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学的关键要素探究* ---一项教学实验的启示

时间：2024-05-07

□唐锦兰

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学的关键要素探究*
---一项教学实验的启示

□唐锦兰

基于一项为期两年有关现代信息技术的形成性评价工具的应用研究,作者认为信息技术成功应用到教学中的关键要素并不仅在于工具本身,而是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作者论证影响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学的五大关键要素:机构管理层的认识和态度、信息技术本身、教师、技术融入教学的模式和学生.其中教师因素最重要,是联系其他四个因素的纽带.

信息技术;写作自动评价工具;形成性评价;英语教学

一、引言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其在教学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有关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效果研究也在开展.现实中常发现,同样一项信息技术在一些地方应用很成功,但是在另一些地方并非如此,说明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效果并不取决于技术本身,而是受到很多当地具体因素的制约和影响(Kling, 1999),因此关注技术运用于教学的过程,关注技术运用的主体---教师和学生,是研究的新趋势(如Warschauer&Grimes2008;Grimes& Warschauer 2010;Tang&Rich,2011).这种"关注结果同时关注过程和过程参与者的研究,在获得应用结果的同时,还能够揭示可能影响教育技术应用效果的关键因素,必然会引发更加深入的研究和基于理性的教学变革"(唐锦兰、吴一安,2011:279).

笔者所在的网络教育学院一直致力于研究和探讨信息技术在外语教学中的应用,并取得了系列的研究成果(见顾曰国,2004,2005;王彤,2009;唐锦兰,2010;曹文,将发表).基于前期这些扎实的工作,我们申请的《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形成性评价工具的应用研究》课题成功获得全国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2009年度教育考试研究专项课题的立项.该课题旨在探讨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形成性评价工具的应用对教与学的影响,研究不仅关注工具的应用对学生的写作能力发展影响,同时关注工具应用于教学的过程.课题的教学实验先后历时两年,跨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三个层次,从较大范围内探讨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形成性评价工具的应用对教与学的影响.

课题实验研究结果表明,信息技术工具成功应用到教学中的关键要素并不仅在于工具本身,而是受到其他诸多因素的影响.本文首先回顾课题教学实验及其主要发现,然后重点探讨和分析这些影响要素,以期得出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学的关键要素模型,为其他任何类似的教育创新引入提供参考.

二、教学实验研究概述

1.研究问题与研究工具

课题教学实验研究以美国麦格希教育测评中心(CTB/McGraw-Hill)的在线英语写作自动评价工具Writing Roadmap(WRM)为例,探讨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形成性评价工具对外语教与学的影响.WRM以母语为英语的学生语料库为基本标准,融评价、反馈报告和写作辅助功能于一体,是学生练习英语写作、教师管理英语写作教学的教学辅助工具.

有关WRM的前期研究参见Rich,Harrington, Kim&West(2008)和White,Hixson,D'Brot& Perdue(2010).Rich等(2008)对美国西弗吉尼亚州学生使用WRM进行两年的跟踪研究,发现该写作测评工具能够明显提高学生的英语写作水平,尤其对中等水平或以下的学生帮助最大.White等(2010)发现,使用WRM工具练习作文的学生在州统考中的写作成绩要高于那些不使用该工具的,这个结果对于大小样本都同样如此.

与以往的只关注应用结果的研究不同(参见Elliot&Mikulas,2004;Shermis,Burstein&Bliss, 2004;Vantage Learning,2007;Rich et al,2008; White et al,2010),本课题关注工具在课堂上的应用过程,探究融入写作自动评价工具的实验教学对于学生、教师和教学的影响.

2.研究对象

参与课题教学实验的学生和教师来自大、中小学,学校25所(其中9所小学、3所初中、1所高中;1所职业院校;11所高校),教师53名,学生3471名.

