—评郭沫若的历史剧〈三个叛逆的女性〉》、伍夫楹《叛逆女性的赞歌—郭沫若早期历史剧初探》、李若兰《点燃“中国女性革命的火炬”——析郭沫若早期历史剧〈三个叛逆的女性〉》,或者是肯定女性“人”的意识的觉醒,冯乐堂在《审美理想的信息载体一论郭沫若历史剧为正义和理想而牺牲的悲剧女性》一文认为,悲剧女性“人”的意识觉醒具有四个特征:追求意识、批判意识、忧患意识、献身意识。这些文章总体来看更多的侧重于女性作为时代人、大写人的书写,而忽视了对女性形象自身独立性、特殊性的关注。与此相对应,还有一些学人从性别(甚至是女性主义)的视角审视女性形象,如陈鉴昌在《郭沫若史剧人物塑造的性别特征》中鉴于女性主义的双性同体理论,指出郭沫若塑造了两类女性,一是刻画女性的慈爱宽容和纯洁正义的主导型女性,一是刻画兼容男性特质的双性显著型女性人物,但是对这种现象的出现原因和操作方法缺少必要解释。王凤娟、宋新丽在《郭沫若历史剧女性主义意识分析》中认为郭沫若历史剧塑造了一系列闪耀着女性主义光芒的女性形象,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即女性创造并见证历史;女性相对摆脱“第二性”处境“,性”标识明显淡化;女性面对爱情、事业、正义、甚至生命时采取的主动姿态。对于郭沫若是否具有女性意识也存在不同的声音,如张振华在《叛逆和道德伦理碰撞中的女性呐喊———浅析郭沫若历史剧中的女性形象》中就认为郭沫若是以男性的视角叙述着对女性的认识,在为女性摇旗呐喊的同时,又不能完全脱离男性中心的樊篱。对此笔者认为,郭沫若是否具有女性主义的意识、自我表现的主观性与女性视角是否等同,亦或女性仅仅是关注社会的一个切入点,这些都是有待深入辨析的,是对女性主义的张扬还是对女性精神的规训甚至掺杂了一种现实策略的考虑也是很复杂的,以上这些文章都不同程度地具有简单化倾向。更有一些学者从文本阅读感受出发,运用归纳的方法概括女性形象表现出的各种特征,如杨丙昆在《郭沫若笔下的女性形象》中指出郭沫若搭建了色彩斑斓的仕女画廊,在这里女性是真正的历史的主人,是作者理想的化身和着力讴歌的对象,是人格化的神,神格化的人。李畅在《郭沫若抗战历史剧女性形象浅析》中认为女性具有类型化的倾向:美丽的外形特征;温柔善良、单纯高洁的品质;死亡的悲剧命运;是男性的崇拜者和追随者。笔者认为这种简单归纳虽然触及了一些特征,但还有待于对这些特征、现象的产生进行更深层地挖掘和阐释。
第二种倾向的研究成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对第一种倾向的系统地、动态地总结,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突出了女性形象在郭沫若整个历史剧创作中的变迁以及这一现象展现的时代主题精神的转变、女性主体的成长以及背后隐藏着的郭沫若思想认识的变化。
陈筱平在《试论郭沫若历史剧中的女性形象体系》中,将女性形象归纳为叛逆的女性、崇高的女性、伟大的女性三个系列,认为从叛逆的女性到崇高的女性再到伟大的女性,是一个从追求个性解放到反对分裂、反抗侵略,为国家为民族利益献身,再到女人参政,治国平天下的过程,这中间相互渗透、逐步提升,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正面女性形象体系。三个形象系列的背后是三个不同的历史阶段,标志着妇女从“五四”时期开始到解放初期所走过的历程。她们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发挥过巨大的教育作用和鼓舞作用。
游翠萍在《娜拉:从出走到归来——论郭沫若历史剧中女性形象及主体精神的嬗变》中采用女性主义批评的视角,并借用拉康的镜像概念及拉康对主体自我形成的三个阶段的相关论述,来阐释郭沫若史剧中女性形象及精神内涵的演变,即女性形象经历了一个发展变化过程:从男性秩序的反抗者到男性秩序的认同者,从极度膨胀的个体到二人关系中的“身”,从西方式的个性本位到传统的集体本位,女性的主体精神也经历了一个从出走到归来的过程。这个主体自我是在认同机制中形成的,女性通过不断放弃自我的欲望向男性法则认同,从而在“父之法”中获得名字和位置。并且指出女性在精神上经历了一个从出走到回来并接受重新命名的过程,恰与郭沫若的思想历程形成一种同构关系。
