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3
除却《石头记(红楼梦)》,曹雪芹另一遗作《废艺斋集稿》流失于海外。看到日本方面报道松枝茂夫访问先业师高见嘉十的消息,谈到高见老师曾亲自指导我把曹氏手稿中的塑形与脱胎做走了原样的情景,我想起他那严肃认真教诲的音容。他手把手地指点,帮助我理解曹著迥异的工艺程序诀窍和曹公特有的艺术表现方法。
生前,在怹的主持下曾挽请赵雨山、关广志、金锺年、杨歗谷、金福忠几位老师合作,把集稿中的第二卷部分内容抄录、钩摹下来,进行复制。当时我是“小学徒”,为几位老师打打下手。今天仅金福忠一师尚存人间,其他诸师相继谢世。金福忠老师也年逾九旬,病危无医,旦夕难保。在亲自参与复制曹氏佚著工作的人中,只剩金老和我是目击当事的见证者。追记,义不容辞。1968年,先业师赵雨山临终前拉着我反复叮嘱,千万把他未完成的追记废艺斋集稿的工作坚持下去,不要使曹氏遗著终遭湮没。若干年来我在雨山先生的遗言鞭策下,不敢宁处,向各方面搜集散存的有关资料,着手整理这些断笺残篇,也复制了部分实物。
1973年,吴恩裕教授在《文物》杂志上发表《曹雪芹佚著和传纪材料的发现》一文,意在向各方面呼吁大家重视曹氏佚著,以及与曹氏有关的文物流于海外一事,并希望通过两国人民友好关系敦促佚著收藏者把它公布于世。据说日方友好人士为此做了不少努力,但迄今尚无明确下落。鉴于此,各方面关心曹氏佚著的友好们,责成我把赵雨山老师生前未完成的追忆工作继续下去。
资料迭经散失,追记工作困难重重。为了加强回忆,我把整理前追忆的过程循序记述一下,以期便于巡检疏漏更将籍以分别主次按原著系统地加以整理。对于曹氏佚著和他的字画,虽然我接触年代比较早,可是幼年时期的印象已然不深。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记忆清楚。记得我还在髫龀年(1927年丁卯),先外祖拿来一个锦袱,里面包了一些字画,说是某阿哥从另个王府借到的,就和先慈挑选好几幅画来共同临摹三天,完工匆匆送了回去。听物主请人将画者原名易去,改成名家之作就要卖海外收藏家了,其中有图一幅画了一双墨蝶蹁跹花季栩栩如生,先慈爱不释手,反复临摹自己认为终不能似引以为憾事。后听我外祖说那幅画是红楼梦作者画的,物主已把它卖给外国商人了,1938年先外祖整理我母亲的遗稿时,又把那次临摹墨蝶图重新装裱,并把芹圃先生原作不可追拟之处着重加以说明跋于画端。
1943年我从高见嘉十先生学雕塑,春节时侍先生游厂甸画棚,归途时怹看到许多处墙壁间罗列着各种式样的风筝极口称赞,就到夙具盛名的风筝哈记,定购了很多种风筝,事后要我协助怹写一研究性文字。我们曾为此去图书馆查寻资料,但未能找到。几个月后,接到高见老师的信说,已见到一册专讲风筝的书,嘱令我速来一阅。等赶回,高见老师已同邀该书主人前来见面,老师介绍说是金田先生。
当我们披读其书,感觉这卷书不仅文字新奇而且彩绘更为精妙,尤其所绘的蛱蝶确实异乎寻常,似曾相识,嗣后经关广志老师详读董邦达给这卷书写的序文,才知是曹雪芹先生著作。高见老师向书主借阅了全书,后方知雪芹先生这部被逊清礼王府藏了百余年的遗著为废艺斋集稿,全书共分八卷,每卷各讲一种为那些残疾而又无告的人用以谋生的手艺。由于书主过于珍视这部书,不可令人翻看借阅,若不是他想请名家鉴定,走马看花通阅一次也是不可能的。