3.研究方法

课题研究采取量化和质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

量化研究方法包括准实验设计,研究学生写作能力的发展(参见Elliot&Mikulas,2004;Shermis,Burstein&Bliss,2004;Rich,Harrington, Kim&West,2008;White,Hixson,D'Brot& Perdue,2010).实验组和对照组由同一位教师任教的、英语水平相当的两个自然班组成,研究时间为2个学期.在教学实验过程中,实验组使用WRM工具来练习写作,平均每学期在工具里练习写作3-4篇作文.参加实验的教师在实验开始前接受使用WRM的技术培训和英语写作教法培训,实验过程中参加教学研讨和交流.对照组的教学如常,不使用WRM.两组学生在实验开始前和结束后分别参加一次测试,来对比两组的成绩.量化研究第二个方法是调查问卷,包括教师和学生的调查问卷.

质性研究方法包括学生访谈、教师访谈、开放式书面教师问卷和各校研究报告.学生问卷包含对英语教学效果的评价、对英语学习和写作的认识、对WRM的看法和感受、个体对WRM的使用情况,由实验组学生在线填写.随后,研究人员对部分院校的一些学生进行随机访谈,内容主要围绕学生使用WRM的体验以及他们如何运用工具来辅助写作.教师访谈以面对面的形式进行,以开放式的问题为主(与教师问卷内容一致),主要涉及在运用WRM系统的过程中,教师的体验、感受和反思,以及融入WRM的实验教学对于其教学模式、写作教学和教法等所产生的影响.各校研究报告主要包括各校研究的主要问题以及发现和讨论.在教学实验开展过程中,研究人员还对个别学校的领导进行了访谈,内容主要围绕领导对于教育创新的理解和认识.

4.研究发现

对研究数据的分析结果表明,应用WRM的实验教学对学生的写作能力发展产生了较为积极的影响.实验组和对照组学生的前后测试成绩对比显示(此为大学组的教学实验数据,实验组学生224名,对照组学生236名),实验组学生在一年后的写作测试中成绩高于对照组学生0.3分(总分为5分),达到统计意义上的非常显著性差异(P<.01).实验组比对照组学生进步快(实验组进步幅度平均为0.5分,对照组为0.1分),且差异性显著(P<.01).其次,应用WRM的实验教学有助于激发学生的学习动力和提高其自主学习能力.实验班的写作教学首先让学生利用WRM里的助写资源练习写作,然后学生利用WRM反馈主动修改作文,教师则在WRM评价的基础上提供更具针对性的反馈和点评,这种做法帮助学生构建了实行自我监控、评价、修改和提高的学习环境,使其提高了自主学习能力.参与问卷调查的70%大学生认为,在实验教学过程中作文写得更长、修改的次数更多.

在实验教学过程中,教师和写作教学过程发生了变化.工具的应用增强写作教学过程的交互性,以往写作都是学生个人独自的行为,现通过在线自动评价工具的及时评分和反馈报告,教师、学生可以与工具实时互动.教师能够有效地运用工具提供的各种反馈报告,来更高效地点评和讲评作文,并有针对性地开展教学,提高教学效率.教师的角色发生变化,从传统意义上的知识传授者、唯一的评价者转变为指导者(指导学生熟悉工具的功能,正确定位工具的作用),帮助者(学生遇到工具提出的问题无法解决时候,进行帮助)和评价参与者(从唯一评价者,到与工具以及学生共同参与评价).

在研究过程中,笔者体会到,教学实验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不仅是工具本身,还会受到诸多非技术因素的影响.例如,教学实验中发现,如果离开教师培训和支持,导致的结果要么就是工具使用率低,要么就是教师和学生将工具主要定位为一个评分的工具,对评分过度关注,从而忽视了工具提供的反馈和形成性评价促学促教功能.下一节专门探讨影响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学的关键要素.

三、信息技术应用于教学的关键要素

Kling(1999)的社会信息主义理论认为,技术、使用机构以及使用人员三者之间不是孤立的,而是紧密联系,不可分割,构成了多样化的社会技术网络(heterogeneous socio-technical network).由于技术和社会关系的多样性和不确定性,该理论认为技术推广的过程复杂而且受到当地具体因素制约和影响.

