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3
张望 孙棋 孙春龙 白培章
山东出版集团以书为业,“简”——选志于当代水墨探索画家,以其艺术研究为展,以笔墨之“简”立新笔墨境,义不容辞,曰“简”、,源于此,山东出版集团所属岱宗艺术空间近期将推出系列当代水墨艺术研究展。学术专著《当代水墨艺术研究》亦将编辑出版、全国发行。敬请期待!
今天我们把这个系列画展定义为当代水墨艺术研究展,并以“简”为题目,意味着我们选择了“简”某种文化的意义。
这里的“简”寓意我们从笔墨最初的意义出发,在绘画形式上简选他们笔墨方式的不同点,而不看他们的相同与相似之处——看他们“小我”的探索意义——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是他们当下现实的处境,也就是说他们在艺术追求上,是以在不同的方向上行走着的视点各为目标,对自然与生命的审美做着自己的价值取向。相较以往他们正在变化,那种眼中心中“山是山,水是水”的艺术理念与绘画观念,已经成为过往。
可是,毕竟他们所从事的事业是一门古老的、有着完美形式体系的艺术——艺术面貌上形态一统,笔墨更是追求万变不离其宗的一律性。我们知道,中国水墨画艺术的发展既依附在大的程式上,又旁支出很多复杂的细枝末梢,这一切都是蔚为壮观的,中国画里面所强调的传承精神于水墨发展,意义尤重。
张望是当代中国水墨人物画领域有着重要影响力的代表性画家。他成功地将中国画素有的传统性审美,融合在西方现代艺术语境状态当中,表达出了一种新思维和笔墨理念。他的水墨人物画不同于某些出于对真实现象诉求表达的那样一种塑造,而是更加注重并深入地了解时代和人性所作的心性的表达,更加具有富于艺术精神的体现。张望绘画里的笔墨功夫,体现着无论在造型、布局、敷色,还是整体意义上,他深厚的艺术功力。
张望
张望的艺术功力,一方面源于早期的积累——学院体系下人物写实绘画的学习,严格的对传统中国画的研磨。这种扎实的传统基本功力,在张望的绘画技术中体现得很清晰。他在造型的生动性上,追求相对比较严谨的造型方式,而且也是相对比较有趣的造型方式。这种造型不是完全写实的,是他通过归纳,通过整理,而且通过适度的夸张,形成了一种个性极强的造型方式。
张望的艺术追求,具有非常鲜明的语言个性,或者说非常个性化的语言方式。张望不仅仅很好地继承了文人画的优秀传统,同时他基于传统,但又不被传统所缚,他知道如何在前人的基础上结合当代人的现实感受,鲜活的当代体验,形成他自己个性化的语言方式,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如果简单的以文人画的价值体系、评判方式来看他的作品,可能有很多不合规范的东西,但我认为这恰恰是张望和以张望为代表的当代一批优秀艺术家的学术贡献。
再一个方面,张望有着非常深切的现实人文关怀,体现出了当代艺术家的一种文化担当,或者说是一种责任担当。中国文人从来就有着这种治国平天下的情怀,在张望的绘画中,他以大量的都市青年人的生活为题,在都市化进程当中,对人的精神异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对当代的文化问题,社会问题,有自己独立的价值判断。有批评的态度,也有批判的态度,更有一种赞扬和赞赏的态度。他是用心、用自己的文化感知、用自己的人文理念,以及时代精神,体悟这个时代所给予他的如何用笔墨传达他自己所体味到的社会镜像。这也是支撑着他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个新的方向,一个新的开始的原因。
在画面语境上,有一种平和之气,一种平和的审美倾向——这是传统中国绘画文脉里极为重要的审美形态。这种语言的选择是自觉的。传统文化审美里的高下之分是“文野”“雅俗”的问题。怎样的笔墨方式、构图方式、造型方式,或者色彩方式,决定着绘画品质的高低。
张望对于营造平和的画面有着自己独特方式和方法,一方面,由于他的笔墨技术娴熟而独具匠心,体现出来了独具语言性笔墨。他的笔墨选择显现出一种高度自觉意义——睿智而又巧美。一方面他将现实意义下笔墨应用和思考归属在当代文化的符号解析中——对现代都市形骸之中的几个元素,整理归纳,注入更多的是人文精神的当下境界。
思考张望水墨画探索意义,使我们看到了张望以扎实的中国画人物基本功和当代的笔墨理念,以都市的文化感知来把握将传统艺术之品,向现代之观的转换创造出了笔墨的新语境、新语言。他艰辛而富有成效地探索的新语境的表现方法,可以称之为“新笔墨境”。他的作品代表了当代水墨画家人物画的水平。他达到了人物画比较高的水准,有着重要的时代性和时代价值。
孙棋
孙棋的创作有着鲜明的扬弃精神,无论对传统绘画方式方法,还是对当代艺术语汇,他都在努力做出自己的修正。这种修正并不是他要摆脱我们传统习惯上所认识的水墨语言,摆脱过去那种勾染皴擦这样的一些方式,而是努力摆脱塑造性的写实的人物画的一种风格样式。