宋益乔、石兴泽《郭沫若女性形象塑造及女性意识的发展变化》将郭沫若笔下的女性形象分为三个时段,梳理女性形象塑造的发展演变:在诗歌中塑造了众女神形象,抽象的形象显示出朦胧的女性意识,到小说创作于抒情中推出天使圣女般的女性,说明郭沫若女性意识根连着传统的伦理观念;历史剧中第一代女性——卓文君、王昭君、聂嫈的出现,标志着郭沫若从家庭走向社会,从情感发动走向理性自觉,创造了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的女性形象。第二代女性承袭和发扬了第一代女性的道德精神,但更注重人物的社会属性、政治属性。这种倾向的极端化就是失去性别差异、凸显革命的(女性)意识的第三代女性形象。
笔者认为,这些文章对郭沫若笔下女性形象的流变都梳理得十分清晰,但这种单一视角下的清晰梳理背后是否也隐藏着对女性形象丰富内涵进行简单化理解的危机和将创作主体郭沫若交叉纠结的复杂思想取向简单化、平面化的倾向。并且这些文章大都流于表层现象的总结缺乏对现象的洞穿力,即对之所以产生这种形象变化的创作动因(例如潜在文化、政治心理等)和操作处理(人物关系、故事架构等叙事技巧)缺乏深入全面的揭示。
这一层面研究的特色是能够不同程度地回到文本创作、深入文本创作,对文本创作过程中反复呈现出的现象进行归纳,并对这种创作惯性进行思考、提出自己的观点。有的文章借助原型分析的理论,挖掘女性形象塑造背后的深层结构,并逐渐从单纯的原型意象揭示深入到作家创作心理的揭示,并触及了对这种模式本身意义的反思。
张洪在《郭沫若历史剧中女性形象的原型分析试例》一文中指出郭沫若历史剧中女性形象是吸收民间文学传统,依托“英雄—美人模式”加以书写的。夏敏《“和亲”神话的创造性想像———对郭沫若历史剧〈孔雀胆〉的再读解》从故事核心入手,运用原型批评分析《孔雀胆》,发现《孔雀胆》与其余四部战国史剧在人物命运、内在结构的相似——在不自觉中再现的“人神恋爱”原型/献祭仪式,将郭沫若40年代创作的几部历史剧建立起了一种内在的联系,使它们成为一个相对完整的系统。同样针对“英雄美人模式”,黄献文《论郭沫若历史剧中的“英雄美人情结”》更加深入地从心理学角度,从郭沫若的精神个性及生活经历等方面考察在郭剧创作后面隐藏的深层心理动因:认为它既带有民族审美心理和时代思潮鲜明的印迹,更是郭沫若个人人格和心理的外化,它构成了郭沫若整个历史剧的母题及其基本的结构模式。
沈庆利《现代视界与传统魅惑——重读郭沫若历史剧〈屈原〉》对英雄崇拜中的“贞女牺牲”进行了深入反思,认为隐含着另一种难以为人察觉的潜在危险:以对历史英雄和历史伟人的崇拜取代了古人对封建帝王的膜拜。当剧中主人公与叙述者融为一体时,这种对剧中主人公的赞颂与讴歌则可能转化为叙述者乃至作者本人自我意识的膨胀;而当这个“自我”自以为真理在握、并自诩为某一历史理性的代言者时,那么新一轮的历史悲剧又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针对这些论述笔者也存在一些不满足、期待更进一步的设想,即郭沫若如何对这些原型意象进行富有现实意义的置换变型?英雄美人的深层心理结构背后伦理关系(爱情)与政治主题有怎样的关系?古代文人借助夫妇之情托喻君臣之义这种思维方式对这种原型结构又没有渗透?郭沫若的移情是不是只是投注到了英雄身上,女性身上有没有,如果有那又是什么样的情感?这都是值得探讨深思的问题。
相比原型批评视角来分析女性形象的塑造,以下这些文章更多的侧重于传统批评方法的应用,并呈现出越来越注重文本细读、越来越注重对阅读中某个具体问题的详细阐发的倾向。张丽丽《论郭沫若历史剧中的女性世界》文章对女性形象的类型系列、性格塑造的总体特征、悲剧性格与命运悲剧以及所营造的美感形态等诸多方面都有涉及分析,有很多具有启发性的论断,但遗憾的是过于求全而未能更深入地进行阐发。刘畅《郭沫若抗战史剧女性形象两题》发现郭沫若笔下的女性不断重复着“发乎情,止乎义”“舍生取义”的行为原则,并对这两种现象出现解释和评价,认为女性身上负载了作者的人生理想和情感选择,即儒家文化中牺牲“小我”来成全“大我”的入世思想。她们以自己的生命唤起人对于真善美的追求,但是仍然未能脱离中国传统妇女的依附地位,同时也未能在历史进程中担任主角。
