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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散文四章

时间:2024-05-04

卢伟光

好吃不如饺子

到家时已近年关。全球气候转

暖,那地方一如既往冷得出奇。街

上鞭炮摊稀稀拉拉几声炸响,并没

有驱走冷的意思,大红的春联、福字

在冰雪中透不出丁点火热劲儿。无

心观望,赶到家中,微微热气让—进

门的我觉出那久违的温暖。

一切并不因为我离家多年而

有任何改变。惟一的变化应该是

家具更旧了些,墙皮又掉了些。

放下包走进里屋那一瞬间,我决

定,明年宁愿在外过年。

家里的空气较室外暖不了许

多,爸妈却是异样的热情。尤其

是老妈,像打听未过门的儿媳一

样,把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最

后强调指出:“瘦了,瘦多了!”听

到老妈简单几个字的叹息,竟觉

得委屈极了,心里一热,眼圈儿红

了。老妈没再说什么,只是背过

身抹了一把脸,做饭去了。

从小到大,过年所有的主食

都是饺子。大年三十到正月初

五,每天都吃饺子。因为那年月

在贫穷人眼里,饺子不失为最好

吃的东西。回家的第一顿饭,老

妈仍是拿饺子来款待远道归来的

儿子。而我对老妈包的饺子一向

是敬而远之的。老妈包的饺子,

总是多多的菜,少少的肉,厚厚的

皮儿,寥寥的馅儿。面对张罗半

天端上来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

子,我觉不出丁点热意。

“吃一个尝尝,今年的饺子全

是肉馅,只放了点儿葱姜。”老妈

热情地“怂恿”我动筷子。

“吃吧,孩子。”一直沉默的老

爸发话了。“去年你跟姑姑说,你妈

从来没包过好吃的饺子,你妈念叨

了一年,说今年你回来一定要包一

顿好吃的饺子给你吃……”

从记忆中搜寻,确有这话。没

想到一句话竟让老妈记了一整年。

用筷子夹起—个饺子一口咬下去,

满嘴的香气,满身的热流……

饺子下肚的一刹那,我重又决

定,明年一定回家吃老妈包的饺子!

我信守了承诺。年复一年,

家境变了,饺子花样也多了起来,

香气也愈发浓了起来。

又一年,携妻带子进了家

门。老妈不再有往年的热情,只

是用手费力地作出包饺子的姿

势。我被突现的一幕惊呆了。为

了我的一句话,老妈念叨了一年;

