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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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识的活,这种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便是劳动,在马克思看来,除了从人自己的劳动之外,人在别的地方不很难找到更能实际呈现出他原本样子的那面镜子,人是什么?这与他所生产的东西相关,也与他如何生产这些东西相关,任何本质都不会先于人的存在而存在,劳动是人区别与于动物的本质所在,但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劳动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劳动本应该是人的自我实现的机能,但对于工人来说却成了一种负担,工人只有在一些生理机能的实现中才觉得是真的自己,马克思说:“劳动的异己性完全表现在:只要肉体的强制或其他强制一停止,人们就会像逃避瘟疫那样逃避劳动。”这就是异化劳动,工人的劳动不属于工人自己,而是属于别人的,工人仅仅只得到了够他生活的收入,社会的进步离不开工业的发展,工业要发展,就必然存在着工人劳动力,但是工业化却也消磨着人的意志和梦想,日复一日地重复的工业劳动吞噬着人的思想,人忘记了自我实现,潜心投身于重复操作的工作中只为了填饱肚子。
异化这个名词是从特定的否定概念出发的——如:剥削和分工,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在马克思看来分工是形成异化劳动的直接根源,旧式分工造成了社会活动的固定化从而限制了人们的活动范围,社会分工的固定化在资本主义环境中劳动生产不能使人们实现自由自觉的劳动本质。工人与自己的劳动产品相异化,大部分的社会资源掌握在资本家的手中,工人生产出的商品不属于自己,埋头苦干没有得到越来越多的财富积累,反而使自己变得越来越廉价,工人不断地为资本家创造价值、增加资本家的资本积累,自己却越来越贫穷。工人与自己的生产活动相异化,劳动本身是人的最基本的实践活动,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对工人而言却具有强制性,人在劳动中无法体会满足感,这种异化使得劳动不再是基本需要,反而人在劳动中越来越觉得被束缚被压迫,只有在劳动以外的时间才能够感受到自由。人与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人是类存在物,劳动是人的类本质,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不是自由自觉的劳动,资本家的剥削和无止境的简单重复的超时劳动让人的身体消耗过度,体会不到自由自,劳动仅仅变成了维持肉体生存的手段。人与人相异化,工人同他人、他人劳动成果、他人的劳动产品也发生异化,渐渐形成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的阶级关系,也逐渐产生了资产阶级同无产阶级的的斗争。人们在劳动中越来越找不到自己,但却又不得不每天投身于劳动之中,人们在劳动中体会不到成就感,体会到的只是为别人做事的利他性,逐渐在劳动中丢失自己,“他的活动属于别人,这种活动是他自身的丧失”。
分工的形成使越来越多的资本积累在少数人的手中,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形成私有财产,私有财产越庞大就意味着厂房扩建,会形成更多的雇佣劳动关系,要形成社会化大生产就会使分工更加细致,如此循环往复,劳动异化就不可避免地存在,劳动资料与劳动者相分离,劳动资料掌握在少数资本家的手中并不断增长扩大,劳动者生产生产出的劳动产品不属于自己,这种劳动对于劳动者来说是“利他”性质的劳动,但却只拿到够其生存的工资。
马克思说:“在实践的现实世界中,自我异化只有通过同其他人的实践、现实的实践关系才能表现出来。因此不是神灵,也不是自然界,而只有人类本身才能是这个人的异己力量。”也就是说异化现象不可避免地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在当今社会里,人都生活在一个群体当中,人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不断地与周围的人产生关系,每个人都被角色化而且都有很多不同的社会角色,有些角色非常固定,这样就会使扮演这个角色的人没有塑造个人风格的空间,另一些角色则要求有创意的展现自我风格,于是,每个人去努力的做好社会期许的每个角色应该有的样子,人在每一个不同的身份里,去满足不同的期望并有不同的言谈举止,变成了“没有特征的人”的集合体,好能让这些角色配合自己,自己也适应这些角色,“每一个领域都是人的一种特定的异化,每一个领域都把异化的本质活动的特殊范围固定下来,并且每个领域都同另一种异化保持着异化关系,角色被不断赋予应该的定义,比如:在公司里他要扮演一个强硬的经理,在家里他逃扮演一位温和的父亲,在朋友面前要扮演一位激励别人和关怀别人的同伴,每一种身份和角色都被套了太多的标签,而真正的“我”却慢慢模糊,我何以为我?我什么时候才是我?长久以往,个性少之又少,概念化的人的集合体越来越多,我们最初听闻一个人,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想要去认识他首先会问的几个问题便是:他是什么职业?职位是什么?年龄多大?是否已经结婚?是否已经有了孩子?兴趣爱好是什么?等等这一系列有固定选项问题的框架内,我们甚至不用亲自和他交流,只需要从他认识的人那里打听到这一连串疑问的回答,于是就如同填表格一样,每一个问题对号入座,这时候便自以为已经“全方位认识”他了,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殊不知,这些问题的答案根本没有提供任何关于他本身的信息,而只是提供了一些社会关系,在当今急速发展的时代里,我们都疾步向前,似乎没有太多时间去耐下心来去真正的认识一个人,去好好听听他的故事,我们善于做的便是把每一个人用不同的词条固定化,一些偶尔的机会当我们看到他们不同的一面时都会发出惊叹: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可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人自以为的角色固化把他定义为应该是想象中地那样,当有一天,他的行为超过了人的预期,人就会发出质疑,这样的质疑毫无道理,你的这种预期也不是针对他本身,而是针对他在社会种担任的身份和功能所产生的,虽然他借助着这些身份和功能生活,但它们也还不属于他的一部分,他必须做别人期望他做的事情,上述问题的答案都是他的特征,是预先决定的社会关系领域中的特定身份。这些身份与社会的要求和期望绑在一起,由此将这些特征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他成为社会里的某个人。
现代这个社会是个多元化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里,每个个体也常常体验到自己是一个多元的存在体,也必须常常做到那些不同身份的不同的要求、规范和期望,但这些要求、规范和期望已经无法容纳在一个和谐一致的人格当中,仿佛无论他在每一个地方就只是一种身份而已。身份后面是巨大的社会背景,在面对使人窒息和感到被异化的社会现实中,每个人都试图寻求一个拥有无限可能性的人之途径,“没有特征的人”既充满热情又冷漠地接受各种可能性的战斗,充满热情,是因为这战斗使他陶醉于自己的生命力中,之所以冷漠,是因为他知道,所有他可能争取来的特征,从来就不属于他,于是他发展出一种体验式的生命态度,只投入到自己可以随时退场的程度,保持着自我保留的态度,他既敏捷又活跃,却没有变得有创造力,自保模式下安稳度日的生活态度,让人变得麻木,懒得思考、懒得做决定,却在不经意间消耗自己。角色化的人慢慢渗透成为一种社会常态,但保留最真实的自己仍旧是人们内心最深处的呼喊。
异化劳动存在于每个时代、每个群体中,甚至每一个人本身也是异化的主体,当今社会要发展,不是片面的消除劳动异化,而是要让人的理性思维占据上风去选择自己的劳动,人就在自愿的情况下去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人不断在工作中实现自己的价值,也不断地为社会创造更大的价值,进而实现社会的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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