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胡瑞 沈兴华
足球有“世界第一运动”的美誉,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单项体育运动。4年一次的世界杯是球迷的狂欢节。人们密切关注赛事进程和结果,很多人甚至无心工作,绿茵场上的那只球掌控了他们的喜怒哀乐。为什么足球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英国畅销书作家莫里斯认为,关键就在于“部落化”。
莫里斯45岁时才看了人生第一场足球赛。他原本对足球没有兴趣,但禁不住儿子的反复纠缠,于是去看了他当时所在社区的一场俱乐部赛事。对莫里斯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经历,比赛因双方球迷的打斗而中途停止。这件事对大部分人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莫里斯对这件事深深地好奇——是什么使得人们对足球这项看起来毫无意义的活动抱有这么大的激情?
后来,莫里斯担任了一家足球俱乐部的经理,有机会近距离地了解足球文化,观察球员、教练以及球迷。4年后,莫里斯出版了著作《足球部落》,提出足球本质上是部落化的。每一个俱乐部就是一个部落,有自己的领土、长老、医生、英雄、步兵、服饰以及死敌。
莫里斯认为,这是产生于进化过程并根植于人类大脑深处的本能的现代化表达。数千年来,人类祖先过着小部落的游牧生活,部落内部密切协作,为获取有限的资源而与邻居部落之间常常斗争,偶尔也有结盟。内部成员能够团结协作完成共同目标的部落,比不团结的部落更有竞争优势,因此进化选择了部落主义。尽管人类同属一个物种,但人们总会本能地将自己归属于某个小群体。
诱发部落主义和敌对情绪所需的条件极其简单。20世纪50年代,美国心理学家谢里夫组织22名成年男性到一个公园参加夏令营。实际上,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夏令营,而是一次心理学实验。
谢里夫将他们分为两组,两组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每组都被要求组队完成协作性任务,形成各自队伍的等级秩序和文化范式。一星期后,实验者设计了两支队伍的偶然相遇。尽管当初挑选两队被试者的条件是一样的,但两支队伍一见面就彼此敌视。
很快,夏令营变成了一场部落战争。两队成员相互咒骂,抢占对方领地,夜间突袭,烧毁对方的旗帜,最演变为一场群体对抗。当实验者设计一个虚拟的破坏者作为共同的敌人出现时,两队才打消了彼此的敌意。
此后,大量的实验表明,即使是简单的、临时的文化标签,也能让人们不自觉地据此划分“我们”和“他们”,甚至随机分配的T恤颜色都可以。
在现代社会,部落主义可以是非常有效的激励动力。例如,两组科学团队在同一研究上的竞争;同时,也会引发一些消极行为,如种族主义、排外主义等。
但是,减少这些消极影响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区分边界是变化的,例如,不同俱乐部的球迷能结盟成为国家队的支持者。既然足球運动中部落的定义能够扩展,那其他更有意义的领域为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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