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老人与海》主人公的象征意义

华向娟

内容提要：《老人与海》的主人公是一位优秀的渔夫，在捕捉一条大马林鱼的时候，遭遇了艰难险阻。但老人毫不退缩，勇敢地跟鲨鱼群进行搏斗，最后得到了一副鱼骨架。老人身上所展现的“硬汉”精神，正是作者海明威所欣赏和追求的。

关键词：硬汉 象征 海明威 欣赏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于1951年在古巴写的一篇中篇小说，于1952年出版。该著作是海明威最满意的作品之一，这篇小说相继于1953年、1954年获得了美国的普利策奖和诺贝尔文学奖。同时该书被评为影响历史的百部经典之一，美国历史上里程碑式的32本书之一。海明威本人也认为这是他“这一辈子所能写的最好的一部作品”！

这部著作之所以产生这么强大的震撼力，本人认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主人公圣地亚哥形象的成功塑造。在圣地亚哥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勇敢面对挫折、不惧艰难险阻、勇往直前、充满睿智的“硬汉”形象。而这一形象完全可以看做是作者海明威的化身、海明威的象征。这篇小说充分展现了海明威的人生信念和理想追求，永不言败的勇士精神和奋斗不息的态度。

年轻的时候，作为一名战地记者，海明威的人生是积极的，他精力充沛，工作热情，凡事表现出的都是争强好胜，积极进取。但当海明威步入中年的时候，他的身体和心态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他不再急功近利地追求什么，而表现出的是烦躁不安、身体状况下降，创造力衰退，几乎好几年的时间写不出任何作品。但是，其实在海明威的内心世界里，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他始终在寻找机会，厚积薄发。终于机会来了，他便饱含热情，倾注全部心血写成了《老人与海》，成功地塑造了圣地亚哥这一硬汉形象。这个形象其实完全是海明威自己的影子。“他是一个独自在湾流里的一只小船上打渔的老头，生活和岁月给老人的折磨令他后颈上凝聚了深刻的皱纹，显得又瘦又憔悴。”是的，他是如此平凡，如此贫穷不走运。“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显得老迈了，可是他的那双眼睛跟海一样蓝，是愉快的，毫不沮丧的。”是的，他却不会因生活的平庸而麻木、庸碌，或是失去希望。这样一位主人公——圣地亚哥，必定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正如作者海明威。圣地亚哥已经连续84天没有捕到鱼，被别人嘲笑为失败者，因此他毅然出海，这象征着一种超越畏惧，想要证明自己的勇气，同时，这也是海明威自身遭遇在艺术上的折射。在1940年《丧钟为谁而鸣》之后，海明威10年里没有重要作品问世，1950年出版《过河入林》，遭遇舆论界质疑，认为他江郎才尽。海明威把自己对于“尊严与荣耀”的强调植入作品，这一点从他最初想用“人的尊严”命名这部作品就可以得知。

我们通过圣地亚哥勇斗鲨鱼这一关键情节，就可看出作者的内心世界。当圣地亚哥带着战利品大马林鱼返回的时候，他遭到了鲨鱼群的围攻。当鱼叉被受伤的鲨鱼带走后，他就用刀子对付他们，当刀子折断后，还有许多鲨鱼来围攻，老人就用船桨、短棍、舵把这些东西做武器，勇敢地和鲨鱼群搏斗，虽然到最后，他的大马林鱼被吃光了，只剩下一副骨架，但鲨鱼群也败退逃窜了。在这一情节里，海明威用反衬手法完成了对圣地亚哥形象的塑造。就像黑格尔所说的：“人格的伟大和刚强的程度，只有借矛盾对立面的伟大和刚强的程度才能衡量出来”。作品中多次写大马林鱼凶猛有力，难以对付，其实这正是在衬托圣地亚哥的勇敢顽强。作品中多次描写鲨鱼群的凶残和贪婪，其实这正是在反衬圣地亚哥的坚毅果敢。虽然到最后他得到的仅仅是一副鱼骨架，但仍不失为是一个大大的英雄。圣地亚哥所说的“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这句话，完全可以看做是圣地亚哥对自己“硬汉”形象的高度概括，也可以看成是海明威对自己“硬汉”精神的毕生追求。圣地亚哥明知危险，却迎难挑战，与鲨鱼正面交锋，从与大马林鱼的搏斗到把鲨鱼制服，这其中处处流露出他野性的美，“硬汉”精神，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肯定，我能够感受到，在他与危险搏斗时，他追求的已不仅仅是能否把战利品带回村子证明自己了，他更多的是在证明给自己看，在这场勇敢者的游戏中他是胜者。圣地亚哥奋斗一场，却只落得一副鱼骨架，正如海明威自己所说“有时奋斗一生也只剩个骨架而已”，这象征着一种成功后的打击，空欢喜一场的无奈与尴尬。然而，即便是骨架，村子里的人仍然瞠目结舌，渔夫的尊严得以挽回，况且渔夫平安回程，因此说它哀而不伤。

圣地亚哥形象的塑造，蕴含着这样一个道理，“人可以失败，但不可以被击败，外在的肉体可以接受折磨，但是内在的意志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就是圣地亚哥这个人物形象所带给我们的象征意义。我们通过圣地亚哥这个人物形象完全可以解读海明威，通过圣地亚哥的勇敢行为，我们可以看到海明威的“硬汉”形象，通过圣地亚哥的心理独白，我们可以看到海明威的心灵世界，光亮形象的背后，也有柔情蜜意。

（作者单位：辽宁建筑职业学院）

（责任编辑 高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