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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番外

时间:2024-05-04

芥末绿

他的人生之所以能有乐趣,全都是因为她。所以,没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

自伦敦返回A市的班机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稳稳降落在深夜空旷的停机场上。

藿莛东拎着公事包走出头等舱,墨染般的浓眉因太阳穴两侧隐隐传来的胀痛而蹙紧。

连续几个月的伦敦国内来回奔波,加上近日连着七个日夜不眠不休,就连一向身体强健、体力惊人的他也有些吃不消,所以回到家,他一头栽在床上连基本的洗漱都没做便陷入了沉睡中。

而即使是陷入沉睡中,但他的大脑仍保留一丝清醒,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双温柔的手拿了湿热的毛巾给他擦脸,而后感觉床的一侧下陷,像是有人爬上了床,紧接着太阳穴的位置传来被力道适中的手指揉捏的触感,那种熟悉而舒适的指触,让他原本胀痛的大脑很快得到缓解,而因疲惫急需休息的身体,也在那双温柔的手的呵护下,紧绷的线条得到释放,整个人完全沉入了睡梦中。

醒来时,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头顶落下一个担忧的声音。

“难怪那么烫,原来真是发烧了。”

“那要不要送医院?”另一个熟悉的中年女声传来。

“可是他还在昏睡,我又不敢让人搬动他,他很多天没休息过了,昨晚回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想惊醒他。”

“那这样吧,你专心照顾他,橙橙和远远我带回去,反正你爸最近闲得慌。”

“可是两个孩子你和爸怎么照顾得来?要不把远远送去——”

“莛东他母亲才犯了胃病,身体也不是很好,就别给她添乱了。你别担心,我和你爸完全照顾得过来。”

“那我打电话给段叔,让他送送你们。”

听到关门声,又过了好一会儿,藿莛东才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

室内光线很亮,即使是隔着厚重的窗帘,仍能看到窗外隐约晃动的阳光。

伸手摸索到床头矮柜上的手机,按了下屏幕没反应,他才察觉手机是处于关机状态。

重新开了机,屏幕显示十几通未接来电,均来自公司。

扫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诧异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把手机放回原位,掌心覆在头痛欲裂的额上试了试自己的体温,果然一片滚烫,难怪梦里老是觉得渴,而一醒来喉咙便干燥得似乎随时要冒烟。

眼角余光瞥到矮柜上头放置着一只盛着水的玻璃杯,他坐起来,拿过玻璃杯时发觉里头的水竟然还有些温热,显然是刚倒了没多久。

昨晚没洗澡,加上发烧多少出了些汗,浑身都黏腻不舒服。

岑欢进来时,藿莛东正侧对着她站在床边脱衣服。

昨晚他回来倒头就睡,身上还是西装革履,而岑欢念及他近年来十分浅眠,怕给他脱衣的动静太大吵醒他,所以当时只给他脱了外套,扯松了领带,其他衬衫外裤什么的都没敢动。

听到开门声,藿莛东回头,置于领口的修长手指俐落地一路往下,将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这样的情景看在岑欢眼里,明明那张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样的情景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但不知怎么的,仍是有种心跳怦然的感觉。

甚至在触及他衬衫内肌理分明的精实胸膛时,脸颊还控制不住地一阵滚烫,一如当初在自家浴室看到他身体的第一眼,心脏都紧张得似乎随时要跳出来。

这时候她就想,和太好看的男人朝夕相处其实也是种折磨。

因为心脏每天都要超频跳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受不了身边男人的魅力而休克。

“你又在脸红什么?”

见她盯着自己一副魂游天外的表情,藿莛东开口,因发烧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惑人心神。

岑欢知道他是要洗澡,赶紧敛神去衣橱里给他拿了件薄浴袍。

“给我配套外出要穿的衣服。”

外出?

岑欢一愣:“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出去做什么?”

“公司有要事。”他简短解释,随后解开皮带将长裤褪下。

岑欢在他褪下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时,羞涩地别开脸,却皱眉不悦道:“再重要的事也没身体重要吧?你整天没日没夜地忙,身体垮了赚那些钱有什么用?”

