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李向阳
(军事科学院军事科学信息研究中心,北京 100142)
在党的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习总书记总结了五年来国防和军队建设取得的重大成就,深入分析了当前国内外形势,提出“力争到二〇三五年基本实现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到本世纪中叶把人民军队全面建成世界一流军队”的宏伟蓝图[1]。在全党全军掀起的一股学习十九大精神的热潮中,广大科技信息工作者深刻认识到,国防科技信息工作作为军队信息化、现代化建设的耳目和尖兵,将担负起新的责任,迎接更大的挑战。
从多年的国防科技信息工作经验中可以总结出来,国防科技信息工作,要求每名从业人员具有敏锐的科技嗅觉、坚实的理论知识、刻苦的钻研精神,并时刻紧跟党中央、中央军委的战略需求,报送高质量的科技信息情报[2]。对于国防科技信息工作,在传统的研究方法基础之上,要与时俱进,赋予科技信息工作新时代的技术内涵和需求。在庆祝建军90周年大会上,习主席明确强调:“要全面实施科技兴军战略,坚持自主创新的战略基点,瞄准世界军事科技前沿,加强前瞻谋划设计,加快战略性、前沿性、颠覆性技术发展,不断提高科技创新对人民军队建设和战斗力发展的贡献率。”[3]习主席的讲话鲜明地指出,要坚持向科技创新要战斗力,才能保证我军处于技术领先地位。国防科技信息工作必须紧密围绕国防和军队战略目标,及时制定和修正国防科技信息工作的近期、中期及远期发展目标,大力塑造国防科技信息机构的学术形象,创新能力、智库咨询能力,避免国防科技信息机构被边缘化的尴尬局面,以新的精神状态和奋斗姿态踏上新征程,迎接新挑战,创造新辉煌。
美军的强大军事优势是其维系世界军事强国地位的重要保障,这离不开美军在科技创新和国防领域的多年技术深耕和大量的资本投入。美军十分重视先进颠覆性技术的研究,并积极探索先进的科学技术的军事应用,使之成为战斗力的倍增器。美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局长曾表示,“技术领先是美国武装力量的一个标志。”[4,5]现任美国防部长卡特也明确表示:“面向未来,我们需要最好的人才、最好的技术和最强的创新力,以维持我们世界领先的战斗力”[6]。随着新世纪全球科技创新的浪潮,国防科技创新速度极大提升,新技术的应用更加广泛,颠覆性技术和科学不断涌现。人工智能、深度学习、互联网+等颠覆性技术正在推动军队组织形式、作战形式、装备生产、指挥模式等发生深刻变革。在国防科技信息领域,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工具的广泛应用也逐步变革了国防科技信息产品的服务模式,由新技术革命带来的军事领域的新气象、新变革,也使得美国、欧盟、日本、德国等世界主要军事强国纷纷制订国防科技创新发展战略,强化颠覆性、创新性技术的分析和研究,以便占据世界军事科技的高峰。
新时期国防科技工作的发展内涵,除了在对优势科学技术予以足够的支撑同时,也需要与作战结合,强调科学技术能力的作战化转换,实现敢打必胜的强军目标。近五年来,我国已经从关注“科技”本身,向更宽领域的“科技创新”在作战应用的研究和分析上转变[7]。对于国防科技信息工作来说,我军的国防科技信息工作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科技信息素材的来源也从国外科技文献简单编译,发展到利用前沿的学术论文、专利、学术报告等综合资源进行热点的分析研判和预测,提供类似Gartner技术预测曲线的精准情报分析。2017年以来,国家和军队实施科技创新和科技兴军发展战略,国防科技信息工作的地位和作用显得更加重要。因此,科技信息的需求将会全面升华成为面向作战的国防科技信息需求,这就要求科技信息研究人员充分利用各种工具和资源,包括工业界、高校等在内多源数据开展精准情报研究与服务。
随着改革强军步伐的推进,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逐步开始颠覆国防科技信息领域。在科技信息领域,众多科技新闻、论文、专利、报道等构成了极其庞大的数据源,上述大数据具有超大规模和快速增长的数据体量、异构和多样性的数据结构,而海量数据信息中混杂着大量低价值密度的不相关信息,现有分析应用工具和软件难以实现有效信息的精准提取和分析[8]。在国防科技信息领域,大数据、人工智能、虚拟现实、无障碍翻译等一大批新型信息处理技术的快速发展,传统情报研究手段在时效性、准确性和全面性上的优势日渐衰弱。此外,伴随着军队力量编成改革的稳步推进,传统国防科技信息机构的角色和地位进一步弱化,无法适应新时代军方的精准情报分析需求,这也造成了国防科技信息工作处于相对尴尬的境地。
