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乐凌艳 李 妍
艾丽斯·沃克的妇女主义男性观
——以《父亲的微笑之光》中的男性角色为例①
乐凌艳 李 妍
内容提要:《父亲的微笑之光》是美国黑人女性作家艾丽斯·沃克的代表作之一,小说围绕父女矛盾与和解,为我们呈现了女性生活中父亲、丈夫、情人三种不同的男性形象。本文对小说中的男性角色以及男性与女性关系加以分析,揭示了沃克妇女主义男性观。
艾丽斯·沃克 《父亲的微笑之光》 妇女主义 男性角色
Authors: Le Lingyan is from Foreign Language college,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pecializing in British and American Literature. Li Yan is from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pecializing in British and American Literature.
艾丽斯·沃克(以下简称“沃克”)对于美国黑人文学及女权运动的贡献有目共睹。“妇女主义者”(Womanist)的概念最早就是由沃克在她的论文集《寻找我们母亲的花园:妇女主义散文》(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 Womanist Prose)(1983)中提出。[1]与普通的“女性主义”不同,沃克作品中展现的妇女主义思想在指导黑人女性的生存与奋斗的同时,又给予男性以发展空间。《父亲的微笑之光》是其晚期较为成熟的作品之一,主要描写了一个以父亲为主导的黑人家庭中父女、姐妹、夫妻、情人间的故事。
笔者注意到,截至本文发表前,评析该小说的国内核心期刊论文共计11篇,其中4篇论文从生态女性主义或妇女主义的角度对小说加以剖析,5篇论文以“父权”、“权力”与“反抗父权”为主题,另有2篇论文分别对小说的叙事结构与小说中的两性关系进行分析,但是没有一篇论文对书中的男性角色进行系统的整理分析。因此,本文将对该小说中的男性进行性格分析,窥探沃克对男性的态度,勾画其心中理想男性的形象,进而揭示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中对男性的期望。
事实上,《父亲的微笑之光》中有三个极其重要的男性角色——父亲鲁宾逊、大女儿麦徳格琳娜的情人马努列多及小女儿苏珊娜的希腊丈夫彼得罗斯,他们分别代表着沃克心目中三种不同的男性形象。父亲代表着广大的具有可发展性的男性形象,马努列多是沃克心中近乎完美的男性,而彼得罗斯则是个彻头彻尾的男权主义者。从这三个角色中我们可以清楚地了解沃克作为一个妇女主义者对男性的要求与形象设定:她心中完美的男性要懂得尊重女性、注重男女平等,即使曾受到男权与父权主义的影响,在周围女性及其他男性的影响下,有能力自我反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悔改。由此可见,沃克并没有像其他女性主义者一样对男性进行打压,甚至未对其有过于苛刻的要求。在这三个男性角色身上,沃克对男性的态度可见一斑。而对此三个男性的不同勾画,恰恰传达了沃克独到的妇女主义男性观。
作为该书的主人公,父亲鲁宾逊先生可谓是在父权主义制度下挣扎并得到解脱的黑人男性的典型代表。