当我们借阅其中专讲制扇内容那卷时,在绘扇部分见到了曹雪芹先生所绘的墨蝶图,这和曩年先慈所摹样本一点不差。国画界名宿金钟年老师看完后说,雪芹先生这幅画已跃出旧法之境,与郎世宁以西法中的途径有异曲同工之妙。关广志老师早岁留学于英,娴熟西画要领,也说雪芹先生作画乃冶中西绘法于一炉者。
在几位老师敦促下,高见老师向书主金田先生借到其中第二卷南繇北鸢考工志这册专讲轧制风筝的书,嘱令抄录其中章节文字并勾描墨迹,摹绘图样,可惜所借时间太短,不满一个月书主就回日本去了,手稿即携往日本去了。集稿八卷仅获匆匆一阅未能窥得全豹。追忆当年,只曾借抄过其中第一卷蔽芾馆鉴印章金石集里的部分序文和讲印纽款文拨花篆法等片段资料,不足原书的十分之一。第二卷南繇北鸢考工志里的序文和讲扎法、骨架、脱胎、薄盔、彩绘、计纸论力、选竹刮削、烤形去性等部分资料所抄文字不足十分之七,彩图不足十分之六,墨线图不足十分之五。第七卷岫里湖中琐艺这卷专讲园林布置的書,迫于时间竟顾不得抄录此卷章节文字,只临摹下其中彩图几幅。第八卷斯园膏脂摘录这卷讲述烹调技艺的书,杨歗谷老师曾借抄齐全,其中有嘱咐我代抄的部分,有些因抄重复或谬误脱字被汰弃的草稿也已散失殆尽十分已不存一,我也把这些不成材料的残稿提供给吴恩裕教授作为怹的考稗资料之用了。雪芹先生书画早年尚非常难见,听一位专给一些府门修整古旧字画的向某说过,“凡得到佳画非出自名家之手的往往改易款识换成名家,像曹雪芹的画凡较工细的都把它改成郎世宁的款识,把原款增加的字句成为可识之文,这么一来不仅可以乱真而且可以得到厚利。”此鬼域外人无从得知啊!
由于雪芹先生的画很少题自己的本名,他用曹霑、芹圃、梦阮落款世人不知是谁,也不见重于世,这就是曹画传于今日为什么不多的主要原因。除前面我们曾借抄过第一、第二、第七、第八这四种技艺的书外,集稿中还有两卷专为盲瞽者设想的技艺。一则编织,一则脱胎、盔作、盆景饰物等方法,是与有眼人协作,专依歌诀而循其经纬的编序操作起来,这样所拟的纹样就照设计者的意图绘出条理不紊的图案来。当年我们读过他所写的歌诀,感到言简意明,音韵流畅,通俗易懂,微词隐叶。看他的图式觉得花样清新,色彩鲜明,文锦奇巧,不落陈套。雪芹先生善用前人的成就从而加以推陈出新,把这一方面的技巧转运到别的工艺方面去。我们知道在创造一种新的工艺的过程中,需要有极大的坚忍不拔、顽强的意志,因为他全心全意地为这些无告的废疾者谋求以艺自养,他才精研了那么多样的技艺。
如果不深读他自己写的序文,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过人的才华,远在二百多年前雪芹先生写的那部揭露封建末世伪善、腐朽,日趋灭亡的石头记。同时他又写了废艺斋集稿使这些行将转乎沟壑的无告废疾者不用求人施舍,不必开口告人,用自己的手艺养家活己。
这种真挚的感情,凡是读过他著述的人都不能无动于衷的。我想,无人会从内心不认同曹雪芹生平所努力追求的理想境界,同理,不会对曹氏佚著的发掘工作持反对态度。
(时在1978年农历岁次戊午清明霈之孔祥泽记于京华寄寓。)
有感于“巧合”而记
