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张宝章(北京)
“清代词学昌盛,名家辈出,女词人之中,当推顾太清为首。” ——夏纬明
顾太清是清代著名的文学家,尤其以诗词闻名于世,素有清代“满族词人,男中成容若,女中太清春”之誉。她与清代第一词人纳兰性德(容若)并称,被誉为清代第一女词人。
顾太清和奕绘同为诗人
顾太清是满洲镶蓝旗人,为西林觉罗氏,名春,字梅仙,道号太清,常自署为太清春、太清西林春、云槎外史.她在结婚时改姓顾,文学史上习惯称顾太清。她在嘉庆四年(1779年)生于北京西郊香山健锐营,卒于光绪三年(1877年),享年79岁。
顾太清是清初康熙、雍正年间著名大学士鄂尔之侄、甘肃巡抚鄂昌的孙女。鄂昌因受胡中藻《坚磨生诗钞》文字狱的牵连,被弹劾赐死,其子鄂实峰成为罪人之后,以游幕为生,后流落到香山,娶香山满洲旗人富察氏为妻,生有一子二女,儿子鄂少峰,长女即太清,次女为仙霞。
顾太清作为罪人后代,与诸多亲戚断绝了往来,但与一门远亲荣王府的奕绘贝勒还时有往还。原来,鄂尔泰之子、四川总督鄂弼有个女儿,嫁给了乾隆帝五子荣亲王永琪。而奕绘是永琪之子荣郡王绵亿的儿子。绵亿是颇有造诣的学者兼书画家,其府邸位于京城宣武门内太平湖畔。他想为奕绘的姐妹们聘请一位家庭教师,便请来了平素稔熟而颇有文学才华的顾太清。正是在天长日久的接触中,奕绘对太清产生了爱慕之情。当时奕绘已有嫡室妙华夫人,太清得充为侧室。但按王府族规,侍妾只能在本府各家包衣(奴仆)女子中遴选,大清出身高贵但却是罪人之后,不可能嫁给奕绘。于是就假托太清为荣府护卫顾文星之女呈报宗人府,经照准,得使太清成为奕绘的侧室夫人。
奕绘与太清同岁,他们于26岁时(道光四年,1824年)成婚。奕绘既是太清的丈夫,又是她的老师和诗友。他们婚后十分和睦,相爱甚笃,联辔郊游,诗词酬唱,度过了14年的幸福生活。奕绘于道光十八年(1838年)去世。
太清在丈夫去世后,生活急剧逆转。她的婆母、太福晋王佳氏听信谗言,命太清率二子二女迁出荣王府,并拨给完县土地90顷(岁入银二千余两)以为生活之资。太清先是在阜成门内养马营租赁一处房屋暂住,第二年又购买了西四砖塔胡同一座住宅定居下来。她写了一首七律《七月七日先夫子弃世,十月二十八日奉堂上命,携钊、初两儿,叔文、以文两女,移居邸外,无所棲迟,卖以金风,购得住宅一区,赋诗以纪之》,诗中写道:“仙人已化云间鹤,华表何年一年回?……兀坐不堪思往事,九遇肠断寸心哀。”太清从此始了凄苦的寡居生活。
十九年后,咸丰七年(1857年),太清的长孙溥楣(太清之子载钊的长子)嗣袭奉恩镇国公,始迎祖母太清返回王府。这时太平湖荣王府已为皇上收回内务府,另赐东城大佛寺的一座宅园为贝勒世子载钧的府邸。此后,太清即居住寺府邸的贻黄馆。太清后半生赖有子女的成长和诗朋笔墨往来,才增添了生活的勇气与乐趣。她于光绪三年(1877年)病逝于大佛寺北岔府中,享年79岁,与奕绘贝勒、妙华夫人合葬于房山大南峪茔地。
