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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斗

时间:2024-05-04

草原狼魂

楔子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有那么一个团队,他们专打地头蛇。这个团队由一群江湖上的怪客侠盜组成,这其中有中原才女陈甜,八臂神偷魏小蓉,九舌刘源等,领头的是一个叫孙岩的人,他们崇尚自由,做他们想做的事,而且他们时不时地在黑白两道上招揽生意,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他们就能帮你把事办好。但是,这个团队有一个原则,绝不接伤天害理的生意。渐渐地,他们干出了些名堂,人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异盗团。

1.突破口

孙岩坐在一张檀木桌前,身穿正装,气度不凡,他端起面前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在他的正对面,身穿蓝色旗袍的陈甜皱了皱眉,说:“看来你是下定了决心。可是,这件事难度有点大啊。”

“哦?是吗?”孙岩说,“再难也要做,况且,这件事也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

“可对方毕竟是……”

“那又如何!”孙岩毫不客气地打断陈甜,“‘三大恶霸掌江城,这种格局早就该换了。”

江城三大恶霸已经执掌江城十多年了。他们分别是毒蜘蛛周邪,冷面杀手赵风,无情之脑李亦泽。周邪是用毒高手;赵风是一个对杀人上瘾的变态;李亦泽聪明,善于布局,推理能力极强。

“你听说了吗?这三个人关系可不太好!”孙岩神秘一笑。

“怎么可能……”陈甜摆了摆手,“这三恶可是出了名的铁哥们儿,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矛盾。”

“哼哼……”他冷笑一声,“马上就会有了。”

根据孙岩的暗中调查,江城近些年来总会发生丢小孩儿的事,究其缘由,都是江城三恶搞的鬼!而且,三年前,江城三恶就已经和老刀勾结在一起了。黑道上称老刀为“人贩子王”,据说黑市上贩卖人口生意八成以上都和他有关系。

“太可怕了,没想到他们还有此等罪行。”陈甜有些愤怒。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不得不灭他们的理由。”

原来,当年江城三恶最惧怕县里的老县长。所以,他们兄弟三人就合伙暗杀了当时的县委书记,然后,将罪名栽赃嫁祸给了老县长,自此,老县长算是彻底完蛋了。而当时的县委书记正是孙岩的爷爷。

陈甜听后,惊得张大了嘴巴,随后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别急。”孙岩朝她笑了笑,“你早晚能帮上忙的,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你还记得那尊唐朝出土的玉佛吗?”

“你是说……”陈甜有些吃惊。

“不错。”孙岩笑了笑,“最近它可是要出卖了,想必很抢手。”

“怎么可能!” 陈甜说。

孙岩转过身去,不再作答。

2.引子

“李兄,别来无恙啊!”一位白发老者作着揖,向李亦泽行礼。

“哎,江叔,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李亦泽懒散地坐着,说道。

江叔一低头,看见桌子上摆着三封信,这其中竟还有周邪和赵风的。于是,江叔便问其缘由。

李亦泽倒是显得不以为意,他认为,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他们竟要写信,说明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江叔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否则不会写信。经过江叔再三劝说,最终,李亦泽不情不愿地拿起署名周邪的信读了起来:

李老兄,俗话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我,还有赵风三人已经掌控江城十几年了,一山不容二虎。想必李兄也是这样想的。后天,东北张爷要将他那唐朝玉佛出售,我们就以此为赌注,得玉佛者,得江城!

“哼!”李亦泽气得差点儿吐血,“这算是挑战书吗?”

“这信会不会是假的?”

“不会,他的字,别人模仿不来!”李亦泽喝了口茶,“拆开赵风的信看看。”江叔拆了信,读了一遍,和周邪的信差不多。

“看来是商量好的!不过也好,我也正有此意!”李亦泽怒道。

“哎,李当家的,这还有一封信署名是‘江城小子,要不要拆开看一下?”江叔拿起第三封信说。

“‘江城小子,从没听说过,不足为惧。对了,江叔,那个张爷要出售玉佛,这消息可靠吗?”

