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宋杰
(南京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南京 210024)
英雄落水的日子:从勃鲁盖尔的一幅画谈起
宋杰
(南京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南京 210024)
文章通过对老勃鲁盖尔的《有伊卡鲁斯坠落的风景》一画和希腊神话中伊卡鲁斯故事的结合分析,指出存在于这幅画中的隐喻、对于英雄悲剧和日常生活的联系与冲突,并在最后结合历史与现状讨论关于他人苦难的问题。
伊卡鲁斯;日常生活;悲剧;他者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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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水花根本没人注意
这就是
伊卡鲁斯被淹死
——W.C.威廉斯《有伊卡鲁斯之坠落的风景》
后来艺术史家把画了《农民婚礼》《雪中猎人》和这幅我们在这篇文章中将讨论的《有伊卡鲁斯坠落的风景》(下简称《伊卡鲁斯》)的勃鲁盖尔称为“老勃鲁盖尔”,因为他的两个儿子也是很不错的画家。老勃鲁盖尔的绘画风格来源于尼德兰传统,也有着自己的特色,其中的重要一部分影响便来自那位大名鼎鼎、画风诡谲的博斯。博斯的作品给20世纪的超现实主义绘画带来了很大的启示和影响,而当我们把他的绘画放到15世纪(他逝世于1615年)文艺复兴氛围中时,格格不入是如此的鲜明,以至于他一直被作为主流绘画史中的一个“异端”存在着。而有趣的是,这个“异端”远远不止博斯一人,因为在他之后,有不少画家踩着他的足迹开始了自己的绘画生涯,而博斯那充满黑暗、堕落和暗喻性的绘画主题,也会在之后反复、幽灵般闪现。老勃鲁盖尔对其的继承在一定程度上是其鲜明的民间趣味和绘画中的暗喻,一种几乎是令人不舒服的暗示和对于道德堕落可能的讨论。
《伊卡鲁斯》在老勃鲁盖尔的全部作品中并非是最好的,但却是他唯一一张涉及神话题材的作品,而有趣的是,他把这个题材处理的颇为个人化。而这里的“个人化”意思是说,这幅画中充满了老勃鲁盖尔的那种尖刻甚至是黑色的幽默和民间性。画面的主要场景是老勃鲁盖尔擅长处理的农民题材,一个农民在耕地;一个在放羊;一个在水边打鱼(?)。如果通过观看作品本身,我们会立刻得出结论,这是老勃鲁盖尔的又一幅关于农民题材的绘画,但歧义的开始从这幅画标题开始。这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风景画,老勃鲁盖尔给它下了一个定语——而这个定语则彻底改变了整幅作品的主题——“有伊卡鲁斯坠落”。在这个标题的提示下,我们再次观察这幅画,于是最终会在画的右下角看到一只露在海水外的腿,那应该就是大名鼎鼎且可怜的伊卡鲁斯了。
熟悉古希腊神话的人必然都听过伊卡鲁斯的故事。他的父亲是能工巧匠第达罗斯(Daedalus),在克里特岛国王迈诺斯的邀请下去那里建造迷宫,结果在其失宠后被关进了迷宫;第达罗斯最终找到逃离迷宫的办法,他利用蜡和羽毛制成翅膀,绑在自己和儿子背后,从迷宫中飞了出去,但在天空中翱翔欢快的伊卡鲁斯最终忘记了父亲的嘱咐,因飞离太阳太近,蜡融化后毁了翅膀而落进海中死去。所以老勃鲁盖尔的这幅画所记录的便是伊卡鲁斯坠海这一连续性过程中的最后一刻,即只剩半截腿露在海面上,且转瞬间就会彻底消失,并且激起波澜的海面将再次恢复平静。我们对此描述的最后一句似乎暗示了,在伊卡鲁斯坠落进海的时候因激起的波澜而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在老勃鲁盖尔这里,他却正是彻底否定了我们的这一预设,即他告诉观画者,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即使伊卡鲁斯在即将沉没进大海前有大呼救命或拍水挣扎,但依旧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们预设这里有人,在老勃鲁盖尔的画中,可见的就有三个人,并且我们也可以想象到那艘离伊卡鲁斯落水很近的船上也会有不少人,但这些人都没注意到有个悲剧正在/已经发生了。