“生意做到如今这个程度,已经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他如今的资产即便是全家挥霍好几辈子都仍有余,所以赚钱已经不是他的目的。

实际上光是自己的公司的话,他足以应付得游刃有余。

不过前段时间因为家族里的另一个公司出了内鬼,导致公司面临资金周转危机,让他两头来回跑,再加上集团在国外的其他分公司每个季度都要他亲自去审查业绩进度,这样紧凑的生活节奏,时间一长再强大的人都会有些吃不消。

而生意越做越大,能力也卓绝,钱自然也越来越多,所以他这种不要命的工作行为看在岑欢眼里,还以为他只是为了赚钱。

尽管这样,他也不想多做解释,让岑欢为自己担心。

岑欢目送他走向浴室,视线触及他线条流畅完美的身体,眼里氤氲的却不是和情欲有关的东西,而是满满的心疼。

难得在儿子半岁那段时间好不容易给他养了些肉出来,结果近几个月一忙,却是比她认识他以后的任何一个时间都瘦。

她有些无奈地把手上的薄浴袍挂回去,重新给他配外出的衬衫和外套及领带。

给他挑好放在床上,她又倒了杯温开水进来,手心里还托着两粒退烧的胶囊。

一会儿藿莛东洗完澡出来,岑欢把水和药递过去让他吃下,又伺候他穿衣给他系领带。

“别皱眉,我还撑得住。”

扣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把她拉入怀中,低头就是一记缠绵的舌吻。

平日里就火热的舌在高烧的情况下愈发滚烫,岑欢含住他缠上来的舌尖吮吸时,有种含着块烙铁亲吻的错觉。

因为太忙,两人已近一个月没有亲热过,因此两人的唇舌一交融,彼此的身体便自发地相互摩擦、爱抚,渐有泛滥的趋势。

眼看着一只手已经探入岑欢的衣内绕到她背后去解内衣扣,体内翻腾的欲念最终被大脑仅存的一丝理智战胜。

八点三十四分。

岑欢蜷着双腿窝在沙发里,望着电视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心里默默地念了句,却随即苦笑。

从儿子远远出生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闲过了。

每天都围着儿女转的生活充实得让她感叹时间不够用,连做梦都想着什么时候闲下来一定要安安稳稳睡个一天一夜。

结果却睡不着。

一双儿女由养父母照顾,她完全不用担心。

只是小舅离开时身体还烧着,这种情况下仍坚持工作,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她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受得住。

本来听他说晚上会早点回来,所以她下午跑去超市买了许多他喜爱吃的食物,做了满满一桌菜。

可惜白费心思,刚刚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到家,他说工作太忙不能回来了。

又坐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有些睡意时似乎听到门外有动静,但又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她仍旧保持蜷曲的姿势一动不动。

藿莛东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窝在客厅沙发里的女人,察觉客厅没开暖气,而她竟然只着睡衣就那样睡着了,身上连毯子都不盖,不用想,他也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凉。

皱眉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盯着她微蹙眉心的小脸,静静凝视了一会儿才伸手要抱她回房。

结果手刚穿过她的颈下,她就醒了。

“怎么也不开暖气不多穿件衣服?冻着感冒了怎么办?”头顶落下轻斥声。

岑欢傻了一样望着眼前熟悉的俊容无法出声。

藿莛东猜想她大概又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禁有些内疚——这段时间的确是忙得有些过分了,几乎连和她交流的时间都没有。

“我回来了。”

他在她微启的唇上亲下一吻,手臂收紧抱起她回房。

而直到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岑欢才难以置信地回神,又一下坐起来,瞪着朝她微笑的男人问:“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

藿莛东俯身轻啄她的唇:“想给你个惊喜。你打电话那时,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岑欢瞪他,瞪着瞪着就红了眼眶。

“对不起。”藿莛东好脾气地亲吻她发红的眼,为自己想给她一个惊喜却反而害她难过而道歉。

岑欢吸了吸鼻子,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掌心感受到的体温的确是和正常时差不多,这才松了口气。

“你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洗完澡吃些东西,我煮了很多你爱吃的。”

她说完也主动亲了亲他,却见他目光炽热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一低头,便望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几粒纽扣的睡衣胸口大敞开,让胸前挺立的丰盈无所遁形。

“你故意的?”藿莛东哑声问她,眸底掠过一丝促狭。

岑欢慌忙把睡衣拉拢,红着脸催促他去洗澡。

藿莛东在她的催促中瞥了眼已经有反应的下身,虽然很想把她扑倒里里外外吃个透,但一身黏腻的确很不舒服。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洗?”

他边脱衣服边向正在给他拿睡衣的小女人发出邀请。

这么露骨的暗示,加上白天他说的那句下午好好休息晚上等他回来,岑欢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他邀她共浴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身体不舒服,虽然已经退烧,但不保证会反复烧回来。

而那种事情他往往一做就是不知节制,体力消耗过大的情况下身体一感到疲惫,抵抗力便会下降,更容易被病毒入侵。

所以——

“我洗过澡了。”

她说着转过身,好死不死地刚好瞥到他脱去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岑欢感觉下腹骤然一紧,脸颊瞬间红透似火。