江叔说:“应该可靠吧!我也听说张爷后天要在‘好汉楼摆宴,有意的商家可以前去赴宴。”

接着,江叔在笔记本电脑上查找了那尊玉佛的资料,展示给李亦泽看。只见那玉佛色泽温润,质地纯净,做工也精细,再加上是唐朝出土的,一定值不少钱。

“好,这尊玉佛,我要定了!”李亦泽打了个响指。

3.摆宴

“好汉楼”是江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往日的好汉楼,座无虚席,热闹非凡,但今日不同,偌大的酒店中空无一人,只有一间包间里坐着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此人便是东北张爷。今天,张爷包下了整个饭店。

陈凡今天穿得很隆重,他走到好汉楼门口,看了看手表,不禁摇了摇头,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五分钟。陈凡吸了口气,来到203房间门前,停顿了一下,脸上摆出一副充满歉意的笑容,推开了门。

“呦,对不住了张爷,对不住了各位,陈某我来晚了。”

“没事,快入席。”张爷这人倒也大方,让他入座。

“呦,陈老板这谱摆得挺大啊,一桌子人就等你一个!”说话的人叫梦露,别看她这么年轻,她手下的产业可是遍布整个江城。

“哎,小梦,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大家都是商界的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要相互照应呢!”打圆场的人叫赵文钱,此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戴了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框,向陈凡点头微笑,算是行礼了。

陈凡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和他左手边相邻的是一个叫周文豪的大老板,听说是外省的,今天专门为了张爷的玉佛而来。周老板满脸严肃,看到陈凡只是点了下头。

坐在陈凡右手边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也是个大土豪,名叫方天柱。此刻,他正眯着双眼,欣赏着房间里播放的音乐。至于陈凡的对面坐着的就是张爷了,而张爷的左右两边,则分别坐着梦露和赵文钱。

人齐了,经过简单的寒暄,大家也就算认识了。

这时,周文豪突然掏出了一根雪茄,顺手拿起了桌边酒店赠送的打火機,点燃了烟,然后深吸了一口,头微微后仰,闭上眼睛,舒畅地吐出了几口烟圈。陈凡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吸二手烟了。

“对不起,周老板,请您看一看身后,这里禁止吸烟。”张爷指了指对面墙上挂的警示牌。

“呦,抱歉,各位,你瞧我,真没记性,刚才烟瘾犯了,一时没把持住,对不住了各位!”周文豪一边赔着笑脸说着不是,一边慌忙地把烟弄灭,扔进了垃圾桶中。

“周老板,您是做什么生意的?”赵文钱好奇地问。

周文豪自称,他在外地做一些古玩生意,小本买卖,不赚钱!

至于赵文钱,则谦虚地说他就是没事的时候跑跑运输。其实不然,整个江城的道路都是他的地盘,没有赵老板的一句话,任何货物都别想往里进,也别想往外出。

而那位名叫梦露的女强人则是做珠宝生意的,她可是地地道道的珠宝大亨,家财万贯。

正当大家聊得火热的时候,张爷突然说:“哎,看我这脑子,大家都想喝点什么,开瓶茅台?”

“呃,各位,对不起,”陈凡苦笑着道,“我不能喝酒。给我来杯红茶吧,我只喝红茶。”

“哟,陈老板还挺讲究啊!”张爷道,“服务员,拿瓶茅台,再来一杯上等的红茶。”

“陈老板,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张爷询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江城这块小地方做点古玩生意。”

“什么?陈先生也是做古玩的?”周文豪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那可要请陈老板多多关照啊,我正打算把生意往江城这边发展呢!”

“哪里哪里,如果有能帮的我一定帮。”陈凡点头道,两人伸手相握。

这时,服务员拿着酒和红茶进来了,周文豪立刻替陈凡接过红茶:“陈老板,我们就说定了,下次我就找你合作了。”

“周老板太客气了。”陈凡从周文豪手中接过了红茶。

突然,周文豪走出座位,说:“不好意思各位,我去趟卫生间。”

在整个宴会期间,只有这个方天柱一直都是一副闭目养神,欣赏音乐的样子,当张爷问他做的什么生意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表示他也是搞运输的,只不过,他管的是水路。以前,江城周边港口所有船只,都要听他老爸调遣,只是现在老爷子干不动了,他就接手了。

“切!”梦露给了方天柱一个白眼,她内心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富二代了,“张爷,我们这次可都是冲着玉佛来的,难道您就不打算将玉佛拿出来让大家伙开开眼?”