如上文所述,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形成性评价工具WRM在教学中的应用研究表明,信息技术工具成功应用到教学中的关键要素并不仅是局限于工具本身,而是受到其他诸多因素的影响.概括地说,笔者认为,5大因素影响到WRM工具的使用:机构管理层对于教学改革的认识和态度、有关技术的硬件设施和WRM软件环境、教师对于评价工具WRM作用的认识和自身角色的变化、WRM融入教学的模式以及学生对于写作以及评价工具WRM作用的认识(图1).下文逐一阐述各因素如何影响到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

1.机构管理层对于教学改革的认识和态度

调查中发现,课题教学实验开展是否顺利与学校或者学院的领导对教育创新的理解和认识以及态度密切相关.学校领导重视教学改革和师资的培养,课题教学实验就会得到各方面的支持,开展顺利.在访谈中,某校长这样回答:

学校很高兴有机会参与这个国家课题,希望通过这个课题不仅XXX老师能够成长起来,而且希望通过与你们的交往和建议,能够让我们学校在更高的层面以及更广的平台上得到发展,中心的目标还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老师的成长.

这表明该校领导希望通过运用教育创新来带动教师成长,给学生提供更优质的教育.在信息技术运用于教学实验的过程中,该校保障电脑教室的安排,确保上网设施的顺畅,给予教师支持,使教学实验在该校开展顺利,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教师和学生都受益匪浅.反之,如果管理层的认识和支持不到位,将影响到教学实验的开展与效果.实验中发现,某校一部分学生认为"院系没有提供支持"、"院系领导不够重视"影响到其练习在线写作的热情与效果,究其原因是由于该院校是新改制的二类本科院校,院系领导往往关注影响学院整体发展的大事,对于教学实验重视程度、支持力度有限.

2.有关技术的硬件设施和技术工具软件环境

在课题教学实验中,技术环境包括可以使用在线自动评价工具WRM辅助写作的机房配备、上网设施以及WRM工具本身.在课题教学实验开展过程中,不少教师反映,虽然学校有机房,但是校园网无法链接到公网,或者网速太慢,或者机房数量不够.研究中发现,学生认为下列因素影响在线写作:①校园网速太慢,②学校机房匮乏,③机房电脑座位不够,④机房写作时间不自由.一些院校常将有限的财力投入校园硬环境的建设(如教学大楼等),而校园软环境的建设力度,如数字化校园、教学/实验室资源配置等存在不足.技术硬件设施的因素在基础教育阶段的教学实验中也显得尤为突出.在实验第二学期,9所小学中有4所小学由于维修校舍,学校电脑机房无法供学生使用,影响到教学实验在这几所学校的开展.此外,工具本身功能的完备性,如WRM工具本身的助写、资源库、评价和反馈功能的稳定以及技术问题是否能够及时解决,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

3.教师对于信息技术工具作用的认识和自身角色的变化

作为技术运用的主体之一,教师对于信息技术工具辅助教学的认识、理解和对工具的正确定位以及对自身的角色认识非常重要.有学者指出,实施"基于计算机和课程的新教学模式能否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教师能否将教学软件的使用与课程教学有机地结合起来"(王守仁,2008:8),凸显了将信息技术应用到教学中的关键要素是教师.Warschauer &Meskill(2000)指出,信息技术成功应用于语言教学的关键不是电脑硬件也不是电脑软件,而是"人件"("humanware"),尤其是教师的计划、设计以及具体实施有效教学活动的能力.教师因素的重要性也在近期的相关研究中得到了证实(Chen& Cheng,2009;Grimes&Warschauer,2010;Tang &Rich,2011).笔者在实验中发现,如果教师对于技术应用于教学的认识和理解到位,就能灵活地在教学中运用WRM来辅助写作.

