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轻薄桃花
何碧穿越成豆腐女被风流好色的小王爷强抢回府,在反抗小王爷的过程中意外和小王爷灵魂互换,没等到她兴风作浪够,一记闪电又把她和小王爷换回来……
王爷有礼
一.我只是个卖豆腐的
何碧长得算不得漂亮,又是个卖豆腐的,身家财产仅一间小破屋。穿越给了她这样一个颓败的身份,她感到十分痛心。既没有办法成为艳名远播的豆腐西施,也没机会发家致富,每日里拿卖剩的豆腐撞脑袋是唯一娱乐。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何碧,她,居然被抢了。
靖王府的小王爷杜君束,著名的风流好色,时常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有看得上眼的,直接带回王府。
简单来说,杜君束就是一人渣。他在豆腐摊前驻足打量何碧一会儿,言简意赅:“带走。”靖王府的人就把何碧推上了华丽的马车。
由于杜君束慧眼识英雄,通过这种举动奠定了何碧的魅力,她暂时忽略了他的品性,甚至没有挣扎便顺从了。何碧有私心,她太想改变现状,谁也不愿意一辈子卖豆腐,尤其她还是个穿越女,没有一番作为真是没有脸见若曦、晴川等人。
何碧在马车内认真思考人生,这使得她有别于另外几个哭哭啼啼不肯就范的女孩子。
杜君束看了她一会儿,大约觉得顺从的女人没有意思。他吩咐小厮:“把她放下去,对,就是她,最不漂亮的那一个。”
羊脂玉般的指头指在何碧鼻尖,无异于戳破了她刚刚吹起的救生垫。
“王爷要有职业道德。要么别抢我,不带抢了我半路上丢下的,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何碧的振振有词终于引起了杜君束的一点儿兴趣,这个以貌取人的小王爷哈哈大笑,挥手道:“罢了罢了,本王就当多张嘴吃饭。”
他自动将何碧归类为攀龙附凤的女子,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女子稍微有趣。可是靖王府养了太多美貌歌妓,又有封号的侧妃、侍妾七八个,清汤挂面的何碧没有辨识度,很快淹没在一群莺莺燕燕中。
何碧思索如何引起杜君束的注意。虽然杜君束是大款,但何碧不建议用肉体绑住男人。年老色衰,这不长久,何况她还没有色。
不过这一天,杜君束的侧妃苏丽蓉大驾光临,改变了何碧打算使用的迂回策略。
“嗯,就是你,明儿开始到我房中伺候。”苏丽蓉纤纤玉手一指,何碧直接降了个档次。
美貌女子喜欢容貌粗陋的丫头在身边服侍,既构不成威胁又能起到衬托作用,一举两得。
何碧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一个丫鬟籍籍无名惨遭压迫的一生。不不不,她强悍的内心在呐喊,这一世她要不一样的人生,才不辜负穿越一回。
肉体算什么,饿了还不能吃。
何碧匆匆忙忙爬上了杜君束的床。匆忙到这个晚上,杜君束已经就寝。据说杜君束睡觉的时候脾气特别坏,恼了他不有好果子吃。
可她已经没有时间,于是买通侍卫,花光了她卖豆腐的所有积蓄,不成功便成仁。
杜君束在扒衣服的动作中迷迷糊糊醒来,他不记得有没有召幸姬妾,又实在太困:“别闹了。”一脚把何碧踹下去了。
真特码疼,果然坏脾气。
何碧锲而不舍地爬上去:“来吧来吧,小王爷,爆发你的兽性吧……”
杜君束脾气实在大,又把她踹下去了。何碧直接骑到他身上,揪着睡眼蒙眬的男人的耳朵嚷嚷:“小王爷,人家要……”
“奶奶的。”为了打发这只不让人睡觉的苍蝇,杜君束翻身将何碧压到身下,甚至眼睛都未曾真正张开。
可是,就在这个当口,何碧骨子里的贞操、刚烈、羞耻瞬间全部活了过来。生存固然重要,然而保持高尚灵魂才是一个人生生不灭的根本。
“不要……放开我……我后悔了……”何碧挣扎着推开杜君束,她是真心的。
杜君束不干了,他睡得多舒畅啊!这女人先风骚得欲求不满,这会子又装贞洁烈女。在靖王府中,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说不。杜君束“刺啦”一声撕裂何碧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裳,“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本王爷困得紧,完事了咱就睡吧。”