老妈病成这样,我却全然不知。

即便是菜馅儿不好吃的饺

子,老妈也不会再给我包了。于

是,我做出一个至今仍觉得是最

伟大的决定:给老妈包一回饺子。

父爱如烟

学语时,父亲好像老屋背后

那巍峨的山;坐在他的肩头,总能

看得视野很远、很远……

懂事起,父亲恰似大山脚下

那古老的松;藏在他的臂弯,总能

觉得周身很暖、很暖……

现如今,父亲宛如天空远去

那缭绕的烟;吹在儿的心底,总能

闻得泪液很酸、很酸……

——题记

父亲没有留下半句遗言就哨无

声息地走了,一种蓄积已久的深深

至爱掠过脑海,高度集中地回放:如

烟的往事虽己过去了好多年,却始

终给我鞭策和警醒,它一直忠告我

要学会生活、善待生活,善待生活中

的每—个人、每—件事。

父亲不饮酒,却嗜烟如命,他

总是把生活的艰辛与幸福放在了

那充满了痛苦艰辛与生活情理的

烟嘴里面。那清幽飘香的丝丝

“迎春”烟雾至今还在我的灵魂里

飘着。痛苦时分用它来思考,那

缕缕的烟味飘飘得很远很远,飘

出了全家人生活的希望,飘出了

我们兄弟姐妹学习的梦想;快乐

时候用它来抒发感情,那悠扬的

香烟气味静静地流淌在家的故事

里。浓缩着家的真情。

如今,曾经对父亲的严厉目

光和严酷教训不很理解的我也做

了父亲,有了自己的儿子,儿子的

不好管理,加之生活的重压让我

悟出了为人父的不容易,也终于

懂得了“父亲”这两个字的重量,

“父爱”这两个字的分量。如果说

母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而父爱

呢,有人说如山般沉重,有人说如

海般深沉……可我说如烟般萦

绕,而且是没有任何条件可讲的。

父爱如烟,支撑着家庭,负起

着责任,担起着关爱,托起着孩

子,重负累弯了父亲的腰。

父爱如烟。父亲是铁路员

工,一辈子都是在为两条铁轨服

务,铁路的员工一旦有人去长春,

父亲每次都托人捎回两条迎春

烟,他只喜欢这一重口味,这是我

记忆中父亲独特的“以权谋私”。

我们姐弟五人都出生在那个不好endprint

的年景里,所以当时还就是辛苦

了父母。与母亲的操劳不同,父

亲的惆怅都凝结在烟雾中,父亲

的辛劳都消除在烟雾中,父亲每

次因解决家庭一个难题带来的兴

奋也燃烧在烟雾中……

父爱如烟。记忆中抹永远都

不去的,是父亲清晨起床先吸烟,

每餐之后先点烟,手忙脚乱不离

烟,入睡之先要叼烟……烟,是他

难以割舍的第一伴侣。恢复高考

第一年,我在山区小镇被人无端冒

名,父亲无奈地吸着烟;第二年又

考,通知还是迟迟不来,这回父亲

豁出去了,他几经周折,查到了录

取的底联,凭着招生办的介绍信,

领着19岁的我搭乘“硬板”,两次

换车,远涉千里,把我这个迟到半

个月的正招“托人生”安全送到了

学校,父亲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

了地。如今送子入学的几代家长

比新生还多,可那年月几乎没有家

长去送,父亲算得上绝无仅有。两

天连夜的行程中,父亲没有合眼,

陪伴他的是将近一条迎春烟。

在我的心里一直记着要报答

父亲的养育之恩,可是每天奔波在

世事的纷扰之中,有时自己都不能

左右自己的思想,也不知道人生的

路到底怎样走才能走到洒脱。

在我的世界观里,生命是一

个历程,它的起源和结果是那么

的遥远,和生命的个体很难在短

时间里联系在一起。所以平日里

我只在乎生命的过程,而很少去

思考生命的哲学根源。父亲60

岁、66岁、70岁……儿女们不止

一次张罗,母亲在世更是老早儿

就念叨,可父亲就是不答应,依旧

抽着的香烟……远方的我心里记

着,怎么可能忘记老父亲这个非