这个小笔记本,原是为重写追记工作而用的,自從先业师赵雨山先生着手整理废艺斋集稿所搜求到的资料以来,我们把当年被毁坏的劫余残稿又逐渐汇集到一些,不幸雨山先生于1968年病逝,我们的诠释工作只好停了下来。不久再经劫难,后在各方面友好的鼓励支持下,于1977年再一次收拾余烬,试图先从复制南繇北鸢考工志中的几十种扎糊方法的实物入手。迫于现实生活,我们把紧缩下来的收入大半用于购置材料工具,边行追记工作。不料这一工作开始不久,金福忠先生也溘然病逝。吴恩裕把这个小本子要去,说是要订正一下怹在文物上发表过的文章中不确切处的某些臆断之词。我将这个小本子送给怹去核对资料,没过多久吴先生告我,他把这个小本子和我临摹曹夫子画的乌金翅彩图和着色未完的雨后彩虹图手卷一同丢失了。当时吴先生家经常去找他的人很多,我也只好认命而已。
1979年12月12日,吴先生因心脏病突然发作于工作中逝世。我以为这个小本子不会重现了。1983年,有一天吴先生夫人骆静兰女士把这两件东西给我送了回来,她是在整理吴先生遗物时在堆积的琐碎物墙角里发现的,在画面前端留有红墨水的污渍,而手卷后面所绘的“雨后彩虹图”及曹夫子的画法论述的文字也被裁去,这个小本子看来也被同一人藏起来的。骆先生把它亲自送还给我,真是令人十分欣幸。
从开始追记工作几番经历的波折来反思,我们总是侧重于文字方面的考据搜求,忽视了应从培养有坚韧毅力的技术力量入手,20余年的愿望即使是没有遇到层层的阻碍追记工作的起步,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没有足够的技艺人手又如何能够把复制实物据之以证明决语的理论是精确无误的。正是在一次又一次劫难梗阻中,不得不从培养技艺人手方面起步,把普及和向国际艺术界展开友好交流作为当务之急,而客观上又收到经济上的效益,反过来有促进了研究与考证工作,在最需要已散失殆尽的原始资料时,这个小本子和乌金翅彩图却失而复得了,其他曾于无意中存于友人处的散稿等抄件也有送到了我的手中,这难道不是“巧合”吗?可是天底下真有这样的“巧合”吗?思而不得其解,故存疑以待异日?
《曹雪芹佚著和传记材料的发现》的价值与论战
孔祥泽先生提供资料,吴恩裕教授1973年2月在《文物》发表的《曹雪芹佚著和传记材料的发现》,这些材料是《红楼梦》作者逝世二百多年来在国内的首次重要发现,这对于考订曹雪芹的生平事迹或研究他的思想变化,有很大的价值。
这批曹雪芹佚著的问世,会冲击某些“红学家”和“红学权威”的观点,甚至否定掉他们的某些主观论断和臆测之词。其结果是吴恩裕发文以后轰动的同时,也立即引起“红学界”的争议与持续不断的论战。
1980年崔悠笙先生在《集萃》创刊号上撰文《六年争议今未休》——记曹雪芹佚著的“抄存者”及其他,有人著文支持孔祥泽,也有人著文质疑、反对孔祥泽,一个时期孔祥泽遭到封杀,认为这些资料是孔祥泽杜撰的,甚至有人造谣此人已经死亡。譬如1981年日本松枝茂夫教授(《红楼梦》日文的第一个全译本、日本著名的红学家)想见孔祥泽先生时,有人告诉他,孔已不在人世了。当吴恩裕的夫人骆静兰(时任商务印书馆副总编辑)与孔祥泽在和平宾馆见到松枝茂夫先生时(1981年5月11日),这种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董邦达为《南鹞北鸢考工志》写的序及曹雪芹《南鹞北鸢考工志》自序,这两篇序言是《南鹞北鸢考工志》之魂。
孔祥泽多次强调董邦达序中:“曹子雪芹悯废疾无告之穷民,不忍坐视转乎沟壑之中,谋之以技艺自养之道;厥功之伟,曷可计量也哉!”
