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7
当地时间2017年7月7日下午,在波兰克拉科夫举行的第41届世界遗产大会上,青海可可西里经世界遗产委员会一致同意,获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51处世界遗产,也是我国面积最大的世界自然遗产地。
【人物】
生态作家杜光辉关注可可西里
杜光辉出生在陕西,16岁参军,有在可可西里无人区执行特殊任务的经历,这成为他创作的不竭源泉,同时也是吸引读者的地方。当年可可西里对许多人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神秘的地方,杜光辉就已写了多篇关于可可西里的故事,形成了以可可西里为题材源的系列中篇小说:《哦,我的可可西里》《可可西里狼》《可可西里的格桑梅朵》等。在他笔下,巴颜喀拉、可可西里遥远神秘,无人区雄浑朴厚,而人类对它的破坏更是令人扼腕。
可可西里无人区原本属于野生动物们的世界,它们在这里世代繁衍。人类的闯入,打破了野生动物的平静,也破坏了可可西里的平衡。杜光辉在《哦,我的可可西里》中,把小说分成两部分,前半部标题为《侵入》,后半部标题为《毁灭》。小说通过王勇刚这个靠野生动物而成为该地区最大的老板的猎杀者,揭示了人类的贪婪残暴才是破坏生态环境的根本原因。在《可可西里狼》中,王勇刚带领一群偷猎者,连续10多天在羚羊繁殖的小河边,设置包围圈,不分壮羚、母羚、幼羚,一律枪杀,成千上万的羚羊倒在枪口下……
若只是满足读者的猎奇心,那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作家。杜光辉的独特在于,他不以怪异、血腥、荒蛮诱人,也不以外在动作的紧张性吸引人,而是非常注重精神内涵,张扬勇于担荷人类苦难、仁爱利他的牺牲精神。杜光辉没有对人性绝望,他在揭示人类贪婪的同时,又塑造了人们保护野生动物的善良和高贵。
【文学】
见证我情感经历的藏野驴——车过可可西里
◎王宗仁
我和朋友们趴在车窗口,瞭望。列车迎风疾跑,大片大片的草滩随着车速向荒漠深处飞奔而去。蓝天下盘旋着一只苍鹰,湖畔上孤零零有一顶帐篷,山顶挺立着一座哨所……它们都在车轮的飞转声中倒在了自己的阴影里,渐远,渐小。这些在内地并不罕见的景物自然不会引起我多大的兴趣。期待往往是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变成现实。
突然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快看,藏羚羊!
我抬目远眺,豁亮的前方低凹处,果然缓动着三个动物的影子。渐渐近了,我看得真切,便说:“不,那是藏野驴!”我的惊喜绝不亚于刚才呼喊的那位同伴。久违了,可可西里藏野驴!许多年了,它们被贪财贪吃者罪恶的枪声恐吓得魂飞魄散,侥幸活命的也躲避在深山的深山,远方的更远方。
藏野驴别名亚洲野驴,形体小于野马,从外形看酷似驴马杂交的骡子。它们通常栖息于海拔4200~5100米之間的高原草原、高寒荒漠草原和山地荒漠带。居无定处,有时候单个自由活动,有时候六七头、二三十头或四五十头地结成小群一同活动。在人迹极少的可可西里或羌塘草原,藏野驴排成长长的队列,好像训练有素的古代骑兵在接受帝王的检阅,按固定的活动路线行进。雄性体壮的野驴在前,小驴和体弱的在中间,雌驴殿后。藏野驴有一对转动自如的又长又大的耳朵,听觉异常灵敏,狼在很远的地方蹑脚蹑爪地走来,它们都能辨别清楚,便迅速跟随它们的领队,向相反的方向撤离。藏野驴与野牦牛、藏原羚被人们喜爱地称为“高原三珍”。
此刻,那三头悠闲游荡的藏野驴并没有因为火车的走近而显出丝毫的恐慌,它们只是不约而同地抬头望了望呼啸而过的列车,又埋下头安详地吃草了。我甚至猜想到它们也许看到了趴在车窗口的我们这些好奇的旅客,仍然那么不惊不慌地游走着吃草。
列车在晚霞里继续前行,三头藏野驴已经远远地被甩在了夕阳的余晖里。endprint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