常重要的日子。但由于独在异乡

的缘故,大半时间在为衣食而

碌。父母的生日相差五天,每年

只好例行“公事”,上秋时寄上一

百元钱,也不作说明,老人也心照

不宣。人和收入随岁月增长,寄

的钱也渐增至一千元。事实上非

但我一次都没回到父亲身边为他

老人家做寿,身边的儿女也没能

给父亲过一次像样的生日。

父爱如烟。这年恰好父亲的

生日我难得赶在家,父亲看来心情

不错,听说我在“馆子”订了桌,没

再推迟。天生不饮酒的父亲,依旧

闻着他的香烟。不同的是,原来的

烟嘴已被迎春烟的过滤嘴取代,父

亲不停地拿着烟卷一遍又一遍地

闻:“味正!味正!”早已戒了烟的

父亲嘴里吐出的已不再是烟雾。

看到父亲闻得很高兴,就想起自己

每次回家,父亲总是看着我吃才高

兴……父亲知道我喜欢吃肉,所以

每顿饭都让母亲多做肉。他们都

是高血脂,是不能吃脂肪太高的食

品,我知道他们是在为儿子着想,

要的是能让儿子吃好。

父爱如烟。生命中每次闻到

父亲悠长的烟雾曲谱,总控制不

住灵魂的激动。父亲纯朴的性

格,像一支火炬,照亮了我前行的

道路;父亲善良的自信,宛若不朽

的止水,流淌过我炽热的灵魂;父

亲的热情与豪放,支撑着我几多

的磨难……父亲放在嘴边的香

烟,历经岁月的锤炼,昂扬独特的

精神,让我吞吐一生,悟道一世。

我的“地主"爷爷

四叔送我一本他新近出版的

书。随手打开一页,正是一篇纪念

爷爷的文章。当看到其中一句“父

亲是一本书,做子女的也许要用一

生的时间才能读懂”时,一阵锥心

刺骨般的隐痛顿时刺上心头。屈

指算来,爷爷离开我已有20多年

了。这20多年里,我无时无刻地

不在怀念着他。我甚至企求上苍

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做一

回爷爷的孙子,那样我必定将自己

所有的孝心都给予他,让他成为世

界上最幸福的爷爷。然而上苍永

远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我也只能在

愧疚中缅怀爷爷了。

爷爷出生的家庭是很显赫

的。他出生在吉林省扶余县卢家

菜园子,祖上凭劳动致富遗留了不

少田产,爷爷儿时过着少爷般的生

活,读过私塾,识文断字,通今博

古。后来小日本儿占领东北,家道

日衰、每况愈下。分家后爷爷进县

城置了马车,自食其力。为了一家

人的生计,爷爷做过车夫、买卖人

家的账房、伪警察、国军团长的跟

班、共产党领导的东北人民军的房

东……尽管整日在外奔波,但由于

哪路神仙都需要文化人,可也没遭

过什么罪。解放后,由于仅有的马

车也换成了父亲拉脚用的毛驴车,endprint

因此,在兄弟六人中只有爷爷的成

分没有被划为地主,我的履历表家

庭出身一栏才有幸清晰地写着

“城市贫民”。

爷爷的家世我也是成人后才

得知,但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由于

学习好,当班级干部,每天要监督

地富反坏右子弟向毛主席请罪。

忽然一天早晨,老师宣布我也要进

入“五类子女”的行列。原因是父

亲被一张大字报搞成了逃亡地主

而从铁路分局机关下放到火车头

上劳动。我特意去看了大字报,大

致知道爷爷是地主,影响了爸爸。

在那个唯成分论的年代里,我好像

天生就低人一等。别的孩子肆意

欺负我,我不敢做丝毫抵抗,我怕

他们骂我是“小地主”;小学每学期

开学都要填成份,那是我最伤心欲

绝的时刻。每次在我胆颤心惊地

填上“地主”时,我都有生不如死的

感觉。为此我曾经在心里恨过爷

爷,我恨他让我小小年纪就要承受

那么多的屈辱和难堪!

