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杨 邪
这天晚上,我和他各自躺在床上
相继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睡不着,接着就开始了远离诗歌的瞎聊
我们聊这许昌古城
聊这不知道星级的许昌大酒店
然后,他敲了敲床头的墙
“哎,你说——她怎么样?”
他欠身试探着问
“她漂不漂亮?你觉得——”
电视画面太不清晰了
我在摁遥控器,所以只往后甩了下头
“谁——你是说她吗?”
“她应该算是一个美女了——”
他像是跟我讨论,又像自语
“不过,我觉得她还不算是很标准的——”
我找到了一个画面清晰的频道
放下遥控器,转脸看着他那张帅气的小白脸
而他像在谈论一首诗,表情特专业
“你有没有注意她的牙齿?”
他大约把我当成了一个疏于观察的人
“她的牙齿不够整齐,而且,有点焦黄——”
“对,她吸烟,所以——”
我在说着废话
“我也觉得,牙齿对于一个女人很重要!”
“这是一个缺点;再一个是身高——”
他把白皙的纤手举到齐眉的位置
“如果她再高挑一点儿就正点了!”
“是啊——其实我也这么想!”
我觉得自己基本上是个没劲的人
“没这两个缺憾,她真的是很标准的美女!”
他在床头灯下笑了,那种坏男孩的笑
可他却是有点年纪的人了——显然
一个长相具有巨大欺骗性的老同志是可怕的
“当然啦,像她这样年龄的女人——”
看得出,他忽然有些感慨
“已是展示她的内涵而不是外表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我似乎被什么蜇了一下
——她和我可是同龄人,30岁
而自称老同志的他年龄差不多大了一个年代
但我是个没性格的人,我仍然附和着
“是啊,我总觉得一个女人如果是小说家——
或者是个诗人,她首先就漂亮了五分!”
这天晚上,后来我们干脆关了灯和电视
我们的话题渐渐深入,但也已经
由此及彼——自然没有了在此一叙的必要
第二天,我们在津鱼头火锅城吃火锅
她过来和我们坐一桌
而他突然提起昨夜我们俩私下里的谈论
“昨夜,我和他在房间里谈论你了——”
他对着旁边的她,眼眸闪着挑衅
一边指着对面的我发出意味深长的笑
我想,她的脸上应该会有一种
可以预料的表情,而接下
自然会有一个意料之中的问号
但是始料不及——她的反应独辟蹊径
她居然粲然一笑,装作若无其事
“噢!我可全都听到了——”
“你们敲了几下隔墙,却忘了关窗门!”
她并没有打算观察我们的意思
“对了,刚才服务生说每人得吃八个鱼头!”
“什么?这么大的鱼头——八个?”
我正在自己碗里的第一个鱼头上动第一筷
另一只手捂着胃部,忍不住嚷起来——
“怎么,可别告诉我你们吃不了——”
她点燃一支烟,吐出两个烟圈
“我就吃四个吧,剩下四个让你们代劳!”
桌子上其余几位都在动筷
一面相互高谈阔论
对于我的疑问充耳不闻
最后,我和他很快解决了第一个鱼头
我们的共识是,鱼头味道太好了
八个——根本没问题;十个——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我要说——后来我们根本
没等到第二个鱼头
而她笑对着我们,吸上了第二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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