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沈阳师范大学 辽宁 沈阳 110000)
高坡女人的宿命与独白
——分析贾平凹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刘丞
(沈阳师范大学辽宁沈阳110000)
贾平凹,是陕军旗下的一条蛟龙,自1971年开始写作,收获颇丰,被看做中国高产的作家之一,随着80年代市场经济体制的试行开始,贾平凹更是在作品中不断的记录乡土中国的现实问题。他创作的以“故乡”为主题的商州系列作品,记录了中国当代乡村人所经历的时代更迭。
近年来,《老生》、《极花》和《带灯》等作品,在慢慢变成现实视角,对中国现实问题发问。作为陕西作家,在力挽狂澜的东征之路上,他用劲拔的笔墨为文学领域带来新异的光芒。本文将通过他近年的作品,走进他所描写的女性世界,看看作品中的女性,是以怎样的价值立场生活。
女性主义;《极花》;乡村生活
贾平凹作品中大部分的宏观叙事场景是发生在一个陕西乡村,伴随有浓浓的乡风和乡音,整个故事慢慢平铺开来。其中的叙述视角也不尽相同,从2014年他所创作的作品延展开来看,在《秦腔》中,叙述者是一个患有精神疾患的痴子引生,虽然外人看他很傻,但他确是整个村子当中唯一能看到一个村落真实面貌的人;《老生》中的叙述视角则转向一个唱阴歌的老生;《极花》和《带灯》则是两个女性在叙述自己的亲身经历。虽然写作模式不同,但是都是以一个女性的姿态来看乡村事件,所以,在一个地处西北边陲的农村,女性问题就提上层面,本节将探讨贾平凹作品中的有代表性的青年女性形象,探讨其女性想象的转变和叙述事件的转变。
进入20世纪之前,其作品中大多数有代表性的女性,是乡村女人,所具备的外貌特质是银盆大脸,纤腰宽肩,而性格则是贤惠安良,有着传统女性的美,这更一个农村生活女性所具有的典型特征,因为贾平凹倾慕中国古典文学,希望自己是古代书生,他倾向于将他笔下的女性,塑造成遵从三从四德的传统女性。那么,可以想象在一个偏远地区的农村,一个女人负责家中的主要事物,纵使家境优越,大部分女人也改变不了这样一种宿命,《鸡洼窝人家》,中的烟峰,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勤劳肯干,家禽都侍候得很好,养猪把猪伺候得肥肥的,做豆腐时又凸显出她内外兼修,体贴入微的性格,但是她无法生育,这就为他所建构的这个乡村,埋下了坍塌的伏笔,在他的文章中,总是指出乡村生活的消亡感,这个传统女性无法生育后代也是无法延续乡村基因的一个过程。又如《老生》中的四凤,这个女子长得清纯可人,一颦一笑都带着一丝羞涩,她的美是一种含蓄而又内敛的美,她被地主王财东看上,娶回家只是洞房时候被看了一眼,就被送了回去。很快,她的命运在不断的经受挫败,最后变成疯女人,被扒光了衣服,痛苦的死去。值得注意的是,贾平凹作品中的女性,都是时代演化,乡村发展的牺牲者,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叙述视角中,总有女性,成为委曲求全的时代因子,消失在生命中,成为新世界向旧世界转化的转轮,也总有着这样的牺牲品存在,同样的城市女性也在作品中充斥着宿命感。
贾平凹作品中的城市女性也是被裹挟在乡村生活中的女性。随着现代性科技的发展,乡村生活在慢慢的转变,同时城市中的女性青年也在经历着一种适应乡村生活的过程。《带灯》中的带灯和竹子就是这样的典型形象。她们是年轻的女性,到樱镇当综治办主任,在这期间,随着工作的深入和农村生活的开始,本为内心中有独立意识的女人,融入进农村,成为了高坡上的一员。
在文中带灯原本是综治办主任,管理的是农户上访问题,这对于一个年轻的女青年来说是一种挑战,对于樱镇的农村生活,她是始终抱有一种适当融入的态度。她已经适应了干净整洁的城市生活,所以当她去了一个农户家的时候,发现了馒头上的虱子,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虱子是意向,这暗示着她的一生摆脱不了某种意识,某种生活,乡村已经做好了接纳她的准备。以另一种方式来理解,这个独立的城市女人,帮助樱镇女人找工作,帮助政府争取建设资金,安抚困难村民的内心生活,主动补助贫困的人家,最后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怪圈,她改变不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改变不了整个乡村的即将崩塌的现实。她看到了这个问题,却难以用自身的力量去转变这样一种状态,在文章结尾处,无法解决现代化进程中乡村生活所保留的生产、生活、和教育等各方面问题的时候,带灯患上了夜游症,抛开文本,这也是作者的主观意识,他让带灯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决现实困境。
可以说,城市生活中拥有独立思想的女青年,虽然有了这种解决的意识,也改变不了现状,现实存在的问题,文史学家解决不了,科学家解决不了,只有社会学家在探求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也许这种思路是永远找不到尽头的路,这也是作家笔下的人物在进行不断反思,不断更新的一个过程。
贾平凹从1971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在这个创作的过程当中,历经了年少时的冲动、执着,走过了中年时期的平和与冲淡,不同的创作时期,贾平凹的作品有着风格和叙述方式上的不同,但是在其作品中,所不变的就是对乡土生活的开掘和思念。
这是一位伟大的作家,在历史发展的进程当中,预知了历史道路的发展走向,从《废都》开始,就开始反思乡村生活的困境,用非线性的一种历史观去构建他作品当中的历史背景,从而展现历史当中的人,在发展的过程当中,所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无论是男性人物还是女性形象,他的作品当中,都将人整合,从一个乡土中国出发,用古韵的写作方法,书写出优秀的作品。
[1] 麻伟涛. 论贾平凹小说乡土意识的演变[D].新疆师范大学,2015.
[2] 张欢. 贾平凹长篇乡土小说评论研究[D].宁夏大学,2015.
[3费团结. 贾平凹长篇小说的叙事特色[D].陕西师范大学,2005.
[4] 李冬风. 贾平凹社会关注情结透视[D].黑龙江大学,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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