“大家不要急,那种东西我可不会随身带着,我已经将它安置在了一个极隐蔽之地。吃完饭,我们就去拿玉佛,我已包下一辆火车。”

4.命案

火车之上,大家有说有笑,时间很快就被消磨过去了。

张爷看了看表,说:“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就该下车了。”周文豪听罢,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那尊唐朝玉佛,顿时激动得手舞足蹈:“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我先去趟卫生间啊……”

“这人真够可以的,从上火车到现在,他竟然去了六次厕所……”赵文钱调侃道。

“好了,大家准备准备,马上就该下车了。”张爷突然严肃起来。于是大家纷纷散开,开始整理自己的包裹,准备下车。

“咦?周老板怎么还没有回来?”陈凡发现事情有些蹊跷。

“唉,那个尿频的家伙估计这次是拉大的。”梦露皱着眉头道。

不久,火车停了下来。

“周老板怎么还不回来?都已经十分钟了!”张爷开始着急了,“大家谁去叫一下他?”

“我去吧!”方天柱说。

“嘿!这公子哥什么时候变积极了。”陈凡嘀咕道。

过了一会儿,一声惨叫从厕所的方向传来,大家都被吓了一跳,陈凡带头跑向了厕所……

众人赶到卫生间,只见方天柱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他的上半身靠在厕所门对面的墙上,左手捂住嘴巴,右手指向卫生间。

众人顺着方天柱的手朝卫生间里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尖刀插在周文豪的心口,他睁着眼睛,俨然已经死去。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警察在停车后的十分钟就赶到了,此刻,他们正在忙碌地调查。陈凡看了看方天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像丢了魂似的。陈凡又看了看梦露,只见她面色惨白,弯着腰,左手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右手扶着胸口,不停地呕吐,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血和死人。

警察分别对众人录了口供,并把结果交给了一位留着八字胡的胖警官,胖警官端详着口供,缓缓地开口:“看来这车上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他们完全可以在散开收拾行李时,去卫生间行凶。”

这时,法医走了过来,胖警官问他:“死因确定了吗?”

“经过初步检查,死因是刀插心脏致死,手法干净利落,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法医说。

“那这就对了,警官。”赵文钱急忙插上话,“如果按照法医所说,我们大家整理完行李再次聚一块儿时,他还活着。”

胖警官皱了皱眉头,问:“你们什么时候再次聚一起的?”

“大约是在火车停前的十分钟左右。”张爷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你不信的话,火车里有监控,你可以看啊!”张爷生气地说。

胖警官想了想,说:“若所言非虚,你们的确拥有不在场证明。”他又走向尸体,说,“那么,最大可能就是自杀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自杀的?”陈凡走过来,反问道。

胖警官似乎对陈凡有些不满:“你没看见吗?尖刀插在胸口,并且用右手握着刀柄,卫生间的门还锁着,难道有人杀了他,然后从卫生间的窗户跳出去了?”

陈凡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了看死者以及卫生间的情况,他看得很细,时不时拿着手比画一下,旁边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陈凡和胖警官身上,似乎都在猜测着这两个人的说法到底谁对谁错?

几分钟后,陈凡站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抬头说话:“他死于谋杀,凶手就是火车上的人。”

众人听后,顿时议论纷纷。

“你怎么知道是谋杀的?难道你亲眼看见了?”胖警官对于陈凡的话依然有些针对。

“我当然知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我可以根据现场的情况推理出来。”陈凡冷哼一声,“凶手先打晕死者,然后用皮筋来捆绑死者,而那把刀则被皮筋固定在死者的对面。凶手做好这一切,然后从厕所离开。等到火车停下时,因为刹车的惯性会造成死者的身体急剧向前倾倒,自然深深地扎到面前的刀子里,捆绑在死者身上的皮筋因为力度过长便会断开。”

“可是,他的手为什么拿着刀,这分明做的是自杀的动作。”胖警官依然不甘心,提出了一个疑问。

“他的手为什么拿着刀呢?答案很简单,因为当他身上的皮筋松开时,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刀子想要拔出来,但是这个时候火车已经停了下来,因为火车停车还会有颠簸导致的连续惯性,这时轻微的晃荡就会加剧生命的衰竭。所以死者便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真是太精彩了,陈凡,你太厉害了!”张爷惊叹道。

“但是……好吧。那你说,凶手是谁?”胖警官俨然已经投降。

陈凡用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说:“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杀人手法,那么,刚才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就不能成立,任何一个人都有时间布置好这一切,然后回到大家身边,等待火车停车,杀死死者。”

