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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老屋(外一篇)

时间:2024-05-04

周飞

老屋与我同岁。虽然是土坯房,可那会儿我们家的房子在村子里是最大的。我爸爸一贯的主张是,房子要修大一点、高一点,那样好住点!

老屋的地基,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土丘,土丘下面完全是风化石。由于没有更恰当的位置,我爸爸只好选择在这个位置盖房。盖房子首先面临的是地基的问题,因为岩石较硬,加之没有炸药,这个地基就是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用洋挖一锄一锄地挖出来的,因为没有手推车,挖出来的土还得用人背的方式背运出去。听说,光这个地基就挖了好几个冬天。也许,我的爸爸没有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也没有能感动山神帮忙移山,可爸爸就是用愚公那样的毅力,搬走了整个风化石土丘,开辟出了老屋的地基。

我记事时,老屋刚建好不久,所以我对于老屋的记忆是全新的,它跟我一样的年轻,那时爸爸妈妈也正值年轻力壮。老屋建好后,我们一家人有了栖身之所,当遇烈日暴晒时,老屋为我们遮阳蔽日;当遇寒风冻雨时,老屋为我们遮风御寒。老屋不仅为我们遮风避雨,也是我永远的精神寄托和心灵港湾,无论身在何处,心却永远留在老屋。那里有我的父母,有我们姊妹几个留下的足迹,还有我们成长的酸甜苦辣。

不知不觉间,老屋已陪我们走过了三十个春秋。如今,老屋的墙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纹,老屋在经历近三十年岁月的剥蚀后,它再也找不见昔日的风采。三十年岁月的变迁,让我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三十年岁月的变迁,让妈妈从一个年轻女人变成了老太;三十年岁月的变迁,还带走了老屋的奠基者……

老屋,无疑是寂寞的。在它的庇护下,我们都长大并离开了它。因为,妈妈年纪已大搬离了老屋,现在陪伴老屋的只有长眠在它不远处的爸爸。我们每次回家的小住,自然也成为了过客。跟姐姐聊天,说到老屋时,她说以后可以去她家或者去哥哥那里。当时,我就说你们的家固然好,可是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在老屋的那种踏实的感觉,在其他任何地方我们都只是过客。

侄子回到老家,看到老屋的时候,曾对他妈妈说:“妈妈,以前见到这房子就激动,因为有外婆,可现在看到房子就难过了,因为外婆不在这里了。”突然想到妈妈现在已经没有在家了,我们回老家的次数会也会越来越少,慢慢地,老屋也将变成一段布满尘埃的记忆。

山风吹过,掀起落叶片片。此刻,布满“皱纹”的老屋,显得更加孤独和寂寥了。

感悟死亡

人死后,会到这样的一个世界,那里能见到已经过世的人,每个人在那里都能永生。如果现在行为不善,在死后的那世界里必然要受到下油锅、上刀山等各种酷刑,这是小时候听到的故事。人的肉身是不能永恒的,精神亦然,形存则神存,形灭则神灭,我们不存在所谓的超越生死的独立空间,这是我听到唯物论关于生死的阐述。

那生命的尽头究竟是什么呢?当蝴蝶破茧而出的那一瞬,当小鸟破壳而出的那一刹,当婴儿来到世间的那一刻,一个个生命就这样开始了绽放。之后,各种有生命的植物或者动物陆续降生,他们共同构成了我们这个绚烂多姿的世界。

生本绚烂,活本精彩!君不见翠绿欲滴的绿叶、骨骼强健的动物和充满青春的少女,他们都尽情的展示着生命的活力和力量。

在现实世界里,我们谁也无法超脱于生死,我们的生命如此短促,草木仅有一春,禅的生命仅有一夏,狗不过二十载,人生七十古来稀。在选择生命的延续方式时,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方式:一种是主张及时行乐,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日雨与风”,典型的如李太白;另外一种是追求永生,昔有秦皇汉武,希望通过神丹妙药达到永生,可总归“徐福东渡不再回,如今空余封土堆”。

蓦然发现,死亡才唯一体现了人的公平,无论你是帝王将相,或者是富商巨贾,终归难逃一死。生命对每个人又是何其的公平!曾几何时,我对死亡是无尽恐惧,特别是对灵异故事里的各种情节尤为害怕。随着年龄的增加,现对死亡的恐惧也大大减少了,我所接受的教育是唯物论与唯物辩证法,对灵异世界我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我不相信也不否定。佛家对生命讲究的轮回和归因,认为一切都是有因果循环的,我不是佛教信众,可我相信生命其实是一种轮回,生命的消逝并不代表生命的终结。很多时候,一种生命的消亡正代表着一种事物的新生,正如蚕的死亡,代表着蝶的新生一样。当从这个角度思考时,死亡的尽头并不代表终结,而是预示着一种新的开始。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作者为永善县人,现供职于马龙县大庄乡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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