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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安

时间:2024-05-04

高子荣

在西安

高子荣

高子荣

20世纪80年代中期入伍,现在沈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供职。先后在省以上报刊发表作品600余篇,有60篇获《解放军报》《前进报》等奖励,17次获“优秀新闻工作者”“优秀特约记者”等荣誉。曾出版 《大地之子》《一个人的声音》等作品集。4次荣立三等功。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

2002年9月,我到西安参加了全军政研骨干培训班,虽说时间不长,但时常想起。刚去的时候,西安还未消除暑气,学院宿舍电扇整夜呼呼扇着,还有蚊子。我们宿舍一共4个人,重庆某军一人,济南陆军学院教员一名,二炮某部一人,我来自辽宁省军区。他们基本是70年代生人,一个刚结婚,一个热恋中,一个光棍,我是当爸的人。部队很讲资历,一是年龄,二是职务。我既年长几岁,职务也高些,自然在宿舍中担任大哥角色,也颇受优待。打水扫地的活儿基本没让我沾边,但条件是要求我给他们讲故事。那段时间,到处搜罗故事,熄灯后,开了许多次“卧谈会”,大伙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首先要说说舍友。在我们宿舍里,重庆小伙儿白净高挑,从地方考入部队的本科生,在驻军秘书处当秘书,聪明智慧,温文尔雅,非常低调,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他学习刻苦,在写论文期间常常熬到下半夜,现在已是某大军区干部部的处长,很有前途。后来才知道,他老丈人当时是县委书记,他这个农村孩子能得到老丈人青睐,自有过人之处。

另一个济南小伙,个头不高,笑得灿烂,也是重点大学本科生,在军校当教员,正在热恋中。常常用手机与女友聊天,有时聊到兴致处,哈哈大笑。可恨的是,他不避舍友,只当我们不存在,因为他用济南当地方言,我们一个字也没听懂。那时,影院正上演战争片《风语者》,我怀疑他借鉴了美军那独特的通话形式。

二炮的小伙儿二十六七岁了,精瘦高挑,家在河南,和湖北交界,算半个老乡。他话语不多,憨厚可爱,从不抢别人的话,但讲故事能笑痛肚子。熄灯的号声响了,大家躺在床上,开“卧谈会”,或者与媳妇、女友通话,他常常无由地长吁短叹。我们逗他,他气愤已极,捶着床,说我们惨无人道,饱汉不知饿汉饥。随后,我们一起沉黙5秒钟,突然爆笑不止,床板也随之嘎嘎作响。以后,没再和他多联系,以他近一米八的身高,找对象不成问题,但二炮基层单位都较偏僻,恐怕接触女性机会不多。野战部队、边防部队、海岛部队大龄青年找对象难的现象,现在依然存在。

因为我们是在职培训,绝大部分是各大单位政研工作骨干,求知欲强,学习也非常刻苦。全军各大单位搞政工研究的大笔杆子几乎都给我们授过课,比如海军1998年第一个互联网创办者,也是全军第一个互联网创办者姚戈给我们讲了网上政工,受益匪浅。地方知名学者如法学教授贺卫方也给我们授课,那时贺教授讲课费已经不菲了,还受邀担任学院的客座教授。记得那天贺教授讲课时,学院大礼堂座无虚席,以至很多学员没有位置,后来,开了闭路电视,所有学员都聆听了他的演讲。当时,他在中国法学界风头正劲,西安政院的中国军事法学科是国家和军队重点学科,由此博得学员好评。据说他现在成了什么人,与那时没有太大关系。

在撰写论文期间,我几乎天天到图书馆查资料,拉大纲,写了一篇,意犹未尽,又写了一篇。后来,《影响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科学化的几个倾向性问题》一文在《西安政治学院学报》上刊登,《创新思维对思想政治工作的影响》作为优秀论文编入文集中,并在沈阳军区《政工通讯》上摘要发表。可以说,那几个月,写工作总结、工作报告、政工调研、典型经验等文体,有了质的飞跃。高手就是高手呀,几个小时的授课,真正是茅塞顿开。在学院组织的汇报发言中,我的汇报也受到好评。

还有难忘的事。到西安当然有参观学习。延安七日行。在西安政院的教育基地,住了一晚上窑洞,登了宝塔山,蹚了延河水。唉,此时的延河水,因为干旱,又因为那天下了一场小雨,水流很小,灰黄灰黄的水,也很脏,不敢亲口尝一尝。我们参观了延安大礼堂,瞻仰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伟人的旧居,在那儿像模像样地穿上红军军服,摇起了纺车。还与延安大学学生联欢,和当地民歌手一起唱《抗日军政大学校歌》,为抗日殉难烈士献了花圈,在烈士墓地听了一堂党课。教员声情并茂,真的感情充沛,不少学员落泪了,我也泪洒墓地。中国革命不易呀,叶挺将军那时为什么抛弃国民党的高官厚禄,投奔共产党?有多少人能读懂他?联想到江姐他们,怎么骨头那么硬?现在有时调侃说:不打也要招,知道多少招多少。真是世事说不清呀。

西安城随便捡起一片瓦也许就是文物,所以也购买了些仿古工艺品如兵马俑、铜车马、古钱币送人做纪念。还淘得两套袖珍唐诗宋词书,至今放在书架的醒目处。延安的剪纸很有名,乡土古朴,我特意购了几幅,那幅《肥猪满圈》太好玩了,青翠的竹林中,粉嘟嘟的,神态各异,或吃,或睡,或打闹,很可爱,但疑似是江南的猪圈,西安有大片竹林吗?

在延安买红枣、花生、苹果时,纯朴的老乡听我们赞扬延安人民对革命的贡献时,本来一元伍角一斤的苹果只要一元一斤了,我们当然不干了,五斤苹果丢下十元钱就跑了。我们怎么能占延安人民的便宜呢?我敬重延安这座革命圣地,爱屋及乌,当然更敬重延安的百姓。说不定卖苹果的大婶,父辈给红军牵过战马,当然,我并没有去考证。如有机会,我还想再去西安,算是寻梦吧。

责任编辑 黄文兴

散文家当向诗人学习

余光中先生在 《剪掉散文的辫子》一文中说:“文学史上的运动,往往由诗人发起或领导。九缪思之中,未闻有司散文的女神。要把散文变成一种艺术,散文家们还得向现代诗人们学习。”余先生在这里强调散文创作要有诗意,所以提倡散文家要向诗人学习。这一点没有错,好散文的一个主要特质就是诗意。文坛现实也大抵如此,诗人除非不动笔写散文,要写,大都会出手不凡:现代文学史上的鲁迅、朱自清、徐志摩、冰心是这样;当代文学史中的袁鹰、舒婷、李松涛、北岛是这样;当然余光中自己更是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的大家。

(王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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