鲁宾逊是一位贫困潦倒的黑人人类学家,为了生存,鲁宾逊接受了教会的资助,带着家人到墨西哥“研究”濒临灭绝的孟多族部落,传布教会的思想。在传教过程中,鲁宾逊不知不觉被白人的父权制文化所同化和掌控。正如他大女儿所说:“多年前,我就意识到我的父亲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牧师。他为了欺骗孟多人而读《圣经》、演绎《圣经》,结果弄假成真,让这些都似乎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③(90)
在他成为“真正的传教士”的过程中,他用白人的教条来管教女儿:规定大女儿穿长裙和皮鞋(20);不许别人叫她的昵称“疯狗”(19),坚持要求大家都叫她的大名麦徳格琳娜。当他发现麦德格琳娜与孟多族小伙子马努列多偷尝禁果时,他用马努列多送的皮带狠狠地抽打了女儿(26)。这次鞭打是这个家庭生活的转折点,象征着父亲在受到父权主义思想毒害付出代价之后开始逐渐转变。在鞭打之后,父亲受到了家人的排斥,意识到自己与女儿之间的问题,开始走上了漫长的自我反省的路,试图挽回女儿的心。虽然他深知与大女儿的裂痕已无法修补,但他努力尝试着与女儿亲近。在面对小女儿感情问题之时,他不再严加管束,而是会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教授小女儿一些恋爱、避孕方面的知识。当他多年后看到一个暴饮暴食,染着一头绿发,对他只有无尽敷衍的麦徳格琳娜时,他沮丧地问:“我要对此负责吗?”(70)这是一个父亲最深的无奈与歉疚。不过,当麦徳格琳娜提到在去墨西哥的途中她弄丢了父亲赠送的小钱包时,父亲没能领会女儿的暗示,错失了一次与女儿缓和关系的机会。女儿的心中对父亲抱有的最后一丝期待也随之幻灭:“就我与父亲的关系而言,移居墨西哥,意味着我在内心与以父亲为代表的家庭开始分裂……况且,如果老爸连我们特殊旅程的开头都记不得的话,我怎能要求他重新开始呢?”(72)
不过,父亲真正开始醒悟和转变是在其成为“亡灵”之后。直到那时,成为飘荡魂灵的父亲才进一步认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对女儿的伤害,并开始彻底反省。他在马努列多和女儿重逢之时,用自己透明的身躯挡在了门与来问题目的学生之间,试图为他们创造一个迟来的二人世界。在学生离开后,他久久地跪在女儿的门口,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了忏悔。“女儿只是喜欢他(马努列多)④年轻的身体,而他(父亲)⑤却因为这个狠狠打了她。”(83)在孟多人看来,性爱是值得被鼓励的,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都是与自然联系在一起的,但对于生前的父亲——一个被白人男权至上的道德理念束缚住的人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当父亲的亡灵与马努列多的灵魂相逢,马努列多告诉他,正是由于他与妻子的感情融洽且渴望性爱,孟多人才愿意接受他。那时,父亲才真正领悟到,陷入“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是使人类受罪的源头”的白人谎言中的人,一直以来就只有他自己一个。好在他最终明白自己不应该被一种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教条束缚,与女儿和解并见证了大女儿的婚礼。
父亲是该小说中最具发展性、成长性的一个人物形象,体现了沃克对曾受男权主义毒害的男性的同情,也表达了沃克对这些男性及时醒悟的殷切希望。