“你确定真的不要?”藿莛东顺着她的视线瞥了眼自己那处,挑挑眉,丝毫不觉羞涩地走到她面前,大大方方近距离地让她看个够。

岑欢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抬眸有些懊恼地瞪了眼俊容仍荡着惑人微笑的男人,把手头的睡衣塞入他怀里,然后走去浴室。

不挣扎的结果就是被按在浴缸里、抵着墙壁反反复复被吃了一次又一次。

在他抱着自己将战场转至卧室,压入绵软的床铺时,岑欢额头抵着他心跳有力的胸膛求饶,但是蛰伏了许久的情欲得不到餍足怎么停得下来。

于是在她的一遍遍求饶声中忍不住又放纵了一次,将灭顶的快感堆叠成海啸,吞没彼此的感官,只剩蚀骨的快感。

岑欢被身上的男人半压着,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发软发酸,尤其四肢连想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尽管她很恼火身上男人的没节制,却也无法泄恨地将他推开。

“辛苦了。”

付出大量体力的男人一等旖旎的余韵退去,便翻身退出她的身体,同时在她唇上亲了亲。

岑欢望着在无节制的运动过后反倒显得神清气爽的男人,撇了撇嘴,任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清理身体。

“你饿不饿?陪我吃一点?”

再次把她放到床上时,藿莛东问她。

岑欢苦着脸瞪他:“你不是已经吃饱了,还吃?”

“嗯……其实我还可以再吃……”他的手在她漂亮的锁骨处流连。

岑欢身子僵了下,羞恼地让自己缩回被子里不再理他。

藿莛东低笑,宠爱地揉揉她的发:“我去吃饭,你先睡。”

岑欢从被子里探出脸来望着他走出卧室,然后就那样瞪着房门,明明身体酸软疲惫,却毫无睡意。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懒洋洋地爬起来,下床走去衣橱找了件外套披上。

开放式厨房里,已经用完餐的藿莛东正动手把剩余的菜用保鲜膜包裹,然后一一放入冰箱里。

换作是以前,即便剩下的菜是贵过黄金的松露,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倒掉,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自从察觉自己对岑欢的感情后,他便不舍得扔掉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他一向厌恶的剩菜,他也能当做是世间美味留下来下餐再吃,只因这是她亲自为他烹饪的爱心餐,里面饱含了她对他的爱。

把剩菜处理好,他收拾碗筷放进水槽里刷洗。

岑欢出来时看到这一幕,顿觉胸口暖暖的,分外窝心。

“我们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过了。”她走过去自他身后环抱住他精窄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轻喃。

“嗯。”

“你幸福吗?”

藿莛东并不意外她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只是没立即回她,而是把碗筷刷洗完,洗干净手,才转身反搂住她,边走向卧室边说:“能够和你白头偕老,我此生无憾。”

岑欢钩钩嘴角,更紧地揽住他的腰。

早上,岑欢收拾好衣物去T市参加一位好友的婚宴。藿莛东记录下岑欢入住酒店的信息后,在岑欢的额头落下一个歉意的吻,便吩咐司机将她送往车站,自己也去外地参加另一个会议。

婚宴结束后,又和好友们小聚了一会儿,回家的前一晚却未想T市突降了一场大雨,气温骤降,随带着岑欢也有些感冒了。

岑欢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时拿过手机对着藿莛东的号码挣扎着打还是不打,手指在触摸屏上那串无比熟悉的号码上来回摩挲,一不小心,竟把电话拨了出去。

等她反应过来想立即挂掉时,已经来不及,那端传来了嘟声。

她侧躺着闭目等待电话接通,响了四五下,熟悉的嗓音才传来:“想我了?”

简短的三个字,却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一瞬间就攫住了她的心。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人感情特别丰富,岑欢想着电话那端的男人,尽管把枕头当做是他紧抱住,心头却还是觉得酸楚。

真的很想他。

“小舅,你在做什么?”

她尽量放平了声音问他,这样出口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像生病时鼻塞的症状,反倒有种撒娇的慵懒。

这使得电话那端的男人忍不住低笑:“我在开会。”

岑欢嘴角抽搐,忙说:“那我挂电话了。”

“嗯,一会儿我再回电话给你。”

“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那端顿了顿,没再说话,然后岑欢主动挂了电话。

瞪着天花板不知道看了多久,高高悬挂的华丽水晶灯渐渐变得模糊时,她再次昏睡过去。

藿莛东盯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吩咐秘书取消了当晚的饭局,从车库取了车便驱车前往T市。