有一次母亲回扶余老家,给

我带回一件三奶奶亲手缝制的缎

子夹袄,夹袄上还有三奶奶用金线

精心绣制的“长命百岁”。当我穿

着这件新衣服上学时,同学们嫉妒

得眼珠子都红了。他们一边朝我

吐口水,一边骂我是“小地主”。我

一路哭着跑回家,将那件衣服狠狠

地扔在地上,再用力地踩上几脚。

爷爷让我捡起来,我倔强地就是不

捡,爷爷气得扬起手要打我。我一

边哭,一边叫嚷着:“谁让你不是贫

农?爷爷为什么是地主?如果有

贫农愿意要我,我现在就不做地主

崽子!”爷爷扬起的手慢慢地又放

了下来。那一时刻,我分明看见爷

爷的眼角里含着眼泪。后来我才

知道,其实三奶奶东北流亡的爱国

女大学生,就因为嫁给三爷爷,才

成了地主婆子。

在儿时的记忆中,爷爷是很

严厉的。他对我的要求比爸爸严

格多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

“孩子从小受规矩将来才能成大

器。”他像要“搞“变天账”一样培

养我,我说话、走路、坐卧、吃饭乃

至下跪(爷爷供奉祖先牌位,文革

时期也没间断)的姿势都必须按

他的要求去做。小时候,他经常

把我关在家里,让我背《三字经》、

《增广贤文》、《弟子规》、《千字文》

等古文。而比我大的两个姐姐,

和比我小的两个弟弟,爷爷却放

任他们,我每天好委屈。于是,这

样一幅画面便在我脑子里永久定

格:爷爷拿着一把木尺,我像个受

戒的小和尚一样恭恭敬敬站在他

面前,一字一句地背:“人之初,性

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背不

出来,爷爷手里的尺子就高高扬

起,而此时姐弟们正躲在一旁幸

灾乐祸。经常是我一边背、一边

哭。那时的我心里想的就是:我

怎么命这么苦啊?有个地主爷

爷,让我受这么多的臭规矩。如

果我有个贫农爷爷,一定会对我

充满“无产阶级感情”的。

我渐渐长大了,恢复了城市

贫民,地主成分已经对我的生活

没有构成丝毫影响。长大了的我

发现爷爷是很疼爱我的,我开始

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予我的一

切。记得一个冬日,寒流来临,气

温骤降。70多岁的爷爷穿着大长

棉袄,从老家来到鸡西卫校,原因

是变卖老宅后专门给我送来应

“继承”的60元钱。我在学生食

堂打回简单的饭菜,爷爷草草吃

过,又赶往七台河。我当时以忙

于学习为由,只送到客运站,而让

爷爷在山路上颠簸三个多小时。

有句俗语说:“年轻时犯的

错,上帝都会原谅。”而我对爷爷

犯的错,假如真有上帝,我想他肯

定不会原谅我。在爷爷活着的有

生之年,我从未给他买过任何东

西。我送他的唯一礼物:是去山

西阳泉二叔家看望他老人家,路

过北京买的两盒糕点。当我把糕

点拿给爷爷时,他先是郑重其事

地把糕点供上,随后倒上热水,再

点上香火,最后跪倒地上磕头。

起身后连声夸赞:“还是我大孙子

好,大孙子有出息。”最后把糕点

小心翼翼地锁起来,吃饭时故意

少吃一些,饭后再拿出一块糕点,

慢慢地品尝。当二叔家弟弟妹妹

看到时,爷爷才得意洋洋地说:

“这是我大孙子买的,你们也一人

尝一块,都像我大孙子一样有出

息。”爷爷的话引起了弟弟妹妹们

的反感,而他仍旧兴奋地自顾自

说下去。唉,两盒糕点就能引起

爷爷那么多的满足。可惜我对此endprint

认识得太晚了!

我参加工作后,爷爷就一直

在扶余老家。即使到了父母那里,

从20来岁就在外打拼的我也都不

在家。这其间,我结婚成家,生孩

子,一心只围着自己的小家转,爷

爷被我渐渐地淡忘了。一次回家

探望父母,父亲说爷爷病了,负罪

感骤然升上我的心头。探亲假还

有半个月,我即刻登车赶往老家。

在爷爷有病的那段时间,他不用我

们端屎端尿,坚持走到室外去解

手。我每一次看到他刚强的品格,

心灵上就要受一次煎熬,我后悔自

己对他的关爱太少。坐在爷爷的

病床前,我问他:“爷爷,我真的不

是个好孙子,你怪不怪我?”爷爷笑

着说:“傻小子,爷爷怎么会怪你

呢?从小到大,你都是爷爷最喜欢

的孙子。那么多兄弟姐妹都说爷

爷偏心,爷爷是偏心,爷爷就是喜

欢你有出息!”

病中的爷爷话特别多,每天

他都要唠唠叨叨说上半天。在爷

爷生命的最后日子里,他已经有些

神智不清了。有时我和他说话,他

已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假期结束,

临走前我和三叔说,爷爷有事要通

知我。我回来不久,爷爷就走了。

可那时家里没有电话,拍电报到矿

上也要三天。啊,爷爷,我深深挚

爱的爷爷。老天和我开了个玩笑,

让学医的我今天从事的文字工

作。我上学时不学唐诗宋词这些

“四旧”,而我并不薄的文学功底,

无不得益于地主爷爷的“木尺打手

板”。爷爷啊,你让我怎么报答你

对我那如海洋般深隧的爱呢?

写到这里,我已是泪流满

面。爷爷喜爱读书论道、说书讲

古,他四十年前“书到用时方限少”

的所作所为让我受益如此久远。

地主爷爷就是一本书,做孙子的我

就是一位读者,如今回过头细心地

去读这本书,才能够品尝出这本书

中的酸甜苦辣,才能够感悟到其中

所蕴含的人生真谛!

