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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语文教学“否定之否定”的哲学思考与实践探索

时间:2024-05-04

蒯威

摘要:语文学习是一个由简单到复杂、螺旋式发展的过程,必然要经历“否定”与“否定之否定”的阶段。解构,正是儿童基于自身的认识水平,建构语文素养过程中“否定之否定”的核心环节。解构教学有利于打破平铺直叙的教学节奏,活化一成不变的惯性教学流程,激发生成,激活思维,促进儿童深层理解文本内容、融会学习策略、洞见表达密码,有效提升语文能力,给课堂带来美感与惊喜。

关键词:解构;否定之否定;实施路径;价值

中图分类号:G62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9094(2017)02B-0059-05

在很多人眼里,学习就如同砌楼、登山一般,总要一步一步、点点滴滴地层层推进。古往今来,无数关于学习的解释、比喻也试图把学习过程描述清晰,为教学者、学习者双方提供指导。事实上,学习的过程要远比这些比喻复杂得多,尤其是语文学习,要理出一条清晰、可操作的学习程序,不仅不符合语文学科的特点,也不符合儿童学习的心理规律。笔者试图运用辩证法否定之否定的规律,在教学中以“解构”的方式,对儿童既有的认知水平、理解能力等进行质疑乃至“否定”,激发儿童的探索热情,激活思维,激活生成,活化课堂教学的程序与方略,把学习的触角引向更深层次。

一、否定之否定:解构教学的哲学基础

辩证唯物主义从客观现实出发,指出事物发展的过程是由肯定、否定和否定之否定三个阶段构成,其中否定之否定是事物发展过程的核心。作为辩证法的三大规律之一,否定之否定的规律,不是从概念、思维中逻辑地推演出来的,而是从客观事物和现实的发展中抽取出来的,是对自然界、社会历史中事物发展普遍规律的反映。[1]否定之否定规律是哲学的基本规律之一。揭示了事物发展的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表明事物的发展不是直线式前进,而是螺旋式上升。这对于儿童语文素养的形成、课堂教学的理解,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

首先,儿童语文学习的过程并非总是在“登山”“盖楼”一路向上,而是一个曲折发展的过程,是一个“螺旋式”上升的过程。苏教版小学语文教材主编之一张庆老师就指出:“小学生语文能力的形成也不是直线上升的。教学目标的单一化,而且呈直线发展,虽然理想,却不符合学生学习语文的实际。”[2]从宏观角度看,儿童识字方法、阅读能力、表达水平的形成是螺旋上升的;从微观角度看,一个知识点的掌握,一项语文能力的运用,甚至一篇课文的理解,都要经历反反复复、曲曲折折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其次,语文课堂应该引领儿童在曲折中前进,在错误中发现,在思辨中领悟。课堂上的错误、波折都应该成为教学的资源,是学习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以说,未经错误动摇的收获并不深刻,未经“否定”波折的领会也不会成为自己的真知。这种“否定”可以来自儿童学习中的错误,更多的可以是教师因时而设的一个个机关,因地而置的一处处障碍,一帆风顺时的一声声质疑,即“解构”的教学。

“解构”概念源于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中的“deconstruction”一词,有分解、消除的意思。后经法国哲学家、批评学派代表人物德里达完善发展成为独立学派,主要运用于哲学阅读、文学批评、艺术创作等领域。解構教学,也就是基于儿童已有的学习能力与认知水平,针对某一具体的知识点、能力项目或教学目标,提出批评、质疑、否定的观点,从而引导儿童再度学习,深度学习,并形成新的认识与收获。从字面上看,“解构教学”与“建构主义学习”是相对的,甚至是对立的、矛盾的,正如解构指向的是否定、破坏,而建构强调的是建设、构造。其实,两者之间密不可分。解构教学不可能凭空否定,必然建立在儿童固有知识水平之上;而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也强调,应把学习者原有的知识经验作为新知识的生长点,引导学习者从原有的知识经验中,生长新的知识经验。解构教学的最终目标也不是批评,不是为否定而否定,而是在“否定”及“否定之否定”的过程中,实现知识与能力的重构。从本质上讲,解构教学是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一部分,正如著名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凯利(G.A.Kelley)指出:“一个人要获得一种同现实十分一致的建构体系绝非轻而易举,不可避免地要遇到一些困难和麻烦,要经过大量的探索和试误过程。”[3]可见,“建构”也不是“建造”,“解构”不仅是儿童语文素养形成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核心环节,也是“否定之否定”规律在语文教学中的哲学诉求。