董邦达对曹雪芹为残疾人所做的工作,钦佩的同时给予了极高赞誉。
曹雪芹《南鹞北鸢考工志》自序中写道,于景廉在年关断粮断炊、家庭生活无以为继的情况下找到雪芹,给做了几件风筝,不承想,让于景廉一家安度春节,从此老于以此为业养家,并成为京城制作风筝的行业首领。这正是曹雪芹的伟大之处。毛泽东见到吴恩裕转去的曹雪芹佚著及传记材料后,这位“红学”爱好者曾对自己身边的王海容讲了以下大意的一段话:“过去,我们只把曹雪芹看作是个有叛逆思想的文学家,现在看显然不够啊。根据新发现的材料来看,他还是个政治家、思想家,像马克思那样,参加过社会实践,是搞革命的。
风筝制作用一阴一阳为之道
曹雪芹使用的易经是伏羲易,伏羲易是一肴一肴积累起来的,从无到有(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于二,二生于三,三生万物……)一直到六十三,二进制向十进制过渡,一阴一阳是自然界的规律,制器者尚其象,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雪芹将每种风筝都用一卦来表示,并给每种风筝写成歌诀(雪芹为残疾人这个弱势群体考虑得很详细周到),怎么用数,怎么用象,象出来了也就是算好受风与泄风,阳爻受风,阴爻泄风,风筝就能放起来了,这就是雪芹为残疾人想的办法。董邦达当然了解一阴一阳为之道,董邦达说:“是书之作,意在发扬,故能集前人之成,撮要提纲,苦心孤诣以辟新途,而立津梁。实欲启后学之思,诱导多方,惨淡经营,更变常法,而为意匠。所期者,举一反三,不使囿于篇章。其为人谋也,可谓忠矣!”谋不是算计人,而是帮一己之思用在为人谋,为所有残疾人谋,这就是忠啊。董邦达最后说:“愚以为,济人以财只能是解其燃眉之急,济人以艺,足以养其数口之家矣。是以知此书之必传也。”
曹雪芹将风筝的制作采用伏羲易与易经相结合的方法。谈《周易》就必须谈制器尚象,商朝时金木水火土制器尚象都使用上了,把洛书补制器尚象,而制作风筝之比翼就是洛书的数,合十法,上下俩加起来是十,中间是五不动,制器尚象不足用洛书补……五近中宫,八卦里没中宫,七兑八艮九离门,八卦实数出来九了,中宫放在土上了,这便是夏禹实行的小康,把周易连山和归藏结合起来。
孔祥泽老赠送笔者《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方形地象今译简表的空白处题签:“易始于包牺氏(见周易系辞传下传第二章),述制器者尚其‘象,倚其‘数,所以这些象和数,都是源自包牺易这个数往者顺的根基,不是‘知来者逆的占卜的,‘逆数之数(数王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包牺氏之时实乃天下为公‘大同之世也,自夏家天下后进入私有制之‘天下为家,制定‘夏礼,商有‘殷礼,故周革之而变周易以定‘周礼用于‘小康之世。金鉴道友存查。祥泽孔沛持赠时在2011年5月16日农历辛卯年四月十四辛未日。”
孔祥泽老给我的题签,是他研究曹雪芹风筝艺术所溯之源,即追根溯源,与《伏羲易》之关联,其中涉及《易经》的“象”与“数”的演变,才有“故周革之而变周易以定‘周礼用于‘小康之世”。《易经》是经典的经典,学问中的学问,哲学中的哲学,是中国人的世界观与方法论。可见孔祥泽先生在破解曹雪芹《废艺斋集稿》与《易经》相关研究之深,就其深度与广度而言当今学者无出右者——这,也是孔祥泽先生多年来受到国内外国学界、风筝界尊敬的原因。
为卢松安修书