他的鞭打行为是父权、男权的标志,也恰恰是对大女儿无性化、小女儿双性恋——妇女们通过自身的性别取向向男权提出抗议的行为——的一种直接促进。但是在意识到鞭打行为给家庭带来的伤害之后,他开始逐步理解并且赞同女儿作为“女人、妇女”所应该拥有的权利,开始体谅女儿,给女儿带青苹果味的果汁软糖——这种代表着父爱的软糖对于小女儿苏珊娜来说虽然是可望不可即,却在苏珊娜的长大之后帮助其明白其实她早已在心里原谅了父亲,因为她认识到“他与你我一样,也是人”[2]。学者梁昕在《爱丽斯·沃克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一文里指出沃克的妇女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区别:“她(沃克)⑥的性颠覆策略并不是用男人对待女人的那一套反过来再对付男人,而是在性秩序上打破原有的二元尊卑对立,主张男女在性关系上真正的平等与尊重。”[3]她并没有将男性作为“女性的对立面”来处理,她笔下男性并不是十足的恶魔,相反,是以一种逐渐认同女性主义的形象出现的。父亲退出男权主导地位,并逐渐正视、支持女儿们作为女性的权利和地位,最终使得男性与女性之间达到相互的理解与和解。这是他作为一个男性,在一个男女真正平等的世界——“冥界”获得的发展。
马努列多是一个孟多族的小伙子,善良、单纯,代表着沃克心中完美的男性形象。
马努列多来自于墨西哥的孟多族,对女性充满了崇敬,认为女性是“五谷之母”,崇尚男女平等。他在与麦徳格琳娜重逢却又阴阳相隔之时还会感谢“妈妈”(孟多人心目中的上帝)⑦给予他这种无与伦比的缘分,在他的心目中,“妈妈”(万物之母)和“好运”一回事儿(96)。他的所作所为反映了他对待女性的态度:将女性等同于好运,将女性置于一个社会的最高位置,给予女性无限尊崇。这些都是整个孟多族所奉信的,从孟多人的启蒙歌(瓦多之歌)的歌词中,就可以了解这个社会的性秩序,即他们所推崇的男女两性关系,“人人皆知女人为世上最老男人之母;人人皆知男人为世上最老女人之父”。沃克的妇女主义特别注意人性的团结。沃克在《寻找母亲的花园》中对黑人女性的理想状态用诗化的语言做了具体而生动的阐述:一个妇女主义者对人类(包括男性和女性)的生存与整体完整负有责任。[4]沃克赞赏和推崇的正是这种态度。
马努列多爱着麦徳格琳娜,尊重麦徳格琳娜女人的天性,欣赏她不拘于繁文缛节的直率,而并非像其他被男权至上观念束缚住的男人那样,只有当女人们表现得如他们所愿才爱她们。马努列多对于父亲“只有当她姗姗移步或静止不动的时候,他(父亲)⑧才觉得她美丽”,限制麦徳格琳娜的行动,甚至坚持把女儿“疯狗”这一绰号改为“麦克道克”的行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在马努列多看来,父亲不明白麦徳格琳娜是孟多人称为“变幻女人”的一个女子:一个未经教育,尚未开化,处于自然状态中的女子,是一个稀有的活宝(93)。而在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中,麦徳格琳娜这种“不受拘束的、敢于冒险的、勇敢的或任性的行为”, 表明她愿意负责任并“非常严肃认真”。因此,马努列多带着麦徳格琳娜去山间玩耍,掏鸟窝,走荒径,骑他那匹名为“瓦多”的小马,做一些在父亲看来只有男孩子才能做的事情,在此期间,他们生活得十分快乐。
这个男人不仅尊重他身边的女性,也时时刻刻保护着她们。当他和麦徳格琳娜还在孟多族的部落里一起玩耍时,他为了保护麦徳格琳娜,总会在关键时候撤退而不使她怀孕。在与她重逢之后,这个不会撒谎的男人决意向他的妻子坦白一切,并与麦徳格琳娜结婚。而当他在越南打仗接到捣毁村子的命令时,他将一个小女孩藏到竹筐里救了她的性命。由此可见,时间的推移无法改变这个男人的淳朴品质,生活的打击亦无法消磨他的正直善良。