“说了半天,还是回到了起点。原来你也不知道凶手啊!”胖警官有些恼怒,不满地说。

“不,我知道凶手是谁!”陈凡的目光渐渐瞄向某个人。只见陈凡走到一个人的身后,然后在那个人的身上闻了闻,说:“赵老板,我记得我们这群人中,除了死去的周老板,其他人都不抽烟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这么大的烟味呢?而且还是周老板最喜欢抽的雪茄的味道?因为就是你杀了周老板,而且在你杀他的时候,他正在抽烟。”“你……你放屁!”赵文钱有些语无伦次。

“赵老板,你先别急,”陈凡冷笑了一声,“从开始见到周老板到现在,我发现了他的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他情绪一激动,烟瘾就会犯。但是我们都不喜欢烟味儿,因此,他只能到厕所里抽烟。我们大家都以为周老板尿频,其实不是,他只是躲在厕所里抽烟。所以,当听张爷说要去取玉佛时,他情绪一激动,便又跑去厕所抽烟。而你趁着大家散开收拾行李的时候,潜入厕所,对周老板实行杀人计划,所以,你的衣服上才会有雪茄的味道。”

面对陈凡毫无破绽的推理,赵文钱似乎慌了神,指着陈凡破口大骂。最终,赵文钱还是被警察当作嫌疑人带走了。

陈凡看着远去的警车,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突然,他感到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扭头一看,竟是张爷,张爷压低了声音说:“跟我来,别让其他人看见。”

陈凡跟随张爷走到了一条荒路上,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取玉佛。”张爷回答。

“我打算把玉佛卖给你。”张爷一直朝前走着,头也不回地说。

陈凡不再说话,他只默默地跟在张爷的身后。

太阳落下了山,周围的光线也变暗了。陈凡发现,越往前走,这荒路变得越窄,而且越来越难走。

天完全黑了下来,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陈凡觉得自己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耳边不时传来风吹的声音,仿佛是黑夜在私语。“张爷。”陈凡轻轻地叫了一声。

“啪”的一声,陈凡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光柱,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张爷打开了手电筒。

又走了一会儿,陈凡借着手电筒的光,隐约看见前面好像有一座瓦房。“到了!”張爷突然说。

陈凡吓了一跳。看来玉佛就在那座瓦房里,陈凡想。

两人来到瓦房的门前,那门是一个木门,门边有一条铁链挂着,并由一个锁头儿锁着。张爷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把锁头儿,推门而入,陈凡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阵清香飘进了陈凡的鼻中,那好像是檀香的味道,又好像不是,陈凡说不上来。

“张爷?”陈凡叫了几声。

张爷没有回话,他用手电筒朝前一照,一座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玉佛摆在他们正前方的座椅上。

陈凡见后,顿觉热血沸腾,急忙朝玉佛走去。可是,他只走了五步,便停住了,忽然觉得浑身无力,竟瘫倒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张爷!”陈凡扭过头,朝张爷叫喊。

张爷面无表情,没有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不对,你……你不是张爷,你是谁,想干什么?”陈凡慌了。

“张爷”仍旧没有理他,他转过身,直直地向屋子的墙角走去。

陈凡看见,那墙角放着几桶汽油。陈凡有些怕了,大喊:“喂!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张爷把屋子内倒满了汽油,然后退到了门口,举起右手,手里拿着一支燃着的打火机。

陈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听见了打火机落在地上的声音……

“哼哼,记住,我就是江城小子!”这是陈凡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陈凡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现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苗向自己的身上扑来。

5.铲除

江叔坐在一把檀木做的龙头摇椅上,他的左手边坐着两个人,正是孙岩和陈甜。三人椅子旁的小桌上都摆着一杯清香的龙井茶和一些茶点。屋内点着香,香气沁人心田。

江叔喝了一口茶,看向孙岩说:“年轻人啊,既然事情你已经成功了,现在总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你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江城三恶竟在一日之内全军覆没?”