卢松安(1898—1978)何许人也?大家知道原北京市委第二书记刘仁的爱人甘英,她的父亲是卢松安。解放后曾任京华美术学院教员。卢松安先生早年师从易学大师尚秉和,于易独辟蹊径,多有建树。在我国近代易学研究史中占有重要地位,尤致力于易籍的收藏,积数十载之心力,搜集古今中外易类图书1300余种,且多珍稀版本,为海内外藏易第一名家,并名其斋曰“易万卷庐”。卢松安先生1959年被聘为北京文史馆馆员,1978年将其一生收藏的易经类图书1064部3534册捐献给山东省图书馆。
因卢松安是京华美术学院(孔祥泽母校)教员,孔祥泽酷爱易经,自然与卢先生有交往。卢先生曾请孔祥泽抄写其易经版本的残缺部分。一次孔祥泽与卢先生交谈,倘若将一部易著残缺之页,重新制版后印刷出来,字體要与原版保持一致。卢先生说,这当然好,可现在哪去找这种人才呢?孔祥泽自荐试试,譬如某部易经缺3页,孔祥泽就按照原版的字体,镌刻3块母版,最终印出来的效果除用纸新外,雕版字体几乎与原版一样,这让卢松安先生大为惊喜,邀他修书。就这样,孔祥泽将卢松安先生关于易经的藏书全部修好。孔祥泽又爱研习易经,不时地从卢先生家借阅这些易经书籍,甚至孤本易经。易经书籍确实让过目不忘的他大开眼界,这对孔祥泽易学的深造大有裨益。孔祥泽先生对易经的研习在当今社会恐难出其右者或与其比肩者,特别是他对曹雪芹佚著《废艺斋集稿》的研究可以说是独步天下。
《废艺斋集稿》奠定了孔祥泽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为了曹雪芹佚著的研究与考证,特别是曹雪芹风筝艺术的复制工作,孔祥泽先生可以说是苦心孤诣。
曹雪芹风筝艺术的43类风筝制作技法,经过孔祥泽祖孙三代人的努力,已恢复制作出14种,在外贸出口任务中,涉及柬埔寨、泰国、缅甸等东南亚国家,偶尔也有欧洲订货。
孔祥泽多次采用曹雪芹拯救残疾人的方法(济世活人),通过中国残联,将北京周边省市(北京的立水桥地区、河北省的石家庄地区、天津的三条石地区,最远到达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地区)的残疾人组织起来,请技师认真地教会他们制作风筝的工艺,最终顺利完成了外贸出口任务,残疾人也得到相应的收入。
2006年3月3日《北京日报》新闻栏目报道了2006年度“世界最美的书”设计评选在德国莱比锡揭晓,《曹雪芹风筝艺术》摘得图书奥斯卡: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出版的《曹雪芹风筝艺术》,近日被评为2006年度“世界最美的书”。这本书以朴实而又高雅的美打动了评委。
孔祥泽先生在我购的《曹雪芹风筝艺术》一书的扉页上题签:“此书原名南鹞北鸢考工志追记,为出版擅改其意,当于礼运篇中‘大同与‘小康间参悟之,则可得其弦外之音矣!”从题签可知,《曹雪芹风筝艺术》一书应为《南鹞北鸢考工志追记》,指出其意在《礼运》篇“大同”与“小康”间参悟,并归结到“完善小康,志在大同”,这就是孔祥泽先生研究《废艺斋集稿》最终意义。
2020年1月4日,北京曹雪芹研究会会长胡德平先生到西单附近看望百岁老人孔祥泽先生。孔祥泽先生与《废艺斋集稿》结缘终其一生,为了曹雪芹佚著得以保存不惜遭到多次抄家、车祸甚至坐牢,这种豁出性命保护国宝,其精神实在令人永志难忘。
孔祥泽老先生一生以研究国学、曹氏风筝为己任,让曹子雪芹关心、帮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的思想得以弘扬。《废艺斋集稿》的追记工作充满了艰辛与险阻,孔祥泽子孙三代竭尽全力,为他人,为拯救鳏、寡、孤、独、废、疾无告者,终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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