大数据时代下,在理论分析、科学实验、科学计算与仿真实验等传统科研模式基础上,开展基于大数据驱动的军事科学信息研究,是适应新一轮科技革命浪潮,充分利用信息技术、高性能计算技术、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先进成果,积极转变科研模式的客观需要。海量情报数据环境下,国家和军队决策部门、科研单位、项目管理单位等不再满足于信息资源的简单翻译和整理,而需求对情报信息的深度分析研判,并提出专家智库性质的指导意见:在深度上主要实现数据关联性挖掘分析、数据起源分析、数据流转过程、数据形成中涉及到的社交网络、数据融合、趋势判决、可视化,对情报的真实性、颠覆性、创新性进行精准的判决,为国防提供及时有效服务;在广度上以习主席强军兴军的伟大战略思想为指导,对互联网、纸质刊物、会议、学术研讨、内部交流资料等进行广撒网的挖掘和获取,利用先进互联网工具扩充情报数据资源库。在此基础上,借助专家院士的力量,对初筛后的数据和情报信息进行专业研判,产生具有极大价值的情报。因此,国防科技信息服务必然由传统的数据翻译整编服务向多元化、自动化的大数据情报分析和专家智库研判转变,而这个转变将对现有的国防科技信息服务单位带来极大的挑战。
在建国初期,由于信息获取渠道单一,获取难度较大,因此国防科技信息机构长期依赖资源和数据库的保障能力,对资源的挖掘和分析能力还没有能够提升到适应未来战争的需求中,也未上升到战略地位。随着数据资源获取难度降低,利用大数据等工具获取到海量情报信息后,传统的情报工作流程难以适应如此巨量的情报资源数据,且人工分析难以达到军队单位要求的时效性和准确性,这就带来了新时期情报工作的矛盾:即海量数据的分析需求和人工作业时效性的矛盾。因此,对未来的国防科技信息机构来说,需要适应海量信息服务场景下带来的新挑战和新机遇,努力学习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新技术,首先在科技发展的浪潮中充实自我,实现知识的第一次飞跃[9]。
此外,由于近些年来国防科技信息领域的从业人员大都是非科研出身,只是从事简单的翻译、整编、报送工作,难以成为现阶段对科技信息领域需求的技术专家、数据专家等复合型人才这就造成了现阶段国防科技信息领域一体化服务能力不足、服务效果不够、服务时效较差等特点,从而造成了国防科技信息工作的滞后。
大数据时代的国防科技信息工作要坚持创新驱动,把握大数据时代军事科研的规律特点,紧跟未来战争、国防科技前沿和军队建设理论发展,站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技术前沿,构建国防科技数据处理、挖掘和分析利用的技术和方法体系,完善国防科技信息研究中的数据资源,发挥国防科技信息研究战略理论专家、工程技术专家、科研管理专家和情报专家的汇聚优势,推动军事科学研究实现由传统方式向数据引领的根本性转变,实现从军事数据到信息、从信息到知识、从知识到决策的手段和能力,成为国际领先的智库。
在国防科技信息研究中,应用大数据进行分析整理能够实现国防科技信息研究中数据库资源整理与应用的准确性发展,提高了国防科技信息分析的准确性,同时也为数据资源的来源提供了保障,实现国防科技信息研究中的资源管理与资源应用中数据完整性和高效性运行。大数据的挖掘和整理主要依靠互联网的虚拟空间进行多种数据资源的整理和应用,将众多不同种类的数据信息资源尽可能多的汇集到存储空间中,然后按照程序执行要求从数据库中的众多资源中进行信息筛选,得出相应的数据资源结果。结合近期工作中首长关注的重点看,建议利用大数据手段关注外军政府重大政策动向报告(原文)、外军智库年度重大技术突破分析、新技术牵引下的作战理论理念(如多域战)、产生重大影响力的关键技术及企业(如人工智能)、以及调研更多的学术论文库、专利库等,产生优质情报原始素材。
传统的国防科技信息研究中,数据研究和分析体系中主要采用情报人员的人工数据分析,并辅以计算机分析的形式进行管理和研判,这种“劳动密集型”的分析存储体系使国防科技信息研究中的技术性较低,信息准确程度也受到一定的限制。建议充分发挥情报研究人员的专业素养,对情报的新旧程度、真实性、可能的影响力进行深入的分析和研判,充分利用单位内科研一线的专家资源优势和领域内专家的力量,深入开展情报信息的分析和研判,对大数据方法搜集到的情报尽可能多的分析其影响、分析情报之间的关联性,打破报送‘情报新闻’的工作方式,并结合国内军事需求,提供精准的发展建议。
