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刘雪飞
(贵州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基础教学部,贵阳 550008)
当前,人类的大脑是宇宙中已知的最为复杂的组织结构,人类现在不能了解任何单个机体的大脑的工作机制,甚至只有302个神经元的小虫的大脑机制都不了解,至于由100多亿个神经细胞组成(其数量约等于银河系的总量),在现有的科技条件下,人类只能是望脑兴叹。
而由见得到的物理存在来推测见不到的心理和精神活动一直是人类的愿望。“黑箱理论”正是因应而生的。所谓“黑箱”(blackbox),就是把人们不可直接感知和认识的对象看成一个“黑箱”,并不是要去探明其内部的结构和运动状况,可通过给予“黑箱”一定的刺激性输入,并观测其输出的变化,就可以推测出箱体的内部情况,并据之而指导人行的现实行动。
令人好奇的是,意识形态作为人们图解世界的一种方式,是人所独有的一种高级精神活动,其运作作机制更是难以探测感知的。迄今脑科学家们用脑成像技术对道德判断进行的研究,其实不过是揭示了一个多少有点令人沮丧的的事实:大脑并未有专管道德的功能区域。
所以,我们的思政工作者能否也坦率地承认思政教育过程是一个黑箱呢?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两个关键因素:首先是现实人与理想人的矛盾;其二是如何将理想偏偏转化为具体可见的行为,因为思想不外化、物化为外显的客体,并不产生实际意义。
新可口可乐测试案例是营销史上的经典案例,可以看到有2000多名调查人员参与的、花费数百万美元的调查所得出的数据并不可靠。消费者心理机制也是黑箱,在不同的输入条件下,会产生不同的输出反馈。被调查对象在接受调查的过程中,会对自己的反应作出隐藏或细微调整,而导致输出反馈变形。
联系到当前思政工作的惯常模式,教师在堂上讲,学生在堂下听,期末以考察或考试的方式对学生进行等级评定。尽管时下提倡实践教学,多为演讲、辩论、参观、写心得体会等活动,它们的共性是都只是停留于以口头或书面形式来表达内在的思想观念,这不是同样的不可靠吗?以黑箱理论的观点来看,这样一种因应输入性刺激而获得的输出性反应完全是有可能偏离于事实的。一个人思想变化整个过程是一个黑箱,赖以判断的是确凿性的输出反馈,而且一定是已经发生的具体行为,才可作为评判之依据。
所以,如果我们将思政教育对象的意识形态建构视为一个系统黑箱的话,其简单工作原理就是:首先是是思政教育主体传递给教育对象特定信息,它们反映在对客体的输入中;接着是是系统对接收到的信息进行加工,并最终反映在系统的输出中,而系统输出信息又会反馈回主体,并对下一轮输入信息产生影响。对整个输入输出进程的观察,可以探知系统的存在状况及其变化,更好地认识系统特性,对系统实行控制,创造使之变化的条件并最终加以改造。
由于内在思想的不可探知,在假定的恒定条件下同一个班级接受同一个教师的思想政治教育,而个体是否接受认同,完全要靠输出反馈来加以衡量。从此意义上来说,思想政治教育是极其依赖实践教学的,首先,学生要以具体的实践方式来真实地显现其受到刺激后的反应,以身体的、精力的付出等等各种具象的、实在性的东西来表征其在心灵、思想、道德、意识层面上的各种变化,而不是仅凭那些轻浮的语言逻辑来完成自我的道德麻痹。其次,也可以反向检验输入方式是否合理化,其刺激强度频度是否得当。在这个信息化时代。我们的广大思政教师确实需要思考我们的教学方式是否已经远远落后了。
所以破解当前思政教育窘局的方法也许是:用实践的方式去进行信息和刺激的输入,其效果在美国心理学家尤尼斯大量严谨的历时性的追踪研究中已经得到了验证。尤尼斯等考察了自1952—1994年间的44项有关研究,结果表明,青少年服务社会的活动可以为之提供丰富的社会经验和进行社会互动的机会,从而导致其使命感、社会意识和道德—政治意识的变化。个体通过社会服务活动将自己与社会联系起来。
这是就输入方式而言,就输出反馈来看,学生参与活动的范围、频度强度、活动组织设计、成员的参与度、活动收到的实际效果等,以外显的行动来考察学生的思想精神状况,也许是现在能想到的最佳方法了。
所以,当前的思政教育方式需要进行整体改造,不是将实践作为整个教学中的某一模块,而是将整门课程进行整体的实践化改造,真正实现杜威所说的“教育即生活”“在做中学”,才能避免培养出更多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样一个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事实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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