这就是我们由老勃鲁盖尔在这幅画的标题中故意留下的线索所寻找出的结果,而这个结果是反常于我们正常反应的。也正因为这样的“反常”和错位才产生了老勃鲁盖尔有意设下的幽默,或说是荒诞。
由于伊卡鲁斯未能听从父亲的告诫而造成了自身的悲剧,这个故事最终被道德委员会反复引用,解释为人们一旦因自大或得意忘形而可能导致的下场。在后来的宗教教化版本中,伊卡鲁斯成为那些企图挑战神的自大人类,最终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一版本直到如今我们依旧会在宗教道德中听到,即非信仰者质疑上帝或耶稣等神的行为是人类自大的产物,而就像伊卡鲁斯那样,这些人最终也都会为此付出代价。)这样的故事在各个文化中都经久流传,告诫着人们要谦卑要低调,不可自大。
我想这是这个故事能被解释的一个传统版本,而我在这里,则希望能通过结合老勃鲁盖尔在这幅画中对于这个希腊神话的再现方式来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伊卡鲁斯的故事。在老勃鲁盖尔的这幅画中,我们看不到对此故事的传统解读,他诙谐地通过主要两组事件的对比来展现一种错位,而这一错位最终引起了诱惑,引起了荒诞和我们在这篇文章中企图解读的那一隐喻。画中主要的两组事件,首先可以根据这幅画的题目进行分割,便是“伊卡鲁斯”和“风景”,根据这一句子的组合方式,我们发现后者(风景)是重点;另一种分割方式则是根据绘画的内容,可归纳成正在进行各自劳作的农民(船中的人们也包括其中)和露出一条腿的伊卡鲁斯。其实以上的两种粗略分割也可以进行融合,因为风景和劳作的农民本身是一体的,即他们是处于同一空间和时间中的;而伊卡鲁斯则完全是另一个空间和时间中的存在。
《伊卡鲁斯》这幅画没有遵守文艺复兴中的一个黄金准则,即单点透视,而是形成了后来我们称之为的散点透视。老勃鲁盖尔绘画作品中大都采用了这样的透视方法,或许是来源于博斯。博斯的那些可怕的三联画因为注重故事发生的时间性,而呈现一种好似波斯传统细密画的视角,即那里没有最终消失的透视点。散点透视在《伊卡鲁斯》中是重点,因为正是在这样的透视下,我们发现这幅画没有出现全能视角,即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的透视中,即使是前景中那依次的三个劳作农民,他们都处在各自透视所构成的空间中,彼此毫无交集。所以,在两组粗略分割的事件中,劳作的农民这一组中的每个人也是各自为政的,所以我们最终所面对的是画中每个个人的特有空间和时间。在这一层面上,老勃鲁盖尔所留下的揶揄和诱惑也就更令人着迷了。
在这里,我们甚至可以根据以上分析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即这幅画中并不存在同一时间,而是根据人物的多少而形成相应的分散时间。所以我们看到出现在同一个二维空间中的那些人物不过是停在时间过程中的某一点而已,而非同一点,因此彼此之间的联系除了在时间的三段(过去,现在和未来)中,便不会存在其他形式了。因此,伊卡鲁斯的坠落也只是这一连续时间过程中的一个时刻,转瞬即逝,那些出现在这一事件之前之后的劳作农民不可能对此有任何知晓,因此也就谈不上对其的反应了。
在这样一个大胆猜测下,我们进行进一步推测,即伊卡鲁斯的坠落必然处在四个(我把船上的人员算作一个整体)劳作农民的时间中;或许是在放羊农民的时间之前,即成为他的过去;和耕地农民的时间一致,所以是此刻;在那位捕鱼农民或船上人员的时间之后,即成为他们的未来……所以,老勃鲁盖尔通过这幅画给我们展现的是一个故事的讲述过程,我把它的中心设定为伊卡鲁斯坠落这一事件,由此串起在他前后已经/正在/即将发生的其他故事。在博斯的三联画中,我们反复地看到这样的叙述性表达。而这一形式也是西方古代绘画中的主流,即所谓的叙事性绘画。画家们通过一幅画讲述某一个故事。