孙岩微微一笑,卖起了关子。

江叔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陈甜,问她:“哎,陈姑娘,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陈甜同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当我第一次听到他要团灭‘江城三恶的时候,我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年轻人,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江叔似乎急了,脸都变红了。孙岩见状,爽朗地笑了笑,接着,便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由来。

原来,早前,孙岩让江叔在天亮之前分别给周邪、赵风、李亦泽送去三封信,这三封信就是孙岩以周邪、赵风、李亦泽和他自己的名义,给三恶互相之间下的挑战书。随后,他吩咐江叔将信放在大门口的地面上,敲门后迅速离开,不得让他人发觉。然后又让江叔在天刚亮的时候去拜访李亦泽,而且务必确认他看过信中的内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孙岩知道李亦泽恃才傲物,自视聪明过人,性格又十分懒散,如果单单只是将信送过去,以他的个性,定会置之不理。

为了解决笔迹问题,孙岩还特地请了他团队里的成员——“中原才女”陈甜,前来协助,据说只要是才女陈甜见过的字迹,就没有她模仿不来的。这样以来,就不怕三恶他们因笔迹而产生怀疑了。

三恶们读了信之后,果然都被信中的内容激怒,掉入了陷阱,于是,第一步就完成了。

接下来,他们三兄弟便挨个去拜访了东北张爷。当然,是孙岩假冒的东北张爷。这东北张爷名叫张毅,也是大有来头的,在道上是个狠角色。孙岩之所以敢冒名顶替,是因为张毅是孙岩的好友,那家伙别的不说,就一点儿,够义气。

当然,既然东北张爷是假的,那玉佛自然也是赝品。

江城三恶他们前后过来拜访孙岩,都请求孙岩将玉佛卖给他们,而孙岩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先后都答应了他们三个,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要求他们必须参加“东北张爷”的宴请。可他们都担心另外两人也出席饭局,造成不愉快的碰面,于是孙岩允许他们可以乔装。此外,为了让“张爷”在饭局上认出他们,孙岩和他们分别商量出了一种辨认方法:周邪所乔装的身份,会在饭局上用一只廉价的打火机点燃一支雪茄;李亦泽会在饭局中要一杯红茶;而赵风则会在饭局中戴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框。

在他们三人拜访“东北张爷”后的第四天,孙岩又主动联系上了李亦泽,告诉他,赵风和周邪也找到了他,并且向他提出了和李亦泽一样的要求。李亦泽听后果然着急了,于是孙岩安慰他,对他说:“周邪我已经回绝了,但是,赵风却是以性命相要挟,让我必须将玉佛在饭局上卖给他。”所以,孙岩和李亦泽商量,在宴请那天,想办法解决了赵风,于是孙岩还把赵风的辨认方法告诉了李亦泽。

在这之后,孙岩又以“东北张爷”的名义分别联系上了周邪和赵风,并将同一说辞告诉了他们。这样一来,他们三个人的目标就明确了:李亦泽要杀掉赵风;赵风要杀掉周邪;周邪要杀掉李亦泽。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预想的那样:在火车上,赵风用某种手法杀死了周邪,而李亦泽抓住了这个空子,识破了赵风的计谋,从而使警察逮捕了赵风,当时火车已经开出了江城境内,纵使赵风在江城里本事再大,面对外地警察,也只能束手无策,死路一条。

“那李亦泽呢?”听到这里,陈甜忍不住问,“他是被你烧死的,并不是被周邪所杀啊?”

“不错,李亦泽的确是被我烧死的,但这都是托周邪的福啊。”

“紅茶!”陈甜惊呼。

“对,就是红茶。李亦泽的那杯红茶,是周邪帮忙接过来的。”

“原来如此!”陈甜道。

“其实我在向张毅借玉佛时,还顺便向他借了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江叔和陈甜异口同声地问。“张家秘制的提神散和清心香。这两样东西本无毒性,一个助于提神,一个助于睡眠。但是,喝了提神散后再闻了清心香,就不一样了。由于药效的冲突,受药者会像浑身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动弹不得。我将提神散交给周邪,让他下在李亦泽的红茶里。而我又早已在放置玉佛的地方点燃了清心香。这样,当李亦泽踏入房间那一步的时候,就已注定死亡。”

“哈哈哈……精彩,精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江叔大笑着拍起了手,“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孙岩说。

“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哈哈哈,人们素称江叔您为正义之士,但您身为江城的一县之长,却不能尽其责,只能忍气吞声地当‘江城三恶的傀儡,想必您心里也不好受吧。既然有人想替您除掉三大恶霸,您又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异盗团,果然名不虚传!”江叔由衷地赞叹。

“江叔,您言重了。”孙岩笑了笑,“什么‘异盗团,这都是道上的人胡诌出的名字。我只不过是把一群有能力的人聚集在一起做事而已。不过,我喜欢这个名字。”

一个月后,江叔颁布了新文献,减轻了县中百姓的赋税,同时,他还抓住了老刀,解救了部分被拐儿童。江城又迎来了它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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