基于这些理解,在整个教学实验过程中,通过举办面对面培训会、网络会议、电话会议以及实地座谈等形式,全方位地提供教师培训和支持,培训内容包括开题前的理论培训和技术指导、实验过程中疑难解答和建立教师学习和讨论团体等等.教师培训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帮助教师正确定位并梳理其在实验过程中的作用.教师在教学实验中的作用包括三方面,首先是对学生的培训,具体表现为帮助学生正确认识和定位工具的作用;带领学生熟悉工具的各项写作辅助功能;组织讨论工具的作文评价标准,使学生内化优秀作文的标准,并指导自己的写作(田育英, 2011).其次,作为作文题的设计者(在WRM工具里正确地布置作文,如何分段以及每个段落提示的撰写等)、写前活动的设计和组织者、作文修改目标的制订者(布置学生课下到WRM工具里去写作并修改,规定必须修改到一定分数为止)和课上讲评者,通过工具生成的量化报告,教师在课上总结全班作文情况,重点关注作文的思想内容和篇章结构(张艳红,2012;王小英,2012).

在应用WRM的教学实验中,80%的教师认为其角色已转变为引导者、活动的设计者和组织者、问题的解决者,由于WRM评价系统承担了对学生语言形式的监测和指导,使教师可以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写作的构思、内容和篇章结构的教学上,而非将大量时间和精力放在修改学生的低级语言错误上.

4.信息技术工具应用于教学的模式

在技术应用于教学的实验中,探究如何有效地将信息技术运用到教学中去,提高教学效率,挖掘学生潜能,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显得尤为重要.在应用WRM的教学实验中,在正确定位WRM的作用之后,教师最需要知道的是如何将其有效地融入教学.为此,基于课题前期研究结果,课题指导小组提出一套将WRM有效融入教学的模式:"课下在WRM里练习写作和修改作文"→"课上教师依据WRM评价标准集中反馈和/或同伴反馈"→"课上继续在WRM里练习写作和修改作文"+"在WRM里提交终稿".具体操作流程是:先布置学生课下在WRM系统里写作,然后教师课上讲评并当堂在WRM里修改.在课上讲评之前,教师通过工具生成的量化报告,了解到全班学生的成绩以及强弱项,然后在课堂上进行集中讲评,重点总结作文内容和组织方面存在的问题.剩下的课堂时间可让学生根据老师和工具的反馈进行修改.修改的方法可灵活多样,可交替使用自主修改、同伴修改和小组修改.在此过程中学生可以提问老师,也可以小组一起分析修改.课上修改完之后,将作文提交WRM系统,教师可以参照WRM提供的成绩,给学生作文最后评分.

该模式具有以下优势.首先,制定修改目标,利用分数杠杆激励学生修改.以往的研究表明,学生对于评分关注度高,对于教师反馈利用不够(Hounsell,1987,Wotjas,1998),不愿意修改作文,教师精心批改过的作业也就大致看一下成绩,就放到一边(Crooks,1988).但是基于WRM写作模式有效地贯彻了Carless(2006)提出的预免评价(preemptive assessment)观点,使反馈和修改都发生在作文最终成绩出来之前,反馈提供在修改过程中,这样能够有效地激励学生修改.以往的写作过程是学生写完作业,教师批改、反馈评分,然后发给学生,学生是否看,吸收多少都不知道.其次,该模式将工具评价、自评、师评和互评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确保学生的作文得到工具反馈、教师反馈以及小组或者同伴反馈,将教、学与测评有机地结合起来,有助于学生自主学习能力的培养、促进学生写作能力的发展,提高写作教学效率.

我国教育主管部门重视信息技术对于教育发展的影响,无论是《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还是中小学、大学英语、专业英语教学要求都明确规定在教学中使用信息技术,教师也意识到信息技术对于教学的重要性,但是究竟如何有效地将技术应用到教学中,是困扰很多一线教师的实际问题.如果技术的应用模式得当,如本实验所显示的那样,技术不仅充当教师的助手和学生的电子辅导老师,而且促使教师的角色和教学过程发生积极的变化,有效地提高教学效果.