在这一解释下,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老勃鲁盖尔把伊卡鲁斯坠落这一事件融入进某一天,成为这日常一天中的某个时刻,某个插曲,他坠落一事就像那些耕地放羊或捕鱼的农民一样,琐碎而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在这样的融入中,产生了错位,由此导致幽默和荒诞,因为伊卡鲁斯并不是那些农民,我们不知道后者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父亲的名字和事迹,更不知道他们自己的故事,但伊卡鲁斯不同,我们对他十分了解,因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希腊神话中的一员,是一位悲剧英雄(理由下面论述)。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日常的一天”就不再“日常”,而那个“某个时刻”也不再是时间过程中某个无足轻重的一部分,伊卡鲁斯也不再是那些农民时间的“他者”,即成为他们的过去,现在或未来;伊卡鲁斯由此从中脱颖而出,有了属于自己的叙述和特殊地位,而他的坠落由此上升至悲剧,而非日常的一件琐事。
我们在W.H.奥登的《在美术馆》和W.C.威廉斯的那首诗里所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时刻,即当我们意识到伊卡鲁斯存在于这一日常一天的一连串事件中时,他因其自身的故事和我们对其的指认而脱离时间流的束缚,成为一个即将讲述自身故事的主体。而他的故事,就是悲剧。
伊卡鲁斯之死在本质上是对父亲罪恶延迟惩罚的结果。第达罗斯曾经因为嫉妒其才艺高超的外甥和学生塔洛斯而将其杀害,并由此被雅典高等法院判刑,但他并没有接受惩罚,而是逃到克里特岛,在其上受到国王的盛情款待。父亲的罪最终必然落在继承他血统和基因的儿子身上。伊卡鲁斯似乎并未继承其父的高超技艺,而该技艺的继承人却是被第达罗斯杀害的塔洛斯。父亲希望把自己的手艺传给儿子,而非外人。因此,儿子从还未出生就已经接收了父亲的愿望,且父亲的罪也一并流传下去。
伊卡鲁斯最终违背父亲的告诫而飞向太阳,是在逃离,即逃离犯罪的父=父亲。但这样的逃离本身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伊卡鲁斯是父亲的儿子,因此他最终得以逃离的工具(翅膀)都是来源于父亲,由此存在于伊卡鲁斯心中的逃离最终必然是不会成功的,甚至只是虚拟的幻想。而一旦逃离的幻想不再存在,反抗父亲的行为就会变得更加暴力。在这里,我们甚至能看到俄狄浦斯情节的存在,即为了长成完整且健康的自己,儿子必须从父亲的阴影下逃离,但当这一逃离本身就寄存在父亲的力量中时,暴力就会出现,而很多时候由此导致的结果往往是悲剧。伊卡鲁斯为了反抗父亲而飞向太阳,融化了由父亲制作用以支撑自己那个逃离幻想的羽毛翅膀,彻底解脱——即坠入大海的死亡。
在这里,父亲的形象和命令是如此强大,而使得被压抑的罪成为一种扭曲的动力,使得儿子渴望摆脱父亲,又因为逃离本身就已经属于父亲的范畴,所以反抗的暴力最终必然是决绝和悲剧的。所以就一般意义而言,伊卡鲁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另一个悲剧英雄,因为对于父亲的反抗失败,而自愿/非自愿地付出生命。
如果按照某种粗糙的“原罪论”,我们可以说,正是因为父亲的罪,使得他的儿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有罪了,为了解除身上的罪,就需要清洗,因此落入大海便是最完美的解脱隐喻。
但伊卡鲁斯的悲剧最终并未能引起人们的悲痛或是因此影响而出现的任何变化。老勃鲁盖尔在这里向我们展现人们的生活依旧一以贯之进行着,“闲适安然地不顾灾难”(W.H.奥登诗),风吹雨打不动地日复一日,英雄的苦难和坠落对他们而言无声无息。对那些劳作的农民而言,他们关心的是耕好地,留待播种;是看好羊,不能丢失;是打渔,准备一段丰盛的晚餐;或是像那艘轮船,“因为有某地要去,便继续平静地航行”。
这里存在的无知和漠不关心令人讶异,即英雄死掉了,我们却无动于衷。这样的故事在之后我们还会反复地阅读到,而那些讲述这些故事的作家或画家则总是会以一种毫不留情的手段来展现出那些冷漠者的面孔,在老勃鲁盖尔这里,我们从他的幽默中感受到这样的荒诞,进而发现在这其中彼此互不关心的冷漠解构和日常生活叙事对于英雄叙事的彻底压制。
《伊卡鲁斯》甚至暗示了英雄的必然结局,即死在围观者的面前,被日常琐碎的生活淹没,没有一点声音。而当我们把这幅画结合当下信息爆炸时代来看的时候,其中这一完美隐喻所讲述的难道不正是这同一个故事吗?五花八门的信息充满每个人的生活和每一天,因此我们总会错过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而任由它们无声无息地消失。我们成了那些碌碌于自己那一亩半分地的农民,而伊卡鲁斯坠落入海时,我们一无所知。
