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的现代化之路

冉婷婷

摘 要：通过从伦理、社会、经济与政治几个方面的比较，来探讨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的不同，通过对这些问题的探究，从文化方面实现自我了解及自我超越，实现文化的现代化转变。

关键词：现代化;儒家;传统文化

19世纪与西方照面后，中国不但在武力上被征服，同时发现入侵者文化的长处在我们自己的文化资源中无法找到，对自己的文化失去了原来的自信心。鸦片战争以来，中国面临着全新的历史环境，我们的传统处在一个衰败的时代，面对西方的强势文化，中国文化有可能被消灭的困境。在应对这一困境时，知识分子有一共识：中国文化要继续下去，非得现代化不可。

那么，在现代化这个问题上，我们能够做些什么？首先应该厘清下面三个领域中的文化问题：第一，对自己传统文化的探究;第二，对于现代性的探究;第三，传统与现代碰撞时遇到的问题的探究。通过对这些问题的探究，对文化做哲学的反思，才能实现自我了解及自我超越，实现现代化的目标。

一、伦理与社会思想角度的探究

首先，从道德观角度来看，在儒家伦理中，道德的主要作用是人品格的培养，要成为有德之人，必须通过道德实践。亚里士多德的古典式的道德观认为，道德并非仅限于人与人之间有利益冲突时才发生的。其主要功能是告诉我们“怎样的人生才是一个完美的人生”。而现代道德观是一种“规则的道德观”，即道德本身没有内在价值，道德活动的最重要问题是遵守原则，道德哲学的首要问题是建立道德原则。个人道德修养及德性的培养，被缩减到只是对道德原则的服从这一性向。

其次，从宇宙论方面来看，中国的儒教认为宇宙是一切的中心，要保证一切的顺利运行，必须要有一定的秩序，尊重这一秩序。而西方的宗教，认为“神”是中心，有一个超越的、至高无上的神是宇宙的主宰。这个至尊之神随时表现出这个世界是一种不完美的处所，人民必须抗拒它，新教徒采取了“入世的禁欲”这种办法来对付这种神与俗世生活之间的紧张关系。这种“入世的禁欲”体现的是主宰世界的精神，神中心主义、拒世、禁欲、入世天职等联系在一起之后，产生一种独特的新教伦理精神，它要求消灭欲望、勤奋工作、主宰世界，正好与资本主义精神有极大的相关性。

此外，19世纪之前，中国的政治组织原则，事实上是将家庭的组织原则扩延到整个国家的一种家长政治。家庭这种社会组织是中国文化中最重要及最根本的组织，在家庭这个单位中，各成员之间的关系不是权力关系，而是一种感情上的关系。个体之间的关系因血缘关系有所差异，体现的是一种人格式的伦理。西方世界的新教伦理，体现的是一种普遍式的伦理，它打断了氏族的纽带，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通过上述比较，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就伦理与社会思想层面，儒家与资本主义是不相容的。

二、政治经济角度的探究

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中国自古是一个农业社会，这是一种与资本主义截然不同的生产方式。儒家的理想是要人去从事德性的活动，营利思想必须要被压制。同时，为了把广大的人民束缚在土地上，防止财雄势大的商人阶级威胁到皇权，必须采用重农抑商政策。因此，商人在中国地位一直不高，而自汉朝以来，重农抑商更成为儒家重要的经济政策。中国传统的经济组织形式只是家庭制的扩大，在这个组织中成员的特殊性没有被肯，个体的谋利特征也被压抑，这种情况下是发展不出来商业的。

而在现代社会，谋利思想被视为一种道德上值得赞赏的东西，绝大部分现代人亦视谋利为人生最重要的目标。经济也从政治中分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领域。经济活动主要由市场的供求关系来调节，政府的功能只是制定一些经济活动所必须遵守的规则，它本身不再参与任何经济活动，国家成为人们从事自利活动所必须要的工具。而把政府的工作从经济活动中排除出去的结果，就是市民社会的出现。在这个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市场式的关系，而市场关系是奠基在契约上的关系。既然市民社会是现代性中的一个重要环节，那么经济领域中的政治权利必然要被剔除出去，这自然对建立什么样的政治体制提出了要求。针对这个问题，自由主义者们提出了保护式的民主这一政治理论。保护式的民主认为国家及政府是保障人民权利的机制，现代社会中，政府变成了人们为了实现自然权利所设的一种机制。而中国传统社会是一个以血缘为组织基础的家族式的社会。这个社会隶属于政治之下，受儒家传统的政治思想的影响，皇权是至高无上的，儒家的圣君贤相的政治思想，使得市民社会在中国始终无法出现，所以儒家传统的政治理論不仅与民主政治不同，而且是不相容的。

通过各方面的比较，不难看出，19世界的中国，还是一个农业社会，无论是在思想方面，还是政治经济体制方面，都没用朝着现代化过渡的基础。当然，中国的现代化目标，最后是随着中华民族的独立，社会主义政治体制的确立，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确立实现的。

三、现代化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尽管现代化是一个必然趋势，但是并不能说明现代性比儒家传统优越。在现代社会中，道德都是外在的价值，没有人去了解“内在的价值”;人的工作可以被机器所取代，变得越来越抽象;人与人之间只有工具性的、纯粹利益的关系，难以建立任何社群等。在这些问题上，与现代性相比，儒家传统可能会对现代社会有所贡献。中华民族有五千年的文化，儒家思想的精华深深地根植于民族的血液之中，内在于我们心里并构成我们的自我的观念、价值、世界观等，这也使得中国在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儒家的传统一直有一席之地。

（作者单位：海军军医大学政治理论教研室，上海 200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