二、解构教学的实施路径

解构的本质是儿童学习能力、语文素养建构过程中从量变到质变的关键环节。在引导儿童理解文本、品悟语言、学习表达以及转化能力等教学中,运用“解构”策略展开教学,往往可以打开思路,指引学生开展更有效的学习与探究。

1.解构文章意脉:从显性到隐性,深化文本内容之主旨

钱理群先生指出,阅读的“第一层次是显性的,按时间、空间顺序将外在的、表层的感知连贯,包括访谈和行为的过程。第二层次是隐性的,是作者潜在的‘意脉变化、流动的过程。”[4]在对文本核心内容由显性到隐性的理解过程中,大到文本的人物形象、核心思想,小到词语表达的细微不同,句子的不同语气,都可以成为打破常规、深化理解、提升认识的凭借。

比如写人叙事类的文章是小学阅读教学的重点,老师在教学中通常的做法是,引导学生抓住人物的事迹、语言、动作、心理等信息读懂人物,再提炼相关词语概括人物的特点。这样的教学,不仅让学生读懂了人物,而且教给了品读人物的方法,层次清晰,结果清楚,堪称“完美”。深入反思这种贯穿整个小学阶段写人类文章的教学方法,实在是将复杂的教学和个性化的人物形象简单化、同质化了,给人物贴标签、戴“帽子”,这样扁平化的解读、程式化的教学,不仅让学生对人物只留下平面、表层的印象,而且浅化了学生的思维。老是这样按部就班、一成不变,很难让他们对人物展开深层的思考与探究,形成深入而立体的认识。

其实,在人物语言、动作这些显性内容的背后,还存在丰富多样、千丝万缕的关联因素,丰富着作者笔下的人物。这正是文本的意脉所在。如果在学生掌握上述基本的阅读方法后,适当进行否定,大胆对这些元素进行“解构”,引导学生对文本“意脉”的变化与流动进行再认识、再探索,便能收获不一样的结果。

《祁黄羊》是四年级下册的一篇课文,讲述了祁黄羊前后分别举荐仇人解狐和儿子祁午担任中军尉一职,表现了其一心为公、唯才是举的崇高人格。课堂上,老师大多是抓住祁黄羊与晋悼公的两段对话来读懂人物“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品质,教学也止于此。其实,不要说老师,不少学生读完课文也有这样的疑问:解狐作为自己军中的同事,在身染重病的情况下,祁黄羊却向晋悼公举荐此人,会不会借此赢得悼公的好感而为推荐自己儿子作铺垫呢?教学中,我在初步读懂祁黄羊这个人物后,进行质疑:祁黄羊到底是忠诚还是狡猾呢?我引导学生不仅抓住人物的语言,还通过勾联文本的点点细节、联系人物所在历史环境,并适当补充资料深度品读,祁黄羊的形象逐渐丰满起来:

生:我觉得祁黄羊应该是一位忠臣。祁黄羊在军中多年,把军队治理得很好,得到晋悼公的认可,这样才能有机会推荐别人,并不是他想推荐就能推荐的。

生:俗话说,“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课文最后说“当时的人都很钦佩祁黄羊”,说明他的才能、品德也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应该说他是一位忠臣。

生:课文中说“春秋时代,几个大国为了争夺霸主的地位,经常出兵征伐别的国家”,要想打胜,就要有称职的将领,训练好军队,事关国家安危,他不会只考虑个人的利益。

从显性到隐性、从平面到立体的过程中,解构文本的意脉,成为突破的重要途径。人还是那个人,但通过“质疑解构——探究重构”看似多走了一些弯路,学生对文本内容的理解已不是平面化的解读。在“否定”与“否定之否定”的深入思辨之中,对文本内容的解读也更加立体、全面,文本的主旨情意也得到深化。

2.解构学习策略:从刻板到灵动,打通学习程序之关节

语文学习不只是多认几个字,多读几篇课文,而是要以这些字和文章为例,学习“学习的方法”,最终学会学习。这就是语文学习中的策略性知识。相对于以言语信息为主的语义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而言,策略性知识是调控自身注意、学习、记忆和思维的过程,是学习如何学习、如何思考的知识。[5]比较而言,策略性知识的学习是更高级的学习,是形成创造能力的核心。

有一定教学经验的老师,在教学中都比较注重教授这种策略性知识。比如学完一批形声字,老师就可以归纳:汉字中有的部件与字音有关,有的部件与意思有关;学习“翻山越岭”等词语后,老师也可以总结:拆字法是理解词语的一种好方法。这样的学习策略对于学生学习相应的语文知识,将起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效果。同时一个显见的问题是,无论怎么有效的学习策略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也没有哪一种策略能够包打天下、一招定江山。不少老师在教学中只是强调某一策略的重要性,却忽视其针对性、局限性,并补充新的策略。结果学生只是刻舟求剑,望文生义,弄出不少笑话来。

