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7
韩嘉川
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买了爆竹,直到除夕那天的傍晚,外面已经响起了零零星星的爆竹声,他才神秘地从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了那一挂用红纸包着的小鞭。
男孩子对于有没有新衣服穿不是太看重,而对于出现在面前的爆竹却是兴奋得眼睛发亮。过年的味儿,就是从爆竹的火药味儿弥散开来的。一毛六分钱一挂的百头小鞭舍不得一次放完,小心翼翼的拆开来,计算好了一次放多少,装到口袋里,拿半截点燃的香,来到外面的大平台上,一个个点燃,享受那一声脆响的快乐。开始的时候,将小鞭放到栏杆上,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去点燃引信,点燃的是急切的期待。后来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将小鞭捏在手上,最近距离的感受那声炸响。
对于农村老家,我脑子里没有概念。田野里的白雪仿如破棉絮,使农村到处泥泞不堪。院子里铺了一些杆草,说是给回来过年的祖宗的牲畜吃的,那意思是说祖宗们回来的时候,要么是骑着马,要么是赶着牲畜拉的车。接他们回来的时候是有一个仪式的,接近午夜的时候,我的手里被塞了一根长长的杆子,上面有一挂长长的鞭炮,父亲用一个托盘端着一些烧纸之类的东西,来到一个街口,他在湿漉漉的泥地上跪下磕头并烧化那些祭品的同时,没有忘记点燃我举着的鞭炮,哔哔剥剥的炸响时,有提着灯笼的农村孩子围拢过来,在浓浓的火药味儿中,寻找落在地上没有炸响的零星爆竹。
那一夜我始终是迷迷糊糊的,农村的除夕和初一似乎是相连的,人们都不睡觉,刚刚吃过年夜饭,便以长幼排序,对着有祖宗画像的桌子磕头,前面的桌子上摆满了供品,有筷子和酒杯,显然是给回来过年的灵魂们食用的。除了给死去的祖先磕头,还给活着的长辈磕头,年龄小的人可以获得压岁钱。在自家磕完了头,还要在父辈的带领下,到村子里的本家去给长辈磕头,在血缘比较近的长辈那里也是可以获得压岁钱的。
那年我得到了九毛钱,从农村回来以后交给了妈妈;而与我年岁差不多的堂兄弟们却用压岁钱买了各种吃食。春节期间的农村有很多走街串巷做买卖的,拿吃的用的小商品专来赚孩子们手中的压岁钱。
哈星丁告诉你
放鞭炮,是我们春节里喜欢做的事情。在文章里,作者用活泼而细腻的文笔,为我们介绍了自己在过春节时两次放鞭炮的童年趣事。全文洋溢着浓厚的胶东地方特色。在那流畅的场面描写里,细细读来,让我们仿佛跟随作者又回到了那久远的春节时分,新年里的鞭炮,除夕里的祭祀,春节里的压岁钱,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开心幸福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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