值得关注的是倪海燕《文本裂隙与女性配角的艺术光彩——从一个角度谈郭沫若抗战时期的历史剧》。倪海燕在郭沫若抗战时期的历史剧中出现了许多裂隙:在艺术上女性配角比男性主角更加丰富、饱满。其最根本的原因在于郭沫若无法在政治和艺术中找到平衡:为了实现政治宣传目的,他不得不将男性设置为主角,而他真正的关注点却在女性的故事和命运上。为了表现女性配角的艺术美,他着力刻画了她们在“自我牺牲”中所体现出来的承担精神。同时,与男性主角均为历史上的实有的人物不同的是,这些女性主角多是虚构的,而正是虚构性才真正体现了艺术的本质。相比于那些单纯地关注郭沫若个人情感经历、或者就作品谈作品的简单化倾向,文章将写作主体双重身份的关注与对文本呈现统一观照,为分析女性形象的塑造提供了新的视角。
纵观这一层面的研究,笔者认为从文本现象出发无疑是客观进入郭沫若女性形象研究的最佳方法,但是如何能够在多方参照之下穿透现象、阐释出更为丰富的、富有启发性的潜台词更应该成为研究的重心所在。
女性观作为郭沫若人格研究的一个组成部分,在这一时期也有较多学者论及。但是在论述郭沫若女性观的文章中,有很多都流于对作品中女性形象表层特征的概括总结,进而将这种总结结果命名为郭沫若女性观的具体表现。如刘怡《永恒之女性领导我们走——从郭沫若的诗、剧、小说看他的女性观》指出郭沫若女性观历时层具有时代意义,共时层面女性形象涵盖着女性的自由平等和解放、女性的自我实现——创造、对传统妇德的赞赏和对女性美的普遍爱慕及二者间的矛盾等几方面的意义。李新地《郭沫若历史剧女性观初探》将其历史剧女性观切分为性别观、情爱观、生命观三个有机联系又各自独立的子系统:1性别观:“寡妇现象”是双性同体说的绝好证词、肯定男女之间完美的结合,让女人自觉或不自觉地充当了拯救男人的工具。2情爱观:无爱不聚首、假爱终出丑、真爱总无敌。3生命观:宠辱不惊的处世态度、崇尚个性的生存誓言、好活乐死的生命哲学。或者很生硬、简单地上升到深层心理层面,如程宏宇《郭沫若女性美深层心理美学积淀论》认为郭沫若的深层心理积淀了女性灵魂上的纯洁美,思想上的高雅美,生理上的自然美,以及女性表现的艺术美,在作品中体现了郭沫若追求女性完美境界的冲动。笔者认为,女性观与女性形象塑造之间虽然有联系,但这种联系决不是简单的一一对应,应该说女性形象塑造背后是以郭沫若整个人生体验和现实考量为底子的,它的范畴决不是仅仅局限于女性观,研究者对这种差异应该保持清醒的认识,不能一味等同。
当然,也有一些学者在这方面提出了扎实而有创建的观点,拓宽了这一领域的视野、丰富了思考问题的方式,如孟悦朴《理性的光辉与浪漫的风采——鲁迅、郭沫若女性观比较》运用比较方法,指出相对于鲁迅女性观所体现出来的直面现实的批判、冷峻的现实主义、人道主义的牺牲,郭沫若的女性观更倾向于注目未来的建设、浪漫的理想主义、个性主义的自救。蔡震《一个关于女性的神话——论郭沫若的女性观及其对创作的影响》结合郭沫若的生活经验、情感历程,作为一个主观抒情的浪漫主义诗人,以及时代对女性命运所进行的道德思考等等多方面的因素阐释他的女性观,并且提纲挈领地分析了这种观念意识对于他人生理想、审美理想、创作表现的影响。这两篇文章所体现出的比较的思维、人生与创作互动的思考,对于研究郭沫若创作中的女性形象都富有启发性。但是,笔者认为,女性观和女性形象之间隔着一层文本,只有抓住文本才能打通这二者之间的对话、在对话中发觉在女性形象中蕴含的超出女性观之外的其他的内涵(政治的、文化的等等)。
随着文化研究热的兴起,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郭沫若女性形象书写中体现的文化思考和所受到的文化影响,并呈现不断深入的态势。周海波《女性与审美:选择中的困惑与冲突—换一个角度看郭沫若历史剧》偏重于对郭沫若历史剧中女性形象的文化内蕴的探讨,揭示郭沫若对于具有东方式审美特征的女性形象的追求背后所体现的对于中国文化传统的认同,即以理性节制情欲取得灵与肉的和谐统一、博大、宽厚、自我牺牲的女性精神等。文章从文化视角切入了郭沫若的创作机制,在一些细节上很有启发,比如对“恋父”现象的分析。
