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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道染上疟疾

时间:2024-05-04

◎ [日]中西大辅

在旅途中我遭遇到的除了人与动物,还有病菌。2001年4月初,我刚刚抵达非洲肯尼亚。

“脑袋似乎有点昏昏沉沉。”

一开始症状很轻,我还以为是高原病,睡上一觉就能恢复。以前在哥伦比亚的安第斯山脉,我在海拔2000米的地方发生高原反应,这次的症状与那次的症状十分类似。然而,不久之后我就开始腹泻、作呕、没有食欲,症状越来越严重。我当时住在一个放着很多床的廉价旅店里,症状持续了三四天,我没精打采地躺着看了几天书。

这时,同屋的一个瑞典骑行者对我说:“喂,看你的症状,不会是疟疾吧?”我说:“不会,我根本就没有发热,不会是疟疾。”但是他患过疟疾,坚持建议我去一下药店, 哪怕只是验一下血。没办法,我摇摇晃晃地走到附近的药店。

验血出乎意料地简单。只需用针尖扎破手指,滴一滴血到玻璃板上就可以了。药店的人当场用显微镜进行了一些化验,只见数据不断输出,结论也出来了。

“是恶性疟疾。”

这是死亡率最高的疟疾,当时我的感觉只不过是“哦,是吗”。

药店的人说:“温和的药不行,要用效力最强的药。你吃两次,每次吃两片,病就能好。”我照他说的,回到廉价旅店,吃了两片叫作甲氟喹片的药。结果,体温不仅没有降低,反而一下子升高到近40摄氏度,头部也剧烈疼痛起来。我浑身发冷颤抖,即使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那种冷战也无法停下来。与之相反,头部却承受着难耐的高热,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就这么忍耐了5个小时。随后,高烧突然一下子退了。

“没事了!”

为了保险起见,过了8个小时我又吃了两片药,这次生病才算是告一段落。当然,等到身体完全恢复,还是花了5天左右的时间。

我之所以自认为绝不会是疟疾,其实是有原因的。传播疟疾的按蚊是在夜间活动的,在疟疾的感染地区,我都会睡在蚊帐里,但还是被叮咬过。因此,在进入疟疾的感染地区时,为了预防疟疾,我还会服用抗疟疾药。我每天服用的药效力不是很强,但没有什么副作用,因此我有点掉以轻心,自认为不会患上疟疾。

现在想来,当时我在赤道几内亚曾借住在一户人家里,这家的父亲因为感染疟疾正在疗养。我在他家床上睡觉时心想,就算被叮咬几口也没什么事,反正一直在服用预防疟疾的药,所以大意地没有用蚊帐。后来果然被蚊子咬得很惨,而病好了的我才想起那一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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