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马钰玥
文章巧妙化用王国维名句,将李煜“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式的凄苦的一生,刻划得入木三分,清丽无比的文字婉转地在文中流淌,令人陶醉。
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李煜《清平乐》
从金陵被攻克的那天开始,南唐的天空里便再没有了浪漫的抒情,再没有了繁华的笙歌。落木萧萧声中,梨花雨凉,一窥微雨落花下的李煜,做个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为帝王,不禁生出了一份愁怨与感伤。
国学大师王国维说:“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李煜)之词,神秀也。”南唐后主的委婉悼國之作,向来与纳兰容若的悼妻之篇并称两绝。李煜在历史上却是个“好声色,不理朝政”的昏君,可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南唐却早已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兵刀相见的历史齿轮早已发出震聋发聩的响声,提示着衰落的宿命。他全身上下的长处便是一支秀笔,他不能用这支笔化干戈为玉帛,也不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最终还是破碎成一场镜花水月。
亡国后,李煜所走的路坎坷、曲折、多舛。从“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到“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从“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到“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从“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到“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多情的李煜已经被摧残得发如雪、鬓成霜。终于一杯毒酒入肠,空留下“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千古绝响。
徜徉在历史泛黄的书页间,后主李煜这个清丽洒脱而又悲观落寞的名字在他绮丽柔靡、深沉悲怆的词风中,渐渐由漫漶变得清晰,又在满是感伤的泪眼迷离中,渐渐由清晰变得漫漶。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李煜《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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