我国历来重视科技信息领域的发展,近年来更是将建设一流智库提上了发展日程。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建设中国特色的高水平科技创新智库,发挥其总体规划、政策信息中枢和重大任务组织的作用[10]。以客观态度、求真精神、科学方法进行研究,把握重大科技创新需求、凝练科技发展改革重大问题,为决策部门提供符合实际、高质量、有针对性的科技发展策略。同时,加强信息情报平台建设,建立国际科技创新智库交流平台,提升科技创新话语权,进一步完善监督、评估和评价机制,形成正确的舆论方向。从军队的发展来看,从现有的科技信息工作中开展智库建设,建立以专家、学者为基础,融合高校、科研机构中的相关资源,建立并不断充实多层次、多方位、多专业、高质量的决策咨询专家库平台。在日常工作中,尤其需要提炼颠覆性、创新性的,具有鲜明指导意义和价值的结论,为需求单位提供更加明确的科技信息咨询服务[11]。
随着改革强军进程的稳步推进,国防科技信息工作的地位和作用显得更加重要,在深刻认识到国防科技信息工作的优势和不足后,如何把握新时期的工作重点,为国防科技信息工作奠定基础,是每一名从业者需要深入思考和领悟的内容。从情报到科技信息,从机构到高端智库,不仅仅是名称的改变,更重要的是本质和内涵的升华,才能适应改革强军的浪潮,贡献自己的力量和智慧。
[1] Santovena A Z. Big data: evolution, components,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D].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2013.
[2] Rider, F. The scholar and the future of the research library: A problem and its solution[M]. New York city: Hadham Press,1944.
[3] Kraus R. Statistical déjà vu: The National Data Center Proposal of 1965 and its descendants [J]. Journal of Privacy and Confidentiality, 2013, 5(1): 1.
[4] U.S.Bureau of the Budget, Office of Statistical Standards,Review of Proposal for a National Data Center, Statistical Evaluation Report No. 6, December 1965, reprinted in Edgar S. Dunn, Jr., Social Information Processing and Statistical Systems-Change and Reform[M]. New York: John Wiley &Sons, 1974: 204.
[5] The Home of the U.S. Government's Open Data[EB/OL].[2015-10-10]. https://www.data.gov/.
[6] Openning Up Government UK[EB/OL]. [2015-10-10].https://data.gov.uk/data/search.
[7] 李国杰, 程学旗. 大数据研究:未来科技及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战略领域—大数据的研究现状与科学思考[J]. 中国科学院院刊, 2012, 27(6): 647-657.
[8] 邬贺铨. 大数据时代的机遇与挑战[J]. 求是, 2013(4):47-49.
[9] 陆大道. 陆大道院士访谈 关于加强智库建设的认识与建议[J]. 中国科学院院刊, 2016(8): 913-917.
[10] 中共中央, 国务院, 新型智库建设, 财经法规. 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J].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 2015(4):4-8.
[11] 佚名. 《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J]. 中国医疗保险, 20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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