途中经过一家鲜花店,想了想,下车买了一大束火红的郁金香放进车里,并写了张卡片放在郁金香花束里头。

岑欢深刻地记得第一次藿莛东送她郁金香时,她还误以为送花人是梁宥西,因为她从未想过像藿莛东这种似乎不怎么懂得浪漫的人会送花给女人。

而那以后他在市郊的别墅后院种植了大片的郁金香,也就再没送过她。

岑欢朦朦胧胧中听到门铃声,门外的人说是酒店清洁,当她打开门望着怀里绚烂得有些耀眼的火红时,她心里很快酸软成一片,抬眼微仰着头望向眼前凝视着她、黑眸灼灼的男人,撇了撇嘴,将满怀的郁金香一并放在地上,随后踮起脚,双臂缠上男人修长的脖颈,将他狠狠楼住。

藿莛东低笑着反抱住她,一边责备着她不该如此没有防备之心地开门,一边关上门,在她哼哼着把脸往自己颈窝里蹭时,低头亲昵地亲吻她不自觉泪湿成一片的眼睫。

在他的唇贴上她的时,岑欢忽地扭头闪避开。

藿莛东挑眉。

岑欢脸红了红,揉了揉鼻子说:“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没关系,反正我的感冒也还没完全好,刚好可以以毒攻毒。”他大大方方地吻住她的唇,来了记水乳交融的热吻。

岑欢挡不住他的热情攻势,两人互抱着卿卿我我,一路缠绵到床边。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手脚发软身体乏力,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岑欢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甚至比藿莛东更主动地去拉扯他的衣服,却手忙脚乱地外套还只脱了一半就去解他腰间的皮带。

藿莛东哭笑不得地依依不舍地退出她的口腔,同时捉住她的手,嗓音低哑地道:“别点火,你还在感冒,身体会受不住。”

岑欢涨红着脸瞪他:“刚才谁说以毒攻毒?那我就把病毒传染给你。”

藿莛东笑着轻抚她故作生气的俏颜,轻轻一叹:“怎么感冒了在电话里也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你还不是找来了?

岑欢腹诽,心头却犹如灌满蜜糖,甜得不可思议。

明明不是浪漫的人,却会在她很想他时突然出现给她一个惊喜,这叫她如何不对他死心塌地?

“小舅。”她撒娇般单手钩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解开了几粒纽扣露出大片匀称肤色的胸口转着圆圈,问,“你想我吗?”

藿莛东亲她漂亮的额头,轻轻应了声。

岑欢扬眉,润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狡黠:“怎么想的?”

她边问边挑逗地以指勾勒他喉结的轮廓,波光流转的眸子无比娇媚,似一株罂粟引诱着藿莛东的肢体感官。

他不语,凝视着她的黑眸眸色却渐渐转暗,终于在她的手沿着他坚毅的下颚线条触上他的唇瓣时,忍无可忍地一口含住,随后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你的?”他放过她的手指问她,微钩的嘴角隐隐透着一丝邪气。

岑欢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却又听他附在她耳畔轻喃:“我每次梦见你你都在我身下……”

他没继续往下说,岑欢却已经知道他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不由得红了脸,拉下他的脖子,佯装生气地在他唇上略重地咬了一口,却又在他吃痛皱眉时笑笑,同时双腿主动缠上他精实的腰线。

藿莛东并不意外她突然爆发的热情,反而分外怀念。

一切都那么自然,水到渠成。

岑欢感觉自己化作了一摊水,随着身上男人的有力撞击波动成各种让人脸红的形状。

不知过了多久,又换了多少种姿势,虽然身体酸疼,但感官却是极致的舒畅。

“不是说了别玩火吗?现在后悔了?”藿莛东单手支着头笑问秀眉纠结的小女人。

“……”

藿莛东低低一笑,翻身坐起,抱过她走去浴室。

岑欢窝在他怀里瞥到满是美食的餐车,惊讶道:“你还没吃晚饭?可是饭菜已经凉了。”

“不是有微波炉吗?加热就可以了。”实际上他从昨天到今天总共只吃了一餐,实在是太忙了。

只是不论再怎么忙,当岑欢打电话给他,他察觉出她不对劲时,还是放下那么多工作飞过来看她。

他的人生之所以能有乐趣,全都是因为她。

所以没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

在藿莛东热饭的空当,岑欢望着那一束火红的郁金香,余光瞥到一张金色小卡片。她愣了一愣,拿起卡片,打开,一行俊逸的字迹顿时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如同镌刻上去的一样——

“岑欢,我爱你。”

岑欢心怦然一动,一丝甜蜜迅速漫上胸口,化成一股暖流,在胸腔里激荡澎湃。她从藿莛东的身后搂着他的腰,脸往他背上蹭了蹭,一副满足的神情。

“莛东。”她闭着眼唤他。

“嗯?”

“我很幸福,因为有你。”

藿莛东轻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意让他心头一动,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们的未来还很长,而他相信只要他们彼此信任、相亲相爱,幸福定会永远伴随他们,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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