因此,沃克为这个善良、正直、堪称完美的孟多小伙安排了一个幸福的结局。她让他唱着歌死去——这在孟多文化中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他将他生前对于两性平等的观念带到了冥界,去感化他人。在死后,他扮演着一个促进男女平等,揭露“男权制”黑暗本质的角色。他让父亲在认清自己之前“陷入了自己的谎言而不可自拔”,被“男权至上”的谎言束缚住,对两个女儿造成了伤害。他教父亲唱《瓦多之歌》即渡冥河之歌时,父亲总是不理解最后一段歌词中“Por la luz de la sonrisade mi padre(父亲的微笑之光)”。马努列多告诉父亲,当孟多族的孩子们正在热恋,前去与爱人相会,共享鱼水之欢的时候,会想起月亮像慈父一样,正在高兴地望着他们(212)。马努列多让父亲明白,当时麦徳格琳娜唱这首歌,是恳求父亲去热爱、去祝福她所爱的人。父亲这才从白人世界所宣扬的“女性是罪恶的源头”的教义中挣脱出来,在真正理解两性平等的要义时渡过冥河。但是,马努列多并不对女性盲目崇拜而是崇尚着两性平等的关系。当父亲向他说起有人坚信女人最初是不需要男人帮她繁衍生息而可以在体内自己创造新的生命的时候,马努列多却反驳道:“我们只知道男女平等,正如老人们讲的,他们有不同的美。”(164)
这个一辈子忠诚善良的小伙子身上无处不透露着对两性平等的观念完美演绎,充满着沃克对妇女主义的渴望以及对生态主义的支持。而他在死后终于等来了他的新娘——麦徳格琳娜,化解了自己的心愿。
苏珊娜的希腊丈夫彼得罗斯是一个相对来说并无发展的男性,是那些固守男权思想的男性代表。
起初,他的妻子苏珊娜是他理想中完美的女人——受过良好教育,拥有丰裕的资产,不嫌弃他“落后”的国家。他曾经一度羞于带苏珊娜回希腊探望自己的父亲母亲,因为他国家的贫困使他感到难为情。(42)然而事实上,苏珊娜不仅丝毫没有提到糟糕的环境,而且脸上洋溢着与他自己父母交谈时的欢乐,以及对希腊文化的崇敬。彼得罗斯曾经说过:与苏珊娜在一起,他只感到自豪。他自豪,因为苏珊娜足够优秀,能让他感到面上有光,从而衬托出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但是,一旦苏珊娜的所作所为不能衬托出他的男子气概,他便会显得不快。他俩会因为苏珊娜穿高跟鞋而争吵,因为这会让个子本来就不高的他显得他很矮;他们也会因为他穿的衣服而争吵,因为他的陈旧品味与苏珊娜新潮品味格格不入。在彼得罗斯眼中,“不管一个女人表现怎样,在他眼里总是缺点什么。”(7)彼得罗斯希望女人按照他的意志来生活,因而当他发现与之私奔的空姐一头金发竟然是染出来的,他大发脾气。而苏珊娜的美丽与智慧让彼得罗斯更加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这个女人,而这种不可控制力恰恰是他心中僵化男权主导思想所不能容忍的。
如果说他的男性主导主义思想并不能完全破坏他与苏珊娜的婚姻,那么彼得罗斯的男性主义思想与苏珊娜自由的妇女主义思想的碰撞才是他们分开的最终导火索。被男权思想主导的彼得罗斯以自我为中心,不能发现女性之美,即便能感受到女性生理上的变化,却也不能感受其心理之美,只会将女性当作其附属品。因而,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苏珊娜的思想,甚至在思考为什么他自己如此迷恋苏珊娜这件事情但最终却想不出答案时,他恼火而愤怒。当他们在希腊遇见了艾琳,那个命运可悲的侏儒女性时,他也不希望苏珊娜与她谈话,甚至呵斥苏珊娜:“我知道,不用你告诉。别当美国管事婆!”(52)但当他和苏珊娜的关系出现裂痕时,他却没有看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将这种疏远怪罪到艾琳头上,真是一个典型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男权主义者!