一位老师在教学月字旁时,出示了一张儿童的图片,引导孩子说出“脸”“腿”“胸”等月字旁的字,孩子发现原来月字旁的字大多与人体有关。这时,老师又带着学生回忆“氵”“扌”“艹”等字,并进一步归纳“同一偏旁的字往往与一个意思相关”。这样的教学看起来进行了策略引导。遗憾的是,这里的策略只是原有策略的巩固与强化,并没有真正的突破。从“解构”的思路来重新设计,教学则呈现全新的局面:

(1)复习:“氵”“扌”“艹”偏旁的字,回顾“同一偏旁的字与一个意思相关”的识字策略。

(2)质疑:月字旁的字与什么有关?(预设:孩子觉得与月亮有关)这时出示儿童图片,梳理月字旁的字,引导认识其与人体有关。

(3)探究:月字旁中的“月”其实是“肉”的变形。

(4)策略指导:补充王字旁(与“玉”有关)、四点底(与“火”有关)等字,提炼学习策略,即了解偏旁原字来把握字义。

这则设计中,“质疑”的环节就是引导学生对原有认识、固定策略的否定,这样最终形成的学习策略才更准确、更科学。学习心理学研究表明,学习策略的获得有一定的渐变性与突变性、无意识性与意识性。教师的解构教学,往往就能在儿童建构学习策略的程序中,起到点化、开蒙的效果,给儿童发现眼睛,获得顿悟的喜悦,成为“突变”的导引。

3.解构语言形式:从标签到内化,洞见表达方法之密码

阅读是阅读主体和文本主体之间由浅到深的同化和调节,其实最高层次是对“文本形式的规范性和开放性的发现”。[6]而这一“形式”即便是讲给学生、教给学生往往也只是一个概念、标签,对学生的阅读与写作的帮助并不大。比如,学完《宋庆龄故居的樟树》就要知道“衬托”“以物喻人”,学完《钱学森》就要知道“倒叙”,学生对表达方法的理解大多只停留在概念之上,很难有深入的体会,更不要说运用了。

这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儿童在建构写作能力的过程中,缺乏相应的生活经验、知识基础和阅读积累。比如《宋庆龄故居的樟树》中用石榴树招虫来衬托樟树木质有香气、能驱虫的特点,但学生对石榴树并没有太多了解,也不明白作家为什么只选择石榴树“招虫”这一点,学完课文甚至还会形成石榴树就比不上樟树的错觉。相反,如果老师敢于解构,补充阅读赞美石榴树的文章,弄明白作者的写作意图,对于“衬托”的理解则深入得多。

《少年王冕》一文中,王冕学画时的环境描写生动细腻,特别是对荷花的描述笔墨不多,却传神绝妙,不仅为下文王冕学画荷花埋下伏笔,也正是王冕“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高尚人格的象征。这是作者表达中的一个密码。显然,对于这一表达形式学生理解是有难度的。教学中,我通过品读文本中的荷花,联系描写荷花的名句,结合少年王冕自强不息、自学成才,成年后淡泊名利,在荷花与王冕之间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学生对荷花的象征作用也有了比較深刻的认识。教学并没有就此止步,我话锋一转,对这种“象征”进行了否定:“以你对王冕的了解,你认为要用‘花来象征王冕的人格应该用什么花?”就这样,我们一起吟诵王冕的《墨梅》,一起欣赏王冕笔下的梅花,学生纷纷表示应该用“梅花”。那为什么小说家偏偏选择荷花呢?通过再读文本,我们发现荷花与王冕少年放牛的情节更加吻合,也与湖边的环境更加切合。通过进一步联系作者创作的主旨,王冕在全书两百多名书生中独树一帜,堪称楷模,与“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何其相似?可见作家用笔之妙、构思之精。

对文本表达形式的理解与把握是学习中的一大难点。在积极关注的目光下,却也很容易变成课堂上的一种时尚,变成贴在文本中的一个标签,对学生学习语言运用并不能起到实质帮助。解构文本的表达形式,可以引导学生进一步触摸作家的表达意图,辨别不同表达形式的差别,从而对“这种方式”产生深刻的共鸣。

4.解构语文能力:从线性到螺旋,整合素养训练之策略

正如朱绍禹先生所谈的,语文学习“从小学直到高中,不单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所涉及的领域也没有太大变化”,[7]强调的正是语文能力培养的过程不是条块分割的线性排列,而是多元整合、螺旋上升的序列。以朗读为例,儿童要在课堂上长期的训练中,才能慢慢把握语调高低、轻重处理、停顿与粘连等等朗读的技巧与方法。正因为这个过程的不易,一旦儿童初步具备了这样的语文能力后,教师往往以为大功告成、固步不前,这样的语文能力反而会成为学习的屏障,这就是不少孩子一读书就拿腔拿调,一股朗读腔、播音味的原因。