他以极重的现代理念——现代的构成的因素,将笔墨引深到概括表达出人物的一种精神世界。我所说的这个精神世界,并不在于我们写实人物画,通过形象的那种塑造形象透出来的内在的内涵。而是以笔性墨性的通达构造绘画的间接悟力,其实这更是艺术本质的一种存在。是如何进入到当下的人文状态——人生存状态下的生活方式里感知并表达展现自己的精神主张和文化情怀。
孙棋通过突出当下性的笔墨理念,加重形式语言的叠加应用,那些中国绘画的传统语言——诸如经营位置、骨法用笔、应物象形、传移摹写等方面对孙棋的熏陶,自然化合为现代语境下的自由发挥,具有强烈的现代意识和先锋审美。那些揉进巨力,略带苦涩,滞缓凝重的重墨,还有如“屋漏痕”那样晦涩的肌理意义,一同使力塑造出孙棋的笔墨语言。这样的画面处理所形成的效果,更加具有现代意义上的视觉冲击力和艺术感染力,成为他独特的笔墨形式。
孙棋不同于张望、孙春龙、白培章,山水、花鸟、人物他都画,所以他会面临更多笔墨机遇和可能,同时也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思考。在山水和花乌间的孙棋更在意对传统绘画方法的假借和变通。他的山水与花鸟,更刻意将传统和现代联系起来,发挥更强调明暗之间的装饰性处理,平面化色墨之间有比较对比。以没骨所塑造的屋舍庙堂古迹,虽不是一个完整的完全的真实,但表达出的是对传统文化与视觉的整合,以心象为切合点的笔墨调整——平缓而有灰度,这恰恰在表达了一种传统文化象的真实,同时也是对现代诗歌情感的意象化合。
孙棋,是有思考,有担当的水墨艺术探索者。
孙春龙
孙春龙的水墨艺术特点,是他最大程度上将中国传统古典美的理念与现代性的淑女结合得臻于完美。他所塑造的人物形象是一种现代文明与古典文化的交融下的恰当。既有西方古典油画的那种高贵——维米尔的细腻典雅,又有东方词韵诗意的优雅——知性的经典与低吟。
孙春龙不是将笔墨的刻画表面化地停留某种形式上的刻画上,而是力求简洁不求繁琐的表达他对素面的唯美理解,这一点在水墨人物画绘制上,非常难处理。中国水墨的特性从材料基础到技术都不同于油画水彩,缺乏鲜明的覆盖力和透明度,用笔与敷色都要很特别的去把握、去进行。尽管他用的是中国笔墨,但他在寻求现代语言的前提下,表达出一种深入人心的沁透灵魂的美。他的画里有着一种当代人文气息,有一种美好情结在里面。他笔墨下的人物,无论是形象、姿态、还是笔墨语言、绘画的形式,都贴近静好与芳菲之气,那种以鲜花簇拥的感觉,极具浪漫的个人语境。看上去他画的一个形像,画的一种姿态,都是生活的情景,但一切都关联着品质的塑造,诗境的塑造,如同过去文人的词藻诗语,刻意于字词的韵律的涵养,而不是表面的柔情,或者刚烈。
孙春龙的画面上,反映的是人性里的静美。作品从形式和内容巧妙的结合,有当代人文文化审美的架构,也有传统笔墨词韵诗意的呈现,这不但表现了孙春龙对美丽的关注,也表达了他的人性关怀。笔墨间留有他对美好事物心存敬畏和向往,身心升华所获得的温柔的指温。
白培章
白培章一贯追求靠近西方表达理念的那样一种语言,尽管他的表达过于追求单一的笔墨方式,但其探索的意义依然鲜明,况且在艺术语言里,越是单一越靠近纯粹的意义。
在这样的语言的特性里,他把对中国传统笔墨的理解和现代造型的把握,变成了一种元素,结合着对当代文化的理解,再展开他的笔墨思考时,他的绘画的整个品质就呈现出与唯美不一样的表达。
他表达的内容基本上是现代都市人某种形态下的精神器质——灰色或者暗红,表达的不是一个表象。他挖掘的是当代人内心世界的一种复杂,他的语言表述源于他个人的内心——爱、生命、芬芳、苦艾、悲观,也包含着观察周围的生活,身边年轻人的状态。
他在画中渴望要说出自己对当代社会的看法和理解。这种不求“曲径”的意会,不同于传统文化,或者中国传统文艺要求的语言境界。他作品里面的人物,都充满着当今社会年轻人的特点,动态与表情,就是强调直接用造型和绘制的过程梳理思想的轨迹。让我们体会到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在一个生活的方面感悟。是基于一个点,或者某一隅里的体验,其方式关联着他看问题的一个角度。这个角度应该是他情有独钟的思考切入点,不管在他人看起来是否晦涩,是否敏感,他都要通过这些作品来表达他对当代社会的理解和自己的定位。通过对人物的刻画,来体现青年人的心理。
以自己的智慧和胆识,具有前瞻性的努力,探索中国传统绘画笔墨语言的新形态,新的笔墨方式,而且期望达到了一种新的境界,这是他们共同的愿望。(文/郑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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