顾太清著有《天游阁集》和《东海渔歌》诗集,分别收录诗八百余首。词三百余首。她还创作了一部《红楼梦影》,是曹雪芹《红楼梦》的续书。近现代的文学评论家,充分肯定顾太清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说:“论有清填词大家者,首推纳兰性德,稍降则推西林觉罗太清夫人。”(启功)“清代词学昌盛,名家辈出,女词人之中,当推顾太清为首。”(夏纬明)当代研究奕绘、太清诗词的专家张璋先生,赋就一阕《沁园春》,其上阕对太清夫妇的生平及艺术成就作了准确而生动的概括:“文武相兼,才貌双全,蝶梦鸾俦。有幻园居士,西山流水;云槎外史,东海天游。太素太清,渔歌樵唱,双璧珠联喜相酬。情意投,传人间佳话,誉载千秋。”
将军庙和双桥寺寓所
顾太清和奕绘夫妇对海淀并不生疏。他们的父祖辈曾居住、读书、任职于海淀的畅春园、圆明园和香山。奕绘的祖父荣亲王永琪作为皇子,曾居住在圆明园福园门内的兆祥所。奕绘的父亲荣郡王绵亿,年幼时曾在畅春园内读书。奕绘在道光十四年曾造访此地,并写下了《中秋畅春园疏峰怀旧》一首五言古体诗:“高高春晖堂,苍苔生画椽。寂寂渊鉴斋,秋花上金砖。先人读书处,回首五十年。彼时我未生,但闻老母传。偶随樵采辈,径行入前园。高轩面流水,疏峰列西山。斜阳照坏壁,寒藻荡清涟。凄凄风木哀,团团月规圆。吊古增怅望,抚时悟流迁。何当谢人世,终世住幽禅。”此时的畅春园(也称前园)已觉荒芜,奕绘造访园中的春晖堂、渊鉴斋、疏峰等他父亲居住和读书的地方,不胜今昔之感。
道光三年以后,奕绘被授管理觉罗学和两翼宗学事务及散秩大臣等职务后,经常被召到畅春园和圆明园来,或侍宴或谢恩,或参加庆贺活动。奕绘先后写有《雪中由通州至圆明园,午晴,望西山作》、《管理宗学,往圆明园谢恩回'马上作》、《十月六日,雨后入直圆明园,望西山作》等诗词。道光帝在上元节前夕,按例在圆明园大官门内的奉三无私殿,曲宴宗室亲藩,高台桌椅就坐,盛馔美酒,即席赋诗,行家人之礼,并赐观灯。每位赴宴者都引以为荣。奕绘在道光十一年和十二年侍宴后,都写有恭和道光帝御制诗元韵的七律,诗中写道:校书中秘承光宠,侍宴宫园荷圣慈”;“愿得年年侍春宴,宗藩同醉上方醪”。他在道光五年写有一阕《浣溪沙·乙酉上元,西苑观灯散后马上口占》:“执辔犹能学健儿,春郊马上制灯词。游人多处觉行迟。十里笙歌遇邸夜,万家灯火上楼时。吾生二十七年痴。”
自海淀御园建成后,历朝皇帝一年中过半时间驻跸西郊,并在此处理政务。王公大臣为候召方便,即在海淀一带修建别墅或租房居住,也有不少官员就近租借庙宇居住。例如康熙年间的曹寅,即租赁青龙桥功德寺的空房作为暂时寓所。奕绘贝勒也先后在将军庙和双桥寺租有寓所,顾太清与丈夫经常驻居于此。
道光十三年春天,奕绘住在将军庙。
将军庙在哪里?
