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博喻”

王亦江

博喻是比喻的综合运用。当我们感到用一个喻体不够尽兴，就可以运用博喻的手法。

先来看一下运用成功的例子：殷夫是优秀的革命诗人，在反动派的监狱里牺牲时还不满21歲，但已经留下了诗作99首、译诗11首。他的诗作受到鲁迅热情的赞扬。1936年，鲁迅为殷夫的诗集《孩儿塔》的出版写了序言。在序言中，鲁迅称赞这部诗集“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dào），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这个句子本体是《孩儿塔》，喻体是微光、响箭、萌芽、第一步、大纛和丰碑。像这样用多个喻体来比喻一个本体的手法，就叫作“博喻”。

博喻的优点是，用几个喻体从不同的角度对本体的不同特点作形象化的描述，这就避免了单一的喻体不能全面描述本体的缺点。比如：我们看到校园很美，像大花园；校园很温暖，像大家庭；我们在校园里长大，就像在摇篮里成长；我们学习各门功课，就像进入了科学的殿堂；我们在校园里从无知到有知，就像乘着巨轮从此岸到达彼岸……要用一个喻体把这许多感受都表现出来，实在太困难了，那我们就可以用博喻的手法。

用好博喻要注意两个误区：一是只有一个喻义，却从同一个角度去反复描述，不能深化内容，反而啰唆，比如“在集体的力量面前，我感到个人的力量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粮仓里的一粒米，森林里的一棵树，马路上的一粒小石子……”这样的博喻，角度毫无变化，不过是同义反复，听起来还有点相声的滑稽感觉。二是各个分支内容不够匀称协调，比如“在争夺胜负最关键的时刻，只见我方主攻手跳起来，‘砰的一声，一记重扣，像海涛击岸，像飞瀑倾泻，像爆炒豌豆，像山岩塌方……激起了全场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和鼓掌声”。句中“爆炒豌豆”的内容就很不匀称，“山岩塌方”和整体的感情也很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