他欺身而来,而且是十分勉强的样子。
杜君束算是怜香惜玉了,但何碧还是疼得撕心裂肺,一口咬在了杜君束尊贵的肩膀上。男人皮糙肉厚,以为被蚊子叮了,“啪”一声拍在何碧脸颊上,侧头昏昏沉沉睡过去。
二 不沾女色的王爷才是好王爷
“啊——”
“啊——”
第二天早晨,靖王府上空盘旋着两声惨叫经久不息。
何碧在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后很快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都能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代,男女互穿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她甚至有种蠢蠢欲动的野心在澎湃,自此她就是这个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你霸占了本王的身子,最好给我凡事小心。”杜君束——何碧以为迷信的古人会大惊失色惶惶不可终日觉着遇到妖怪。谁知他很快镇定下来,眼眸中是靖王府的人从来不曾见到的睿智:“王爷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何碧有种错觉,那个吊儿郎当风流好色的小王爷,是伪装的。
她竟被这种气势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还是想办法换回来吧?”何碧以女人的第六感察觉到靖王府在政治上的波涛暗涌,她不想做了炮灰。
“你有办法?”杜君束大喜,随即眉头一皱,“这不会是你搞的巫术吧?”
何碧不屑:“我若有这等本领也不必霸占个男人的身躯,不如直接变成你的侧妃苏丽蓉,日子更好过。”
杜君束道:“你学不来丽姬的妩媚和风情。”
“谢谢,我比较纯情。”
换回来的法子比较扯淡,重新演绎昨晚的兽行,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何碧讲述了被杜君束强行〇〇××的心路历程道:“明白了吗?你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朝我扑过来。”
杜君束特别不明白:“你爬上我的床投怀送抱为什么又要装成誓死不从的模样?”
何碧很难和他说清楚自己的情绪转化:“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你干吗就干吗。”
他倒是笑了:“有点王爷的威严了。”
情景再现,action。
何碧牌小王爷假寐中,杜君束牌无宠小姬妾压上来撕扯睡衣:“王爷别睡嘛,来嘛来嘛,人家还要……”
何碧差点吐血。
哐当——
精彩的女版霸王硬上弓上演的时候,房门轰然大开。苏丽蓉率领一干丫头婆子在门口气得颤抖:“把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我拖下去。”又道,“妾身来晚了,叫这贱人污了王爷的床。”杜君束至今未立王妃,侧妃苏丽蓉俨然当自己是主母。她表面上温柔贤淑,实际上心狠手辣,不知折磨了多少女子。
何碧有心叫杜君束知晓苏丽蓉的丑恶面目,便道:“叫丽姬费心了。这丫头暂且交到你手中,你要好好教教她王府的规矩。”想了想又怕自己被搞死,斜睨一眼默不作声的杜君束,“不过不可叫她受皮肉之苦。”
苏丽蓉有些弄不懂王爷的意思了,到底是对这丫头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在这之前,她还真没把这丫头当做对手,胸和屁股一样没有,长得跟平板儿似的,王爷也不知看上她哪里?照这丫头今日的放肆,放在从前活该乱棍打死的。
何碧暗中看苏丽蓉的反应,凑到杜君束耳边偷笑:“好好享受你的丽姬的妩媚风情啊!”
杜君束淡淡道:“小王爷,当心乐极生悲。”这副口吻,倒是知道些府里女子的争风吃醋。但他懂得装聋作哑,或许男人的虚荣心叫他乐意看女人为他勾心斗角。
但是,从今天起,杜君束小王爷将做出重大改变。因为何碧决定,帮杜君束做一个不沾女色的好王爷!
