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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的文化符号

时间:2024-05-07

云中谁寄锦书来

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书信逐渐成为历史。但我们不能忘记,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那场特殊的运动中,书信曾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它是人们精神的寄托,是人们心灵的安慰,甚至是人们生存的希望。怀念那些旧书信,怀念那段有信的日子,怀念写信读信时的幸福……

心香一瓣

很多日子以后,天终于晴了,山沟里突然响起了拖拉机的轰鸣。我们的欢呼声震落了树上的积雪,满满的车厢卸下了我们需要的食品和杂物,还有几只沉重的麻袋——快被撑破的麻袋在几分钟内被无数双手迅速撕开,无数只沉甸甸的信封如泉水“哗”地涌出来,散落在雪地上,然后被一抢而空。我抢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几封信,信上的邮票已被雪花洇湿。那是一个突如其来的节日,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同一份礼物。整整一个夜晚,帐篷里鸦雀无声,人人都在马灯下安静地读信,只听得见纸页的翻动声和姑娘们喜极的啜泣。我枕着父母和友人的来信,在心里一遍遍背诵着信上的每一句话。如今想起来,信上讲的其实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信中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使我兴奋不已。我倾听炉膛中燃烧的木柈在欢快地歌唱,伴着山林里低低的风声,夜色从眼前的信纸上一行行挪移,终是无法入睡。

(节选自张抗抗《逝去的书信》)

今昔对比

随着手机、网络的普及,发微信、电子邮件成为人们交流感情的新风尚。现代通信工具,表面上看似乎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实际上却把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当初,通讯方式并不发达,虽只能依靠书信交流,但人们却有一颗颗炽热的心;如今,交流多了,心却远了。那些发黄的旧书信,带给我们温馨的回忆,是心灵的一次次放飞。

思维迁移

在书信近乎绝迹的今天,《见字如面》这个节目让我们重新回到遗失的书信时代。那些担忧的、动情的、思念的、不舍的,甚至琐碎的、矫情的瞬间,都随着笔尖的摩挲幻化成一封封信笺,文字的曼妙就在于此。

节目中,哪封信给你留下的印象最深刻?

琉璃咯嘣画糖人儿

上世纪80年代,大街上还不像现在这样高楼林立,经济也不像如今这么发达,当时走街串巷的都是卖糖人、爆米花的小贩们,他们悠长而有韵律的吆喝,是孩子们每天的期盼。

那时,只要挑着担子或推着独轮车的吹糖人师傅穿梭在街头巷尾时,孩子们都会赶来看热闹。众目睽睽下,熬制好的糖稀凭借着吹糖人师傅的绝技,几分钟变成小鸡、小狗,煞是可爱。

历史传说

据说,吹糖人儿的祖师爷是刘伯温。明太祖朱元璋为了让自己的皇位能一代代传下去,就造“功臣阁”火烧功臣。刘伯温侥幸逃脱,被一个挑糖担子的老人救下,两人调换服装,从此刘伯温隐姓埋名,天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在卖糖的过程中,刘伯温创造性地把糖加热变软制作成各种糖人,煞是可爱。一路上,许多人向刘伯温请教如何吹糖人,刘伯温便一一教会了他们。就这样,这门手艺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现在,据说已有600多年的历史了。

心香一瓣

除夕夜的河滩一片静寂,母亲说连大江也回家团聚去了。此时江流无声,桅樯静悬,渔灯明灭,一如大戏开演前最后的静场。可初一无论阴晴,河滩上总是挤满了人。不知一夜间从哪里涌来那么多好玩好吃的玩意儿:浩荡的长龙、威武的雄狮和着细匀沙尘一起翻舞;江湖马戏团临时搭起的大帐篷里,锣鼓声阵阵传来,宣告那些真假莫辨、名目繁多的绝技正轮番上演;糖人摊的支架上,各式糖人从梁山好汉到深闺仕女应有尽有。摊糖画的手艺人手里那把盛着糖稀的铁勺轻拉慢摇,溜滑洁白的石板上转瞬便勾画出飞禽走兽、报喜童子、送财门神,胜过龙飞凤舞……