江倩《在传统与现代之间——郭沫若抗战史剧中女性形象断想》一文指出郭沫若抗战史剧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兼具传统与现代两重属性,通过正面女性作者试图从民族传统文化、民族传统性格中寻找适宜于进行反侵略战争、建设新民族新国家的精神力量,而扬弃她们身上封建性的东西,保留她们身上进步性的因素,赋予她们时代性的特点,使她们成为承载着现代精神的历史人物,而反面女性形象身上则体现着郭沫若对西方型女性道德观念的再思考,但还停留于浅层的论述,没有深入到创作主体的构思运作和文化内涵层面。
熊泽文、谭晓雯《郭沫若历史剧女性形象文化透视二题》从巴蜀荆楚文化浪漫性之崇尚女性和郭沫若同几位女性的个人情感经历角度出发进行讨论,展现郭沫若历史剧中塑造一大批女性形象所体现出来的文化蕴含。但是在论述中前者失之于浮泛和后者失之于简单类比。
沈庆利《郭沫若〈屈原〉:性与政治的偷情》认为郭沫若历史剧取得成功的最大奥秘之一:将政治、爱情乃至“性”一类的“传奇“巧妙地扭结在一起,最大限度地刺激起人们敏感的神经,引起普通百姓的关注兴趣。在历史改编的言情化、传奇化与浪漫化方面获得了巨大成功,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又因为基本没有游离于深厚的社会历史内涵,所以有别于纯粹的言情历史剧。从大众接受角度考虑女性角度新颖,但碍于单篇论述缺乏对郭沫若笔下女性形象的整体把握。
笔者认为对这一层面的研究还不是十分充分,还存在广阔的研究、论说空间,如果能够和先前的几个层面有机地联系起来、深入论述而不是浮泛地、脱离文本地大谈文化影响,或许大有可为。
基于以上对郭沫若笔下女性形象研究现状的梳理总结,笔者针对总体研究现状阐发一下自己的感想:首先,研究更多集中在对历史剧中的女性形象分析,而诗歌和小说领域里的女性形象则鲜有涉及。当然这种现象的出现也并不偶然,毕竟历史剧是贯穿郭沫若创作生涯的三个阶段最具代表性的文体样式,笔者只是想提醒在研究历史剧中女性时不要忽视其他文体中的女性,互相参照力图做到对全人全作的把握、更好地理解郭沫若历史剧中的女性形象。
其次,各个分析层面、视角之间的对话不够,呈现各自为阵的局面,以至于对作家身份的多维性、创作动机的复杂性揣摩不够,比如女性形象并不单一的等同于女性视角、女性意识,它还应该有更丰富的内涵(政治文化的、个人情感经历的、审美取向的等等)。当然分层面、分角度的单一论述自有他可以更深入、更集中的优势,但是研究进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变分为合(类似于打通20世纪中国文学的那种思路),是不是也是推进学术进步的一种方法,是不是更能接近全人全作?
再次,研究中仅仅注目于郭沫若的女性形象研究,缺少放眼同时代其他史剧作家笔下女性形象进行横向比较的广阔视野。在这种同时代的比较中,不是更能够一定程度地再现历史场域,不是更可以在比较中发现郭沫若笔下女性形象的独特性,不是更能够进一步分析不同历史剧作家身份认同上的差异在这其中所起的影响?
最后,鉴于自身能力所限,笔者对郭沫若创作中的女性形象研究的设想是依然以历史剧中女性形象的研究为主,旨在探讨女性书写与政治/时代表达、知识分子自我言说、个人情感经历的关系,以此为中心建构多重关照的参照系,即从文本构成层面分析人物关系和叙事结构的变化;从时代层面与同时代史剧作家笔下女性形象进行对比;从创作主体层面思考现实因素、文化心理、人生经历等诸多因素对女性形象塑造的影响,并以发展的眼光考察郭沫若在女性命题的处理方式上对当代历史剧作家(主要是郭启宏)所提供的启示性意义和值得反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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