三 丰功伟绩害死人
何碧的丰功伟业记入史册有以下几点:一、遣散王府中还是处女的姬妾,不包括那些死皮赖脸觉得还有希望的妹子;二、开仓放粮,建立流浪汉帮助机构和医保定点,反正杜君束有钱;三、打黄扫黑,解放青楼中受胁迫的良家女子;四、资助书院,提倡读书,提高社会风气。
皇帝特下旨召靖王入宫,摆宴席嘉许。
何碧琢磨着伴君如伴虎,这事儿不能不带杜君束。她往苏丽蓉院子去,由于事先没有通报,杀了个措手不及。
只见杜君束跪在搓衣板上,被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何碧眼见自己的鹅蛋脸被打成了鸡蛋脸,不禁怒火中烧,上去就给了苏丽蓉两巴掌:“谁给你的胆子动她?”苏丽蓉自入府以来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曾有过这种待遇,当下呆在那里,连哭泣都忘了。
何碧耍帅,弯腰想抱起杜君束。
虽然杜君束是纨绔子弟,不过根据她在洗澡时候的鉴定,这家伙的身材还是不错的,有腹肌,够健美。
我抱!我再抱!我他妈的抱!
憋得满脸通红,何碧终于放弃,呵呵笑:“你这丫头挺有分量啊!”
杜君束拿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丝说:“抱不动便是抱不动,说再多都是借口。”
光天化日之下,何碧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终于从牙缝里迸出字:“有性格,我喜欢。”
苏丽蓉的脑子大约是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一把抱住何碧大腿哭得梨花带雨:“小王爷,妾身谨遵您的教诲,不敢叫何碧姑娘吃苦,每日里只叫嬷嬷读家训与她听。不想她存着其他心思,三番五次爬墙出去偷汉子……”
爬墙何碧是信的,至于偷汉子,她觉着杜君束没有这类嗜好。
杜君束不卑不亢:“我想见王爷一面,苏丽蓉不允,我只得爬墙。”
何碧故作深沉:“何碧姑娘对本王一往情深理应有赏。来人,赏!”赏了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大宅一座。很好,即使以后做不成小王爷,养老是不成问题了。
她请皇宫的御医给杜君束治伤,又命人流水似的送来千年人参、灵芝、燕窝之类的补品,成功营造了何碧实乃王爷新宠的假象。
杜君束嘲讽:“你这王爷倒是做得如鱼得水。”
何碧大为得意:“那是。”
正要历数自己的丰功伟绩,杜君束忽然脸色阴沉,扑上来掐她的脖子:“你这个白痴二百五!本王费心经营的一切都叫你搞砸了。皇兄疑心重,对我这嫡皇子防得紧,暗中不知埋伏了多少探子。我本就无心皇位,每日里饮酒作乐既是给皇兄看,也是为着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何碧冷汗直流,喘不过气来。
“现在百姓说靖王爷爱民如子,这是要招杀身之祸的。”眼见何碧两眼一翻,几乎窒息,杜君束才松开手,恨恨骂,“蠢货。”
呜呜呜,王爷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明天那是鸿门宴啊!听说如果不奉旨入宫,死得更惨。
四 王爷小心!有闪电
据说靖王爷奉旨入宫那一日,倾盆大雨,一道闪电劈中王府马车。王爷和新晋宠姬何碧在马车内双双晕了过去。其实这是杜君束想的贱招儿,受伤拖延时间,哪里知道这道闪电威力极大,何碧醒来之后除了发现自己头发被烧焦之后,又发现自己恢复了女儿身。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很快淹没在“即将被杜君束收拾”的醒悟中。
好在何碧搜刮得已经差不多,趁着杜君束还未找来,她迅速收拾了屋里值钱的东西撩起裙子去爬墙。只是望着丈儿高的围墙,何碧额前滴下冷汗,谁借她个步步高?
“爱姬,去哪里呢?”冷不丁杜君束窜出来,一副等她许久的模样,好像料定了她打算卷款潜逃,他笑得特阴险,“自己捅了个烂摊子,不收拾干净怎么好意思走?”