这时候,如果老师有解构的勇气,往往就能引领儿童语文能力新的发展。一位老师教学《天鹅的故事》时,孩子把老天鹅用身体破冰的场面或读得高亢激昂,或读得低沉悲怆,甚是感人。通常看来,这里的朗读教学已经非常成功。而这位老师没有就此止步,而是进一步问孩子:“还有不一样的读法吗?”他引导孩子发现这篇课文的主要内容都是斯杰潘老人向“我”讲述的,而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老人也一定講过无数遍了,那么可以怎么读呢?这时孩子朗读有的平静而深沉,有的就像叙述往事,娓娓道来,引得台上、台下阵阵热烈的掌声。

再如,不少老师都非常注重朗读训练,不管什么课、什么类型的文本都是“读”占鳌头。结果孩子也不问什么文本,拿起来便是放声朗读。我在教学《爱因斯坦与小女孩》一文时,故意布置孩子“自由读课文,思考爱因斯坦与小女孩几次见面”,果然不少孩子放声读起来。我示意暂停,启发思考:“对这样一篇长课文,我们还可以怎么读?”孩子也很快发现提炼长文信息可以默读,甚至浏览。同样是这篇课文,读到爱因斯坦外貌、神情的内容时,我又提问:“这些内容浏览行不行?”孩子也认识到对于重点语段则要用心品读、反复精读。只有这样针对不同内容与目标把精读、默读、浏览交替使用,学生的读书能力才能有所提高。

语文能力的发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更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在这个发展过程中,适当的解构是顺应儿童学习的规律,顺应语文学科的特点,把语文能力的训练从单线引向螺旋,在反复训练、整合训练之下提升儿童的语文综合素养。

三、解构教学的实践价值

解构不是简单否定,更不是消极破坏;解构是建构的一部分,是教学流程中突破性、飞越性的一个环节。在当前的语文课堂上,解构教学具有独特的积极意义。

1.解构教学有利于激活课堂,促进课堂智慧生成

当前语文课堂上老师们不约而同求“顺”,教学流程要顺,学习程序要顺。这样课堂看似顺利的教学却缺少张力,更缺少生成的活力,长此以往教学难免陷于沉寂。课堂教学不是把预想的教案演一遍。“文似看山不喜平”,课堂教学也一样。适当的解构,让平铺直叙的教学多点曲折,让一成不变的课堂来点意外,可以打破儿童学习过程中的定势,营造课堂生成的生态场。

2.解构教学有利于激发思维,提升儿童质疑能力

《2013中国SAT白皮书》分析指出:参加考试的中国学生无论是总分,还是单项分数都表现出比较明显的优势,唯独在批判性阅读这一项目上的得分连平均分都没有达到,并且提高困难。显然,这与我们课堂上长期的同化训练不无关系。解构教学赋予课堂的是学习的挑战性,是思维的暴风雨。解构教学,教给儿童的不仅仅是内容的深度品读,更重要的是敢于质疑、敢于提出不同问题的勇气。这样的课堂,弥漫的是融洽的氛围,闪烁的是思辨的火光,享受的是学习的成就感和喜悦感。

3.解构教学有利于激励教师,突破专业发展壁垒

看似顺风顺水的课堂常常是肤浅的标志,不是老师对内容的矮化处理,就是课堂上儿童思维凝滞。遗憾的是,不少老师不敢放手,更不敢“否定”自己、“否定”学生,这样课堂难免死气沉沉,课堂上一个小小意外也难处理。解构教学在激活儿童思维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激励广大教师,在课堂上纵横捭阖,收放自如,训练自己的教学机智,上出好课。

语文学习是一个在曲折中前进、在螺旋中发展的过程。基于“否定之否定”哲学思想的解构教学,对儿童深入理解文本、融会学习策略、发现表达秘密,促进学生语文综合素养的提升是个有效的教学策略。教师解构的勇气,给课堂带来的必将是曲径通幽的美感、柳暗花明的惊喜。

参考文献:

[1]廖盖隆等主编.马克思主义百科要览[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3:243-244.

[2]张庆.我的小学语文观[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36-38.

[3]高文等主编.建构主义教育研究[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8:85.

[4][6]钱理群,孙绍振,王富仁.解读语文[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7.

[5]刘电芝.学习策略研究[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9:233-235.

[7]朱绍禹.中学语文教学法[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22.

责任编辑:赵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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