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地气（外一首）

■ 曲 近

从楼上走到地面

接地气

也接住几只造访的蚂蚁

它们衔着比自己大数倍的食物

在我衣服上迷路

惊恐而着急

轻轻一拂，它们

滚落于草丛

落地瞬间，安全地

沿着记忆的路回家

研究几只蚂蚁的行踪

是这个下午的趣事

在这之前

我的心里经常闯进一群蚂蚁

它们时常闹得我

必须沿着记忆，去踏踏珍贵的地气

寒风中疼痛的芦苇

出水后的芦苇

一直站在水里

冬天来的时候

芦苇患上了关节炎

它们疼痛在寒风中

咬牙坚持在冰雪中

偶尔弯腰想捶捶腿

头又不能垂得太低

没有人在意芦苇的一生

经历过怎样的磨砺

它们在节节高的日子里

不经意间，愁白了头

整个冬天，它们

都举着满头乡愁

隐喻或暗示着

一种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