(节选自汤世杰《江边年事》)

今昔对比

过去,糖人很便宜,在生活不富裕的时候是儿童喜爱的玩物。糖人有各种形状,小鹿、金鱼、老鼠、灯笼等,最受孩子喜爱的是孙悟空。孙悟空做好后,吹糖艺人会在猴背上敲一小洞,倒入些糖稀,再在猴屁股上扎一小孔,让糖稀慢慢流出来,下面用一个小江米碗接着,用小江米勺舀碗里的糖稀吃。直到糖稀流完或冷却凝固后,才连糖人及江米碗、勺一块儿吃掉。

如今,儿童的玩具多如牛毛,糖人早已失去了当初“独宠”的地位,沿街制作糖人的艺人也少了,只有在庙会上才可见到。

有感而发

石板路旁,是低矮的小平房,黑黑的瓦,斑驳的墙,翠绿的吊兰叶子掩映着小巷。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驶过。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为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印象中的柳镇,仿佛都是这般模样。

远远地传来一声吆喝:“糖人——脆甜的糖人——”儿时的我背着书包,连跑带跳地来到卖糖人的小摊前,递上手中揉皱了的纸币,说:“大伯,我要糖人!”卖糖人的大伯乐呵呵地看着我:“哟!你来啦!现在是小学生了吧!——喏,你的糖人。”我一边用没了门牙的小嘴费力地啃着糖人,一边不住地点头。童年的记忆仿佛就定格在这里,在这片落日的余晖中。

(浙江乐清市公立寄宿学校 王翊朵 《糖人心》)

剃头挑子一头热

剃头这一古老的行业,虽是顶上功夫,却要毫末技艺。这个曾经下九流的行当,时移世易,已经渐行渐远,在现代理发技艺的覆盖下,“操世上头等大事,理人间万缕青丝”的传统手法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

心香一瓣

走村进户剃头,没有理发店讲究。一栋屋,住几户人家,常常共用一个厅堂,各家的饭桌都摆放在厅堂里。厅堂就是剃头的地方,剃头师傅从饭桌旁就近抬来张条凳,把工具箱放一边,在墙上钉枚铁钉,挂上油光可鉴的荡刀布,再借一个脸盆,要一壶开水,便忙开了。他没准备毛巾,各人自备。剃头、刨面毛、刮须、挖耳洞……每个环节动作不多余、不花哨,省时省力,但一定干净,面目焕然一新。至于像理发店那样玩刀花,或拿拿捏捏,这些华而不实之事他一概不干。他也从不给洗头,如此一来,剃一个头也用不了多大工夫。手推剪嘎嘎嘎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好像时钟滴答声,让你清晰地知晓推剪游走在那里,感受时光分分秒秒流逝。

(节选自翰儒《剃头师傅》)

今昔对比

身怀绝技的剃头匠,绝对要把剃刀的功夫练到家。练刀的功夫在手上,手执剃刀要平顺、求稳当、图准确。剃头匠当学徒时,先要反复在西瓜上旋削或来回在南瓜上刮剥,要求削料越薄越好,手劲儿越轻越佳,需要做到心不慌、手不抖,用力轻快。经过长时间的历练,刀技精益求精,技巧愈发熟练,方可由学徒转为师傅。剃头时,剃头匠需先将顾客的头发清洗干净,之后便耍起刀上的功夫——闪闪发光的剃刀在顾客头上左右游走、上下飞舞,头发便在剃刀脚下紛纷跌落于地。

如今,理发店名目繁多,花样百出,“发廊”“美发”“美容院”满街都是,就是不会捉弄剃头刀。剃刀闪光的影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剃头师傅的身影亦很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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