这一声“爱姬”叫得何碧鸡皮疙瘩、鸭皮疙瘩落了一地,不得不挤出笑容扑上去抱大腿,“王爷,人家只是在这里欣赏风景。”
这一抱,注定何碧成了一个标准的狗腿子。她从小就知道,不要和高干子弟做斗争,尤其还是一个很帅的高干子弟。所以老天对她还是很公平的,当然也不能忽略她身为穿越女自身的努力,从此,何碧想,她就要走上若曦和晴川的致富之路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得令人不忍直视。
躲不过去的皇帝召见,杜君束带何碧入宫。何碧想着但凡一个穿越女都有男二男三无数男配前赴后继,指不定这位皇帝就是为她安排的男二。于是何碧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抹了腮红和嘴巴子,以至于杜君束都看不过去,白眼一翻:“你是去见当天子,不是去青楼拉客,麻烦穿得庄重一些。”
她哪里不庄重了?又没有露胳膊和大腿。
可是杜君束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嘴角却是高高扬起,仿佛真的在同最宠爱的姬妾说话:“爱姬,去换身衣服吧。”
何碧打了个冷战,灰溜溜地换了身素净的衣裳,这才得到杜君束的认可。
这人是典型的两面三刀,见到皇帝之际,他以一种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迅速换了张吊儿郎当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扑上去:“皇兄,君君好想你哦!”
呕,她没穿越前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杜君束懂得先发制人,指着还跪在地上的何碧,絮絮叨叨道:“皇兄,这是臣弟最最喜欢的女人何碧。为了何碧,臣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臣弟打算立何碧为王妃,特来向皇兄请旨。”
皇帝并不让何碧起身,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可惜何碧对他没有兴趣,并且断定这人并不是她的男配,虽然是杜君束的哥哥,不过皇帝已经年近四十,超出了何碧所能承受的范围。皇帝缓缓说:“一个卖豆腐的女人,何德何能坐上靖王府王妃的位子?”
靠,歧视豆腐!靠,查她底细!
“皇兄有所不知,何碧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她开仓放粮、兴建医舍和书舍,不知为大家做了多少好事。”
“这么说——”皇帝的声音渐渐平缓,她却觉得头顶的目光越来越凌厉,“那些人人称道的事都是何碧做的了?果然是奇女子。”
他的夸赞让何碧如坐针毡。
何碧心里一寒,偷偷去看杜君束,他微微笑,好似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当然满意了,他成功栽赃了何碧。何碧只觉得死期不远,杜君束这只老狐狸,营造了爱上平民女的假象,她这寒门女子还不知被怎么挤对?
五 我又要被赐死了
这很危险。
何碧看过电视剧,如果王爷执意娶平民女子混淆皇室尊贵血缘,狠一点的皇帝直接一杯毒酒就赐下来了。不不不,她必须扭转乾坤。好在这天晚上,一场倾盆大雨浇灌了何碧干涸的心灵,她在电闪雷鸣中咧开嘴笑了。
“王爷。”何碧身披薄纱,懒懒地往门上一靠,“奴家准备了好东西,请王爷过去一看。”
这种反常情况使得正在喝茶的杜君束一口水呛出来,喷得何碧满头满脸。何碧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没事,奴家喜欢。”呜呜呜,口水,细菌,鬼才喜欢。
她撑一把大伞,和杜君束漫步倾盆大雨中,是的,一点都不浪漫。何碧冷得直打哆嗦,杜君束更是不耐烦:“带本王看什么,到了没有?”
“马上就到。”
电闪雷鸣啊!劈我们吧!何碧在心中默念:这靖王爷生平没做过什么好事,最擅长扮猪吃老虎,虽说是为了自保,可也残害了不少良家妇女。而我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从三年级的时候就吃小男生的豆腐,残害国家小幼苗。上苍,赏我们一道雷啊!
