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于 欣
内容简介
阔少爷徐福贵长大后,喜欢往城里跑,常常十天半月不回家。福贵学会了嫖,沾上了赌。后来,他嗜赌成性,被人算计,输掉了家里的一百多亩地,也输光了所有家产。年老的父亲为了让福贵明白钱来得艰难,让他来回挑了三担铜钱去还债。还完债后家里变得一贫如洗,父亲也去世了。紧接着,媳妇家珍也被老丈人接回了城里。但家珍在儿子有庆半岁的时候回来了。后来福贵因为母亲生病去城里求医,半路上被国民党部队抓去当壮丁了。在当壮丁的时候,福贵认识了春生。后来,福贵又被解放军俘虏,解放军放他回家。回到家乡福贵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了一双儿女,但女儿凤霞因一次高烧再也不会说话了,儿子有庆则机灵活泼,一家人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而,真正的悲剧才刚刚开始上演。凤霞因为要让有庆上学,而被别人家领养走,偷偷跑回来,福贵舍不得让凤霞再遭罪了,就将凤霞留在家里了。儿子有庆上五年级时,因为县长(春生)的老婆生孩子难产需要输血而去献血,因献血过多而死;女儿凤霞又聋又哑,却嫁了一个好老公万二喜,但凤霞却因难产而死;妻子家珍得了软骨病,最后死在福贵的怀中;女婿万二喜也因建筑工地失事而被水泥板活活夹死;只剩下小孙子苦根和福贵相依为命,可苦根最后也因为吃了半锅豆子而撑死了——生命里难得的温情被一次次的死亡撕扯得粉碎。最终只剩下衰老的福贵伴随着一头老牛,福贵在阳光下回忆往事。
综合评价
《活着》是余华改变风格之作。在叙述方面,他放弃了先锋前卫的笔法,选择传统小说的叙事方式,然而在结构上,仍能给读者力压千钧的感觉。
《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命运之间的友情,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因为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他们活着时一起走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死去时又一起化作泥土。与此同时,《活着》还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人应该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难,就像中国的一个成语“千钧一发”让一根头发去承受三万斤的重压,它却没有断;《活着》还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活着》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述着一些看似平常其实并不平常的故事。所有的情愫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述的过程中悄悄渗入读者的心里。这样来看,《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活着》是繁花落尽一片萧瑟中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关怀。福贵的命运昭示着,人类苦苦追寻的一切不过是虚妄而已。结尾那个与福贵同行的老牛暗示着一个令高贵的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其实人真的只是一种存在,它和万物一样并无意义。
精彩片段
1.那一年,有庆念到五年级了。俗话说是祸不单行,家珍病成那样,我就指望有庆快些长大,这孩子成绩不好,我心想别逼他去念中学了,等他小学一毕业,就让他跟着我下地挣工分去。谁知道家珍身体刚刚好些,有庆就出事了。
那天下午,有庆他们学校的校长,那是县长的女人,在医院里生孩子时出了很多血,一只脚都跨到阴间去了。学校的老师马上把五年级的学生集合到操场上,让他们去医院献血,那些孩子一听是给校长献血,一个个高兴得像是要过节了,一些男孩子当场卷起了袖管。他们一走出校门,我的有庆就脱下鞋子,拿在手里就往医院跑,有四五个男孩也跟着他跑去。我儿子第一个跑到医院,等别的学生全走到后,有庆排在第一位,他还得意地对老师说:“我是第一个到的。”
结果老师一把把他拖出来,把我儿子训斥了一通,说他不遵守纪律。有庆只得站在一旁,看着别的孩子挨个去验血,验血验了十多个没一个血对上校长的血。有庆看着看着有些急了,他怕自己会被轮到最后一个,到那时可能就献不了血了。他走到老师跟前,怯生生地说:“老师,我知道错了。”
2.前沿的枪炮声越来越紧,也不分白天和晚上。我们待在坑道里也听惯了,经常有炮弹在不远处爆炸,我们连的大炮都被打烂了,这些大炮一炮都没放,就成了一堆烂铁,我们更加没事可干了。那么一些日子下来,春生也不怎么害怕了,到那时候怕也没有用。枪炮声越来越近,我们总觉得还远着呢。最难受的就是天越来越冷,睡上几分钟就冻醒一次。炮弹在外面爆炸时常震得我们耳朵里嗡嗡乱叫,春生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他迷迷糊糊睡着时,一颗炮弹飞到近处一炸,把他的身体都弹了起来,他被吵醒后怒气冲冲地站在坑道上,对前面的枪炮声大喊:
“你们他娘的轻一点,吵得老子都睡不着。”.
我赶紧把他拉下来,当时子弹已在坑道上面飞来飞去了。
3.福贵是好样的,有时候嘛,也要偷偷懒,可人也常常偷懒,就不要说是牛了。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让它干活,什么时候该让它歇一歇,只要我累了,我知道它也累了,就让它歇一会儿,我歇得来精神了,那它也该干活了。
老人说着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向池塘旁的老牛喊了一声,那牛就走过来,走到老人身旁低下了头,老人把犁扛到肩上,拉着牛的缰绳慢慢走去。
两个福贵的脚上都沾满了泥,走去时都微微晃动着身体。我听到老人对牛说:
“今天有庆、二喜耕了一亩,家珍、凤霞耕了也有七八分田,苦根还小都耕了半亩。你嘛,耕了多少我就不说了,说出来你会觉得我是要羞你。话还得说回来,你年纪大了,能耕这么些田也是尽心尽力了。”
老人和牛渐渐远去,我听到老人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在远处传来,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老人唱道——
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
女人吆喝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男人挑着粪桶从我跟前走过,扁担吱呀吱呀一路响了过去。慢慢地,田野趋向了宁静,四周出现了模糊,霞光逐渐退去。
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
作者简介:
郎秀,女,满族,19岁,现为复旦大学中文系一年级学生。
从小钟情文学,爱好写作,作品多次在全国、省、市作文大赛中获奖,文风朴实,言之有物。2007年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随笔集《且歌且行》,收录其中学阶段的部分作品,记录了其中学时期的学习、生活、情感历程,为留存真实,出版时基本未做加工。
爱好广泛,喜欢舞台剧,小学时自编、自演的相声《老“半”》曾在全市比赛中表演并获奖。高中时在校园艺术节中出演话剧《傲慢与偏见》并饰演女主角。
现在在复旦大学团委担任宣传部干事,并负责与外国留学生进行语言联谊等工作。
在2008年高考中获得全省文科第六、英语单科第一,在复旦录取的山西省新生中名列文科第一名,获得复旦大学一等新生奖,山西大学附属中学高考优秀生奖。她曾在《作文周刊》上发表多篇作品,是同龄人的学习榜样,欢迎有兴趣的读者朋友订阅此书,与她心贴心地交流,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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