在艾琳这件事情上,彼得罗斯认为艾琳成为侏儒是上帝对她被强奸的母亲的惩罚,在潜意识里认为在女性被强奸这件事里,女性是一个应当受责备者,而不是一个受害者。这句话让苏珊娜认清了他男权主义至上的本质,看到他内心对女性的不尊重,使得苏珊娜开始疏远他。当遇见酒店老板、女同性恋者莉莉·保罗时,彼得罗斯毫无保留地表示了对她的鄙夷。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妻子也是一位同性恋者。这种男性主义思想与自由的女性主义思想的碰撞不仅结束了他们的婚姻,也明晰了沃克所支持的妇女主义观点。彼得罗斯表现出的男性主义,与苏珊娜的自由女性主义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和强烈的反差。在进入父权制社会后,妇女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接受父权制文化给她们规定的异性恋角色。她们在没有自我的抽象状态下盲目地生活着。难怪苏珊娜忿忿不平地说:“全世界的女人都被洗了脑,她们认为性生活不是给她们,而只是给她们的男人带来欢愉,要是女性感到享受,别人会以为你偷了男人的欢愉。”(130)因此,研究者张晓敏认为,苏珊娜恐惧在异性恋中失去自我,断然与不能理解她内心世界的希腊丈夫分手。[5]从他们的婚姻看,苏珊娜并没有错,反而是彼得罗斯自己的自卑与固执思想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失去了曾经被他称为是自己运气的苏珊娜。
对于这样的一个男权主义者,沃克似乎也不愿多费笔墨,只在书中前半部分提到他,而在书中的结尾部分,沃克还特别安排了他的兄弟阿南德出镜。与彼得罗斯不同,阿南德是个细腻敏感,对女性有着真诚的尊重的人。他抛弃性别偏见,为艾琳的母亲举行重葬仪式,并与女性一起跳舞,一起流泪,感女性之所感。他为受摧残的妇女、儿童做慈善工作。他对女性真诚的尊重使苏珊娜成为他的情人,并与他一直保持着良好融洽的关系。[6]这两兄弟对女性截然不同的态度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沃克塑造了阿南德这个形象不仅仅突出了彼得罗斯大男子主义的惹人厌恶,更表现出沃克对男性的态度——被男权主义完全主导的男性只是少数,他们身边总会有对女性尊重、爱护的完美男性或者成长发展中的男性。
在该书的结尾,父亲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微笑之光,学会了去热爱、支持他所爱的人,女儿们最终也对父亲冰释前嫌,死后与父亲一起赴往天堂。而通过对悔悟的父亲,完美的情人,顽固的丈夫这三个不同的男性角色的对比描写,沃克把她的男性观思想巧妙地安插在他们的性格发展中,即沃克的妇女主义男性观并不一味地去鞭笞男性主义社会下的男性,而是追求一种两性之间的平等关系。同时,沃克通过描述男性在发展过程中对女性权利的逐渐认知,来达成向社会宣扬和捍卫女性权利的目的。通过此文,她还向我们揭示了回归男女平等的途径:女性要形成独立自主的意识,学会去反对传统的父权主义和男权主义;男性则应该重新去审视妇女,思索两性关系,并学会给予尊重。只有通过双方的共同努力,才能创建理想的平等社会。
注解【Notes】
①本文为2016年华东理工大学英美文学与文化研究项目(项目编号:WS1325003)的研究成果。
②Walker, Alice.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 London: Phoenix Press, 2005. 以下只在文中注明页码,不再一一做注。③④⑤⑥⑦⑧为书中原文引用,均为笔者译。
引用作品【Works cited】
[1]张倩倩:《从〈寻找母亲的花园〉中解读艾力斯·沃克的“妇女主义”》,载《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6期,第46页。
[2]于芳、王丽捷:《〈父亲的微笑之光〉的妇女主义思想》,载《社会科学战线》2010年第9期,第269页。
[3]梁昕:《爱丽斯·沃克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解读〈父亲的微笑之光〉》,载《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7期第1期,第107页。
[4]转引自孙薇、程锡麟:《解读艾丽斯·沃克的“妇女主义”——从〈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和〈紫色〉看黑人女性主义文学传统》,载《当代外国文学》2004年第2期,第61页。
[5]张晓敏:《父权中心的消解与女性身份的书写——对〈父亲的微笑之光〉的再解构》,载《名作欣赏》2009年第30期,第109页。
[6]于芳、王丽捷:《〈父亲的微笑之光〉的妇女主义思想》,载《社会科学战线》2010年第9期,第268页。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 is one of the magnum opuses of Alice Walker—a great Afro-American woman writer. The novel is mainly about father-daughter confl icts and reconciliation. Walker skillfully depicts men in three statuses—father, husband and lover. By analyzing the male characters and the intersexual relationships, this essay studies Walker's consciousness of men as revealed in this novel.
Alice Walker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 Womenism male characters
乐凌艳,华东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李妍,华东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Title: Alice Walker's Male consciousness of the Female in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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