十分钟后,在暴雨中晃荡的杜君束终于怒了:“何碧,你到底搞什么鬼?”远处“轰”的一声,劈下一道闪电,在闪电的光照下,杜君束看到何碧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他恍然大悟,“做你的春秋大梦,还想霸占我的身子呢。”
何碧迅速敛了神色:“奴家渐渐爱慕王爷,只是想和王爷在雨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更何况精明如杜君束?眼见何碧身上薄纱尽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身躯,杜君束一把将何碧扛在肩上,一路扛回房间。何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更是不敢大声呼喊。
被像猪一样扛在肩上已经够丢脸了,难道还要像猪一样号叫吗?
杜君束把何碧丢在床上,何碧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想干……什么?”
“不是说爱慕本王吗?本王自然是要好好宠爱你。”
何碧尖叫一声,其实她并没有想踢杜君束的命根子,毕竟,作为一个有道德的豆腐女,不会向别人的要害下手。但是她的命中率太高了,胡乱一脚就踢在杜君束的下体上,杜君束发出了一声比她更凄惨的尖叫。
完了,这下更加不会放过她。
何碧趁机溜出去。守在院子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何碧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微微一笑安抚这些忠心耿耿的汉子:“没事没事,王爷高潮了一下下,就叫了一下下。”
将将回到屋里,圣旨就到了。真是难为宣旨的太监了,这么大的雨还出门。
皇帝,赐何碧毒酒一杯。
跪在地上接旨的何碧抖了一抖。她知道那位皇帝是怎么想的,说她勾引杜君束攀龙附凤是假,不就是担心吊儿郎当的杜君束在她的调教下成为一代贤王,威胁他的宝座。
“姑娘,请吧。”太监尖锐的嗓音提醒她。他身边有两个身材粗壮的嬷嬷,估计想着若是何碧抗旨就来硬的了。
何碧屈服了。端起酒杯本想喊一声“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条好汉”,话到嘴边变成“杜君束,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酒真辣,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可惜她没有若曦和晴川的命,不然一定有男主角飞奔而来叫——酒下留人。
六 你是我的妻子
何碧睁开眼睛,哇,这勾魂小鬼长得跟杜君束一模一样,睫毛浓密,凑近时,脸上表情一样欠抽。想他王爷尊贵,无论多么欠抽也不会有人真的抽他。何碧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怪就怪这小鬼长相肖似杜君束,指不定是他老祖宗。
何碧一巴掌甩过去。
手感不错。
“何碧你不想活了,敢抽本王耳光子。”
暴跳如雷的声音几乎将何碧的耳朵震聋,这个好像……好像是真的杜君束……难道他也死了?何碧脑海中浮现凄美画面:杜君束趴在她身上,泪流满面痛哭流涕:爱姬死了本王也不活了!
啪——
沉浸在壮丽殉情场面中的何碧吃了一记毛栗子,恶狠狠地看向杜君束,他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傻了呢。喂,本王救了你一命,你不仅不感恩图报,还恩将仇报,是想再死一次吗?”他一说话,脸颊上的五指印更明显,何碧下手不轻,使了全力。
何碧没有死。
杜君束使了一招釜底抽薪,那杯毒酒被他暗中替换成使人昏厥的药酒。皇帝既已对何碧起杀心,她唯有假死才可脱身。这说明,何碧自此必须隐姓埋名,过着通缉犯一般的生活。想到这里,何碧不觉得有什么可以感谢杜君束的。
况且,将她一手推上这条路的人正是杜君束。
何碧眨了眨眼睛:“你是谁?我……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一脸迷茫,忍不住夸赞,很好,演得不错。
何碧失忆了,杜君束束手无策。
原以为是药酒的后遗症,过些日子便会好,谁知何碧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他也是戒备得很。杜君束骗她:“你是我的妻子何碧,这里是我们的家。”何碧半信半疑,仍然不与他亲近。
这里是杜君束的一处别苑,他把她藏在这里,掩人耳目。
何碧道:“骗人,我一定是你在外面养的小三,你不敢带我回家。”老实说,她并不知道杜君束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她?救她等于犯了欺君之罪,担着这样大的罪名他难道想从她这里获得其他什么?