如今,古老的神话已经失去了它们的力量,伊卡鲁斯的反抗在耕地的农民生活中不值一钱;悲剧被肥皂剧取代;而原始旧神也被新神取代。在《金刚狼:殊死一战》中,真正重要的是旧神和新神的争夺地位的殊死大战。以金刚狼和X教授所代表的变种人是来自于旧神体系,他们像普罗米修斯、阿克琉斯和赫拉克勒斯一样,天生的异者,并且注定因其身份而有一条艰难且漫长的道路等待着他们。不同于普罗米修斯等人,如今的变种人所面对的是新崛起的神——科学、医学和精神病学。医生通过对基因的医学改造而造出属于自己的变种人,属于他们的英雄,并由他们来消灭他们的同类。新神的力量并不来源于自然,而是来源于对于自然的掌控;因此他们能够完全复制旧神的模式,进而利用旧神自己毁灭自己。
在《金刚狼:殊死一战》中,最令人寒颤的并不是衰老、暴力和血腥,而是科学家或研究院对于基因的掌握和改造,由此他们可以造出自己的英雄,自己的旧神。在这一点上,旧神是难以与其对抗的,所以之后的几十年中,再没出现过变种人,因为科学已经阻止了这样事情的发生。现代英雄变成了科学家、医生、研究人员和心理学家。X教授最终也只能靠药物来抑制自己不再受控制的能力。旧神如今不是死了就是得了阿兹海默症,再没力量和崛起的新神对抗。但就像电影最终结尾所暗示的,新神暂时还没有力量彻底摧毁旧神,但如果我们是悲观主义者,那么总有一天,新神会彻底胜利,而到那时,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中的那些幻想技术将不再是幻想,而必然成真。
在最后,我想忽视这幅画的名字再看一次这幅画:我们看到一个人落水,遭受痛苦,但无人看见,或说无人在意。对于苦难,就像奥登所说,古典大师的从不会错,他们通过自己高超的技艺展现那存在于这个世界各处的苦难和不幸,人们遭受的压迫和伤害,那些难以挣脱的束缚和被剥夺的自由……曾经绘画中的苦难能让人们动容,甚至落泪,但如今这样的场景再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影像和图像侵占我们视网膜的世界,总有更血腥更残酷的画面出现,因此我们渐渐能够忍受那些表现苦难的图像,甚至对此安之若素。当那些赤裸着身子的孩子们大哭着从爆炸的汽油弹中跑出来的时候;当一只老鹰虎视眈眈地盯着骨瘦嶙峋的孩子的时候;当一个在战争中满脸是灰尘的孩子坐在救护车上,眼神冷静地看着摄像机镜头的时候……
我们在视频中看到各式各样残忍的影像,几乎没什么是不可想象的,而使得《格尔尼卡》企图传达的恐怖不值一提。那个被海浪冲上沙滩的小男孩也曾坠入水中,谁曾在那里看见?我们可以根据老勃鲁盖尔的这幅画进行想象:有人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有人在海边度假;有人在轮船上举行party……一个小男孩落水了,几乎无声无息。
巴勒斯坦诗人达维什曾动情地写道:
“当你与人争斗时想想别人,
别忘了那些想要和平的人。
…… ……
当你回家,回你自己的家时,想想别人,
别忘了那些住在帐篷里的人。
当你入睡点数星辰的时候想想别人,
还有人没有地方睡觉。
当你用隐喻释放自己的时候想想别人,
那些丧失说话权利的人。”①
画中的人们都仅仅活在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中,日复一日,但显然这样是远远不够的。空间和时间都在削减着人们对于其他维度中他人不幸和苦难的感知。即使当你站在一幅画、一张战争纪实摄影或关于暴力的影像前,那种所能引起的共鸣也是短暂的。我们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训练学会疏离于这些处于远方的事物。因此“他者”也就成了“非我”的另一种族群,我们几乎是心安理得地接受和理所当然地认为对于他们的伤害是可以被忍受的,因为他们所遭受的迫害、虐杀和战争是发生在另一个空间,就像伊卡鲁斯坠落时,溅起的水声稍纵即逝,而那些水珠从未打湿我们的衣服。■
注释:
① 北岛选:给孩子的诗[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109.