今天我才打心眼儿里觉得,

地主爷爷你真好。有时我甚至

想:把我的履历表家庭出身一栏

重新改回——地主。

家有贤妻

平生以来,第一次赶时髦,在

情人节发了一条短信一炊烟起

了,我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我

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我在树下

等你;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

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流水冻

了,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我

在天堂等你;我们老了,我在来生

等你。能厮守到老的,不只是爱

情,还有责任和习惯。

发给谁?发给情人,最最珍惜

的,历久弥真的情人——我的妻子。

年少时有了妻子,曾经沾沾

自喜。在自己的思维理念中,妻

子是人世间最温馨、最甜蜜、最朴

实和最生动的字眼,最贴切的称

呼。当然,在老妈面前也自豪地

唤作我媳妇;遇到正式场合骄傲

地称呼我爱人;如今年龄大了总

是脱口俗称我老婆,尽管显得过

于随便,但与文雅的夫人或太太

等称谓更朴实些。在我看来,脱

口俗称最能体现咱黎民百姓家庭

夫妻之间的那种默契,那种心有

灵犀一点通的韵味,那种甘苦与

共、相濡以沫的情份和境界。

我给妻子三分情,妻子还我

七分暖。在这个世界上,妻子是最

值得我疼爱和呵护的女人。我这

半生,最大的成功,莫过于婚姻的

成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家庭的

幸福;最珍贵的亲情,莫过于妻子

对我。妻子可和所有女人一样,天

生就有追求攀比、追求时尚、追求

享乐的梦幻。但她自从嫁给我后,

就义无反顾,再苦的日子都能熬,

再沉的担子都能挑,她总是用她看

似弱不禁风的身躯,去抵挡雪雨风

霜,去承受家庭中的艰难困苦。

婚后,妻子和我很少形影相

随,朝夕相伴。但她的作用是其

它任何人不可替代的。操持家

务、哺育儿女、洗衣做饭自不必

说,甚至一个男人天生就有的顶

天立地、养家糊口的天职也都是

妻子替我含辛茹苦地承载着。我

贫穷的时候,她没嫌弃,直到转

机;我生病的时候,她整夜守护

着,直到康复……欢乐着我的欢

乐,悲伤着我的悲伤,幸福着我的

幸福,忧愁着我的忧愁……她为

我“衣带渐宽终不悔”,我大病初

愈,妻子依然牵着我步履蹒跚地

行进在岁月的旅途中。行进中,

妻子已成为我可以避风的港湾,

成为我赖以滋润的雨露,成为我

得以支撑的拐杖,成为我足以

信赖的依托。妻子的容颜,在岁

月的流逝中,渐渐人老色衰。当

年对甜蜜的爱情有了深深的渴望

决定娶她为妻时,尽管她不够漂

亮,但在我心中,她依然是美丽

的,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在生活

中虽然极少花前月下,但我备感

岁月无情人有情,并体验了从未

有过的快乐和幸福!

随着生活中的琐碎繁杂,夫

和妻子之间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

磨擦,进而少于沟通,疏于理解,

欠于宽容,乏于忍让,更奇缺的是

关心。妻子也曾年轻漂亮,妻子

也曾有窈窕的身段,也曾有美丽

的容颜,哪里去了?那失去的青

春美丽不正是为我的亮丽而付出

的吗?这些都被自己忽视了,轻

视了,藐视了……许多误解妻子

的所作难以认错,些许伤害妻子

的所为无以忏悔……。

和妻子走到一起是缘分,妻

子的付出不曾有对回报的奢望,

体现了她的人生德行。我曾试

想,面对这样的妻子我能说些什

么?又做些什么?两个字:善

待。其实,善待妻子也还是在善

待我自己。善待妻子,生活就会

变得美好和谐而圆满。作为丈

夫,但求能给妻子一片蔚蓝的天、

一块荫凉的云、一双温暖的手,一

首欢快的乐曲,一份温馨的问

候。作为丈夫我没事偷着乐:妻

子是我幸福一生的天堂!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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