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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日常的玲子

时间:2024-05-04

刘鸿伏

很多年前见到玲子,她正和她的先生李鹤松在恋爱,她质朴得就像一朵不起眼的小花,身上散发着安静、平和、恬淡的气息,眼神清澈如同一个孩子。鹤松告诉我,玲子是画画的。我当时有些惊讶:这个画画的玲子这么朴素,不染一丝红尘,跟别的文艺范的年轻人完全不一样嘛。

很多年过去,玲子还是那个玲子,依然质朴而且恬静,眼神清澈没有尘埃。可如今的玲子已经在画界有了不小的知名度,是省画院的专职画家且兼着省青年美协主席、省美协主席团委员等职务。她的画受人喜爱,一画难求了。然而,玲子和鹤松似乎永远停留在很多年前的时空里,画家玲子依然很日常。鹤松经常驾着车,在后备箱装了帐篷,两个人随走随停,散漫且快乐地到处看些风景,吃点不同口味的土菜,感受些不同于闹市的清新与惊喜。前几年驾车去了西藏,玲子写了些随感,那些文字幽远、细密、精致,纯净到透明,对,就是这种感觉。玲子和鹤松对于生活与生存有着相同的体悟和认识,他们很接近生活的本质及生存的真谛: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能发现美和快乐,并充分享受这种快乐。

我经常笑他们“小资”,能将日常的点滴变成好心情。到溪里抓鱼,在菜园摘菜,爬山,挖土,驾船,旅行,读书,画画,吃茶,做饭,会朋友……两人总是形影不离,有滋有味,仿佛他们前世就是伴侣,恩爱而且浪漫。不过,玲子和鹤松的“小资”更接近自然,更具亲和力。这一点,我特别羡慕他们。

不久前,鹤松在安化老家修了一座新房子,在二楼为玲子造了一间大画室。那画室四周装着玻璃,明亮、舒适。画室外有一个阔大的木头围廊。无论在画室和围廊,玲子都能看到远处起伏的青山和缥缈的云雾,看到忙碌的农人和碧绿的田垄,看到飞鸟与流霞。那种乡间恬静、平和的景致,正好契合了主人的内心。鹤松是这世间最能读懂玲子的人了。其实,玲子在城里还有画室的,她很安静地在画室里画她的画,画累了,就回到很日常的玲子。日常的玲子,洗菜,做饭,孝敬公婆,深爱自己的先生和孩子,穿着朴素的衣裳,有时读书,有时弄几个瓷钵种点花花草草。玲子只有在她的画室时才会是一个“画家的玲子”。她能读懂许多人读不懂的自然界的一些东西、历史深处的一些奥秘和世间许多被忽视的事物,她能读出它们的本质,并且用一些闲散的线条和朦胧的色彩不经意地表述它们。许多时候,那些画作接近完美。

我和鹤松、玲子经常在安化老家游走过一些不起眼的小村、小镇,他们的快乐和一些妙不可言的好山水,带给我红尘以外的感动与愉悦。我和玲子、鹤松有过一个约定,要驾一条木船,溯资江而上,在透明的水上和透明的天空下来一次漫游,我写诗,玲子画画,鹤松喝酒。

资江是我们三个人的母亲河,玲子出生在上游的邵阳,我和鹤松出生在下游安化的同一个小镇。居山者乐,临水者智,自然的启示如神启,也许亲近自然,热爱生活,才能抵达艺术不朽的内核!

很日常的玲子,也是很自然的玲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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