据乾隆年间纂修的《日下旧闻考)载:“达官村有泰山圣母庙、观音庵。……观音庵俗称将军庙,以殿内观音大士像左右有石像二,刻为将军侍立之形也。石像未详所始。殿前碑一,无撰人姓名,本朝乾隆五年立。”达官村在清漪园北墙外大有庄的东北里许,后来村名改为骚子营、哨子营。这里原是元代驻兵之地,这些蒙古族兵士被当地汉人诬称为“骚鞑子”,骚子营的村名遂流传开来。清雍正二年建立了圆明园八旗护军营,骚子营又成为护军哨卡,遂改称哨子营。此村名流传至今,成为青龙桥街道的一个居委会,东靠圆明园西苑墙,西邻中央党校,南界国际关系学院,村内有横街、大街和后街。将军庙位于横街十号,占地只有二亩,僧舍共有房屋20间。将军庙本为观音庵,庙内供奉木观音、木释伽佛、泥塑关帝三尊佛像,还有两尊石雕观音像。观音庵为何变成了将军庙?两尊石将军又是何人?据当地老年人讲,那两尊石雕将军像是从圆明园的刘猛将军庙内搬过来的。这或许有些道理。因为刘猛将军庙就建立在圆明园西墙内的“月地云居”西北方,紧靠官墙内长河,与哨子营仅一墙之隔。而且在乾隆五年曾重建将军庙,并在殿前立有石碑。此后,观音庵就称观音将军庙或将军庙了。当地老人还有另一种说法:观音像左右的两位将军是元代丞相耶律楚材帐下的两员大将:柯登与明举。当年耶律楚材逝世后,两员大将也悲痛过度而双双去世。临终前留下遗嘱,要将二人葬于楚材墓侧,以随时听候调遣。但当时只在楚材坟旁立了二位将军的石雕像,遗体却另葬他处。乾隆帝修建清漪园时,将楚材墓从瓮山迁到昆明湖东岸,将军石像却被深埋地下。二位将军深感不平,便向乾隆帝托梦。乾隆帝采纳了刘墉的主意,便在骚子营修建了一座庙,让二位石雕将军分立于观音像左右,使他们在楚材墓不远的地方有安身之处。这只是一则传说,却为将军庙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和意趣。
奕绘在道光十三年春写有《将军庙晚眺》七绝二首:“阅武楼前春水生,将军庙外晚霞横。西山近在园扉里,雪糁烟糊画不成。”“将军庙外稻千畦,水藻岩莎绿未齐。独立寺门看过客,残霞一抹乱峰西。”书中所写的阅武楼为雍正年间所建,是皇帝检阅圆明园八旗护军的地方。阅武楼建在畅春园西侧永宁寺和虎城以西,至今西苑街上还有阅武楼遗址。乾隆帝曾在阅武楼题写横额和两副楹联:“诘戌扬烈”;“辑宁我邦家,以时讲武;懋戒尔众士,于兹课功”;“讲武惟期征有福;居安每念或无愆”。阅武楼北行一二里即是哨子营。当时昆明湖水从二龙闸东流经阅武楼北侧到承泽园,一支北流从圆明园西南角流入园内。这里是一带湖沼和溪流,水流丰沛,稻田成片,水藻和莎草丛生。西边是万寿山、玉泉山、金山和西山。将军庙正处在静明园、清漪园、圆明园和畅春园诸皇家园林的包围之中。奕绘的诗是写实的,凭借将军庙周围的环境抒写他的心境和感慨。
道光十三年清明节,奕绘迁居海淀镇西的双桥寺。他在《清明前一日雨次太清韵二首》的诗注中说:“时新自将军庙移居双桥”。
双桥寺在何处?何以取名双桥?这是一座怎样的寺庙?奕绘和太清夫妇又是怎样在双桥寺生活的?
