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李晓园
一曲遥望的歌
一首歌,唱醒了一尺亘古的情缘。亘古的情缘打开了尘封悠远的城池。城原不是城,池也非彼池。一串串往事,似一粒粒散落在戈壁的玛瑙,虽然璀璨,却早已晦暗无光。有谁能解开你的心事,让秘密无处躲藏。今夜,一支羌笛吹醒了久闭的梦;今夜,一曲歌,默默把远方来遥望……
一把刀
一把刀,又一把刀,打下一片江山。一片江山,演绎了一段荡气回肠。在如酒、如歌、如画、如烟的往事里,岁月从此不再苍凉。
一把刀,没有了血的滋润,会成为什么样子?
我在残垣断壁上捡拾起一把弯刀,一把锈迹斑斑,哭泣的刀。
一座城在这把刀的挥舞下,点燃了激情。从此,这里生起了炊烟、荡起了歌谣。从此牛群、马队、羊族在这里安家。从此,一只埙吹开了一座城的心扉。
江山如画,如画的江山,美景永远是停留的景中画。
当另一支身跨骏马,手拿弓箭的民族,如狮般怒吼,理智不复存在,善良灰飞烟灭。复仇的种子在躁动的土壤里,一天天萌动、一天天疯长,冲破封冻的草原,冲破坚固的城墙……
狼烟四起,血溅疆场,历史在血泊中轰然倒下!
你,一座被仇恨遗忘的城,或许是谁起了恻隐之心,在寒风中瑟瑟抖抖。一个朝代,一段沧桑,历史的烟云,千年不散。
明长城 历史在这里蜿蜒
一群虔诚的儒家学子,一群嗜诗如酒的疯子。一群羊立于西风,俯首贴耳于长城,倾听过往的心绪。刀也好,剑也罢,攻也能,防也可。当皇权与血泪,欲望与无奈、情爱与仇恨交织,狼烟与杀戮和着一滴滴鲜血,一碗碗泪水,历史在尘埃中诞生。
你以墙的形式在西风中站立,千年不垮。我依希听到了那断断续续、一锤落下一锤起、夯筑生命起源的声音。他夯瓷了时间,夯瓷了皇权,更夯瓷了父母妻儿顾盼流离的目光。
我仿佛看到了太和殿里他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烽火台的狼烟,把胜利与溃败,文明与野蛮顺着蜿蜒的土墙一直指向远方。
废墟在此,残存的城垛,在西风中欲言又止,迷乱苍茫。
哨马营 康熙牵马路过
没有人告诉我,这里有多深的秘密。
没有人倾听他过往的心事。
没有人剥离一颗苍老却依然鲜活跳跃的心。
他走了,他带走了一个时代,留后人想入非非。在历史浩渺烟波的苍河里,我是一个无心闯入者。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历史的“西河”边,迎着朝阳、伴着余辉,一段蜿蜒曲折的土城墙忠实守候着一座极不起眼,毫不张扬的“荒垛”,它们相携相伴,度过了一季又一季无华的春秋。
在这里,我试图打开那一年、那一天、那一晚的秘密。带着匪夷所思,带着肃穆,高举着目光来寻找一代伟帝亲民爱民的足迹。
他走了,不!他还在。在哨马营的最高处,眺望那披满霞光的紫禁城,在一块块农田边,顾不上挽起华美的龙袍,来把稻香儿嗅。明晃晃的油菜花,迎来了它的第二个春天。
他走了,不!他还在。一路的车马劳顿,他留宿这素静的小村庄,在哨马营这曾经的军事重地,他静静地来,默默地走。
他走了,不!他还在,岁月的风云几经流散,王权几番更迭,但我坚信这段载着历史的长河不曾干涸。那一年、那一天,他定是牵着马来到河边畅饮这久违的思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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