正是因为有这许多不知道,何碧才假装失忆。她已经放弃通过杜君束过上若曦和晴川一样的生活,谁让她惹了当今圣上呢?人家捏死她是一句话的事儿。而和当今圣上沾亲带故的杜君束,何碧同样沾不得。
杜君束顺水推舟说:“碧碧,其实是我们的婚事遭到家里人反对。你放心,我一定排除万难说服他们。”看看,杜君束也是演戏的好手,真真假假迷人眼球。
为了不惹人怀疑,杜君束大约五天来看何碧一次,像极了幽会外头的女人。别苑布置得低调,留了几个伺候的人和一个守门的侍卫,何碧暗中留心,喜出望外,这下子逃走有望。
这天杜君束看了她之后前脚刚走,何碧就从后门溜出去了。
一开门,吓一跳,差点跌在地上。苏丽蓉的身子挤进来,横眉冷对:“我当王爷金屋藏娇,原来藏的是你这已死之人。圣上已赐你死罪,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真想当靖王府的王妃吗?做你的春秋大梦。”
她带了杀手,何碧闻得到杀气。
“你以为靖王府的王妃之位是留给你的吗?”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激怒苏丽蓉,但何碧骨子里的自尊啊骄傲啊又开始叫嚣,这些玩意儿总是叫嚣得不合时宜,“告诉你,杜君束从来没有考虑过立你为王妃,就连这侧妃的位子都是看在你家世的份儿上施舍给你的。你当他宠你是喜欢你吗?大错特错,不过是为了笼络你的父亲。”
鼓掌,亏得看了许多宫斗文,这么长的话简直脱口而出,霸气侧漏。
苏丽蓉面色苍白,明显大受打击,厉喝一声:“还等什么,杀了她。”
何碧顿时就虚了,转身想跑,杀手腰中的剑破鞘而出。她不是胆子小才抖腿,她只是怕死。想当初皇帝赐她毒酒的时候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害怕,豪气干云一饮而尽啊!
为什么?何碧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因为潜意识里知道杜君束会救她?难道潜意识里她已经依赖这个男人?
哇靠何碧,生死关头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却见那杀手慢慢转过身子,手中的剑横在苏丽蓉的脖子上。他扯去脸上黑巾,赫然是杜君束的一张脸。苏丽蓉啊的一声,何碧也啊的一声,完了,假装失忆的事露馅了。
杜君束目光凌厉地扫向何碧,好像在说:“待会儿和你算账。”
又看向苏丽蓉,直看得她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何碧从来没有听到这么冷的声音从杜君束口中传出:“你做错了两件事。一、跟踪本王;二、妄图杀害本王心爱的女人。”
心……心爱的女人,她没有听错吧?哎哟,他到底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多不好意思啊,怪不得冒着欺君之罪救她来着呢?哦吼吼吼,她就知道自己的魅力不比若曦和晴川差。
杜君束问何碧:“苏丽蓉杀不杀?她若不死,想必你假死的消息总有一天会传到皇帝耳中。”
苏丽蓉楚楚可怜地望着何碧:“我保证……保证一个字儿都不会说……”
何碧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玛丽苏,大喝一声:“在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当然是她死了。”她指向苏丽蓉,又加了一句,“我胆子小,别在我眼前杀。”
杜君束眼角抽搐。
她背过身子,捂住眼睛。
苏丽蓉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何碧转过身时她已经一动不动趴在地上,有血从脖子里不断流出。
七 有事也别跑啊!
不可否认,杜君束是一个狠心的男人。可是如果这个男人是为了她狠心,那就另当别论了。反正她从来也没把自己当好人。
“说吧,怎么回事?”杜君束跷起二郎腿,跟个二大爷似的。
何碧笑呵呵地说:“其实我本来是失忆的,但是当王爷英姿飒爽以杀手的姿态出现,除掉黑巾的刹那,我忽然就触电般恢复了记忆。”
“哦——”杜君束眯起眼睛,“敢情还是我的功劳来着?”
“那是那是。”何碧狗腿地附和,蓦然声音一低,“那王爷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你心爱的女人的?”何碧两眼冒出红心。
杜君束咳嗽两声:“那什么……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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