双桥,是架设在万泉河上的两座石板桥。万泉河有两个源头。西支发源于巴沟村南,水往北流,穿过官门前从海淀到六郎庄的东西大道,经西花园,在承泽园西侧与西来的二龙闸玉泉水汇合,向东方和北方分别流进承泽园和圆明园。西支在穿过大道后,在畅春园南墙外东流,分出一股河水经园西南角水闸流入园内。万泉河东支发源于万泉庄西南,北流至畅春园大宫门西侧与西支汇合,再东流潴为一座小湖。湖上长满莎草、菱角等水生植物,是为菱池。《日下旧闻考》记载“畅春园宫门之南有菱池,俗称菱角泡子者,相传即丹梭沜水。其源自万泉庄北流而来。”就在菱池西岸,东西两支万泉河水汇合处的南边和西边河面上,各修建一座没有栏杆的白石平板桥。东支的石桥为东西向,是海淀通向六郎庄的必经之路;西支的石桥为南北向,由宫前大道过桥即是建于万泉河与苑墙之间的双桥寺。两座石桥相距很近,从海淀西行,走下东支的石桥即上西支的石桥,桥北即是双桥寺山门。
双桥寺本为关帝庙,因庙门前有两座石桥而俗称双桥寺。桥东菱池也被称作双桥湖。如今万泉河水早已改道,两座石桥也不见踪影。2000年春修筑四环路,曾挖出一座石桥,有人说可能是西花园的桥,实即双桥。这里曾是海淀公社的双桥生产队,至今保留双桥东和双桥西两个地名。双桥东成为海淀镇西侧的一条街巷名称,双桥西则是靠近六郎庄的一个居民点。
双桥寺是建于明万历年间的一座关帝庙。它位于武清侯李伟清华园的南墙外。康熙帝在清华园旧址修建畅春园时没将寺拆毁,它就在御园大宫门以西,靠近苑墙的地方。苑墙内便是二官门外西侧的船坞和买卖街.关帝庙占地三亩半,有佛殿和僧舍共十九间房屋。正殿供奉关帝和华陀两尊泥塑神像。除配殿外,还有东西两座小跨院。山门前有一道影壁,正面写“亘古一人”四个大宇,背面是一大“佛”字,字周围有青瓷雕龙环绕,称为“青龙抱佛”。
奕绘和太清夫妇住进双桥寺新的寓所,就在畅春园大宫门口,距圆明园大富门也只有一二里地,进园应差十分方便。双桥寺对太清并不陌生,她在二十五年前的嘉庆十四年,就曾随父亲鄂实峰游过此寺。夫妇二人对寓所和周围环境非常满意,刚刚住下,奕绘即在清明节这天写了《清明双桥新寓二首》,其一为:“小寺双桥接,红墙绿水湾。买鲜湖岸侧,系马柳林间。客寓新移榻,禅扉望远山.清明春雨足,闸口听潺潺。”太清当即和诗二首,其一为:“萧寺垂杨岸,明湖第几湾。去来今日事,二十五年间。碧瓦凄春殿,玉峰看远山。僧窗对流水,欲往听潺潺。”小寺紧连双桥,湖畔柳林里红墙碧瓦透过禅扉西望是万寿山、玉泉山和连绵的西山。窗外万泉河水从苑墙下的闸口流进畅春园潺潺有声。这真是一个美妙的所在。
太清夫妇住在关帝庙禅房里,他们很喜欢葫芦,几案上摆放着葫芦制成的香盒和茶盘,这是康熙年间太监智珠精制的珍贵工艺品。智珠有一桩特殊技艺,“能种葫芦,随模成器,巧不伤朴”,即在葫芦生长期间,让它能按特定的模器长大,成熟后便成为精巧的工艺品。寺僧得悉二人喜爱葫芦,即在阶前屋后用竹木结扎成几排篱笆,栽植葫芦苗,夏日藤蔓绕遍竹篱,秋天缀满垂垂挂的葫芦。夫妻二人“日日瓠芦棚下坐”,“绕篱闲数碧葫芦”。高兴之余遂将居室命名为“葫芦庵”。太清写了《葫芦诗》二首,其一为:“手种葫芦垂满架,粗枝柔蔓互交侵。风吹翠羽轩轩举,人坐秋凉淡淡阴。照夜清花开白雪,济川微物抵黄金。可能识得壶中乐,造化根源着意寻。”奕绘写了和诗,而且年年都要写葫芦诗,“一年创就年年例,把笔题诗复此朝”。在道光十四年写的一首七律为:“垂垂窗北复阶南,即此葫芦可号麾。香盒茶盘智珠造,壶居瓢饮道人堪。秋风渐次清于夏,一雨勾留宿过三。今日晚晴湖上景,藕花红映昊天蓝。”他还写有两首《壶卢庵对雨》,记录他退朝后思想感情的痕迹:“奏事西园罢,僧房且独闲。凉风动秋树,雾雨暗群山。太道离尘俗,人情重往还。门前泥一尺,车马尚追攀。”