[1] (意)鲁索:勃鲁盖尔[M].姜亦朋,译,北京: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5.
[2] (德)沃日恩格尔:勃鲁盖尔[M]. 徐頔,译,北京: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2015.
[3] 人民美术出版社:勃鲁盖尔[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
[4] 何政广:勃鲁盖尔[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5] 人民美术出版社:博斯[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
[6] (法)茨维坦·托多罗夫:日常生活颂歌:论十七世纪荷兰绘画[M].曹丹红,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7] (法)茨维坦·托多罗夫:个体的颂歌:论文艺复兴时期的佛拉芒绘画[M].苗馨,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8] (英)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M]. 杨成凯,范景中,译,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08.
[9] (英)E·H·贡布里希:艺术与错觉:图画再现的心理学研究[M]. 邵宏,校注.杨成凯,李本正,范景中,译.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12.
[10](英)E·H·贡布里希:木马沉思录:艺术理论文集[M].曾四凯,等译,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15.
[11] (法)保罗·韦纳:古希腊人是否相信他们的神话:论构建的想象[M].张竝,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12] (德)古斯塔夫·施瓦布:希腊神话故事[M] .艾英,赵燮生,译,南京: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
[13] (英)罗萨·玛利亚·莱茨:剑桥艺术史:文艺复兴艺术[M] . 钱乘旦,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9.
The Day of Hero Falls into Water: From A Painting by Bruegel
SONG Jie
(School of Fine Art, Nanjing Normal Universty, Nanjing 210024, China )
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metaphor of the painting by the combination of the picture of the old Bruegel's landscape with the fall of Icarus and the story of the Icarus in the Greek mythology. For the heroic tragedy and daily life of the contact and conflict. And at last, combined with the history and current situation to discuss the problem of suffering of others.
Icarus; daily life; tragedy; suffering of others
J05
A
1008-2832(2017)08-012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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