5.学生对于技术工具应用的认识

学生是技术应用工具主体,其对于学习、技术在学习中作用的理解和认识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技术应用的有效程度.在本教学实验中,如果学生没有认识到写作是基于反馈不断修改的过程,那么工具的有效性就会降低.先前的相关研究表明,学生对于工具的利用程度不高(Shermis et al.,2004),没有利用工具修改就直接提交(Attali,2004).课题实验研究结果显示,学生积极利用WRM修改,参与问卷调查的75%的中小学生积极利用WRM进行修改,修改的次数在2次之上.70%的大学生认为,实验之后作文写得更长、修改的次数更多.62.3%的学生修改次数一般在1-2次,27.9%修改3-4次.

学生对工具作用的定位认识和理解很重要.在教学实验开始的时候,一些学生将WRM定位为一个评分工具,过度关注WRM的评分功能,质疑其评分或者欺骗WRM,赢得高分(张艳红,2012).通过教学实验和培训,学生对信息技术辅助教学的功能认识有了清楚,从开始的只关注工具的评分功能逐渐过渡到定位工具为教师的助手、电子指导教师、写作工具和激励工具.除此,对大学组教师时行的开放式书面问卷调查结果表明,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计算机应用水平、学习动机等也是影响工具应用到教学中的重要因素.教师认为自主学习能力强、计算机应用水平高以及学习动机强的学生似乎能够更积极地使用工具,并从工具中获益更大.

上述五个因素即机构管理层对于教学改革的认识和态度、有关技术的硬件设施和WRM软件环境、教师对于评价工具WRM作用的认识和自身角色的变化、WRM应用于教学的模式以及学生对于写作以及评价工具WRM作用的认识,相互作用,缺一不可,共同构成了WRM应用于教学的关键要素模型.其中机构管理层对于教学改革的认识和态度是先决条件,教师因素是核心,是联系其他四个因素的纽带.教师的教学理念,对教育信息技术的认知程度、期望值和态度直接影响到实验教学的效果.因为如果教师能够正确认识信息技术工具的教学作用,教师就会探究工具应用的最有效方式,调整教学模式以及自己的角色.教师也会主动寻求学校领导的支持,解决技术问题(田育英,2011),当然教师也会通过各种方法帮助学生正确认识和定位工具在学习中的重要作用,以及如何利用工具辅助学习.意识到教师在教学实验中的重要作用,实验指导小组在开始之前以及进行过程中,投入大量的精力从多方面对参与实验的教师进行支持,本研究结果证明,对教师的支持是实验取得成功的最重要原因.

研究发现回应了Kling(1999)的社会信息主义理论,即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不仅仅简单是个技术问题,而是牵扯到教与学方方面面的系统性变革.在这一变革中,除Kling(1999)提出的技术、机构和人员三个因素之外,本研究发现,技术应用模式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正如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所指出的那样,在使用新工具时,更加值得关注的是现代技术手段给课堂组织形式、学生潜能开发等方面带来的促进作用(董少校,2011).因此,信息技术辅助教学的研究更要关注技术使用的方式和过程,以及技术如何使教学产生变化.最后,如上文所反复强调的那样,信息技术本身能否在教与学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还取决于处于教学主导地位的教师,当教师了解信息技术作用并将其在教学中有效地运用的时候,技术就能够发挥催化剂作用,诱发并辅助教学发生积极变化.因此本文所提出的机构、技术、教师、技术使用方式以及学生五大关键要素缺一不可,共同影响到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效果.

四、结语

随着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广泛应用,人们越来越关注其应用过程以及影响过程的关键要素,本文所探讨的基于WRM应用的关键要素模型将有助于人们了解和把握影响技术运用的关键因素,做好相关准备工作,保证技术运用效果.同时,关键要素将有助于人们理解和认识信息技术运用到教学过程中的复杂性,因为现代教育技术的引进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问题,它触动了已有的教学秩序(唐锦兰、吴一安, 2011),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和影响.相信本文基于应用WRM的教学实验结果所提出的关键要素对其他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会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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