海淀六郎庄一带水源丰盈,河湖相连,被称为北国江南。双桥寺外稻畦十里,碧荷千顷,水鸟翩跹,岸柳成行,不仅盛产被称为御米的京西稻,还有香脆可口的红莲藕和白花藕,河鲜鱼虾和荸荠、茨菇、茭白、鸡头米应有尽有。海淀仁和老店生产的“莲花白酒”更是誉满京城。太清夫妇住在这里,自然是要饱览此地的旖旎风光,品尝驰名的河鲜美酒。奕绘在《清明双桥新寓》诗中写道:“六郎庄上酒,旧属‘白莲花。双桥寺里客,新到即容赊。”他的《临江仙·双桥湖上》写道:“曲水双桥临小寺,桥东一顷平湖。湖边有柳若干株,鱼虾清可拾,烟雨渺难摩。”“生长皇都三十载,近郊此景真稀。双桥湖畔乐忘归,六郎庄上酒,顿顿鲤鱼肥。”看来奕绘对“六郎庄酒”还情有独钟。原来,莲花白酒是由宫廷秘方配制的御宴滋补酒。传至民间,则以六郎庄酿酒作坊所产最为著名。六郎庄用玉泉水和本地特产白莲花,配以黄芪、当归等十余种中药材酿制而成。“莲花白”素来被认为有滋阴补肾、和胃健脾、舒筋活血、祛风避瘴的药用功能,加以酒味清醇甘洌,香冠京门,因而受到人们特殊的青睐。退朝后在海淀就餐的王公大臣,最惬意的莫过喝几杯同仁酒店的莲花白了。在农历六月二十五莲花节前后,观赏白莲花,细品莲花白,成为皇帝大臣和京西居民的特有习俗。所以奕绘刚迁到双桥寺便到六郎庄买酒了。奕绘还有“十里纡回转稻畦,双桥只在巴沟西”;“浅碧稻秧深绿麦,双桥杨柳满湖菱”;“日暮东风吹浪起,六郎庄上买鱼还”;“稻田宛转双桥路,澹宕天光飞鼍鸶”等诗句。字里行间充满对海淀风物的深沉的爱。他们夫妇在此地的生活情趣,与周围的环境非常协调,日子过得惬意而又幸福。
双桥寺既紧邻御园,又地处近畿农村,使得太清夫妇有会了解农村和农民的生活。道光十四年奕绘写了《打麦词章》,内容是:“晒麦天宜十日晴,风蝉水鸟畅新声”;“五旱真难买得,看看六月盼连霪”,诗注中还引用了“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霪吃饱饭”的俗谚。“十日晴宜晒麦天,丰登去岁又今年。乌衣命侣依禅室,白鹭成行下稻田”。他们关农事活动,盼望丰收,在感情上也在一定程度上向劳动人靠拢。奕绘另有一首《苦旱词》,更明确地表达了这一思想:五日不雨小苗枯,十日不雨中苗枯。六月不雨已一月,井浑沟涸泽无涂。云如败絮不作雨,张嘴渴死墙头乌.呜呼,安皇天澍霖雨,使我百谷庶物皆生苏”。
奕绘在道光十五年(1835年)自请辞去正白旗汉军都统、英殿事务和镶红旗总族长等职务,想在山林别墅享受悠游消闲的生活。从此他和太清也就离开了双桥寺寓所。
未完待续
(本文摘自由卫汉青主编的《杰出海淀》一书,即将由开明出版社出版。本文作者系海淀区政协原主席、著名史地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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